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那是秦景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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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莎莎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睛望著手機上的男人。男人穿著一件白大褂,裏麵是黑色的襯衫,還係著筆直的領帶,看上去有一種成熟男人的穩重和魅力。而另一張照片上,男人沒有穿白大褂製服,溫柔的笑著,那一雙微微上挑的眼睛,帶著一絲像是狐狸
    一樣的狡黠。
    錢莎莎一看到這個男人就被吸引住了,她承認自己是個顏控,所以她才一直默默地萌著章時宴,現在看到一個隻比章時宴遜色了那麽一點點的帥哥,還是個穿著製服的帥哥,錢莎莎頓時眼前一亮!
    好像剛剛那個哭得無比可憐的人不是她一樣,那蒼白如雪的臉色,在看到秦景和的照片那一瞬間,漸漸變得紅潤起來。
    章時宴對這個顏控的少女無奈極了,好像看到了紀南笙年輕的時候。
    紀南笙年輕時也這樣,看到電視劇裏哪個演員長得好就天天盯著電視機不轉眼,哪怕那電視劇再怎麽狗血再怎麽難看,為了她的帥哥,她也會堅挺的堅持下去的。
    因為想到了紀南笙,章時宴的臉色比之前柔和了一絲絲。
    他將手機退後了一點,淡淡看著錢莎莎,“你是在認人,還是在看偶像?”
    “……對不起。”
    錢莎莎聽到章時宴冷冷淡淡的話,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在做什麽。
    這種時候自己竟然還在對著一張照片犯花癡,說出去都丟死人。
    錢莎莎輕咳一聲,然後重新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在自己記憶中搜索這個人的模樣。
    雖然在努力回想,但她其實已經確定了,她沒有見過這個帥哥,要是見過了,剛剛也不會這麽丟臉的犯花癡了……
    錢莎莎努力想也沒有想出來,雖然她還沒有說話,但章時宴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答案,錢莎莎肯定沒有見過秦景和。
    他有些失望。
    看來事情總是無法一步到位的,沒這麽簡單。他準備將手機收起來,無意中拇指和食指在手機屏幕上滑了一下,將這張照片放大了,錢莎莎正好看過來,突然看到放大了幾倍的照片上有一個小小的鏈子,她楞了一下,然後緊緊抓著章時宴的手指著急
    的說:“章先生您等一等,我好像看到過這個!”
    “什麽?”
    章時宴有點驚喜的望著錢莎莎,一邊將手機遞給錢莎莎,一邊將自己的手指從錢莎莎手中抽出來。
    錢莎莎的手髒兮兮的,她這麽一抓,章時宴的袖子上頓時有了十分明顯的髒汙。
    有潔癖的章時宴皺了皺眉,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拭著袖口上的汙漬。
    錢莎莎自己捧著手機,再一次將照片放大,然後指著照片中秦景和脖子上的一個鏈子,說:“這條鏈子上麵的吊墜,我見過一模一樣的。”
    章時宴微微皺眉,身子前傾看了看照片。
    那是一個金元寶形狀的小石頭,不是什麽名貴的寶石,就是河裏麵那種光滑圓潤的鵝卵石,拿回來稍微雕琢一下,打一個洞穿上鏈子,就成了一個簡單的項鏈。
    秦景和脖子上戴著這麽一個幾塊錢就能夠買到的小元寶,章時宴從來沒有留意過,也不知道這是秦景和自己雕琢出來的,還是在街上小攤子上麵買的。
    如果是滿大街都有的東西,那麽這也沒辦法確定那個“秦先生”的身份。
    “你見過這鏈子和小元寶,但是你沒有見過照片上的人?”
    章時宴問錢莎莎。
    錢莎莎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這個帥哥我是第一次見,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我可以保證,他應該沒有跟我哥哥來往過。不過他這個鏈子,我是真的見過……”
    “在哪兒見的?是什麽人戴在身上的?”
    章時宴盯著錢莎莎,一字一頓的問。
    錢莎莎記憶有點模糊,她十分努力的回想,最終有點不確定的說:“好像……好像是在一個女人身上見到過……至於見到那個女人的地點,如果我沒有記錯,應該是我們家在長源街開的那個餐廳裏……”
    錢莎莎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有點茫然的說:“我記不清了,每天見麵的人很多,我實在是記不住在哪兒見過她了。當時也是覺得這個小元寶好可愛才多看了一眼。”
    章時宴見錢莎莎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也就不再追問。
    他拿著手機站起來,讓保鏢二號帶錢莎莎去上麵的一個房間裏暫時住下,在沒有從錢永波那裏得到有用的消息之前,他不會輕易將錢莎莎放回去。
    當然了,章時宴也交代了保鏢二號,讓他一定要看著錢莎莎,不準錢莎莎和外界接觸,也不準讓錢莎莎逃跑了。
    保鏢二號點點頭,在章時宴離開以後,就像老鷹拎小雞一樣拎著錢莎莎到了樓上。
    對於錢莎莎而言,雖然還是被關押著,但現在已經比之前好多了,至少自己不是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了不是麽?
    章時宴離開了小別墅以後就徑直去了秦景和的家。
    既然秦景和身上的東西錢莎莎說見過,不管怎樣先去秦景和那裏問問,或許會有不錯的收獲。
    秦景和已經下班好一會兒了,正在慢悠悠的散步。
    章時宴的車經過一個路口時碰巧就看到了穿著居家服一派閑適的散步的秦景和,當即讓保鏢停了車。
    他也不想真的到秦家門前找秦景和,他不擅長跟陌生女人打交道,哪怕是個年齡很大的女人,他一樣是能不見就不見,現在在路口就碰到了散步的秦景和,章時宴長長鬆了一口氣。
    秦景和看到一輛車在自己身邊停下,有些驚訝,回頭一看發現是輛挺眼熟的,等了半分鍾,章時宴就推開車門出來了。
    秦景和露出一個驚訝至極的表情,瞪著章時宴不敢相信的說:“章先生這麽晚來這裏,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說完他還有一點小尷尬,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自從知道章時宴和紀南笙之間並不是他想的那樣,這倆人都是可憐人,他就為自己做的事情十分懊悔和遺憾,懊悔自己沒有事先打探清楚就行動,遺憾則是因為他肯定在章時宴和紀南笙心中留下了不好的
    印象,以後多半不會有什麽來往了。
    所以剛剛看到章時宴,意識到章時宴可能是來找他的,他真的驚訝極了。
    章時宴點點頭,說:“有點事情想谘詢秦醫生。”
    秦景和見章時宴真的是來找他的,也就猜到這件事對章時宴肯定很重要,不然章時宴這麽尊貴的身份怎麽會親自來找他,而且還是這麽晚的時候趕著前來。
    秦景和端正了自己的態度,一臉認真的看著章時宴,“章先生請說,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章時宴上一次跟秦景和把事情說開以後,本來就對秦景和的印象很不錯,覺得秦景和比他哥哥秦景淵單純良善得多,現在看到秦景和這麽端正認真的態度,不由得麵色一緩,心中有些好笑。
    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緩和一些,開門見山的問:“秦醫生,我想請問一下,您脖子上的吊墜,是在哪裏買的?”
    秦景和張大嘴巴愣愣的望著章時宴。
    本以為章時宴要問的問題肯定是醫學上麵的問題,多半是跟章念笙的傷口有關,結果章時宴出他意料之外的問了這個問題,不怪他這種茫然的反應。
    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胸前,秦景和伸手拉著鏈子,將吊墜從衣服裏麵撈出來,有點遲疑的問章時宴:“章先生是說這個?”
    章時宴看了一眼,上麵確實是個很漂亮的小元寶,雖然是普通石頭雕琢成的,但或許戴久了的緣故,十分圓潤可愛,有一種玉石一樣的光澤。
    “對,就是這個小元寶。”
    章時宴點頭回答秦景和。
    秦景和頗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章時宴,然後說:“章先生也喜歡這樣的小元寶?想必街上的首飾店裏很多類似的小元寶啊,現在的首飾店裏什麽千奇百怪的東西都有。”
    停頓了一下,他摩挲著自己脖子上的小元寶,用一種懷念又幸福的口吻說:“不過我脖子上這個,章先生是沒辦法買到同款了。”
    章時宴心中漸漸升起一絲希望,目光灼灼的望著秦景和,他知道,秦景和接下來說的話肯定能夠讓他喜出望外——果然,秦景和一臉幸福的說:“這是我父親在我小時候親手雕琢的。他在外麵務工回家時,經過一條小河流,看到有一塊石頭在夕陽下反射著陽光,看著格外漂亮,就將石頭撿了起來。回到家以後,他就開
    始琢磨這石頭,最終雕刻成了一模一樣的兩個小元寶。”
    “兩個?”
    章時宴微微眯眼,盯著秦景和的眼睛,心中不免有幾分急迫!
    他隱約猜到了,他一直在尋找的幕後者,多半是他極為不想見到的人!
    因為那個不想見到的人,章時宴緊張得垂在身側的手指都無形中握緊了,骨節輕微的泛著白。秦景和理所當然的回答說:“對啊,我和我哥哥嘛,一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