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換衣服陪我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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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遙抿了抿唇,憋了半天才冒出來一句:“那又怎麽樣,我又不是第一次幫你治傷了,至於這麽大驚小怪的麽?”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次他們倆被困在野外的時候,蕭譽小腿上中了一箭,傷得比現在要重多了,還不是她料理的麽?
    真是討厭,她又不是第一次露出馬腳了,他為毛要現在翻舊賬!
    但是,不管她怎麽掙紮都沒用,蕭譽隻是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把之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你到底是什麽人?”
    “……是你大爺!”蘇遙真是忍無可忍了。
    拜托,她是什麽人現在和他有一毛錢的關係沒?
    他是有毛病還是腦子進水了啊,至於這麽不依不饒地追問麽?
    就算是她說了實話,他能相信就怪了!
    關鍵是,在這個情況下,她根本就沒法說啊。
    難道要說,我是個死於非命的冤魂,莫名其妙就來到這兒借屍還魂了?
    在現在大燕的這個封建狀態下,她要是敢嚷嚷這個,還不被人當成妖物給除了?
    聽到她爆出這麽一句不倫不類的粗口,蕭譽眉心微攏,手卻絲毫沒有放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樂白卻推門進來了。
    看到屋子裏的情形時,他立刻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心裏一陣感慨。
    真沒看出來,王爺和王妃竟然這麽……這麽激烈,瞧這屋子的破壞程度,真是夠能折騰的。
    臉上不自覺一紅,樂白趕緊低下頭,頗為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蕭譽從聲音就聽出來是他,但卻沒有抬頭,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蘇遙。
    要是換作了平常的時候,樂白早就識趣地走人了,不在這裏打攪王爺和王妃主子的“雅興”,可是今天,這事兒非比尋常,他是想走也不能走,隻好硬著頭皮開了口。
    “王爺,今天是宮裏宴請夜涼使臣的日子,您可是一定要去的……”
    這一句話丟出去,就像是石沉大海,完全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樂白真心覺得,這來傳話也是個苦差事啊,關鍵是不說還不行。就在尷尬到極點的時候,樂白突然靈機一動:“要不,讓楚王殿下替您去?反正他也冒充您應付了好幾回金陵郡主了,皇上體諒他身體不好一直養病,也沒嚴令讓他去參加宴會……”他越說越覺得是個好主意
    ,立刻就想去辦了。
    他還沒來得及跨過門檻兒,就聽到蕭譽一聲低喝:“餿主意!”
    樂白被這麽嚴厲地嗬斥了,心裏還有點兒委屈:“這個……餿主意,還是不王爺您從前想出來的麽……”
    雖然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足夠讓人聽見了。
    蕭譽冷冷一個眼刀丟過去,樂白立刻心虛地閉上了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差點被門檻給絆倒了。
    他笨拙的樣子讓蘇遙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但在看到蕭譽那張麵無表情的撲克臉時,她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就收斂了。
    殊不知她這樣的表情變化,更在蕭譽眸底增添了幾分怒氣。
    這個丫頭,對著別人的時候就能喜笑顏開,麵對他的時候就像是換了一張臉似的,真是讓他恨不得能把她提溜起來教訓兩下。
    但是,衝動之下他是會這麽想,真要下手的話……這手他還實在下不去。
    偏偏蘇遙還在火上澆油,眼睛瞟向天花板,粉潤的唇也撇了撇:“說人家出的是餿主意,有本事就自己想個不餿的出來啊。”
    聽到王妃主子這麽明目張膽地幫自己說話,樂白苦笑了一下。
    得了,他家那位爺是舍不得拿王妃主子出氣的,那麽十有八九會拿他出氣。
    樂白現在的想法很單純,隻想趕緊走為上策,隻可惜他家王爺還沒發話,這事兒還沒解決,他就還得這麽杵在這裏。
    蕭譽看了蘇遙一眼,卻看到她故意把頭偏向了一邊,擺明了就是在回避他的目光。
    心底隱約的怒火躥了上來,他突然拉著她大步走到衣櫃麵前,隨手扯出一件最先看到的衣服,丟進她懷裏。
    “換上。”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從他的薄唇裏吐出,一點兒感情色彩都沒有。
    蘇遙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把衣服又丟了回去:“不換!”
    這人抽的是哪門子的風啊,讓她換衣服?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來回換衣服玩兒,再說了,她憑什麽要聽他指揮?
    蕭譽眼眸一眯,語氣和表情同步變得危險起來:“難道還要本王親自動手?”
    說著,他的手已經移到了她腰間,修長手指挑起緋色衣帶,作勢要拉開。
    蘇遙趕緊護住自己的腰帶:“我為什麽要換衣服,現在這件不是穿的好好的!”她嫌棄地看了一眼他手裏的那件,故意用了鄙視的口氣,“我現在穿的,比你拿的那件好看多了!”
    說實在的,她是喜歡明豔一點的顏色,所以對蕭譽手裏那件湖藍色的裙袍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穿上那種衣服,就好像是在身上打了個賢妻良母的保守標簽,蘇遙覺得,自己要是穿上那件衣服,足足會老了十歲。
    這麽一想,她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年輕漂亮,誰要穿這種穩重的過了頭的衣服啊?
    見她還敢反抗,蕭譽眸光一凜,手指毫不猶豫地一勾,蘇遙的衣帶就應聲而落。
    這回樂白是找到了逃跑的理由和機會,連吭都沒吭一聲就溜得人影都不見了。
    蘇遙護住衣襟連連後退,眼睛都瞪圓了。
    “你……你耍流氓!”
    靠,這是什麽男人啊,無賴加無恥,他真是樣樣俱全。
    看到她倉皇後退的驚恐模樣,蕭譽隻是挑了挑眉毛:“你換不換?”
    就這麽屈服了,好像有點兒丟臉的說。
    所以,蘇遙在某人的強勢威逼下,頗為“硬氣”地嘟了嘟嘴:“換也行,不過不要那件。”
    蕭譽耐著性子給她又從櫃子裏揪出來兩件,好歹是給蘇遙換了個鮮亮點兒的顏色。
    雖然碧色不如緋色先聲奪人,但嬌豔不足,清麗有餘。
    蘇遙對著鏡子在身上比了比,立刻就想到了個詞兒,小清新。
    看不出來,蕭譽這廝的眼光其實還不錯。
    這件碧色長裙很有飄逸感,很適合她的長相和年紀。
    看到她對著鏡子傻笑,蕭譽的嘴角也不自覺地往上勾了勾。
    這小丫頭,雖然身份不明,平常稀奇古怪的點子也多,但在這種時候,還是難免流露出小女兒的情態來。
    看她照鏡子的樣子,活像是個剛得了新衣歡天喜地的小姑娘。
    蘇遙本來正笑得開心,然而,當她不經意間從鏡子裏看到了蕭譽的影子時,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看那家夥目光灼灼的樣子,她就覺得後背上像是長了刺兒似的。
    蘇遙的小臉繃了繃,好歹是把臉上的笑意都給抹去了。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她伸手指了指門口。
    好在這一回,蕭譽沒了繼續耍無賴的想法,就這麽乖乖地走了出去。
    衣服倒是很合身,穿在蘇遙身上正好,隻是她不會挽那些精致複雜的發髻,就隻隨便把頭發紮了個丸子頭。
    雖然簡單了點兒,而且還有種像道姑靠攏的風範,但總算比披頭散發要強。
    搞定!蘇遙拍了拍手,就把房門打開了。
    對了,她好像還沒問蕭譽,讓她換衣服到底是要幹嗎啊?
    蘇遙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看到麵前突然多了朵花兒。
    白色花瓣配著鵝黃的花心,十分簡單清爽。
    她抬起頭來,就看到了蕭譽微微含笑的眼睛。
    他的眼神好像是在說,就知道你隻會梳這一種發髻。
    蘇遙還沒弄明白他送花的意思,他就已經抬起手來,把那朵花兒插在了她的鬢邊。
    雖然丸子頭挺適合她的,顯得靈動又俏皮,原本漆黑的頭發上多了這朵花兒的點綴,也沒有之前那樣單調了。
    把花別在她發邊後,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鬢邊的一縷碎發,還依依不舍地流連了片刻,並順著她的發絲拂過她的臉頰。
    就在他溫熱的手指即將要觸上臉頰的瞬間,蘇遙幾乎是本能地閃躲開來,讓他的手落了個空。
    “好了,走吧。”被她躲了過去,蕭譽眸底也沒有什麽異常的反應,而是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蘇遙還沒來得及摸一摸鬢邊的花兒,就身不由己地被他拉著向外走去。
    “哎,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當然是,進宮赴宴。”蕭譽的口氣仿佛理所當然一般。
    蘇遙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開什麽國際玩笑,帶她去皇宮?
    靠,那宮裏現在就是個狼窩,裏麵全是那種虎視眈眈想要吞了她的大灰狼,她躲還來不及,自己往槍口上撞,實在就有點傻了。
    再說了,蕭譽這貨,哪次不是在坑她啊!
    和他一起去皇宮赴宴,她是嫌最近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吧!
    “我不去……”蘇遙極力想要站住腳跟,隻是那男人就像是完全沒聽見她的抗議似的,仍然大步向前走得飛快。
    隻是在蘇遙反抗得實在有些厲害的時候,他才停下了腳步,冷冷地看著她。
    “自己不想走,是想讓我扛著你進宮麽?”
    他的聲音很是冷靜,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但是在蘇遙聽來,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靠,她現在身份這麽尷尬,本來進皇宮裏去就是眾矢之的了,要是被這個野蠻的家夥扛著進去……那畫麵那場景,真是想想都醉了。
    而且,看著蕭譽緊繃著的俊臉,她就知道,這貨是來真的。
    得,她上輩子一定是造了不小的孽,才會被這個男人吃得死死的,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看到他眼眸一眯,蘇遙立刻渾身一激靈,主動邁開了步子。
    自己走著進皇宮,總比像個麻袋似的被扛進去好。行,她忍,她再忍,看蕭譽這家夥到底還能折騰出什麽幺蛾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