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詭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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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人u既然知道五邪煞星,難道他也知道八十年前哈爾濱薩滿靈宮的事情?
    對於賀晨雪的這個疑問,唐舍和詹天涯都表示不讚同。
    唐舍道:“他既然認識賀晨雪,也大概調查過賀晨雪,這個過程中,要得知賀晨雪查過《八相門》這本書不難,所以,隻要他看過書,按照書中所記載的來模仿,並不是難事。”
    嚴九思道:“他是故意這麽做的,幹擾咱們的調查方向?”
    詹天涯道:“我的第一反應也是如此。可從你們和他的對話中,我有種感覺,這個人不僅是個jumper,還有可能是異道中人。”
    唐舍和賀晨雪都是一愣,異道中人?
    唐舍問:“為什麽?”
    詹天涯卻是攤開手道:“你把錄音筆拿出來,我聽一遍你們的對話。”
    唐舍很詫異:“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有錄音筆?”
    詹天涯看向賀晨雪:“她說過,你有帶錄音筆的習慣,所以,我就推測,你既然去見那個神秘人u,肯定也會錄下你們的對話。”
    唐舍扭頭看向賀晨雪,那意思是:你調查得挺仔細的嘛?
    唐舍拿出錄音筆後,詹天涯起身道:“回我房間吧,這裏太悶了。”
    回到詹天涯房間後,詹天涯打開錄音筆,坐在地上安靜的聽著,唐舍和賀晨雪也趁機重新聽了一遍之前的對話,試圖從裏麵再找點蛛絲馬跡出來。
    詹天涯聽完之後道:“應該是異道中人,要知道,平常人無法根據那本小說中簡單的文字記錄就可以用鏡子擺出五邪煞星這種星辰圖來,另外,唐舍,你該出發了,你中計了。”
    唐舍疑惑:“什麽意思?”
    詹天涯道:“他說他贏了三分之一,是指贏在時間,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發現宅子被人砸了玻璃,你現在就會去找錢少豪他們,要知道你隻有24個小時,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了。”
    唐舍一聽,這才恍然大悟,轉身就朝著外麵跑去,嚴九思立即跟上。
    那個神秘人u派人來砸玻璃,誘使他們回來找到詹天涯,並不是要對付詹天涯,僅僅隻是為了浪費自己的時間。
    看樣子,這家夥真的把這種事當一場遊戲了。
    唐舍離開後,賀晨雪問詹天涯:“神秘人u說,如果我合作,八十多年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算下時間,不正好是我們黃泉鏟除創世會的時候嗎?這個人也許真的與創世會有關,你說過,在你那邊,創世會還存在,所以,我想,這個人也許是你們那邊創世會的餘孽,異道的叛徒。”
    詹天涯隻是淡淡道:“也許他隻是在虛張聲勢呢?不過,這個人很聰明。”
    賀晨雪道:“你為什麽不對這個人做個側寫?”
    詹天涯道:“現在手頭的線索太少了,做側寫容易出現失誤,側寫不是百分之百有用的,隻有五成的幾率,我們在查案的這些年中,發現很多高智商的罪犯,特別是異道的,都很清楚古科學部的方式方法,所以,經常會留下一些故意製造的漏洞,讓調查偏離方向。”
    賀晨雪皺眉道:“可是我的時間不多了。”
    詹天涯道:“你的病在這邊是絕症,但在我們那邊,卻可以治好,所以,隻要幫我找到回去的辦法,你就有救,有點耐心。”
    賀晨雪道:“我隻是怕時間不夠用。”
    詹天涯道:“每個人都怕時間不夠用……”
    唐舍開車在高速路上疾馳著,一旁的嚴九思問:“師父,我們先去找誰?”
    唐舍道:“錢少豪,因為任夕芸是出現在錢少豪身邊的人。”
    嚴九思深呼吸道:“師父,我覺得好緊張。”
    唐舍看了嚴九思一眼:“你不是緊張,是興奮,這算是好事,但要控製好自己的興奮,冷靜下來,去思考背後的事情。”
    嚴九思也看著唐舍:“師父,我覺得這幾天你精神頭好太多了,我猜是不是你覺得,你查明這些案子,就可以找到師娘失蹤的原因了?”
    唐舍點頭:“九思,你有進步,觀察得很細致,推測也很到位,不過切記,凡事不要衝動,三思而後行。”
    嚴九思笑道:“我知道,我爸給我起名叫九思,就是不僅僅要讓我三思,要翻著倍的去三思,翻三倍,就是九思了。”
    兩人都笑了起來,但笑容在臉上沒持續多久,就消失了,因為他們已經快來到錢少豪家的樓下。
    來到錢少豪家門口,唐舍卻發現大門是敞開的,門口還擺著兩雙男士拖鞋,好像錢少豪早就知道他們要來了一樣。
    唐舍和嚴九思走到門口,卻看到客廳內並排坐在沙發上的錢少豪還有妻子張嫻靜。
    那的確是張嫻靜,沒錯,因為唐舍不止一次看過張嫻靜的照片。
    錢少豪和張嫻靜就像是兩個木偶一樣坐在那,滿臉微笑,隻是錢少豪那笑容是強擠出來的,而張嫻靜的微笑卻是那麽的自然。
    唐舍低頭看了一眼拖鞋:“錢先生,你在等我?”
    錢少豪咽了口唾沫:“對,我,我在等你……”
    錢少豪說話有些結巴,似乎在怕什麽,是在怕身邊的張嫻靜嗎?
    唐舍問:“你知道我要來?”
    錢少豪微微點頭,雖然在笑,但臉頰的肉都在微微抖著,似乎有什麽事讓他忍得很辛苦。
    唐舍再看向張嫻靜,發現張嫻靜的確如照片上一樣漂亮,可是卻好像蒼老一些,化了很濃的妝,戴著全套的飾品,戒指、耳環、項鏈、手鐲,甚至連職裝外套上的那枚胸針都似乎是專門挑選過的。
    而且,她旁邊還擺著兩個包,一個手提包,一個皮包,都是奢侈品,價格不菲,最重要的是,兩個包上的標簽都沒有剪下來,似乎是新買的。
    這些都代表著什麽呢?
    唐舍又問:“兩位,你們為什麽會知道我要來?”
    錢少豪張嘴要說什麽的時候,張嫻靜抬手按住他的手,輕輕道:“聽話,我來說。”
    錢少豪立即閉嘴,卻直勾勾地看向唐舍,很無助的眼神。
    張嫻靜道:“線索已經在你眼前了。”
    線索?唐舍一愣,眼前看到的這一切,就是神秘人u留給自己的線索?
    唐舍問:“錢太太,你認識那個人?”
    張嫻靜帶著商業微笑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很晚了,我們要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你需要拍照嗎?”
    唐舍還沒有所行動的時候,早就把手機拿在手裏的嚴九思對準兩人拍了照片,拍照的時候,張嫻靜立即挽住錢少豪的胳膊,露出甜蜜的微笑。
    這個很尋常,很甜蜜的場景,卻讓唐舍和嚴九思覺得毛骨悚然,就好像是一個女鬼正挽住自己纏上的書生,而要捉拿她的道士卻毫無辦法一樣。
    嚴九思拍完後,看了一眼唐舍,唐舍準備進屋的時候,張嫻靜卻走到門口:“晚安。”
    說完,張嫻靜慢慢關上門,門關上的瞬間,唐舍卻看到錢少豪求助的眼神,還有眼眶中晃動的淚水。
    唐舍一把撐住門,張嫻靜卻問:“還有什麽事嗎?”
    唐舍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張嫻靜此時卻臉色一變:“你幹什麽呀?這麽晚了,你們是什麽人呀?”
    張嫻靜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可唐舍還是沒離開,他站在那,他在等錢少豪開口說點什麽,隻要錢少豪開口,他就有理由可以留下來。
    “你再不走,我報警了呀!”張嫻靜扯著嗓子喊道。
    張嫻靜的聲音引來了鄰居開門查看,唐舍見狀隻得退出去,張嫻靜順勢把門關上。
    唐舍在鄰居們疑惑的目光下轉身下樓,嚴九思緊隨其後。
    下樓後,出了單元門口,嚴九思就道:“師父,你不如就讓她報警唄?”
    唐舍道:“報警吃虧的隻能是我們,你也看到了?張嫻靜分明就是受那個神秘人u的指使才這麽做的,等按照指示辦完之後,她立即裝作不認識我們了,錢少豪也應該是因為什麽事被要挾,所以不敢求救,就算警察來了,我們也是被懷疑的那一方。”
    嚴九思抬手看表:“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張佳國妻子那,還是姚起帆那裏?”
    唐舍回到車上,思索一會兒後道:“去張佳國妻子那。”
    唐舍立即驅車去了張佳國家中,敲了好久的門,才有人在門裏問:“誰呀?”
    唐舍尋思,既然留下線索,那麽對方肯定知道自己要來,於是道:“我是唐舍。”
    門內張佳國妻子並未開門,隻是道:“誰?你是誰?”
    唐舍重複了一遍,張佳國妻子道:“我不認識你,你敲錯門了吧?”
    唐舍和嚴九思對視一眼,唐舍直接道:“我是來拿線索的?”
    張佳國妻子直接道:“我不認識你,什麽線索,你再不走,我報警了呀!”
    唐舍隻得和嚴九思離開,回到樓下,嚴九思納悶道:“師父,這……”
    唐舍道:“先不管這個,我們去找姚起帆,抓緊時間。”
    兩人立即驅車去了姚起帆家裏,姚起帆家的大門也是敞開的,但是門口沒有擺拖鞋,屋裏也是亂七八糟的,地上還有打碎的酒瓶,屋裏也彌漫著一股酒氣,似乎是姚起帆喝多了酒,在家裏撒酒瘋,打碎了東西。
    唐舍和嚴九思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尋找著姚起帆,唐舍走向臥室,試探性地問:“姚先生?我是唐舍,你在嗎?”
    此時,唐舍卻和嚴九思聽到有人在輕聲哼著曲子。
    “師父。”嚴九思叫住正要進臥室的唐舍,因為他覓著曲子的聲源,發現了陽台上的人影。
    唐舍轉身,看向陽台,發現陽台的窗台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背對著他們,麵朝外麵,一隻手撐著窗戶框,另外一隻手提著酒瓶,提著酒瓶的手跟著哼出的曲子的節拍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