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真亦假自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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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老夫這幾十年都保護沈天楓那個廢物,早就忘了行走江湖的滋味,就替你走這一糟。”成老爽快地收了紙條,放入懷中,便要向她告辭。
    沈風裳抱著孩子,向他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此事關係重大,關係到來儀百姓之福,不管成與不成,沈風裳都要在此,向成老您致謝!”
    成王虛托了一下:“夫人客氣了。”然後轉身離開,剩下沈風裳在他走後,看著那敞開的窗戶,卻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然後低頭看著懷裏的孩子:“閨女,你放心,娘一定會保護好你的,還有你爹,那些個牛鬼蛇神,且讓他們再放肆些時
    日,待時機一到,自有收拾他們的時候。”沈風裳關好門窗,翻身上床,把床鋪整了個虛位,在外頭看起來正是有人在睡覺一樣,之後欣開床板,進入一個暗道,暗道下有一個大密室,裏頭點著油燈,一旁的泥土牆上,一名七蒙麵老者,隨地坐靠
    在那裏,個臉玩味地看著她。
    沈風裳挑眼回望:“前輩,戲都看完了,覺得如何?”
    蒙麵老者涼涼看她:“你怎知他是假我是真。”
    “憑他說了一句,那些沒用的小嘍羅!”沈風裳看著來人,笑得很是得意。
    “就這一句?老夫怎的未聽出有何不妥。”黑衣人依然有些冷地看她。
    “前輩,有些事情,太多解釋便不好玩了。”沈風裳說著,打開老者旁邊的一個暗格,拿出一套茶具,還給茶杯上倒上茶水。
    老者看罷,笑道:“夫人還真是讓人意外,這逃生處,還備了這些細致之物。”
    沈風裳笑道:“晚輩隻是算準了會有貴客到,這才算我的地盤,這待客自然少不得要有些好物招待,您瞧,這茶水還尚溫呢!”然後遞去茶杯後,補充道:“隻是這桌凳沒備齊,倒叫前輩屈就些。”那蒙麵老者點頭,當下也不再客氣,直接端起茶杯往麵巾下方把茶往嘴裏送,隻聽一聲細啜聲後,老者道:“那成王待你,倒是有幾分心思,這茶杯不必說,難得的白玉,晶瑩剔透,連這金絲皇菊,怕也是
    千金難求,你就沒一點心動,老夫可是聽見了,他有意讓你做一國之後。”老者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沈風裳倒也大大方方讓其打量:“前輩說笑了,那一人之下的位置豈是那麽好做的,別說晚輩無心去做,就算去做了,就憑這已嫁人婦的身份,怕是到時要被人詬病,到時指望誰?成王嗎?”她搖搖頭繼續
    道:“別說他對我本就沒多大心思,就算有,那也隻在他自己的權位之後,隻怕到時,為了他的權,我就是被卸磨殺驢的那個。”
    老者再啜一口茶水:“你倒是瞧得分明,那章時初倒是好眼光。”
    “前輩過獎,不知前輩可願助晚輩?”閑話聊完,沈風裳方把話往正事上引。
    “本來,這世間之事,老夫都不願去管,那九五之尊之位,誰做都與我無關,不過今日老夫心情極佳,喝下你這千金難求的茶水,幫你點小忙也不在話下。”老者說完,依然靜坐在矮凳上未做其它動作。
    聽他鬆口,沈風裳點頭,依然是從繈褓裏拿出信件,交於老者手中:“那,晚輩先在此謝過。”
    老者接過信紙,打量兩眼,便記在心間,兩指夾起信紙,運氣一揚,信紙燃起,看得一旁的沈風裳滿是豔羨。
    隻是這等了半晌,也不見老者動身,便問道:“前輩,何以不出發?”事情該是比較緊急的。
    “急什麽,茶還未喝完。”老者斜眼看了她一眼,便把注意裏放在麵前的茶水上。
    沈風裳也無奈,隻得按下性子,坐到他對麵,也喝起茶水來,直至半個時辰過去,那老者才放下茶杯,起了身,她正要恭送,卻是沒見他要走的意思。
    正要問出聲,便見老者拿出一片金葉,放在嘴邊,吹起了曲調,調悠遠深遠,應是用了內力,傳出很遠,卻是她未聽過的曲子。
    一曲方罷,沈風裳才問道:“前輩?”
    老者帶著輕興趣盎然地看了她一眼:“一些許小事,需要老夫親自出麵不成,不才手底下還是有些能辦事的人的。”
    沈風裳頓悟,驚疑道:“如此,前輩方才吹的曲子,是個暗語,對自己人下指令不成?”
    老者看著她,滿意地點頭:“你這女娃兒,少有的明白人,老夫深為喜愛。”老者想了一會後,指著她身後正在睡覺的閨女道:“你這女娃兒看著甚得你真傳,要不就送予我做個小徒可好!”沈風裳有些汗顏,她家閨女才幾個月,哪裏看得出來得了自己的真傳,這老者還真敢說,不過看老者本事不小,自家閨女她也不想著像一般閨閣小姐那麽教,且就因為出生的時候遭了些難,身子還比較弱
    ,現在即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狀態,若是能習些武也是好的,現白來一個厲害的師父,可算是天上掉下的,哪有不應之理,當下緊道:“如此,待我兒開語後,給前輩行個拜師之禮如何?”
    “如此甚好!”老者說完,便哈哈大笑一番,待笑聲停下,又繼道:“既然要等你閨女說話再行拜師禮,那老夫日後便在將軍府住下。”
    這完全是一副通知人口吻,讓人反駁不來,沈風裳倒是無所謂,隻道:“住下自是可以,隻是您副樣子,但是不太方便。”
    本以為老者會不滿她的話,卻沒成想,她話才說完,就見老者隨手一扯布巾,那張臉便露了出來,看清人長相後,沈風裳有些瞠目結舌:“趙、趙老?”
    趙老嘿嘿一笑:“怎的,臨危不亂的將軍夫人,見著老夫就是這等模樣?”
    沈風裳突然失笑:“趙老,怎的會是你?”“可不就是老夫,當年我師父手上有這任務,讓我等守護拿令牌的人,我是大師兄,所以待師父百年之後,便把這任務交於老夫,當年你爹就是那個沈天楓,也不知是何機緣巧合,得了令牌,我等聽命於他,老夫看不上他,像直接讓自己手下的後生去護著,這不他死了,令牌到了你手,老夫自跟無名那老道說清楚後,橫豎無事,便來會會你。”趙老盡量以最簡短的方式解釋著自己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