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曖昧背後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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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手捏著西服搭在肩頭,另一手插著口袋。
    “嫂子,今天這條連衣裙真是漂亮。”靳白祁狹長的眼睛一眯,薄唇鋒利。
    陸心安沒有停下腳步,手輕輕的扶著扶手。靳琛暮然倒退,薄唇一點點的靠近陸心安耳旁。
    “嫂子,是不是忘了前些天和我說過什麽話?”靳白祁危險的眼神不經意瞟向客廳,嘴角一提,“還是忘了今天那頓豐盛的早飯。”
    陸心安耳旁嗡嗡作響,裙子驀然緊貼著肌膚,勾勒出迷人的曲線。
    靳白祁嘖嘖嘖歎賞,不經意努嘴,“這麽好的身材,也隻用來做一個代孕機器,是不是可惜了些?”
    陸心安失神的眼睛有了起色,身體往旁邊挪了挪,驚詫轉身。
    “你還想幹什麽?”不好的預感已經掛在嘴邊,隻是沒有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靳白祁冰冷喝了一聲,收斂眼底所有笑意,“我要新的建築公司那份材料。”
    陸心安忽然覺得唇幹舌燥,上下嘴唇兀然連在一起。
    “嗯?”靳白祁轉頭,鋒利的眼神瞬間令陸心安不寒而栗。
    靳白祁自然一笑,身子微微向前傾,右手抓著扶手,“我相信憑嫂子的受寵程度,可以拿到。”
    早上那驚險一幕像電影倒影帶一般的回旋,陸心安緊緊的捏著裙子,手心裏密密是汗水。
    隻覺得心肝一震,陸心安咬牙,既無奈又痛恨,“我拿不到,今天,差點暴露。”
    幾乎是同一時間,靳白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眼底閃爍一絲殺氣。可是靳白祁又故作輕鬆的點點頭,挺直腰杆,他的劍眉是那般的濃。
    “這麽說來,嫂子是不想幫我嘍。”他自顧自的說著,又自顧自的下樓。
    可是陸心安如果沒有記錯,他本是朝著與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去。
    自己才是那個要下樓出去外麵散心的人。
    不安分因素在陸心安的體內顫抖,陸心安隻想逃離這座熔爐。剛抬起腳的陸心安,突然受到一股推力。
    如高空落下的球,陸心安毫無征兆的滾落。
    這座別墅,一層可是五米高,摔下去的結果是臉朝地。
    柔軟波斯毯帶來的觸感,是生硬。站在樓梯口的男人,左手輕輕點了點扶手,優雅上樓。
    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
    陸心安隻感覺左臉火辣辣的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緊緊的咬著牙,再痛也不能叫出聲。陸心安微微抬了抬頭。
    麵前,好像站著一個人。
    是因為摔得太早的緣故嗎?所以陸心安才會出現幻覺。
    “陳嫂。”穿著漆黑西服的男人鬆了鬆領口,麵部冷淡。
    陳嫂聞言急忙從廚房衝了出來,看見地上的水藍色連衣裙,急忙喊了一句哎喲。
    眼皮一點一點地增大,視線也完整開來。陸心安依然是坐在柔軟沙發上。
    “哎喲,小姐,這才不過是吃完早飯的功夫,這臉怎麽花成這個模樣了。”陳嫂看著陸心安臉上的痕跡,抬起手來在空中小心翼翼的動作著。
    “叫醫生來。”靳琛命令道。
    明明什麽事都沒有做錯的陸心安卻悶著胸口,低頭,“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吧。
    下一刻,陸心安的下顎被一股強力扼住。靳琛那雙眼眸是那般的迷人有力,又是那般的冷冰冰。
    靳琛性感薄唇輕啟,說出來的話如同冰窖裏的石頭,“不是自己弄的,誰弄的?”
    他鷹一般的銳利目光看穿陸心安。
    陸心安的嘴抿成一根線,不知如何作答,也不敢作答。優雅的步伐合於昂貴波斯地毯,發出來的聲音還是被靳琛敏銳注意到。
    “真是罕見,上班時間居然在家裏能夠見到大哥。”他一邊沉穩地笑著,一邊帶著平淡無奇的鼻息。
    靳琛連一個目光都沒有投給靳白祁。
    他的眼角帶著鋒銳,“我知道了。”
    靳琛起身,貴族般的身影投映在地,冷冰冰勾唇。
    “李風,把近期二少爺也管的那家分公司業績給他看看。”
    李風的公文包如同百寶箱,瞬間就變出一遝資料。靳琛伸手,李風微微彎腰,雙手將資料遞到靳琛手上。
    啪的一聲,那遝資料散在靳白祁腳跟前。
    嬉皮笑臉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的夜晚,靳白祁臉部表情在抽搐,“大哥這是在做什麽?”
    靳白祁明知故問,還是說想找刺激,被靳琛當麵羞辱的刺激。
    “掌管分公司一年毫無業績也算了,近期出現賠本趨勢,”靳琛的聲音冷的讓人無法抗拒。
    靳白祁身子微微顫抖,下顎上下起伏。
    “總經理的位置交出來,從一線員工做起。”靳琛一邊說一邊側身,扼住陸心安的下巴,那雙眼眸沒有感情。
    靳白祁臉脹得如同豬肝色,拳頭青筋暴起,暴躁的聲音和瞳孔裏的血色猙獰,“你不要欺人太甚。”
    都是靳家的少爺,憑什麽他就可以坐在那個位置,還對自己指手畫腳!
    風塵仆仆趕到靳宅的家庭醫生聞聲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家庭醫生是明眼人,這場漩渦他不想卷進去。
    “李風先帶著他去分公司人事部報到。”
    李風硬著頭皮走到暴躁如雷的靳白祁旁邊,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你不要忘了,我也是股份持有人之一。”失去理智的靳白祁,把自己的底牌所有翻出來。
    “還愣在那裏幹什麽?趕緊給她看傷。”優雅雙手插在口袋的靳琛,瞥了一眼抱著醫藥箱不自覺顫抖的家庭醫生勾唇命令。
    家庭醫生連忙點頭,“是是是。”
    一邊平靜,一邊狂風暴雨。
    這棟別墅果然沉悶得令人想窒息。
    家庭醫生因為害怕,給陸心安療傷的力度輕重猜測不定。靳白祁執著不肯離去,因為他也是這個家的股份持有人之一,也是未來瓜分財產的個體。
    “既然你大哥想要鍛煉你,那麽就先從一線員工做起。”不知道什麽時候,老爺子杵著拐杖站在樓梯口。
    他嚴肅的臉,渾濁的眼睛看著這一切。
    豬肝色的臉變青,所有的不滿噴泄而出,“爺爺,我也是你的孫子。”
    “我說讓你去你就去。”老爺子不容許有任何人忤逆自己,拐杖狠狠杵了杵地。
    帶著滿腔的悲憤離去,拳頭握得緊,靳白祁如同餓狼般的眼神瞪著靳琛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