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農忙時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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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我也跟汪總一樣,捐建二十個完小吧!或者給全省農村建一千個沼氣池,為新農村建設出把力。”雷翔東從齊天翔看過來的眼神裏,讀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就學著汪寶坤一樣站起身說著,隨即就深深地歎口氣,自怨自艾地說:“可惜我沒有汪總那麽大的實力和權限,大批量資金使用還得報備總行批複,這還需要時間。”
    “你也別哭窮,我也不要你的錢,汪總的錢是自己的,你的錢是國家的,他的錢我都不要,能要國家的錢嗎?”齊天翔奚落地看著雷翔東,接著給徐方介紹道:“咱們這個雷行長與汪總一樣,都是來自北京,為了河海人們的幸福生活,不管不顧地投入到河海省的經濟大潮之中,而且深深地摯愛著這片熱土,始終不願離開。從省分行行長,到大區分行行長,乃至總行副行長兼分行行長,依然是無怨無悔地堅守在這裏。我考慮準備在合適的時候,設立一個省級的無私奉獻獎,獎勵那些把最美好的時光和聰明才智,默默奉獻給河海的外籍人士,以表達河海人們最誠摯的謝意。”
    “為這個也得喝一杯。”徐方明白齊天翔話裏的意思,就嗬嗬笑著端起桌上的酒杯,高高地舉起來,望著雷翔東說:“齊省長的評價很中肯,感情表達也很真摯,我徐方無以為謝,隻能以酒相敬了。”
    徐方的突然發聲,使得一直盯著齊天翔的雷翔東,很是有些猝不及防,隻好端起了酒杯,與徐方遙相虛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想說些什麽,可想想這樣的場合,還是任由齊天翔發回吧!
    “徐省長的相敬是他個人的意思,隻是與雷行長認識一下,加深一下感情。”齊天翔慢條斯理地笑著,對徐方遺憾地說:“其實最應該敬酒的是咱們劉董事長,如果沒有雷行長關鍵時期仗義出手,利用高超的技巧化解集團嚴重的財務危機,重機集團現在什麽樣誰也不知道,他也不會成功入主重機集團,並創造出如今這樣的輝煌。”
    齊天翔巧妙地把話題引到了劉富平身上,而且是有意地點將,這使得劉富平也坐不住了,隻好也端起酒杯與雷翔東喝了一杯。
    這下雷翔東不幹了,連喝了兩杯酒,還沒有說上一句話,就再也忍不住站起身來委屈地說:“這不對吧!這是我的地盤,怎麽這酒都衝著我來了,齊省長這挑動群眾鬥群眾的手段,咱們大家是不是應該一致抵製啊!否則沒有了唇齒相依的守望和關照,下來就隻能是唇亡齒寒了。”
    雷翔東的表情和語氣都極盡誇張,引起了眾人的一陣哄笑,也淡化了包間裏懸殊的等級關係,似乎就像朋友一樣的喝酒聊天,氣氛變得自然隨和了很多。
    雷翔東的話語隻是引發了附和的笑聲,卻沒有人願意打斷齊天翔的表述,都知道這個房間了的場麵和節奏,目前是由齊天翔控製的,線路發展自然也是他來引導和規劃。
    盡管進門之前不知道齊天翔請吃飯的意圖,也不知道都是與誰在一起吃飯,隻是接到張秘書的電話通知,其他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其實迷惑還是次要的,關鍵的問題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請吃飯,而且還是省長請客。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從來沒有過的,平時接觸的不多是一個原因,層級相差太遠又是一個原因,還有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些糾結和疑惑充斥著每個人的內心,使得幾位企業幹部絞盡腦汁,也非常的忐忑不安,隻能是硬著頭皮趕到了這裏。
    等到進門,看到在座的除了齊天翔,還有主管農業的副省長徐方,也都大致猜出了一些原因,聽著齊天翔讚許地誇獎,以及抽絲剝繭般的旁敲側擊,心裏已經了然,等到齊天翔終於說到了重機集團的財務危機,每個人的心中就跟明近似的,就等著齊天翔揭開謎底,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可每個人都在內心盤算著數額的大小,以及出款的渠道。
    “好了,說也說了,鬧也鬧了,現在該到了說正事的時候了,其實大家都在等待著,想看我齊天翔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而且也都知道我想要說什麽了。”齊天翔環視了桌邊坐著的眾人,端起了酒杯,緩緩地說:“大家都是久經戰陣的商界精英,進門看到我和徐省長,以及周秘書長和向副廳長,就似乎已經猜到了會是什麽事找你們,也明白我齊天翔的酒是不那麽好喝的,但不管怎麽說,坐到了這裏,這酒不喝也是不行的,咱們幹了這杯吧!”
    齊天翔說著話,率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說:“還就是剛才我說過的,省政府不缺錢,我也不要任何人的錢,如果需要錢我也不會向你們幾位張口,全省農口有的是資金,隻要我稍稍暗示一下,不敢說多,幾億資金還是能夠籌集到的,這點我充滿自信。”
    “至於剛才對汪總,富平同誌,以及小付,特別是我的老同學老雷,對你們幾位的評價和讚許,不是有所企圖,更不是別有用心,而是真心的讚揚,既是給徐省長介紹你們幾位的情況,也是我內心真誠的感謝。”齊天翔眼睛一一看著汪寶坤、劉富平、付俊明,然後定格在了雷翔東臉上,真誠地說:“對於曾經給予我幫助的人,我是不會忘記的,這是我的性格,也是我做人的準則。”
    也許是感到話說的有些露骨,齊天翔就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端起了酒杯,提議眾人又幹了一杯,臉上始終是真誠溫煦的笑容,眼神也非常柔和,放下了酒杯才慢慢地說:“當然如果說沒有一點目的,也是言不由衷的,更透著虛偽,隨便請大家吃飯喝酒,我還沒有這樣的習慣,更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