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番外 趙子瑉——羈絆(三)

字數:2575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凡花若錦 !
    她像一陣風來的匆忙走得瀟灑,於我來說卻要反複消化方才的種種。是否是自己的幻想,可是衣角的皺褶分明在訴說著方才的一切。我笑著轉身,恰巧看到站在教室門口那抹轉身離去的落寞身影。覺得自己的生活開始有趣起來。
    葉凡睿,你心痛了嗎?看著你愛的女人投向別的男人懷抱時,那種撕心蝕骨的滋味好受嗎?我不介意讓你再痛苦一些。
    那天之後一切都改變了。白祁若將我拉進了她的圈子裏,學校經常能看到我們三個人的身影。別人都道我們關係甚好,隻有我和葉凡睿深知這一切不過是假象。
    臨近高考的一個月,令全校嘩然的莫過於葉凡睿放棄了保送c大的那個名額。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那個男人在想什麽?直到後來的接觸中我才知道的深意。譬如他放棄了保送名額、每天放學他都會打上一個小時的籃球後才回家,這些都是為了那個叫白祁若的女孩。明明為她做了那麽多,卻從來都不說。我一直都堅信有些事必須得自己去爭取,你不說別人又怎麽會知道呢?明明就很在意我的存在,卻還是忍著,依舊陪在她的身邊。當班主任將那個保送名額給我時,我斷然拒絕。對於老師不可思議的神色不以為然,我趙子瑉絕不要他葉凡睿不要的東西。
    當白祁若考進我和葉凡睿就讀的a大的醫學專業時,我方知道當年的葉凡睿為什麽會義無反顧的拒絕掉唾手可得c大保送名額。
    我和葉凡睿就讀於a大的同一個專業——國際金融學。相對於c大的商學院,a大這個專業要略遜一籌。倒不是a大不好,而主要是a大主攻醫學專業,可以說在醫學界a大在全國不可比擬的。所以其他的專業就較遜色一點。當年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麽神經放棄了c大而選擇了a大。隻知道當年看到葉凡睿誌願單上的第一誌願是a大時,自己也就鬼使神差的填了a大。這是不是正驗證了我們三個之間那理不清、道不明的羈絆。隻是今時的我有點後悔當時的衝動了。白祁若進入a大之後,我們三個又又到了一起。和高三那年一樣,一起回家、一起吃飯、一起出門遊玩。我和白祁若的關係依舊曖昧不明。我從未提過,她也沒有開口要求過。不曾想這樣的關係竟然能維持兩年之久。
    我們三人中怕是隻有葉凡睿最為痛苦。每次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心裏比吃了蜜還要開心。我知道隻要我不開心,白祁若就會不開心,那麽葉凡睿也會跟著傷心。總之來說,無論白祁若開心與否,葉凡睿都是從始至終最痛苦的那個。一種牽著他人鼻子走的感覺真是好,尤其那人是葉凡睿。
    白祁若從來不曾對我說過家裏的事,有時候我開口提到,她也是閃爍其詞。可是她卻能把一切不能對我說的事都說給葉凡睿聽。
    對於她的兩種態度我一直耿耿於懷。而對於她對葉凡睿的維護之心更令我深惡痛絕。所以我拒絕了她兩年來第一次開口說要做我女朋友的這個要求。而且我還故意和那個叫白夕瑤的女孩交往過甚。從她哀怨的眼神中我隱約覺得她倆的關係不一般。
    大三快結束那年,學校有推薦去美國名校斯坦福大學留學的名額。我們係就一個名額。父親動用一切關係仍沒能得到這個名額,而這個名額,學校最終給了葉凡睿。四年前的那一幕仍曆曆在目。憑什麽是他,就憑他有個當大官的老子嗎?那段時間我學會了抽煙、喝酒。對於白祁若的勸慰不予理睬,有時煩了還會出口吼她幾句。一肚子的委屈、不甘、惱怒都遷怒於她。可是每每吼完她之後,看著她倔強的忍著淚水又自責起來。我竟然將氣撒在了她的身上。在那期間,我經常把白夕瑤叫出來陪我喝酒。幾次下來我們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說實話,她也很美。隻是,她的美帶了點風塵味,久了必然生厭。
    一如三年前那般,葉凡睿拒絕了那個保薦名額。他幾乎是頂著學校師生以及葉父的壓力拒絕了那個在別人看來算是個千年難遇的機會。沒有了葉凡睿這個第一號競爭對手,我順利的拿到了保薦名額。我不能再像當年那般衝動,畢竟這次不同於以往任何的一次。這個出國機會對於學我們這個專業的人來說至關重要,出國才有價值,國內的金融學再怎麽專業也不及外國。畢竟這個世界到了今天依舊是外國人在主宰。我滿心歡喜的將這件事告訴白祁若,她的心不在焉惹惱了我。我不知道她當時在想什麽?因為她從來不把她的真實想法告訴我,我唯有胡思亂想。隨著出國的時間越來越接近,姚祁若愈發的消沉。我一直以為她的消沉全部是因為我。當有一天我撞見她與葉凡睿的對話時方才醒悟,原來白祁若這段時間的消沉不單單為了我,也為了葉凡睿。嗬嗬……原來她白祁若不過如此。我本打算和她商討一起去美國。看來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因為她不配。那天之後,我拒絕了她的一切,她的電話、她的約會。看著她無辜的表情,我就惱羞成怒。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是最關心葉凡睿為什麽會放棄出國的機會。她是不是也和學校的那群人一樣,認為我之所以能拿到這個出國留學的名額完全是因為葉凡睿放棄不要,而自己剛好撿了個大便宜。事實是如此,可是心高氣傲的我無法接受外界的鄙夷。更無法接受她也是這般看我的。
    我有一個星期沒有聯係白祁若,她也沒有打電話給我。起初她還打,可是幾次拒絕後她也不再打了。那一個星期都是白夕瑤陪著我,雖然每天都有聚不完的會,可是總覺得缺了點什麽。原來那個如精靈般的女孩早已滲入我的身體,與我的血肉融合在一起。
    校慶的那一晚,也是我出國前的第二天。白夕瑤約我出來玩。當我站在圖書館門口看到白夕瑤從樓梯上滾落的那一刻,我知道,白祁若早已不再是當年初見時那個如精靈般的女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