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公主哪裏比得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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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便更加可笑,本將軍的夫人,當日在大殿之上,可是有巾幗不讓須眉之姿,連花黎眾官員都無挑理之處,怎的到左大人這,就成了婦德有虧,比不得他國女子!”章國忠不時冷笑道。
    左禦史也想起,當初大殿上那沈氏女子,與花黎公主的對陣,心裏一陣發虛,隨既苦口婆心道:“章將軍,老臣之意,你當是明白,那沈氏再如何,也抵不過一國公主,且這公主還代表著兩國交好之意。”
    “左大人,本將軍念你是真心為國,便不與你為難,隻是你當真覺得,我休了沈氏,娶了他國公主,便可安枕無憂了?”章國忠失笑。
    這些文臣,當真是安逸日子過久了,怕是要忘了居安思危這層。
    “將軍,那花黎已然戰敗,若是你與那公主和親成功,自然是最好的。”左岸認真道。“左大人,你便沒瞧見,他花黎此行,有哪一方麵有戰敗國之姿,出使他國,接風宴不顧我國意願,而是自行決定是否舉行,行事乖張不服管,不願住國驛,自行購置房產,說是和談,卻遲遲不肯鬆口談議
    合書。”章國忠一一直列。
    “那花黎國不是說,除非將軍你同意娶他們的公主才能和談。”左岸皺眉,被他這麽一說,那花黎確實行為有些過分,無半分戰敗國該有的態度。“左大人,你就從未想過,我若娶了花黎公主,且不論我忠心與否,就你們這些大臣,到時若是花黎再起戰事,你們可有那份氣度,願意相信本將真心為來儀而戰?現在他們隻道我娶了公主便可議合,你便
    能作出逼我休妻之事,真到生死關頭,又該如何。”章國忠說完,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再與他多說。
    左岸僵在那裏,不知如何接口,高位上的皇帝一直未出聲,待章國忠回了位置,才道:“左岸,章將軍之言你可曾聽明白。”
    “老臣!聽明白了。”左岸低頭,心思百轉。最後還是道:“皇上,臣隻是覺得如果犧牲一個女子,便可換來花黎的明朗態度,並未不可。”
    見他執迷不悟,章國忠冷聲道:“左大人,我來儀堂堂大國,何時變成犧牲一個女子去換安逸了,如此換來的安逸假像,你心安得了?”
    “將軍,沈氏並未會被犧牲,花黎國已傳出意願,若你能娶了花黎公主,花黎皇室可下娉娶她為妃。”左岸急忙道。
    他不說這個或許章國忠,還能原諒他今日的行為,他這話一出口,便踩到了雷。“左大人,怒章某直言,他花黎到底是戰敗國還是勝的一方?何時,我們來儀國的將軍,連婚事都要被他們左右,怎麽,他送我一個公主,還要奪我之妻,就這你還覺得,本將軍不吃虧,沈氏不吃虧?”章
    國忠怒極。
    說話一點情麵都不願留:“左大人,你當真是老眼昏花到這個程度了?我夫人有將才,你把她送給了花黎,無非為花黎增了底氣,損我威嚴,逼我停妻另娶,讓花黎萬人恥笑本將軍,連個女人都護不住?”
    “左大人,你是真的在為來儀國百姓著想,還是早已是花黎國的敵細?”
    “你莫血口噴人,老臣一生都忠於來儀,萬不可能做叛國之事,我隻是就事論事,將軍不能為一已之私,而置國家安穩與不顧。”左岸一聽,自己被定位為敵國細作,當下手都抖了。
    “本將軍為了已之私?這話說了你信?按你所言,本將軍若真為一已之私,娶了公主,送了夫人,做了烏龜之事,該是得便宜了不是,怎又成了一已之私?”章國忠從來沒覺得,這些文臣如此讓人礙眼。
    見章國忠動怒,皇帝趕緊沉聲道:“行了,時初,你且冷靜下。”
    又看向左岸道:“左愛卿,朕看你已經老了,分不清局勢了,這此停職在家一個月,好好想想吧!”
    “皇上,老臣並未有不臣之心呐!”左岸一聽要停職,當下急道。
    “莫再多言,你的為人,朕心裏有數,此事莫再議,都散一吧!”隨後給了阮墨一個眼神,先起了龍椅,往後殿走去。
    “退朝!”阮墨氣定神閑地喊道。
    各位朝臣都默默退出和議殿,隻留下章國忠,慕容言及有些傻了的左岸。慕容言推著輪椅上前,停在左岸的前麵道:“左老先生,以前不才也曾聞,你有治世之才,現在看,你邊賠了夫人又折兵之法,都能講得頭頭是道,還覺得不吃虧,慕容言倒真是好奇,您的治世才名,究竟
    如何而來。”
    說完便歎口氣,轉身對著章國忠:“表妹夫,氣性過了沒有,麻煩你推我一道走吧,你該知曉,我出那大殿門欄,還是有些不便的。”
    章國忠一言未發,抿著嘴,手按到輪椅的推手,便帶著慕容言往殿外走去。
    待兩人走遠,左岸還在回想今日自己的所為,及大殿上兩人的對話,突然驚覺,剛才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慕容言說他以前被人稱有治世之才,並未空話,他細細一想,任是誰哪個有血性的男子,被人脅迫著休了自己忠愛的妻子,娶了不喜的人,都會心生不滿。並且自己剛才好像還說,要把章將軍的妻子,送給對方國的人,明顯的奪妻之恨啊!若是剛才皇上聽了自己的進言,那章國忠可是被戰場上稱之殺神之人,辱人奪妻之恨讓他成了別國的戰將,那他才是成
    了來儀國的千古罪人。
    左岸想到這裏便出了一身冷汗,隻是他一直想不明白,昨日林織造來說這事的時候,他明明很清楚這件事情,而且拒絕過的,不知道到最後,為什麽會有今天這情況。這事看著,實在詭異,不過耽誤之極,現在還是回家躲起來吧,就剛才章將軍那氣性,要再碰到自己,說不得要被撕了去,正好皇上放他一個月假,還是好生在家休息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