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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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九思聽著常鴻誌的話,卻是不再憤怒,也沒有任何表情,隻是聽完後,舉起啤酒示意。
    常鴻誌也舉啤酒示意:“敬癡情人。”
    嚴九思道:“對,敬癡情人。”
    兩人一飲而盡,常鴻誌又打開一罐,遞給嚴九思:“你有沒有好奇過,在對麵那個世界的你,是什麽樣的?”
    嚴九思想了想道:“好奇過,但誰知道呢,不親眼看到,一切都隻是我的臆想,不過我知道……”
    說到這,嚴九思看了一眼門口,低聲對常鴻誌說:“在對麵那個世界,你可是個了不得的人。”
    常鴻誌麵露喜色:“真的?”
    嚴九思道:“我不會騙你的,是詹先生親口說的,在對麵那個世界,就是因為你,他們才發現了如何穿越兩個世界的辦法,可惜,你發現的辦法還是不如那群塵埃先進,你也看到了?我師父穿越多麻煩,雖然也是從鏡子,但從這邊進去,在那邊卻是在一公裏範圍內隨機出現,而那些塵埃就不一樣了,他們從這邊世界的鏡子進去,又從對應世界的另外一麵鏡子出來,方便快捷。”
    常鴻誌拿著啤酒罐想著什麽。
    嚴九思見狀問:“常老師,你想什麽呢?”
    常鴻誌回過神來:“沒什麽,我在想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嚴九思滿臉的疑惑:“我其實也不理解,就算擁有了這種能力,又能怎樣呢?我倒更願意獲得那種可以讀心或者隱身的能力。”
    常鴻誌搖頭道:“其實你如果能穿越兩個世界,就等於可以為所欲為。”
    嚴九思道:“怎麽說?”
    常鴻誌道:“如果另外一個世界的你要來我們的世界殺人,完事後再返回,除了知道平行世界存在的人之外,哪怕是真的存在福爾摩斯、波羅、馬普爾小姐這些名偵探,也無從查起。”
    嚴九思道:“按照我師父的說法,天底下就不存在破不了的案子,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常鴻誌卻不同意:“還是按照我之前的比喻,就算現場視頻拍到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你幹的,甚至找到了指紋,警察將你逮捕的時候,發現你遠在千裏之外的另外一個城市,而且有很多人為你作證,對你的審問也沒有發現你任何破綻,隻查到你去程的機票或者車票,沒有查到回程的,那麽這個案子隻會成為懸案。”
    嚴九思苦笑道:“那又如何?就算是對麵那個世界的我,也不會用這種能力去殺人,而且對我現在的煩惱沒有任何幫助。”
    常鴻誌認真注視著嚴九思:“我問你,如果在對麵那個世界,賀晨雪如果並不喜歡你師父,而是喜歡你呢?”
    嚴九思來了興趣:“有這種可能性嗎?”
    常鴻誌道:“不管哪個世界,你都是你,但發生的事情恐怕不一樣,這就是凡事皆有可能。”
    嚴九思帶著憧憬的眼神往椅子上一躺:“那就真的太好了。”
    常鴻誌看向窗外:“如果,我是說如果,在對麵那個世界,我的心上人與另外一個我在一起,說不定我會留在那邊。”
    嚴九思道:“你留在那也沒用,是另外一個人與你心上人在一起,而不是你。”
    常鴻誌卻說了一句讓嚴九思驚訝的話:“你也聽到詹先生他們所說的了,質量守恒定律,我可以取代另外一個人,在那裏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
    嚴九思聞言也不說話,隻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此時的常鴻誌卻用一種特別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坤世界蓉城的某個住宅中,從穿衣鏡中走出來的袁柳莊直接跌倒在地,一旁等待著的沈括立即上前攙扶著他。
    袁柳莊抬起發抖的手指著沈括的腰部:“藥……”
    沈括探了下袁柳莊的脈搏道:“你的藥吃光了?”
    袁柳莊默默點頭,又說了一遍:“藥。”
    沈括卻是問:“樂哥給你的藥足夠你用五次,你都用完了嗎?”
    袁柳莊繼續點頭。
    沈括的手一直摸著袁柳莊的脈搏:“你不能再服藥了,你現在體力和熱量都在急速下降,心跳和脈搏也是之前的數倍,你需要平靜下來。”
    沈括說著,將無力的袁柳莊拖拽到了床上,然後找出繩子將他的雙手雙腳綁在床頭和床尾上,雖然袁柳莊想反抗,卻因為沒有力氣的原因,隻能任由沈括擺布。
    一切就緒後,沈括站在床邊,看著袁柳莊道:“過很多次,鍾馗這種藥具有成癮性,不是穿越的時候絕對不能服用,你現在已經上癮了,我必須對你實行戒斷。”
    袁柳莊急了:“戒斷?我要是戒斷,我就沒辦法……”
    沈括道:“沒關係,你安心養著。”
    袁柳莊掙紮著:“沈括!你什麽意思!?”
    沈括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噓,安靜,你現在需要的是安靜,你需要徹底安靜下來,你如果能扛過今晚,就沒事了,一切就看你自己了,我會在門外守著你。”
    袁柳莊在那嘶吼著,從嘶吼變成了咒罵,在痛苦從頭部傳遍全身後,又變成了求饒,眼淚從眼眶中滑落,鼻涕也掛得滿臉,汗水在瞬時間就浸濕了他渾身上下的衣服。
    門外的沈括戴上耳機,跟著音樂輕輕哼唱,歌聲很快壓過了屋內袁柳莊的痛苦呻吟。
    第二天早晨,沈括打開房間門的時候,發現袁柳莊已經口吐白沫死在了床上,沈括見狀立即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將那個小瓶子的塞子打開,然後將瓶口塞進了袁柳莊的口中,雙手合十拜了拜後,轉身離開。
    三天後,唐舍返回廠子,順利拿到了那麵鏡子,付錢之後,讓人將鏡子運到了郊外的一片樹林中,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相對安全的地方,因為無論他是租房子還是住酒店,一旦出現了任何意外情況,這邊的sca在調查住戶身份訊息的時候都會找到自己。
    唐舍耐心的等到了後半夜,再次檢查了一遍鏡子,手中拿著鏡子邊緣磁性線圈的開關,再次檢查了下隨身攜帶的頻率共振器,共振器沒有被關閉過,這幾天來一直處於持續運行的狀態,也沒有損壞。
    等一切就緒之後,唐舍按照上次的辦法,如法炮製穿越過了那麵鏡子。
    等唐舍穿越過那麵鏡子之後,鏡子出現了裂縫,幾秒後竟然直接炸開。
    而鑽進鏡中的唐舍感覺和上次一樣難受,在一陣暈眩之後,他睜開眼睛,發現周圍還是一片漆黑,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閉了一會兒眼睛再睜開,這次卻看到了刺眼的光芒從遠處高速靠近。
    唐舍下意識抬手擋住那股亮光,隨後就聽到汽車的刹車聲,隨後就是難聽的叫罵聲:“你他媽有毛病呀!大晚上的跑高速上來幹什麽!?”
    唐舍的視力徹底恢複後,這才發現自己身在高速之上,他平緩了下呼吸,朝著被自己逼停的那輛汽車走去。
    等他靠近,汽車司機卻發現唐舍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很是駭人,加上唐舍出現之前,他仿佛看到了前麵閃出了一團白光,所以此時汽車司機的心裏竟覺得有些害怕了。
    唐舍問:“哥們,這是什麽高速?”
    司機看著唐舍答道:“成綿高速。”
    唐舍道:“哪邊是去蓉城的?”
    司機指著身後:“後麵。”
    唐舍點頭:“謝謝。”
    司機看著唐舍走過隔離帶去了那邊,在那裏攔車,而自己的目光看向前方,明顯看到地上有一圈像是被什麽東西燒焦過的痕跡。
    司機自言自語道:“終結者來了?”
    唐舍好不容易攔到了車,將自己送回城,又重新打車返回賀家祖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了,天色早已大亮。
    當他敲開祖宅大門的時候,賀晨雪穿著睡衣就奔了上前,直接撲向他,緊緊抱住。
    唐舍也抬手抱著賀晨雪:“沒事,我回來了,我好困,好累,讓我睡一會兒行嗎?”
    唐舍這一覺就睡到下午,睡醒之後,立即召集了眾人到了密室之中,告知眾人在那邊發生的一切。
    眾人聞言真凶是雷乙之後,都是震驚不已。
    詹天涯道:“我們唯獨就忽略了雷乙。”
    唐舍道:“是我忽略了,雷乙在一開始就玩了個先讓我懷疑他,再打消他嫌疑的招數,濤哥,你應該還記得吧?”
    胡宇濤回憶道:“對,陳誌和周彥事件後,你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雷乙,因為x對你說過一句話,暗示你吃藥。”
    唐舍點頭道:“對,我當時懷疑了他,雖然不確定是他,但我也需要證實,我去了他的診所,卻發現他整個下午都在。”
    賀晨雪納悶:“這不就有不在場證明嗎?”
    唐舍道:“即便是他辦公室內沒鏡子,也不保證其他地方沒有鏡子,再者,他也承認,整個計劃的主要策劃人是塵埃組織中那個叫不定,殺死陳誌的人根本就不是雷乙,而是那個樂哥,這期間他們輪流擔任那個x的角色,這樣雷乙就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嚴九思和常鴻誌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也不插嘴。
    詹天涯道:“果然與塵埃有關係,既然知道真凶是雷乙,那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這是sca的職責。”
    唐舍道:“我也要參與,我必須抓到雷乙,我需要從他口中得知婉萍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