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杜父被挾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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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人不就是你們嗎。”說著,杜彥一把將站在床尾的施璟琛拉了過來,腦袋靠在對方的胳膊上一臉幸福。
施璟琛一愣,竟一時之間忘了反抗。
“醫生說你什麽時候可以出院?”施揚舲對這一畫麵視而不見中——
沈清初亦然,她覺得中國如果同性結婚合法的話,他們會是第一對。
聽罷,懵圈中的施璟琛才反應過來一把將其推開,幹咳了兩聲後視線無處可去中——
被甩開的杜彥笑臉依舊,他從病床上縱身一躍,“現在!”
“這麽快?”沈清初驚訝,今天上午才經曆過大爆炸的人,這樣對自己的身體也太草率了吧?
還未待杜彥作出誇張的肢體語言答複,他放在枕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就站在旁邊的施揚舲看到了,來電者的備注是:爸。
杜彥瞥了一眼施揚舲,拿起手機接了起來,語氣不如先前與他們對話時那樣開朗,他平淡且沉穩的衝電話那頭道,“爸。”
“你怎麽才接電話啊!”這一聲訓斥在場的三人都聽到了。
那同時,察覺到這一點的杜彥,有些不自在的起身,走進了病房內的廁所,關上門才繼續道,“怎麽了?”
“青大後門發生爆炸的時候,你沒在現場吧?”杜父的聲音雖然不如先前激昂,但是語氣依舊嚴厲。
杜彥望向鏡子中穿著病號服,險些被麵上這張毫無血色的臉嚇到。
原來剛才他們看到的自己,是這樣的啊…
他久久才應了一個“嗯”。
杜父反對他做警察的事,從他還沒進警校,持續到了現在。原本亦師亦友的父子關係,也因此逐漸瓦解。
杜彥多少也算是個富二代,杜家光是在r市,名下的家具廠就有近十家,然而杜父漸漸覺得,這‘痛失愛子’的生活實在是枯燥無味,便將數家家具廠交給了杜母打理,自己就成天開著車出來接客,目的就是與形形色-色的人聊天,以釋放心結。
這通電話,事實上是杜父打來確認自己兒子存亡的。
“哎?怎麽自己接了?”杜父看向扣在中控台上的另一部手機,小聲抱怨道,他正準備將不知為何自動接下的訂單取消,副駕駛的門卻開了。
“爸?”杜彥疑惑道。
杜父看了眼直接就坐進車裏的人,想要道歉讓對方下車的話還沒說出口,對方卻出了聲,“機場,謝謝。”話語間,南續一麵係著安全帶。
杜父猶豫了兩秒,才對電話裏的杜彥道,“有客人來了,先這樣。”說罷,他便掛了電話。
突然闖入的陌生人聲,杜彥也聽到了,但是對於南續的聲音,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從廁所出來後,便迎麵對上了就靠在廁所邊上的施璟琛,“確定現在走嗎?”
杜彥理所當然道,“不然呢?”說著,他拿起搭在沙發上自己的衣服,又回到了廁所。
這頭的杜父,心情沉重的開著車。
南續現在已經是被通緝的情況,杜彥在醫院清醒後,第一時間便向上頭告知了爆炸前,地下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背後操手就是南續的事實。
“杜彥還好嗎?”
聽罷,神思恍惚的杜父一下從思緒中抽離了出來,他警惕的看向身側的人,“你是誰?”
南續嘴角一撇,“把他變成現在這樣的人。”
杜父擰眉,本能地欲將方向盤打向右側,踩油門的腳也移向了刹車踏板,不料腰間突然襲來的硬物,迫使他停下了即將做出的所有舉動。
“繼續走。”南續冷言道,抵在杜父腰間的硬物,正是手槍槍口。
杜父臨陣不亂的質問道,“你要做什麽?”
南續哂笑,“看不出來嗎?”
杜父咬緊牙關,突然意識到先前莫名其妙被接下的訂單,並不是因為係統出錯。
“你是想借我逃脫嗎?”
“我沒打算逃。”南續冷言冷語道,“杜彥,打破了我的所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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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的四人在一樓止步,連帶著不常出入刑偵科辦公室的施揚舲。
自文程海事件之後,這是警局第二次,被記者圍堵得擠不進一隻蒼蠅的情形,因此,身體虛弱的杜彥險些沒能進來。
“南暮秋在哪?”杜彥問向辦公室內的小江,據他所知,南暮秋並未被送進醫院。
“副隊?你怎麽回來了?”小江驚訝之餘,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南暮秋現在在審訊室,爆炸發生後,救援人員趕到時發現,她是唯一一個醒著的,之後就吵著鬧著要來警局...”
杜彥若有所思地點頭,繼續問道,“南續呢?抓到了嗎?”
“公司和住處都不見人影,十有八九是畏罪潛逃了。你身體真的沒事嗎副隊?”
“我沒事。”杜彥一麵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現在的他渾身使不上勁兒,完全需要找個地方歇歇腳,“幫我查一下中心醫院腦科的趙淵,現在所在的位置。”
小江沒有因疑惑而表現出停頓,他應了聲‘好’後,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施揚舲聽到這個名字,則是有些意外,“是我認識的那個趙淵,沒錯吧?”
那同時,施璟琛在聽到趙淵這個名字,也頓時摸清了事態。
看來那天在醫院離開後,杜彥最終還是去找趙淵確認了清空,並且,似乎也得到了他不想麵對的結果。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問起趙淵的意義...?
“對。”杜彥一麵從抽屜裏摸出,一個裝有紙張和注射器的證物袋,“這支注射器裏的液體,沒猜錯的話,就是來自青大地下的實驗室。”
施揚舲蹙眉,湊近他低聲道,“而你在知道真相後,卻假裝什麽也沒發生?”
施璟琛心一驚,他這麽做就不怕毀掉自己的前程嗎?
“因為我一開始就覺得這些事情存在聯係,而且,當時擔心會打草驚蛇,誰知道現在,真相就這麽自己浮出了水麵。”杜彥過於輕鬆的態度,在三個已經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做的人看來,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這也讓施揚舲發現,麵前的同門師弟,其實內心的考慮比誰都多,做出這樣的決定,得下多大的決心,他確實無法感同身受。
看見他們無一不是憐憫的眼神的杜彥,則是感到有些慚愧,當時趙淵說下那句威脅話語的畫麵,頓時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