第75章 受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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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校放著大假你們去學校做什麽?”施璟琛不解道。
    陶月一愣,隻覺腦海一片空白,想要回憶卻看不到任何畫麵,她略顯絕望的搖搖頭,“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沈清初與施璟琛相視了一眼,都很無奈。
    她拍了拍陶月的後背,低聲道,“別急,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說罷她便拉著施璟琛往外走。
    “怎麽了?”被拽出來的施璟琛一麵問道。
    “讓她靜靜吧,我們去急診室轉轉。”
    施璟琛內心os:轉你個死人頭轉轉轉,你個病人就不能安安靜靜歇會兒嗎?剛從外頭回來現在又說要下急診室。
    “我聽得到。”身側傳來少女味同嚼蠟的嗓音。
    施璟琛一驚,忙扭頭,發現她正用一種幽怨的眼神注視著他,他立馬將視線移向別處,理直氣壯道,“我沒說話啊!”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來到電梯前,她按下了向下的按鍵,開口發問,“當時陶月跟陶陽被附近村民發現的時候,穿的是校服嗎?”
    聽罷,施璟琛再次向她投去了異樣的目光,她的思維要不要轉得這麽快,突然的又在說什麽呢?
    電梯很快上來了,門一開,她走進去之前瞥了他一眼。
    “我哪知道,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塊嗎,當時來到醫院看到她們,都已經是穿著病號服的了。”
    “我就是怕你有啥情報沒跟我共享。”
    “我能有啥…”他突然一頓,但是很快接了上去,“瞞著你的啊。”
    她狐疑的看著他,“沒有你結巴什麽?”
    他結巴是因為,毫無征兆的想起了,那則沈馥鬱在做援-交的假新聞。
    “沒有,我突然想打嗝。”他傻愣傻愣的笑了出來。
    這時,他又突然回憶起了,她今早在警局對杜彥的態度,猛地發現這是一個很好的開脫話題。
    “不過你今天早上為什麽對杜彥說那些話啊,你真的覺得他不值得相信嗎?”
    她反問道,“你不覺得他做那樣的決定很奇怪嗎,我就是越想越不對路。”
    他突然發現還不如不要提起這個,畢竟這些天相處下來,他對杜彥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她表麵上是在詢問他的看法,但是那個語氣顯然並不是啊,完全就是逼自己認同她的看法!
    再雖然吧,自己一開始是有懷疑過杜彥,但是那都是因為,她對杜彥的信任完全沒有進階性啊!
    也怪他是個多疑的人吧,畢竟當時大家都剛開始接觸,比較陌生。
    見他麵上表露出的為難,她放下了先前的強硬接著說道,“我也沒說他品行有問題,就是覺得他在這件事上麵,處理的不是特別合規矩。”
    “別想太多啦,說不定他就是人情味泛濫呢?”話語間,電梯門開了,他輕托她的後背,說道,“到了,出去吧。”
    急診室的人不少,杜彥與留下來的小代正坐在椅子上等待。
    杜彥雙手抱胸一言不發,看向視野前方的透明隔間,手裏還拿著個黑皮小本子。
    小代雙手扶在膝蓋上,相對杜彥而言坐得十分端正。
    施璟琛走過去拍了拍他,身後跟著的沈清初,欲用身前的巨大身軀擋住自己,腦袋也是低著的。
    “怎麽樣了?”聲音來自施璟琛。
    杜彥抬眼望他,雖然身後的人藏得十分刻意,但他還是一眼就發現了她。
    他抬起手將施璟琛拉開,不想身後的人也在跟著移動,他頓時一陣好笑,“你幹嘛呢?做錯事了沒臉見人啊?”
    “對不起。”她呢喃細語道,也不理當事人聽不聽得見,反正她已經對早上的無禮言行道過歉了!
    盡管如此,杜彥還是很清楚的聽到了,但他還想再聽一遍,他放下環抱在胸前的胳膊,順勢將手擺在耳邊,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饒有趣味道,“你說什麽?”
    下刻,他的肩膀收獲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施璟琛收回那隻施暴的手,瞅著他道,“再這樣下去就是欲壑難填了啊!”
    杜彥裝疼扶著胳膊瞪他,暗罵道,“護妻狂魔,欲壑難填的是你好嗎!”說罷他望向這會兒已經挪出半個身子的少女,恢複了正經的語調繼續道,“你沒事了吧,上次你和文采去買的中藥,肯定沒有準時喝吧?”
    “碰都沒碰,別說喝了。”施璟琛扭頭回望她,“藏在廚房了吧?”
    身後的人從鼻腔發出了悶悶的一聲‘嗯’
    “我就說,最近一進廚房就聞到有味道,原來是中藥。”
    杜彥搖著頭,嫌棄且嫉妒的‘嘖嘖’了兩聲,衝他調侃道,“你是外國人嗎,中藥什麽味都不知道,外邊流浪狗的鼻子都比你強。”見對方又想動手他忙站起身,“你再不看好她指不定下回出什麽事。”
    施璟琛怒視他,他立馬會意連續對著空氣‘呸’了三四聲。
    過程中一直被視作透明人的小代站起身,“出來了。”
    三人循聲望去,剛從隔間裏走出來的醫生正四下張望著,嘴邊念道,“林遠監護人,林遠監護人在嗎?”
    杜彥上前,亮出警官證,對醫生道,“已經通知家屬,在趕來的路上,病人現在方便錄口供嗎?”
    醫生點頭道,“可以,催下家屬,最好十分鍾內趕到,患者身上多處骨折,右腿的韌帶也斷了,需要盡快做手術。”
    “好的。”杜彥轉身對小代道,“給家屬打電話。”又對二人說,“你倆在外頭等著。”說罷他便進了去。
    林遠正閉著雙眼微弱喘息中,雖然察覺到了杜彥的靠近,但他似乎沒有睜開眼睛對其‘迎接’的打算。
    杜彥開口就是帶有攻擊性的話語,“因為一部手機被撞成這樣值得嗎?”
    他感覺到在他說完話後,林遠在憤憤地喘著粗氣。
    見對方並未給出反應,杜彥又道,“你是受人指示的對吧?”
    不料這話一出,床上的傷者竟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眼底藏不住駭怪。
    見他終於有了反應,杜彥隨即確認了自己的推理,“不用驚訝,我們查了你的資料,家裏隻剩下母親和妹妹,生活單一,自然是與陶月扯不上交集。而你的積蓄,也因為妹妹的病被一掃而空,不僅如此,還欠下了很多債。”
    聽到這,林遠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望他的眼神也放軟了。
    “在這之前,你身患重病的妹妹一直在家中養病,卻在昨天突然被送進了這家醫院,開始繼續半年前,因為供不起治療費而暫停的治療,你賬戶裏突然出現的那筆錢,就是對你這般行為最好的解釋。”
    聽罷,林遠艱難地挪動著身子,奈何卻無法動彈,他情緒激動道,“我隻是按他說的發了條短信,其他的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