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辦公會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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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光輝的曆史已經過去半個多世紀了,兩代人之後不但遺址會難以存在,曆史也會被遺忘。?  忘記了曆史就意味著背叛,我們自己的曆史,我們自己不珍惜,沒有很好的保護和揮作用,難得讓他人替我們做這些事情嗎?”齊天翔嚴峻的目光環視著眾人,緩慢地說:“副總理作為曾經生活和戰鬥在老區的先輩的後人,對老區保護和精神傳承非常的關切,畢竟他有著深刻的使命,也有很深重的憂患意識。我們自己的這段偉大史實,不是刻意建造出來的,而是依據當時的自然條件和環境因素應運而生的,本身就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如果我們不重視,很容易就會遭到毀滅或遺忘。這樣的例子在全國生過很多,對於這些不可再生的革命文物和曆史遺存,滅失了也就隻能是遺憾和悔恨了。對此,我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也有義務和使命,將這段珍貴的精神財富傳承下去,不能在我們手上湮滅。”
    齊天翔的神情絲毫沒有任何的鬆動,目光看向孫萍芳說道:“下一步的文化體係改革,不論怎麽改,我們的文藝團體和文藝工作者,都有挖掘和傳承這段曆史的義務和使命,要拿出措施認真重視起這項工作,讓我們的藝術家和創造團隊深入到基層去,到革命老區去,在這段曆史中尋找精神內涵和動力,讓老區的精神文化財富煥更多的生機和活力。在此基礎上,啟動對全省革命遺址和傳統教育基地的保護工作,下大力氣將這份紅色財富保護好,利用好。”
    “我馬上就著手安排這項工作。”孫萍芳很清楚齊天翔此刻強調這些內容的用意,就嚴肅地回應道:“除了對散落在全省的革命文物和遺址進行整理和修繕保護之外,動員和安排全省的文藝工作者走進老區,開展文藝創作和挖掘工作,將老區的紅色傳統和精神財富賦予新的內涵,爭取打造出一批精品作品,為紅色教育基地建設和文化精神傳承,提供常態化的宣傳模式。”
    孫萍芳簡短地回應著,文化教育和民政旅遊,都是她分管的工作,這些事情都是她分內的工作,齊天翔即使此刻不說,作為這次隨同副總理視察的必要反響,孫萍芳也應該有一些具體的行動,來迎合副總理的視察和指示。這是必須要有的態度,對於這些孫萍芳是心知肚明的,也是必須會做的,因此齊天翔的提議讓她並不覺得突兀,反而認為是齊天翔對她分管工作的關注,從感覺到情緒都很自然和欣喜。
    “這樣很好,就應該將這段曆史重新挖掘整理,文藝上要出精品,要對精神文明建設起到巨大的推到作用。”齊天翔對孫萍芳的回應很是滿意,就微微笑著望著孫萍芳,隨即目光轉向了羅劍,繼續說道:“不僅是革命老區和全省的革命文物和古跡,還有就是烈士陵園的修繕保護,特別是零散的烈士墓園,以及革命老人和烈士後人的撫恤工作,財政資金還是需要進行傾斜,要盡全力保證這一係列工作資金的使用和托底,不能因為這樣哪樣的問題,影響到整體工作的落實。”
    “這點請齊省長放心,資金使用和保障問題,我將會同財政部門研究,拿出一個保障方案來,不會影響孫省長的工作安排,更不會讓她為難。”羅劍微微笑著看著齊天翔,又看了看孫萍芳,信心滿滿地表態著說:“老區文物保護和開,可以與扶貧工作一攬子解決,烈士墓園保護和後人撫恤,可以增加民政投入力度,這些都沒有什麽問題。至於文藝創作和藝術家深入基層,這本身就是經濟效益和精神文明雙豐收的事情,解決辦法就更加簡單了。”
    羅劍畢竟是做了多年的老省長,不僅辦法多,而且反應機敏,簡單的幾句話,就聽出了他的思路,還有經驗的老到。對於齊天翔和孫萍芳的對話,羅劍盡管沒有機會插嘴,可卻是始終觀察和傾聽著的,也是一直在思考著的。作為常務副省長,羅劍代管著財政稅收等部門,很多預算外資金的使用和安排,不僅是各位副省長,即使是齊天翔,也要與他商量或協調,這也是他需要平衡的問題。
    財政資金使用,盡管權利熏天,可麻煩和困擾也是與權利相伴相生的,尤其是對於羅劍這位常務副省長來說,更是一件頭痛不已的事情。原本按照省政府正常的分工,財稅這一塊大權是應該由省長親自負責的,這也是省長權威的具體體現。可由於齊天翔年後才正式履任省長職務,陳能亮年底卸任省長職務調京之後,財稅這一塊臨時交由順位的副省長羅劍代管,這也是多年形成的慣例。
    羅劍當時盡管還不是常務副省長,可位置卻是僅次於省長陳能亮的第一副省長,齊天翔正式到任後的省長分工調整,考慮到省長間權利的製衡,特別是羅劍的情緒,主動提出財稅這一塊還由羅劍代管,總體上自己宏觀把握。這種看似大度之舉,不僅讓各位副省長意外,也很自然地收獲了羅劍的支持和配合,使得最初階段的困難迎刃而解。
    齊天翔大度地將財稅大權拱手相讓,可在羅劍卻是接到手了一個燙手山芋,初期的欣喜之後卻是苦不堪言。如果這件事是齊天翔這個省長親自分管,絕對的權利和權威天經地義,無人敢質疑,更不敢有明顯的怨言,可羅劍隻是順位副省長,即便隨後成為了常務副省長,可畢竟與省長還是有級別的差距,特別是權利和權威不能等同,這就是他常常自嘲的“小姐權力丫鬟命”,使得財政資金使用成為了眾矢之的,似乎人人都需要他的幫助和支持,人人都對他有著不小的意見。
    原本每年的財政預算,都是要經過詳細地編製和核算,並交由省人大會議審核確定的,基本上沒有什麽大的變動。可做過政府工作的人都知道,每年財政預算編製和最終的實際執行,總是存在著很大的不同,很多不知道緣由的預算外支出,都會不經意地出現。這就是通常所說的,不能出現在預算內的預算,總能在預算外找到出處。
    這就給羅劍帶來了很大的困擾,也使得他感到了壓力,畢竟這是他作為常務副省長代管財稅工作,成敗都關係重大。河海雖然是個經濟大省,經濟總量很大,在全國都有著很傲人的表現,而作為經濟數據最重要的財政稅收,數字更是令許多省份垂涎。可收入大,支出也大,除了農業、勞動保障、民政撫恤,需要大量的財政資金反哺,教育、醫療、交通、城建、文化、體育,許多產業和部門,也都需要財政扶持。由於經濟大省的名聲在外,不但得不到中央財政的轉移支付,而且還得對中央財政進行必要的的支援,以及配合中央對全國經濟展的總體部署。所謂的部署說白了還就是資金支持,這都是需要無條件執行的工作,既是經濟任務,更是政治任務,是來不得半點含糊的。
    財政收入雖然不錯,可架不住需要支付的地方和部門多,除了正常的資金支付,各種雜七雜八的支出都伸手,資金再多也總是不夠用的。每年的財政收入總是冒頂,根本沒有結餘的時候,而且很多時候由於預算外資金安排過多,辰吃卯糧是經常有的事情,甚至入不敷出的情況也時有生。
    省長管財稅的時候,可以大開大合,對於有些不合理的伸手也有拒絕的底氣,這些從林東生和陳能亮兩任省長身上,就能很明確地看出來。林東生性格強硬,行事方式也是硬朗果決,不管是省內基層的伸手,還是來自北京部委的化緣,都能很明確的回絕,根本不怕得罪人。陳能亮在任時,根本不關注省內經濟展,重心都在金融創新和跨越式展,對於一些為難的資金問題,不是圓滑地推給財政廳處理,就是久拖不決沒有明確的態度,而且總有說不完的理由,以不得罪人為原則。
    羅劍卻是不同了,雖然來自外部的壓力,齊天翔都盡力為他化解著,可來自內部,特別是各位副省長的要求,卻是直接針對著羅劍而來。合理或不合理的資金需求,基本上都是繞過齊天翔,一起都奔著羅劍,解決不解決就看羅劍的態度和表示。
    當然作為高層領導的這些副省長之間,是不會出現明顯的爭執,或者像市井潑婦罵街之類的爭端,甚至表明的不愉快都很少。可也就是這些不見硝煙的交鋒,才是最費心力,也是最見智慧之處,也是最讓羅劍頭疼不已的地方。可他卻不能有任何的回避,更不能表現出來,畢竟這是最能體現他宏觀把控能力的地方,也是最好的平台,再難也需要咬牙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