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還是沒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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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薩說完那句話之後,昨天隻覺得自己的心口堵的慌。
靳琛回到家便躺在床上。
第二天,真是靳琛答應陪著老爺子出去外麵遊玩的日子。
雖然陸心安懷孕的消息是假的。
陸心安以為,昨天靳琛看上去不對勁,是因為讓他空歡喜一場。
可是事實卻不是如此。
私人旅遊山莊。
陸心安陪在靳琛身後,走進了小山裏。
環境很清幽,也沒有外界的喧囂。
突然,靳琛停住了腳步,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陸心安也注意到了,前麵有個身著白色長裙的女子,一頭烏黑的秀發如瀑。
那個女子似乎在平坦的地方舞蹈,身體柔軟的,就像是小蛇一般。
原來靳琛也抵不住美色誘惑。
陸心安暗中心想,垂首,還是耐不住性子的抬頭,仔細的打量著那麵前的少女。
靳琛立在原地,不肯向前走一步。
沙啞的聲音,突然打破這一片沉寂。
“然兒……”
陸心安驚訝,瞳孔驟然擴張。
此時此刻的靳琛居然,瞳孔泛紅。
陸心安做夢也沒有想到過會看到這樣一幕。
從來隻會讓其他人身處地獄般的靳琛,眼裏是一片猩紅。
那明明滅滅的就是痛恨與傷心的交雜,還有憤怒。
陸心安驚訝地張大嘴,看著靳琛的側臉,一動不敢動。
剛才他喊出來的名字太過模糊,陸心安也無法辨識。
那個女人似乎停下了舞,輕盈的朝著兩個人走了過來。
那張臉一點一點的放大在靳琛和陸心安的視線中。
陸心安注意到靳琛握住的拳頭越來越緊,似乎像要爆發的火山。
陸心安心中有幾分害怕,試探性的開口,“靳公子?”
那個女人在靳琛麵前立定,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容。
一顆清淚奪眶而出,靳琛猛地將那女人擁入懷抱。
那女人單薄的身體完全包裹在靳琛的懷抱中。
陸心安不敢相信這一麵,雖然她心知肚明,平常冷酷的靳琛心底也有一片柔軟。
畢竟陸心安是親眼目睹過,對待小孩子溫柔似風的靳琛。
可是現在這一幕……
陸心安不敢相信,他以為靳琛一直是一個不近女色的男人。
腦海中似乎想起了什麽,臥室照片上的那個清爽的女子。
難道這個女子回來了?
被陸心安緊緊抱住的女人突然開口,聲音略帶熟悉。
“我就說了你忘不了她,又何必要找個替代品放在身邊。”
一開口,猛然將靳琛拉回現實。
靳琛倏然推開了這女人,回過神,被淚水浸染過的瞳孔又泛著冷。
仿佛之前的淚水已經結成了一層冰。
“原來是你。”
這女人雙手抱胸,笑得十分得意,仿佛窺見了靳琛心裏最深的秘密。
“隻不過是經過化妝成了她而已,你看你就控製不住了。”
這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將那頭烏黑秀發假發扯了下來。
原來是凱薩。
凱薩將目光轉到陸心安身上,意味深長的一瞥。
仿佛在告訴陸心安,她是替代品。
今天這一場戲,凱薩的本意是,曾經因為那個女人自己無法走到靳琛身邊,可是也不會輕易讓一個後來者居上。
凱薩寧願相信自己無法獲得靳琛的心是因為有那個女人。
陸心安眼中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失落和嗤笑,同時還有細微的慌張。
“原來是凱薩小姐,今天我們來這裏度假放鬆心情,沒想到這麽巧。”
陸心安微妙的想要扯開話題。
靳琛似乎很冷的樣子,他還沉浸在悲傷之中,顫了顫身子。
“那我們還真是巧呢!”凱薩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
可是靳琛的一個眼神瞬間就冰凍了凱薩嘴角所有的笑意。
那是厭惡的眼神。
厭惡的仿佛想要和凱薩切斷所有的關聯。
靳琛繞道離開,不想再看凱薩一眼。
可是凱薩偏偏撞上槍口,扯著嗓子,“為什麽你還看不透你的心,他都能夠放下,為什麽你還要執著?”
“閉嘴。”
兩個字冰冷的駭人,凱薩隻好作罷。
靳琛往前走了一步,倏然又停下了腳步,抬頭,背對著後麵兩個女人。
“我不想就此切斷我們多年的友誼,但是我需要一段時間來恢複。”
這句話的意思是?凱薩慌張的身子往前一傾,差點摔倒。
凱薩就像是等候發落的罪犯,瞳孔裏有數不盡的慌張和失落。
“你還是回你的歐洲去吧,或許過個幾年,我們還能夠笑著說,好久不見。”
凱薩嗓子瞬間沙啞,“可……可是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靳琛好不回頭的離開了,凱薩不甘心。
“可是我真的隻是想要幫助你走出陰影而已。”
靳琛的黑眸害冷的嚇人,“我叫你滾。”
靳琛離開了,背影是那般陰冷。
凱薩生死大幅度的顫抖起來,雙手反抱著自己,蹲了下去。
她從剛開始的小聲哭泣,變成最後的撕心裂肺痛哭。
陸心安不好做安慰,隻能默默的抽出紙巾遞給她。
凱薩猛然打掉了陸心安手中的紙巾,睜著滿是淚水的眼睛,“現在你高興了,你有機會了。”
她依然在哭。
她似乎無力支撐著瘦弱的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在幽靜的小樹林裏,隻聽見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終於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她緩緩的起身,一把拽過陸心安手中的紙巾,反方向的離開了。
陸心安看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想要去扶她。
可是陸心安有什麽理由去扶持她?
陸心安中歎了口氣,然而別墅裏——
亂的一團糟,許多名貴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的陸心安不知所措,麵前優雅高貴的男人似乎瘋了一般。
兩人的目光對視,陸心安害怕得心髒要停止了一樣。
“你現在也給我滾。”
宣泄過後的靳琛似乎精力損耗太大,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
陸心安沒有離開,極力忍住瞳孔裏的淚水。
淚水在打轉,陸心安狠狠的咬著下嘴唇。
她似乎在做平生第二個重要的決定。
——
她猛地朝著靳琛衝了過去,雙手張開抱住了這個瞳孔猩紅的男人。
“我隻是在做我的份內事。”
男人似乎安靜下來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緩緩的抬起手,撫著陸心安窄窄的背。
陸心安嘴裏喃喃自語,仿佛還在重複剛才那一句話。
“我隻是在做我的分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