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耀眼三兄弟反目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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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沒有了聲音,整個格調本就沉抑的屋子更顯得空蕩蕩的安靜極了。
    肖寒絕對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好兄弟,明顯感覺到顧逸不想再繼續下去關於單小米的那個話題,肖寒很巧妙的就將話題轉移了。他懂得這個顧逸是對單小米產生一種憐憫的感情了,其實顧逸看似冷血,實質上沒有人比他更重感情了。
    “聽說前幾天你打架了呢?和誰啊?”前兩天聽葉沫那丫頭提起這事,自己也沒入心。今天顧逸這小子就實實在在的在他眼前,他可不能放棄調侃他的機會了。
    隻是不料肖寒這句話一問出來,顧逸那原本就有些陰鬱的臉更加是緊繃起來。
    這個樣子可倒是把肖寒的好奇心一下子就勾起來了。
    “別吊我胃口,快說。”其實他還是蠻好奇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會敢和顧逸動手。改日自己一定要親自拜訪,那絕對是偶像!
    “遲墨。”輕啟薄唇,聲音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氣息一下子就把肖寒給愣住了。
    完完全全的出乎意料的名字,竟然是他!遲墨?那個這些年來沒有人會提及的名字這一刻被突兀的說出來使得原本就冰冷的氣氛就更加冷了。
    肖寒坐在那裏有些錯愕,思緒一下子被扯回了兒時那美好的回憶。
    遲墨、顧逸和肖寒從幼兒園一直到現在都是同校。三個完全不同類型的俊男一直以來都是全校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不僅生的俊美,家世也是相當的好。遲墨的父親是本市最大企業的創始人,顧逸的父親是省公安總局的局長,肖寒的父親則是政界傑出的外交官。
    因為都住在同一小區,三位孩子的父親又經常在一起吃飯應酬,所以他們三個從小膩在一起感情絕對不比親兄弟差。
    然而這一切都在七年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相信三個人誰也不會忘記那個夜晚。
    像往常一樣,遲墨和肖寒窩在顧逸家裏打電動。顧逸是從來都不會參與他們的,用他的話說就是小孩子才玩那麽幼稚的東西。每次聽到這句話,肖寒和遲墨兩個人總會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然後對他不予置理。
    可是那天顧逸一個人坐在電腦前總是隱隱的有些不安,仿佛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令他難忘一生的事情。還沒來得急讓他把心中的那絲不安壓下,事情就真的來了,來的那麽讓人措不及防。
    一陣急促的鈴聲把玩的正開心的遲墨驚醒,不滿的皺皺眉頭接起電話。
    “ 墨墨,快回家。你爸爸出事了!”
    來不及反應,來不及解釋,遲墨猛的衝出了顧逸的家門。一路上的擔心簡直是把他折磨瘋了,好不容易回了家看到的是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臉淚水的母親。
    “出什麽事了?”
    “你爸爸涉嫌貪汙巨款被抓了!”看到兒子,這個溫婉美麗的女人終於是忍不住失聲痛哭。
    遲墨一下子就愣在那了,他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是誰抓的爸爸?”恢複了一貫的冷靜,遲墨盯著眼前這個哭的狼狽的女人緩緩的問了出來。
    “是顧洛森。我親眼看他把你爸爸帶走了。”看著兒子的冷靜,遲母終於也調整好了情緒。
    遲墨明顯的恍惚了一下,顧洛森?顧逸的父親!良久遲墨終於緩過神來,轉過頭去背對著母親。
    “告訴我,我爸是被陷害的,對嗎?”那冷靜的聲音幾乎讓背後的母親打了一個冷戰。這是自己的兒子嗎?那個每天嘻嘻哈哈隻會打電動的兒子?看到兒子如此的堅定,自己就好像吃了定心丸,一種莫名的安心。
    “對!我相信他是被陷害的。”
    得到這句話後,遲墨直接就跑了出去。他是去顧逸家,他要找顧伯伯,他要告訴顧伯伯父親是被冤枉的。
    隻是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當他踏入顧逸家的那一刻,顧逸那冷漠的眼神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
    “讓顧洛森出來見我!”
    “你想幹什麽?”
    昔日的好兄弟在此刻竟然像是仇人一般,冷冷的聲音幾乎要把整個屋子冰封了。
    “我爸是被陷害的,你們憑什麽抓他!”那咆哮出來的聲音像是困了許久的猛獸發出的怒吼,可是顧逸卻沒有畏懼半分。
    “陷不陷害還輪不到你說話,我相信我父親不會毫無根據的抓人。”那樣冷漠毫無溫度的聲音像是一塊堅冰直接插入了遲墨的心髒。
    “嗬,顧逸你還真是自以為是。”
    頓了頓,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像是在做什麽艱難的決定。
    “我也相信我的父親是清白的。”堅定的說出這句話,遲墨邁開大步走了出去,毫不留念的。他知道從自己走出那個門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兄弟感情就都不複存在了。所有人都不能質疑父親,包括他最好的兄弟!
    後來遲墨的父親終是被放了出來,隻是三個人的情誼卻不複存在了。遲墨像是厭倦了那所謂的友情,直接將肖寒也列入黑名單。此後,有遲墨的地方便沒有顧逸和肖寒,有那兩個人的地方也就沒有了遲墨,這成了大家心中一個普遍的規律。
    “他也喜歡曉曉。”平靜的一句話打亂了肖寒的思緒,看著眼前的顧逸,肖寒不禁有些心疼。
    直接忽視了這句話,肖寒極其認真地問了那句顧逸這輩子都打算藏在心裏的話。
    “當年為什麽不告訴他,你跪在顧伯伯麵前為遲伯伯求情的事?那樣的話,也許我們三個還是像以前一樣。”
    這句話令顧逸的心狠狠地疼了,是的,遲墨不知道,在他來自己家的前一秒,顧逸還跪在父親的麵前苦苦的哀求,他怎麽能忍心讓自己的好兄弟難過?隻是一向清高的父親眼裏哪裏容得一點沙子,無視跪在地上的顧逸,顧洛森就那麽走了出去,他要做的是盡量找到能夠證明遲墨的父親清白的證據。
    也許都是那些可笑的自尊心,他們各自為了維護自己的父親,他們都認為自己的父親沒有錯,所以注定了他們的反目。
    看到如此痛苦糾結的顧逸,肖寒也不再說話,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眼睛看著桌子上的杯子,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