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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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舍和魏穀城在劉雙公司門口會和之後,立即朝著劉雙辦公室走去。
快走到的時候,一名工作人員上前問:“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
魏穀城拿出警官證:“警察,我們有急事找你們劉總。”
工作人員道:“我們劉總出去了。”
唐舍立即問:“什麽時候出去的?”
工作人員道:“剛出去不久吧,臨走前她說家裏好像出了什麽事了。”
魏穀城和唐舍立即帶人轉身就往樓下跑,在場的工作人員互相對視著,不知道這是怎麽了。
此時的劉雙正走在地下停車場內,邊走邊給艾誌文打電話,可是怎麽都打不通,就在她剛走到車前來的時候,一個人影卻突然間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劉雙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卻發現這個人似乎有點眼熟。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去過雷乙辦公室,已經瘋瘋癲癲的苗繼東。
苗繼東指著自己道:“是我!是我!是我!”
劉雙後退一步:“你是誰呀?”
苗繼東看著周圍道:“是我,我是苗繼東,你忘記了嗎?苗繼東!我們見過好幾次的,以前。”
劉雙慢慢想起來了:“你是那個無垠協會的?和誌文是朋友?”
苗繼東立即點頭:“對對對,就是我!”
劉雙問:“有什麽事嗎?”
苗繼東道:“我們死定了。”
劉雙一愣:“什麽?”
苗繼東慢慢靠近劉雙:“我們真的死定了,他要來殺我們了,我們一個都跑不掉!”
劉雙正在納悶的時候,腦袋上突然遭受到了重擊,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苗繼東看著打暈劉雙那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已經按照你們所說的去做了,求求你們了。”
打暈劉雙的不是別人,正是任夕芸,這次任夕芸依然戴著口罩。
任夕芸指著地上暈倒的劉雙:“把師母扶上車,然後你開車,我指路。”
苗繼東慢慢爬起來,隻得按照任夕芸所說的去做。
唐舍等人在公司大門口和地下停車場搜索了一番後,又詢問了門衛,這才得知劉雙的車已經於幾分鍾前剛剛離開。
唐舍詢問門衛:“她是一個人走的,還是車裏有別人?”
門衛搖頭:“沒看見呀。”
魏穀城道:“去監控室。”
兩人趕到監控室,調出監控後,清楚看到了劉雙遇到苗繼東,又被任夕芸打暈的那段視頻。
唐舍指著苗繼東道:“這就是苗繼東。”
魏穀城道:“立即通知天網中心,密切注視車牌號為川a123yy的保時捷轎車,讓交警隊那邊配合我們,發現車輛後,跟蹤就行了,千萬不要追趕,避免嫌疑人駕車逃竄的時候傷害到無辜群眾。”
魏穀城吩咐手下警員取走監控錄像和現場取證後,自己帶著人離開。
唐舍跑出公司大樓,思來想去,打電話給了嚴九思:“九思,你在幹嘛呢?”
嚴九思道:“我和濤哥正在跟蹤秦海波呢,這小子太狡猾了,發現我們在跟蹤他,一直在兜圈子。”
唐舍道:“劉雙被人擄走了,其中一個人是苗繼東,另外一個是女的,我懷疑那女的應該是任夕芸,警方正在追劉雙的車,我也沒辦法攙和。”
嚴九思道:“師父,我現在跟著秦海波呢,我現在到了舊城區這一片,他好像要去魯院。”
唐舍疑惑:“魯院?”
嚴九思道:“你忘了嗎?昨天我跟蹤艾誌文的時候,艾誌文也去了魯院。”
唐舍道:“九思,你和濤哥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你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唐舍揮手叫了出租車,在趕往魯院的途中,卻心生疑惑。
從他找到夏雨生,追查佘詩汶,到查到心靈研修會開始,整件事的進展就似乎加快了,就好像汽車一樣,明明都是以均速每小時30公裏的速度前進,突然間變成了每小時80公裏,而且還在不斷提速。
艾誌文是因為自己查到了心靈研修會,又順藤摸瓜調查到了五元健身房,所以隻得被迫加快了進度,加快了清理當年那十個人的速度嗎?
難道艾誌文真的要殺光所有的人?
他的心智已經徹底失常了嗎?
帶著這一係列的疑問,唐舍來到了魯院外,見到了早就等待在那裏的胡宇濤和嚴九思兩人。
“唐舍。”就在唐舍詢問胡宇濤和嚴九思情況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了從不遠處角落中走出來的賀晨雪。
唐舍上前問:“你怎麽在這?”
賀晨雪道:“我一直在跟蹤艾誌文。”
唐舍看向魯院:“你是說艾誌文也來這裏了?”
賀晨雪道:“對,他沿途換車換裝好幾次,井然有序,不慌不忙,看樣子是計劃好的,若不是我請了專業人士,恐怕早就被他甩掉了。”
唐舍看著魯院外圍的牆壁:“為什麽他會來這裏?”
胡宇濤道:“對呀,秦海波為什麽也會來這裏?”
唐舍道:“我知道了,說不定艾誌文建立的那個邪教的聚會地點就在這裏,對,是這樣的,這裏是所有事情的開始,所以他選在這裏,而且是在那個地下室內。”
嚴九思道:“現在我們怎麽辦?”
唐舍道:“我得進去確定下。”
胡宇濤道:“我陪你。”
嚴九思見機會來了,趕緊道:“那我就留下來保護晨雪!”
賀晨雪卻道:“我也得去。”
唐舍道:“誰都能去,唯獨你不能去。”
賀晨雪道:“我們賀家世代黃泉,破邪是我們的責任。”
嚴九思在旁邊道:“晨雪,在舊社會,破除邪教那是你們賀家的責任,新中國都六十多年了,現在是警察的責任,我們作為好市民已經做到舉報邪教的責任了。”
唐舍附和道:“九思說得對,而且裏麵肯定不安全。”
唐舍準備翻牆而入,賀晨雪攔住他,問:“你覺得我會需要你保護,拖你後腿,對吧?”
嚴九思上前道:“晨雪,我覺得……”
話沒說完,嚴九思手腕上的脈門就被賀晨雪直接扣住,嚴九思直接痛得弓下身子,眼看著就要跪在地上的那一刻,賀晨雪鬆手,身形一變,直接一個過肩摔,將嚴九思摔了出去。
完事後,賀晨雪直視唐舍:“我已經證明自己不需要你保護了。”
嚴九思躺在地上,握住自己依然疼痛的手腕,一臉的無奈:“你幹嘛要拿我來證明自己?你可以去劈磚頭,你覺得那樣也不行,還可以去胸口碎大石呀。”
嚴九思翻身爬起來的時候,發現賀晨雪、唐舍和胡宇濤已經不見人影了,趕緊翻牆跟上三人。
唐舍蹲在牆邊,觀察著魯院內,然後掏出電話打給魏穀城。
電話很快接通,魏穀城在那頭道:“我這忙著呢,有事回頭再說!”
魏穀城掛掉電話,拿著對講機道:“中心,中心,嫌疑車輛現在的位置是不是確定在二環路三段?”
對講機內傳來肯定的答複後,緊接著又告知那輛保時捷現在停在了一個待拆遷片區外。
魏穀城帶著大批警察趕到,將拆遷片區全部包圍,同時也發現了停在一側的那輛還開著車門的保時捷。
魏穀城上車查看了下,隨後下車道:“進去搜,一定要保護人質的安全。”
魏穀城帶人走進拆遷區域後,沒走多遠就發現了不遠處站在一座三層小樓上的苗繼東。
魏穀城立即示意其他警員進樓,自己則站在樓下喊道:“苗繼東!”
苗繼東一愣,低頭看著魏穀城,卻是咧嘴笑了:“你好。”
魏穀城皺眉,知道不能刺激他,又道:“你一個人呀?”
苗繼東看著魏穀城點頭:“對呀,我一個人,我要走了,老師要帶我去那邊了。”
魏穀城問:“為什麽要走呀?”
苗繼東道:“現在幾點了?”
旁邊的警員下意識抬手看表,魏穀城趕緊道:“千萬別多嘴,這種時候不要告訴他時間,看樣子他有自殺傾向,自殺的人問時間,一般都是要準備輕生了。”
魏穀城喊道:“現在時間還早著呢,我們聊聊吧,不著急,等會兒我送你。”
魏穀城說話的時候,已經看到樓頂另外一側露頭的警員。
魏穀城繼續分散苗繼東的注意力:“你不是和劉雙在一起嗎?她人呢?”
苗繼東的表情黯然下來:“我要是再不走,我就得死了,他會殺了我。”
魏穀城問:“誰會殺你?”
就在此時,苗繼東從衣服裏拿出一支手槍來,在場的警察見狀都嚇了一跳,在苗繼東身後即將接近的警察也愣住了,趕緊示意兩側的其他人退後。
苗繼東站在那,看著遠處:“我們都得死,都得死……”
說著,苗繼東從衣服口袋中摸出一把東西,攤開手心,對照著陽光看著。
下方的魏穀城卻看不清楚,隻得叮囑身邊的人說:“我上去,你在下麵和他說話,拖延時間。”
就在魏穀城前腳剛進樓,身後就傳來一聲悶響,他渾身一抖,轉身一看,卻發現苗繼東已經從樓上跳下來了。
魏穀城趕緊道:“送醫院!趕緊送醫院!”
就在魏穀城指揮手下將跳樓自殺,還沒斷氣的苗繼東送往醫院的同時,唐舍等四人已經偷偷溜進了魯院正中心的八風宅閣樓之中。
等嚴九思順著樹跳進閣樓後,就聽到站在閣樓內的唐舍道:“當年我們就是在這裏給婉萍舉辦的25歲生日宴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