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陪同視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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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隊首先進入了勝利集團醫院,緩緩地停靠在病房大樓前麵,警察和工作人員維持著秩序,醫院院長和幾位專家等候在哪裏,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又莊重嚴謹。
    國務委員率先走下車,站定之後,似乎是漫無目的地環視著周邊的環境和景致,其實是在給後麵車裏下來的陪同人員以準備的時間。片刻之後,才微笑著走向病房大樓,在朱守明的一一介紹下,與等候在病房樓前的院長和專家親切地握手,等待著隨行記者們拍照之後,才慢慢地走進大樓。
    與到機場迎候的熱鬧場景不同,進入病房大樓,並逐一進入病房看望的人,經過了精煉,隻有不多的幾個人得以陪同國務委員進行慰問。
    穿上了護士遞來的白大褂,齊天翔隨著林東生和童安山,陪同國務委員先是走到重症病房外麵,隔著玻璃看望了正在治療的重傷病員,然後緩步走進普通病房,在院長的引導下,走到病床前,與礦工師傅們進行親切的交談,並聽取專家對傷員情況的介紹,照例是認真地傾聽,然後是溫言囑托傷員安心休養,早日康複,盡早回到工作崗位上繼續工作。
    國務委員細心周到的問候,傷員充滿激動地感謝,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其樂融融的感人畫麵,在病房間傳遞著,在每個人的臉上和心中洋溢著。
    由於需要慰問的人員很多,考慮到時間的關係,除了逐一看望了受到不同程度外傷的礦工之後,其他正在恢複期的被困人員,集中在了樓層的走廊裏,國務委員逐一握手問候,並發表了真摯熱情的問候。
    結束了對受傷和恢複治療的礦工們的慰問,回到病房樓大廳,工作人員以及將受傷礦工家屬集中在了這裏,幾百名年齡不一的家屬靜靜地站著,等候國務委員和省市領導的接見和慰問。看到領導們到來,人群中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國務委員似乎是被這種場景感染了,與大家一起有節奏地鼓起掌來,而且講話更加真摯,富有感情,特別是巨大的感染力。講話幾次被熱烈的掌聲所打斷,很多受到國務委員握手接見的家屬,甚至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離開了勝利醫院,車隊又來到了勝利集團文娛活動中心,相對於醫院喜悅和歡快的氣氛,這裏卻籠罩著濃濃的傷痛和悲戚的氛圍。
    由於事先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文娛中心已經變了模樣,進入大院之後就置身在黑白兩色主宰的世界,水泥路兩側整齊地排列著花圈,一直通向中心入口,門兩邊也是擺放著花圈,門楣上方是黑色綢帶挽成的巨大的黑色花球,以及黑色的橫幅,上麵是白色的“沉痛悼念遇難礦工”楷書大字,顯得莊嚴肅穆。
    大廳內更是將氣氛推向了**,迎門的一麵牆上並排懸掛著遇難七位礦工的遺像,下麵擺放著花圈和挽幛,大廳四周裝點著白色的紙花,使得整個大廳仿佛的紙花和花圈的海洋,給人一種壓抑感覺。
    大廳中央和兩邊站立著遇難礦工的家屬,以及主辦喪事的工作人員,家屬們帶著滿身的白孝,工作人員卻是臂纏黑紗,胸帶白花。已經接到了通知,所有人員都肅然地站立著,等待著領導同誌們的到來。
    國務委員一行在中心門口下車,早有工作人員幫忙給佩戴上白花和黑紗,而且每人送上了一束或黃或白的菊花,一切準備停當之後,所有領導沿著花圈擺就的甬道緩慢地走進大廳,在低沉的哀樂聲中,走到遺像前佇立默哀,然後依次將手中的花束擺放在遺像下麵,與站立在一旁的家屬握手,表示深切的哀悼。
    哀悼活動按部就班地進行完之後,仿佛是有所準備似的,大廳裏瞬間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哭泣聲,還有的家屬難以自持,痛苦地癱軟在地上,場麵一時有些混亂,在工作人員慌忙的攙扶和緊張的協助下,才漸漸緩和了下來。
    國務委員的臉色顯得莊重,自始至終除了與家屬低聲的安慰之外,沒有公開發表任何講話,也似乎沉浸在痛苦之中,直到走出大廳,上車之前,才低沉地對朱守明囑咐道:“一定要把喪事安排好,要盡全力辦的隆重,並且要盡可能照顧到地方的風俗習慣,盡力滿足家屬們的要求,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盡量給以解決。”
    看到朱守明連連點頭答應著,國務委員才放心地上車,直到中型客車平穩地駛離文娛中心,才似乎想起來什麽般,緩緩地對林東生說:“對於在礦難中不幸遇難的礦工,補償和救濟要盡快落實,這關係到事故調查處理的進程,也關係到社會和諧和家庭穩定。在可能的情況下,標準略微提高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每個遇難者都是家裏的頂梁柱,頂梁柱倒了無異於房倒屋塌,今後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
    “請領導放心吧,我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做好遇難家庭的賠償和撫恤工作,使每個家庭都不出現巨大的生活困難。”林東生從機場出來就始終是一言不發,現在看到國務委員在麵對自己提出要求,就正色說:“這本身就是礦難處理工作的一部分,我們會認真對待的。”
    聽到林東生認真地回答,國務委員似乎才從剛才的壓抑和沉痛中舒緩過來,滿意地對林東生點點頭,隨即將目光投向車窗外,看著疾駛而過的景致,陷入了沉思。
    作為陪同人員中的一員的齊天翔,似乎更早就進入了沉思之中,從進入醫院的病房大樓,慰問傷員,到來到文娛中心,悼念遇難礦工師傅,齊天翔始終處在參與者和觀察者的雙重角色之中,喜怒都隨著國務委員的行為變化著,沒有自己的感覺,似乎迷失了自己,隻有這個時候靜下來,才漸漸有了一點回歸的感覺。
    可這些感覺會很短暫,這點齊天翔很清楚,因為很快就會到達事故現場,也很快就會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