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戰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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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初上前提起一壇酒便撥開酒封,一般濃烈的酒氣補麵而來:“老爺子,這酒聞著倒是醇厚,怕是有些年頭了吧。”
“那是,這是老頭子那小兒子戰死那年埋下的,都有十來個年頭了吧!”他說的瀟灑,內裏卻是想念,他那小兒子打小就淘氣,大了便被他丟到軍營裏,結果這一丟他便一去不回。
在一場作戰中戰死,為此她家老婆子跟自己置氣了兩年,也隨著小兒子去了。時初其實是聽過張閣老的事跡的,張閣老原本張仁道,與先皇一輩征戰沙場,之後戰事空閑,他便被招入朝堂內閣,大兒子是在隨戰那年出生,也是隨戰那年被亂軍殘害,這小兒子也是為國捐驅,可以說
他現在除了這一府的仆人,就沒了親人,實打實的孤寡老人一位,這些事情,別人多說了怕是要引起他的感傷來。
所以時初舉起手中酒壇,衝著他就爽快一聲:“老爺子,喝!”張閣老甩去那莫名的傷感,也跟著喝了一聲:“喝!”舉起酒壇子倒頭,酒入肚腹,一陣火辣傳到四肢,好久沒有這種活過來的感覺,這些年,自責與狐獨陪伴了他太久,像是一口氣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
西都喝走似的,兩個人什麽話都不講,隻拿著酒壇,一個勁地說喝這個字,半個時辰不到,壇已見底。
張閣老年事已高,喝這麽多已然昏睡的樣子,時初也好不到哪去,搖搖晃晃地上前,輕推了一下他手臂:“老爺子,老爺子?”
老人抱著酒壇,迷迷糊糊地回了聲:“再喝!”然後安靜地睡著了。
時初保持著最後的一絲清醒,叫了幾聲青染,待人走進來,扶著閣老回院中休息,他也晃晃悠悠的開始找不到北,好在成叔已經在門外候著,見他出來:“將軍?”
“扶我回住處睡一會!”時初吩咐完,便倒向成叔,也開始呼呼大睡。
成叔一時無語,似乎也很久沒見將軍喝成這樣了。他們在來抵城時,已經派自己的人找好了住處,把將軍扛上新找的馬車,一路駕著便去了不遠處的暫居處。
夜裏,時初的住處跟張閣老的房間同時響起敲門聲。
青染著急地在門口用手拍門,最後索性就直接踹門進屋,閣老大人還在那裏呼呼大睡:“老爺,出事了,出大事了。”
“何事?”張閣老迷糊地回了一聲。
“花黎的軍隊已經在城門外了。”青染急的聲音都是用吼的。
“什麽?”張閣老一聽這話,馬上從床上蹦了起來:“怎麽回事,不是讓人在佳儀關布防了,還有茵河在那裏橫著,怎麽就讓人過來了。”
“老爺,具體情況青染還不清楚,您先去問問章將軍?”青染想著城門外,花黎的戰鼓聲,心裏就有些慌,多少年未接觸過戰場了,這人老了竟然會這麽沒用。
“瞧你慌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當戰士的氣勢哪裏去了。”張閣老一邊說,一邊披上外衣,出門前還不忘拿起他的長槍。
而時初的住處,成叔隻敲了一聲門,他便起來了,披著衣服來到門口,開了門問道:“成叔,發生何事?”“將軍,事情有點緊急,城外已經集結了幾萬花黎大軍,我們在佳儀關的人未防住他們,在未知的情況下,他們就繞過了佳儀關,連什麽時候過的茵河都不知曉,現在外麵正擂著戰鼓呢!”成叔眼皮直跳,
這情況雖不太好,但他總覺得事情還不止如此。
“趕緊,隨我去城門前看下情況,我們的剩餘部隊駐紮在哪裏?”時初邊穿著戰甲,邊問。
“我們的精銳在城外二裏地,因為有他們在,花黎才未直接突城!現在兩方正對峙著。”成叔也是邊說,邊隨著時初行動。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至城門,在城樓上,遇到了趕來的張閣老,兩人見麵後未寒暄,張閣老問道:“具體情況如何?”“我也是剛知道,不過我先前讓騎兵營在侍儀關布防,為的是拖延時間,後又看了兵防圖,發現佳儀關有一處癖徑,可直通紅川城,故讓子默帶了一千精衛去那裏攔著,現在這些人出現在這裏,怕是子默的
人沒攔住。”時初說完,抬眼望著城下。
時值深夜,天未明,兩軍分界處,火把齊整排列,照得黑夜分外通明,時初帶的二萬精兵整齊地站成陣式,氣勢雄渾地望著對方。
花黎的人也是整齊排列,隻是因一路自東臨疾行而來,在稍顯弱勢,他們擂著戰鼓,強作精神站在來儀士兵的對麵。
張閣老也看著城下:“癖徑?這樣一條路不是紅川城的本地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難道我們城裏也有叛國的?”說此話時,張閣老表情嚴肅,心裏非常不願這些處了十幾年的百姓,做出這樣的事情。
“此事不容現在議,若有叛國的怕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來,我瞧對方的陣式,這天未亮前,該是不會輕易出動,我們且等等看,子默那邊有何消息。”時初盯著城下說道。
張閣老點頭:“青染,去城門處,給我死死盯著,城門守門將全部換成自己人,此時若裏頭有奸細,乘我們不備開了城門,那才是無法挽回之事。”
“可是老爺,你雖是閣老,但已經是榮休,城門守衛是軍製,怕不會聽我們命令行事。”青染道出實情,引得時初回頭。
“成叔,傳我軍令,守門將士調到城樓之上,派我們可信之人,守住城門,違抗者,就地伏誅!”
成叔聽令,帶了幾個手下,快速下到城門,把將軍的命令下達後,守城衛們還是很配合的,隻有兩名士兵一臉為難地站在那裏。
“你們,還不上去!”成叔喝道。
“大人,我可不可以不上去!”一位小兵有些怯怯地問道。“這是命令,由不得你自己做主。”成叔冷著臉一副沒商量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