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囚禁和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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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舍戴著手銬,由魏穀城押解著離開了謝家宅子。
來到魏穀城的車前後,唐舍就伸手示意他解開手銬。
魏穀城瞟了一眼謝家宅子:“人家在二樓上看著呢,你就多委屈下吧。”
唐舍隻得對賀晨雪說:“我坐老魏的車,你開車跟著。”
唐舍上車後,隔著車窗果然看到謝夢母女倆站在二樓窗戶看著下方,謝夢滿臉都是驚魂未定的神色,而謝夢媽媽則是滿臉憎恨。
什麽意思?為什麽對我那麽大反應?唐舍不明白。
就在汽車剛剛啟動之後沒多久,唐舍突然間喊道:“老魏,停車!”
魏穀城一腳刹車停下,導致後方賀晨雪險些追尾。
魏穀城扭頭問:“幹嘛呀?一驚一乍的。”
唐舍伸手道:“把我手銬解開。”
魏穀城道:“我就是做做樣子,不想刺激到人家母女倆,你這麽著急幹什麽?”
唐舍道:“我知道,你先解開。”
魏穀城解開唐舍的手銬後,唐舍立即掏出手機,對著自己自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傳給魏穀城:“老魏,你辛苦一趟,現在拿著手機上樓,讓謝夢仔細看看我的自拍,再次確認,她所說的那個囚禁過她的人是不是我。”
魏穀城問:“什麽意思?”
賀晨雪此時來到車窗前問:“怎麽了?”
唐舍道:“老魏,快去,聽我的。”
魏穀城隻得拿了手機再次敲開了謝家宅子的門,謝夢母親開門後,魏穀城道:“我得再讓謝夢確定下嫌疑人的身份。”
謝夢母親點頭,帶著魏穀城來到二樓。
謝夢見魏穀城進來,有些害怕。
謝夢母親立即道:“別怕,魏警官隻是讓你來確認下那個壞人。”
魏穀城打開手機,調出照片,將手機朝向謝夢問:“謝夢,你仔細看看,曾經囚禁過你的人是他嗎?”
謝夢看著手機,搖了搖頭。
魏穀城一愣,又問:“你再仔細看看。”
謝夢又仔細看了看,還是搖頭。
魏穀城意識到了什麽,問:“真的不是他?”
謝夢搖頭。
魏穀城換了個問題:“那我問你,囚禁你的人,是不是唐舍?”
謝夢驚恐地點頭,不斷點頭。
魏穀城想了想又問:“囚禁你的人自稱叫唐舍,對吧?”
謝夢再次點頭,魏穀城明白了,收起手機對謝夢母親道:“沒事了,我先走了,有什麽進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再見。”
魏穀城下樓後,直接上車,上車後隻是說了句“和你推測的一樣”,隨後他便開車朝著前方行駛,開過街口,找了家小飯館後,魏穀城直接停車:“就在這裏吧,在咱們蓉城就是這些蒼蠅館子味道最好。”
三人進了飯館,找了個角落坐下,點完菜,魏穀城才道:“謝夢不是對你的長相有反應,而是對你的名字有反應。”
唐舍道:“對。”
賀晨雪道:“什麽意思?”
魏穀城道:“先前我們上樓的時候,謝夢第一眼看到唐舍,沒有任何反應,直到唐舍說出自己的名字,她才受了刺激,後來我又拿著唐舍的照片再去詢問,問她是不是照片上的這個人囚禁過她,謝夢搖頭,可我說到唐舍名字的時候,她卻肯定的告訴我,就是唐舍囚禁了她,而且囚禁她的人,自稱叫唐舍。”
賀晨雪看著唐舍:“為什麽會這樣?等等,謝夢被人囚禁過?”
魏穀城道:“對,之前在謝家我剛要告訴你們的時候,謝夢母親說謝夢醒了,就把我打斷了。”
唐舍問:“謝夢參加了心靈研修會,又被囚禁?你不是說調查發現,李丞豐沒有幹過這類的事嗎?”
魏穀城道:“這就是這個案子至今還有疑點的原因,受害者中除了謝夢之外,還有失蹤的人,可我們不管怎麽調查李丞豐,如何審問他,他都堅稱這些與他沒有關係,我們想盡了任何辦法,也沒有發現囚禁和失蹤事件與李丞豐有直接關係。”
賀晨雪問:“謝夢被囚禁,還有誰?”
魏穀城搖頭:“被囚禁隻有謝夢一個,失蹤者有三個,不過有一個後來自己回來了,是個女性,隻可惜,後來又自殺了,自殺前我們詢問過她,她堅稱是自己想出去散散心,和心靈研修會沒關係。”
唐舍問:“這個女的叫什麽名字?”
魏穀城道:“朱琳。”
賀晨雪一愣,而唐舍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樣。
魏穀城見賀晨雪吃驚,忙問:“你認識?”
賀晨雪趕緊搖頭,撒謊道:“不認識。”
唐舍又問:“另外失蹤的兩個人呢?”
魏穀城道:“是兩個男的,一個叫苗繼東,一個叫魯真。”
唐舍默默點頭,賀晨雪卻拿出手機來,裝作查看手機訊息一樣,打開了夏雨生發來的那三個人的資料,資料上清楚寫著,網名叫太保的男子真名叫苗繼東,而網名叫布偶的真名就叫魯真。
怎麽可能會這麽巧!?
與此同時,唐舍的手機響起,是嚴九思打來的。
唐舍起身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唐舍拿著電話走出店鋪,往店鋪內瞟了一眼,確定魏穀城沒跟出來,這才道:“喂,九思。”
嚴九思道:“師父,麻煩了。”
唐舍立即道:“太保和布偶是不是失蹤了?”
嚴九思在電話那頭吃驚道:“你怎麽知道?”
唐舍道:“回家等我,回去再說。”
唐舍掛掉電話,回到店內落座後問:“他們失蹤多久了?”
魏穀城回憶了下道:“至今大概一年了吧?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隻能確定他們是心靈研修會的成員。”
唐舍問:“為什麽你們不從網絡資料入手呢?”
魏穀城道:“還需要你說?在這個社交賬號注銷之前,我們調取了所有的的資料,你知道和李丞豐每日私信的人,平均下來有多少嗎?”
唐舍問:“多少?”
魏穀城道:“這麽說吧,少則幾十,多則兩百多,但他不是每一封私信都回的,按照李丞豐的口供,他在看了私信之後,會先看看對方社交網絡上的資料,確定是他的狩獵對象,他才和人家交流,如果不是,他隻是會禮貌性的回複一些客套的話。”
唐舍隻是默默點頭。
魏穀城又問:“你在調查什麽?”
唐舍道:“還是之前那些事。”
魏穀城道:“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麽你總是能遇到怪事?”
唐舍笑道:“大概是我體質的問題吧。”
服務員端菜上桌,三人拿筷子吃飯,期間翻來覆去說的也是之前的那些事。
唐舍麵對魏穀城的提問,也隻是搪塞幾句,滿足對方好奇心的同時,也不至於泄露自己要隱瞞的實情。同時,唐舍也借機會從魏穀城那裏了解到了關於謝夢被囚禁和獲救的過程。
不過,唐舍心裏很清楚,當自己手頭的案子調查到一定程度,就必須把一切都告知給警方,交由警方處理,由法律來裁決。
午飯後,唐舍和賀晨雪驅車回到家中,進門後,嚴九思就迫不及待迎上來問:“你怎麽知道他們兩人失蹤了?”
唐舍道:“我是從老魏那得知的。”
胡宇濤道:“魏穀城?”
唐舍道:“對,心靈研修會這個精神邪教的案子就是老魏經辦的,我沒想到,挖蘿卜帶泥,竟然挖出這麽多事情來。”
賀晨雪落座後道:“有句話,我必須得說。”
唐舍問:“什麽話,你說吧。”
賀晨雪道:“案子進行到現在,我總覺得幕後主使不是別人,正是失蹤的鄒婉萍。”
唐舍立即反對:“婉萍是失蹤,她……”
唐舍沒說完,發現賀晨雪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隻得住嘴道:“好,你說吧,我聽聽你的推測。”
賀晨雪道:“那天晚上的事情,讓鄒婉萍心生怨恨,你不僅沒保護好她,也沒有追究,應該被抓起來的人卻逍遙法外,所以她偽造了失蹤,而她的失蹤勢必與另外一個世界,也就是坤世界有關係。”
唐舍不語,隻是聽著。
胡宇濤道:“你是指鄒婉萍具備了穿越兩個世界的能力?”
賀晨雪道:“你們算算時間,任誌鵬來找唐舍的時候是十年前,而十年前鄒婉萍恰好25歲,也是在她生日那天,遭遇了噩運。”
唐舍激動道:“可是,婉萍沒有理由背著我去解決任家的事情?再說,你們根本不知道她當時的精神狀況有多糟糕,她在家足足躲了半年!這半年裏,她如同行屍走肉,每晚我都要給她唱《搖籃曲》,就像哄一個孩子!”
胡宇濤立即問:“你剛才說《搖籃曲》?”
唐舍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沒錯,我那天的確是聽到了《搖籃曲》,才順著音樂看到了五元健身房的宣傳車。”
賀晨雪道:“其實你也在懷疑鄒婉萍,對嗎?”
唐舍痛苦地點頭道:“對,我越往下查,越懷疑幕後主使就是婉萍。”
嚴九思試探性地問:“師父,師娘有這麽聰明嗎?”
唐舍道:“婉萍很聰明,可她的弱點就是心軟、輕信他人,就算傷害過她的人,哪怕是假惺惺的認錯,她都會信以為真,不過,一旦她開始狠心,就會變得很冷酷,思考問題也比平常細致得多。”
胡宇濤聽完道:“每個女人不都這樣嗎?”
嚴九思趕緊問:“真的?”
胡宇濤道:“至少我老婆就是這樣。”
嚴九思大驚:“你還有老婆?”
胡宇濤看著嚴九思:“你什麽意思?”
嚴九思趕緊道:“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這種人竟然還有老婆?”
胡宇濤叉腰看著嚴九思:“找死是吧?”
原本緊張的氣氛,被兩人這麽一鬧,頓時緩和了不少,可唐舍的臉上還是陰雲密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