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將軍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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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越來越血肉模糊的後背,沈光齊覺得要不是他在軍中曆練了這大半年,怕是要吐出來,視覺震撼太過強烈,反倒成叔見慣了戰場的血腥,顯得淡定的多,心裏卻也是心疼的,這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
趙老剔肉時又得小心地避過要害,所以動作格外小心,這一場功夫下來,便是兩個時辰,所有人身上都出了了層汗。在剔完最後一刀收手,丟掉手中的尖刀後,當助手的兩人才吐出一口氣;軟坐在榻邊,趙老也是擦了下汗,便上前道:“小子,忍耐力不錯,現在老夫要給你灑生肌水,會比剛才還痛些,記得別動,不然後
麵出什麽毛病可怪不得老夫!”
時初深吸了口氣:“先生,請吧!”之後便咬著牙不再出聲。趙老滿意地點了點頭,拿出藥箱中最大的瓷瓶,開始淋灑在他的傷口上,隨著他的滴灑,血水順著肌裏往榻邊流,成叔上前,看著血水一邊流,他一邊幫著擦,他這男兒淚就忍不住往下掉,之前見他在髓
雲炎就是九死一生,隻是不在現場,沒有這麽強的視覺衝擊力,現在是親眼見著的,那感覺完全是不同。
待藥水酒完,趙老便端來一個高腳棋盤,放到了他身上,正好蓋住他的後背,然後幫他蓋上被子道:“這傷要生肌,不能用紗布悶著,你便這麽趴上五日,該會有新肉長出,到時候才可包紮。”
“老先生辛苦了,晚輩在此謝過。”不能起身的時初誠懇向他道謝。
趙老哈哈大笑:“小子,若我沒猜錯,你該是我那師弟無名老道的徒弟吧!”
“老先生是我師父的師兄?”“那老道怕是沒跟你們提起過我吧,我一給你把脈就看出你的內力出錯了,還有那丹藥,也隻有出自他的手,才能如此好的抵禦那麽強的毒,不過不得承認,老小子選徒弟的眼光不錯。”趙老似是感慨倒是
懷念地說道。
“晚輩確未聽師父提過您!”時初實話實說。
“行了,你該累了,有些事情等老夫有空再與你說道說道。”趙老擺擺手,說完便轉身出了屋。
沈風裳見趙老離開了,才走出內室,看著他背後鼓起的樣子,甚是好奇,便想掀起來看,便聽時初道:“裳兒,別看了。”
見她不出聲,他再次叫道:“裳兒,過來我這裏,這樣跟你說話有些累!”
沈風裳依言,在他頭的位置蹲下,淚眼問道:“疼麽?”
時初溫柔笑道:“還好,裳兒,我好像有聽到他們說你有身孕了?”
“嗯!”說到孩子,沈風裳才笑開。
“真好!能讓我聽聽他嗎?”他向她要求。
她笑道:“傻瓜,才兩月,能聽到什麽。”卻也是真的把身子更挨近他。
時初抬手拉過她的身子,把頭靠在他的肚子上,扯動了背後的傷口也不甚在意,這是痛到麻木了,嘴邊帶著笑道,輕聲道:“裳兒,謝謝你!”之後便因為這一場折騰下來,累到不行而睡下了。沈光齊與成禮見他們說話,早便離開了房間,沈風裳聽著他均勻的呼吸,小心地翻開了他背上的被子,在棋盤下的傷口在燈火的照耀下,雖然衝去了血水,卻也足以讓她心驚,他五味雜陳地把被子放下,
心裏不知什麽感覺,酸酸澀澀的,無法言欲。這傷本來應該是她該受的,現在卻是在他身上。時初在睡了不知道幾個時辰醒來時,便感覺到旁邊還有人,抬頭看去,沈風裳依然以剛才的姿勢站在那裏,又看到自己摟著她腰的手,他皺起眉:“裳兒,都怪我,就這麽摟著你睡著了,你怎麽也不叫醒我
,或是掙開我的手。”他現在傷著,該是沒花多少力才是。
“時初,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跟成王對打的時候,就已經清醒過來的?”沈風裳認真地看著他。
時初也沒隱瞞,輕點下頭:“裳兒問這個做何?”
“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在護城河邊,我被人劫持,你都可以那麽冷靜地救下我,為什麽這回卻要用身體幫我擋下那些銀刺!”她不解,若是他不去擋,不就不會受這些苦。
時初無奈地看著她,一句一頓道:“裳兒,那時候的我,對你的想法是保住你的命,現在的想法是保你一生無憂。”
“這兩者有何不同?”沈風裳不太明白。
時初拉著她的手,示意她蹲下身來,沈風裳蹲下來,見他有些臉紅地開口:“聽好了,這話我隻說一次,裳兒,以前你是我的責任,現在你是我的愛人,聽好了,裳兒,我愛你!”
沈風裳被他這突來的表白,聽得愣住了,久久未回一句話,最後反應過來後,不是羞澀地低頭不語,而是大大方方撫著他的臉:“時初,我想我也是愛你的!”
溫情的氣氛還未散去,沈風裳輕撫的手便開始改為摸他額頭了,之後叫道:“時初,你發燒了。”
時初軟軟地回了聲:“不怕,可能是傷口引起的,我能撐過去。”
沈風裳可沒他那麽淡定,大聲喊道:“嬤嬤,嬤嬤,快叫趙老先生過來。”
嬤嬤在隔壁,聽到她的喊叫聲,趕緊推門而進:“怎麽了,怎麽了小小姐?”
“嬤嬤,快叫趙老先生過來,時初好像發燒了!”
“哦!我這就去!”將軍這才傷了重傷,發燒的事情可大可小,嬤嬤比她還緊張,發揮了她生平最快的腳步去找人。
趙老被拽著進來的,外衫都才隻著了一半,他有些無奈地幫著把了脈,發現並未有大問題:“隻是傷口引起的高燒,我開副藥給她服下,讓人給他降降溫就好。”打了個嗬欠,他又轉頭看著沈風裳:“女娃娃,老夫的藥可不是仙丹,喝保得你一時無小產危險,但你再這麽不注意下去,出了問題可別怪老夫未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