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款待井院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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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小張認真地點點頭後轉身離去,齊天翔微笑著對站立的井鎮林和馮俊才說:“你們兩個站著幹什麽,都坐下吧!就咱們三個人了,還這麽客氣幹什麽?”
    說著話,齊天翔坐回到自己的沙發上,笑著對井鎮林和馮俊才擺擺手,讓他們二人坐,然後才朗聲說道:“你們也聽到了,我不但通知張秘書換好茶,而且還通知餐廳準備午飯了,這可以看到我的誠意了吧!”
    對於齊天翔的話,馮俊才笑著表示默認,而井鎮林卻微微笑著,幽幽地對馮俊才說著:“所謂酒無好酒,筵無好筵,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此言大概不謬,還是謹慎對待的好。”
    “這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好心好意請吃飯,到成了別有用心了,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齊天翔故作不快地瞪了井鎮林一眼,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掏出一支煙扔給了井鎮林,自己也拿出一隻煙,然後將煙盒一並扔給了馮俊才,耐心地等待馮俊才欠起身來給自己點上煙,深深地吸上一口,邊品味邊感慨地說:“還是能美美地湊上一支煙舒服啊!”
    “就這個牌子的煙,還能美美地享受,看來不是煙的問題,而是煙癮在作祟了吧!”井鎮林笑著奚落著齊天翔,掏出口袋裏的煙盒扔到了麵前的茶幾上,看了一眼齊天翔,然後對馮俊才說道:“一個有煙癮的人,居然能夠忍住一上午不抽煙,這樣的自製力也就是咱們齊省長才有啊!”
    “這就是修養,也是省長過人的耐力所致。”馮俊才微微笑著對井鎮林說道:“隻要有女同誌在的場合,齊省長是從來不抽煙的,而且能夠始終如一地堅持,這樣的自律和修為,是我們這些大老粗幹部根本就學不來,也做不來的。”
    馮俊才說著話,也將口袋裏的煙盒掏了出來,輕輕地放在麵前的茶幾上,接著說道:“而且省長抽煙從來不挑牌子,這一點我們就學不來,能夠自如自然地麵對,這就是榜樣。”
    “就別拿好聽話對乎我了,向你們這樣牌子的好煙我可抽不起,而且我也不願意這麽抽,不是怕影響,而是擔心產生依賴。”齊天翔看著井鎮林和馮俊才都把口袋裏的煙掏了出來,就虎著臉說道:“就知道你們都有煙癮,可到了我這裏不能放開了抽,也是夠難為的了。”
    齊天翔說著話,看到小張端著兩杯茶過來,就停下了話語,等小張將茶杯放到兩人的麵前時,就伸手對井鎮林示意請喝茶,然後微微笑著說:“以往都是到你哪裏喝你的好茶,現在也請你嚐嚐我這裏的茶葉,看看能不能入了你的法眼。”
    齊天翔未等井鎮林作出反應,就接著對井鎮林感慨地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這裏你可是第一次過來吧!你哪裏我也是好久沒有去過了,也不知道你的好習慣,還堅持不了。”
    井鎮林微微笑著,端起茶杯小口泯了一點,然後讚賞地點點頭,看著齊天翔誇獎道:“茶是好茶,正宗的湘西山茶,這茶雖然名氣不大,可產量少,采摘不易,價格也是不菲,自然金貴。”
    “尋常人是難以喝到這樣的茶葉的,何況是春芽放到深秋,更是難能可貴了,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由此可以判斷,這茶不是你買的,不過能用這茶待客,足見其心其誠了,我老井心領了。”井鎮林慢條斯理地拚著茶,意味深長地望著齊天翔,微微笑著說:“又是請喝茶,又是請吃飯,還這麽謙虛地對待我老井,什麽用意不用猜也了然了,還是明說了吧!我哪裏不多一個病人,我這就安排轉院的事情?”
    齊天翔對井鎮林的神情和話語逗笑了,哈哈笑著對馮俊才說:“要麽說不能對他太好吧!這一杯茶就能讓他聯想這麽多,他能來我辦公室坐坐,喝上一杯好茶就不得了了嗎?朋友之間聯絡一下感情不可以嗎?也太過敏感了吧!”
    “也不怪井院長多想,這一杯好茶喝著,連我都覺得忐忑不安,受寵若驚了。”馮俊才看了一眼井鎮林,然後才是對齊天翔笑著說:“省長這麽忙,還專門抽出時間留下我們兩人談話,呂書記和孫省長都不留,獨獨留下我們,不聯想也還真是不正常了。”
    “就你們兩人想得多。”齊天翔的意圖被馮俊才說中,就嗬嗬笑著,不無好氣地對馮俊才說:“留下你們喝茶、吃飯,就不正常了,你們兩個不是要搞聯姻嗎?我了解一些細節和想法,不應該嗎?非要等你們搞出來成果,我再來總結表彰嗎?”
    “這理由很充分,可怎麽聽怎麽覺得牽強。”井鎮林看到馮俊才被齊天翔擠兌的答不上話來,就微微笑著說:“齊省長日理萬機,還沒有閑到請人喝茶聊天的程度,還是不要難為咱們馮書記了。我這就安排腫瘤科研究老郭支書的治療方案,我這個腫瘤專家親自參與會診,省長小樓恐怕他是不能住的,可高幹病房我哪裏還能安排,這樣是不是就可以遂您的心了?”
    井鎮林笑著說著,不僅開著玩笑提醒著齊天翔說:“隻是不知道省長這回是不是還要拖欠醫藥費和治療費,並讓我們自己想辦法,上回你的哪個李哥,可是讓我們連免帶減,足足少付了十幾萬元錢啊!您的窮朋友如果這麽多,我們醫院可以設立個救助基金了。”
    “這倒是個好辦法,設立一個貧困救助基金,不僅可以救助我哪些窮朋友,也可以救助更多的農民兄弟,更多的城市下崗失業人員和低收入家庭,這可是功德無量的事情啊!”齊天翔明知道井鎮林是在開玩笑,可想著李嫂愁苦的麵容,以及到自己家中還銀行卡時候的表白,甚至下跪,心裏就像被針紮了一下隱隱作痛,神情不免有些黯然,但看著井鎮林輕鬆的表情,又不願掃他的興致,就認真地說:“這可不是我不願救助李哥,也不是我隻會說不會做,是你老夥計優惠在先,我送順水人情在後,李嫂到我家還銀行卡的時候,還千恩萬謝你井院長的恩情呢!”
    井鎮林敏銳地覺察到齊天翔神情的變化,就趕忙婉轉地補救著,笑著解釋道:“這我當然知道,也不能光讓您省長一個人雪中送炭,我們也可以做一些事情的。這次也是如此,我們可以做的更好,畢竟現在比以前的條件更好一些,全省醫保聯動,我們和病患的壓力都小一些。”
    “這怎麽可以,我提議將郭富貴接回河陽縣人民醫院治療的,這樣不但能減輕他家庭的負擔,也方便家人照顧,這應該還算是兩全其美的事情,怎麽能說改就改呢?”馮俊才聽著齊天翔和井鎮林無傷大雅的玩笑,就不失時機地插話說:“再者說,就是因為郭富貴老人的病情和治療問題,才有了我們與井院長的聯姻,現在這一改,豈不是正應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老話了嗎?”
    “老馮你也不要爭了,這根本就不是一碼事,你還不知道齊省長的心思嗎?”井鎮林微微笑著對馮俊才說著,深深地看了齊天翔一眼,然後接著對馮俊才說:“老郭支書苦了一輩子了,也幹了一輩子了,能給他一個安靜優雅的醫療環境走完最後的日子,也算是齊省長對老郭最好的表示了。”
    井鎮林說著話,神情肅穆地看著齊天翔說:“也許是職業的關係,生生死死我看到的太多,神經以及麻木了,可對於您的心意我還是充滿了感觸。一個省長,能夠為了一個老農民這麽牽腸掛肚,甚至不惜改變一些固有的模式,這本身就是一種無言的大愛,也讓我感到慚愧,作為醫院院長,我什麽時候為了一個普通人動過真情,這就是差距,這就是境界的差異了吧!”
    “這不是實情吧!不能因為給我臉上貼金,就可以貶損自己吧!”齊天翔望著井鎮林,不由地擺擺手,略帶認真地說:“我可是聽說,井院長每個月的工資,至少有三分之一用在了困難病患的醫藥和治療費上了,而且幾個重點科室的主任們,平時最怕的就是井院長的大查房了,不是指示給這個免一點,就是給哪位減一些,而且常常是針對治療方案和用藥進行調整,這可都是事實吧?”
    看著井鎮林嘿嘿地笑著,齊天翔神情認真了起來,看著馮俊才由衷地說:“這些在一般人看來的所謂關愛,其實不正是我們作為一個黨員幹部應該作的事情嗎?至因為現在需要特別的關注,不是我們作的好,而是我們的社會現在作的不好,無論是政府官員,還是社會群體,都把互助友愛的精神遺失了,帶之而起的是極端利己主義和漠視,是任何人也不能相信的心靈瓶子,這是正常的嗎?這是一個漸漸富足的社會,應該有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