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失而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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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林微眠的話在司機聽來就是一記重磅炸彈,一時間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司景禦在開車趕往林微眠住處的路上,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車開得比火箭都快。
在靠近那條街道的時候,車載廣播突然報道今日嵐城室內一處房屋剛剛發生爆炸,司景禦聽著報道,轉過街角就發現林微眠的複式小樓已不複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燼殘垣和越來越多的圍觀路人。
救護車和急救人員已經抵達,警戒線拉了起來防止圍觀的人衝進來。
司景禦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他大步從車山跨下來,驚駭,不可置信,和心痛一瞬間都向他襲來。
“先生,這裏已經被圍了起來,請您不要超過警戒線。”
司景禦推開過來攔他的人,麵如死灰一般朝裏闖。
他不信,他不相信林微眠在裏麵。
“聽說裏麵有個女的被炸得血肉模糊,全屍都找不到,剛才救援隊的人從裏麵隻找出了一些殘骸,那畫麵真的又可怖又惡心……”
“閉嘴!”司景禦一記回頭朝路人吼道,他所有的肌肉都緊繃起來,眼底刻滿了深刻的悲痛,還有無論如何都不敢信。
怎麽會這樣。
明明一小時前林微眠還和他通話,說讓他在餐廳裏等著她,她馬上就來。
怎麽會這樣?
司景禦頹敗的望著滿眼看去隻剩灰燼的一片廢墟,黑煙濃濃的升起正在逐漸消散,空氣裏有炸藥的殘餘味道。
他雙拳在腿邊緊緊捏起,一向堅硬如磐石的強悍身軀竟然在不住的發抖,眼底一片猩紅的司景禦發瘋般的衝進廢墟裏。
他來的時候,定位顯示林微眠在這裏。
林微眠一定還活著,他不相信她已經和這片廢墟融為一體。
就算她在裏麵,他死也要把她挖出來!
“微眠!微眠!”
司景禦眼眶紅潤到幾欲眥裂,他額上青筋都爆了起來,血管充血而顯得格外清晰可見,他不顧現場維持秩序的人的拉扯,用雙手在被炸成碎塊都坍塌了的房子裏刨著。
外麵圍觀的人都不忍再看,紛紛遺憾的挪開眼。
“他一定是那被炸死的女人的家屬,唉,真可憐。”
“是啊,世事難料,還是要珍惜眼前人,你怎麽知道不會轉眼間就天人相隔。”
這些路人們唏噓的搖著頭,司景禦的悲痛落在他們的眼裏,人都有同情心理,想到如果是自己的摯愛被埋在這廢墟裏,恐怕自己的表現就會和現在的司景禦如出一轍。
司景禦的雙手已經冒出了血,鮮血淋漓的混著那些黑乎乎的塵土。
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不斷往下滲,是冷汗……他在害怕,怕再也見不到林微眠……
裴皓帶人趕了過來,老遠就看見了這裏的黑煙,盤旋在半空中還沒有完全消散。
裴皓站在院外的門口,一眼看過去,隻看見司景禦發瘋般的在廢墟的尋找,他對身後的黑衣人下令:“你們去幫景爺。”
裴皓也不敢相信,上天會在司景禦的第二十八個生日當天,送給他這樣一份大禮。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就連裴皓的心裏都難以忍受的變得有些痛苦起來,好不容易才和好的幸福,難道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路人們還在一旁指指點點。
“咦,那男人是司先生,是盛世的那位總裁,他難道是在找他的夫人麽?!”
眾人們這才認出來發瘋找人的男人是傳聞中的司景禦。
有一個路人驚訝道:“他在找什麽呢?他夫人沒死啊!”
裴皓耳朵一動,一瞬間大步跨上前揪住了這人的領子:“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裴皓用力過猛導致這路人先是被嗆到了一般猛烈咳嗽起來,裴皓趕緊鬆開了手,又問道:“你剛剛說什麽?我們夫人還活著?!”
這路人吃力的點點頭,咳了半天,在裴皓焦急的能吃人的眼神瞪視下,說:“沒死啊,他夫人還活著,隻是在那邊接受調查……”
路人抬手,指了指不遠處廢墟的另一邊,有幾個穿著製服的人正拿著紙筆邊問邊記,他們胸前還戴著執法記錄儀……
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是林微眠,還有那個司機!
裴皓驚喜萬分,正要喊司景禦,林微眠那邊似乎結束了,她離開執法人員向門口走,似乎很是焦急。
糟糕,景禦也不知道等急了沒有,林微眠顧不上自己滿身的灰燼,她的包都掉在裏麵被炸成了灰燼,禮物也沒有了,她得快點見到景禦。
一轉身,一個心急如焚的高大身影出現在她麵前。
那人背對著她正拚命在廢墟裏徒手刨著磚塊,嘴裏還不停的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
林微眠的眼眶一瞬間濕潤了,她看見景禦彎下了高大的身軀,躬身在廢墟裏,徒手搬起了一塊塊大的石塊,一直沒有放棄找她……
“景禦!”
司景禦的後背一震,好像出現幻聽了似的,他聽到林微眠在叫他。
“景禦!我在這裏!”
隻是林微眠的聲音不是來自廢墟,而是來自他的身後!
司景禦猛一回頭,林微眠就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她笑著,一邊笑一邊流著淚,她的頭發、衣服和鞋子上都落滿了灰燼,就連小臉都髒兮兮的。
但她還是她,她活著,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麵前。
司景禦欣喜若狂!
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紅著眼從廢墟裏跨出來大步得朝林微眠衝過來。
林微眠笑著向他跑來,還對他張開了手臂。
“景禦!我還活著!”
司景禦跑至林微眠身前,一把將她按進懷裏,緊緊的抱住她不放手。
她的身體是熱的,是真實存在的,司景禦閉上眼,隻有抱緊了林微眠才可以讓他害怕的心悸停下來。
“微眠,我以為……”
“噓!”林微眠打斷了他,“不許亂說話,我還要陪你過生日的嘛,我不會有事的,隻是我太笨了,禮物掉在裏麵被炸碎了,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禮物不重要,隻要你在我身邊怎麽都好。”司景禦濕潤的眼眶再一次紅了,“我差點要以為,我又要因為沒有保護好你而陷入無止境的自責了。”
他收緊手臂,將林微眠抱得再緊一點。
在他人生的第二十八個年頭,他好像生平第一次真正的領悟到什麽叫失而複得,什麽叫虛驚一場。讓他在一瞬間懂得了什麽是失去,又在一瞬間體會到了隨後而來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