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顧總竟然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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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末的氣候雖然算不上冷,但南方這個季節一旦下雨也會很濕冷。將車子開出停車場的時候,顧西爵才知道下雨了。
    上午還是陽光明媚的天氣,現在漫天的烏雲已經蓋住了太陽,烏壓壓一片,讓他的心情也跟著陰鬱了幾分,下雨天本就不好打車,加上那女人手裏沒有錢……
    這麽馬虎的性格,在國外是怎麽給外交部部長當助理的?
    車子開的很慢,顧西爵骨節分明的大手扶著方向盤,黑眸不停的往道路兩旁掃,終於在水泥馬路上看到穿著一身職業套裙的女人步履衝衝的向前趕,頭發被細語淋的濕漉漉,左手時不時往臉上抹一下。
    顧西爵沉鬱的心情終於在看到這抹嬌小的身子時得以緩解。
    按了下車喇叭,被淋雨的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繼續趕路。
    顧西爵眉宇微沉,將車子開到她身邊,緩慢的跟著她,又按了幾下,這下夏藍終於注意到車喇叭是按給她聽的,她扭頭發現是顧西爵的車子,立馬扭過頭不看他。
    顧西爵被無視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尤其她通紅的眼睛和臉上掛的淚,竟讓他覺得自己是壞人。
    落下車窗,他伸出頭對她喊道:“上車。”
    “……”夏藍不理,繼續向前走。
    “我讓你上車。”顧西爵的語氣比方才沉了幾分。
    “……”女人生氣的時候,真的不看對象和場合,他以為冷著臉夏藍就會怕他了麽。
    “你鬧什麽脾氣,上車!”顧西爵的聲音比此時的天氣還冷。
    或許被他冰冷的聲音嚇到,夏藍頓了一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可也不過是幾秒鍾的功夫,她又扭過頭繼續向前走。
    一副說什麽都不肯理他的樣子。
    這下顧西爵所有的耐心都被消耗一空,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大長腿不過幾大步就追上了明顯腿短了不少的夏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緊緊的握在手裏。
    夏藍倔強的想要甩開,實在甩不開才不耐煩的問:“顧總,你幹嘛?”
    “我讓你上車你沒聽見?”顧西爵冷聲質問。
    “聽見了,你不是讓我想想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我正在想。”夏藍嘴上倔強,表情看上去卻顯得十分委屈,好像在控訴一般。
    “去車上想。”說著,顧西爵拉著她就往停止路邊的車上走。
    到了車上,顧西爵瞪了她一眼,這一眼將他嘴裏要訓斥她的話生生逼了回去,剛才路邊還沒發現,現在到了車裏才發現,她的臉上都是眼淚,至今眼圈裏還含著一汪淚。
    看上去好像被誰欺負了似的,而那個欺負她的人,好像……就是他本人!
    “你哭什麽?”顧西爵有些微愣的問,剛才他罵的抬狠了?
    可是,當著其他公司老總的麵,他手下做錯事導致簽約延誤,他要是不訓斥一番,顯得他們公司的管理製度太不嚴謹,太過隨意。
    雖然當時自己的語氣是嚴厲了點,但說白了,殺雞給猴看是必須的,否則亞泰集團的顏麵何存?
    “我沒哭。”夏藍倔強的咬著下唇。
    “沒哭,這是什麽?”顧西爵伸手用拇指在她臉蛋兒上輕輕掃了一下,然後將拇指上的淚痕給她看。
    “這是雨水。”夏藍說什麽都不承認自己哭了,為了自己的失職而哭,太丟人了。
    她哭,一方麵是顧西爵罵的確是太嚴厲,太凶了。另一方麵也是為自己工作失職而哭,才工作幾天,就犯了這麽大的錯!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她回來是為了搞清楚幾年前的真相,既然有目的的回來,就不能再做那個迷迷糊糊的夏家二小姐,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能做什麽。
    這幾年夏藍過的太壓抑,噩夢伴隨著她過了太多個夜晚,或許好好哭一次也是個不錯的解壓方式。
    顧西爵無奈的抬眼看了下車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滴跟她臉上的淚水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麽。
    “你臉上的淚都可以養魚了,外麵下的雨才幾滴?”顧西爵語帶戲虐的反問。
    夏藍也跟著看了眼外麵,雨確實不大,可還是死要麵子的辯解道:“現在雨小了,剛才比較大。”
    顧西爵被她這副嘴硬的模樣差點逗笑,哭都這麽不隨意,這女人在死撐什麽?
    這麽說這,眼裏含著的淚順著臉頰滾落,滾到她白色的襯衫上。
    “哭什麽,好像我欺負你似的。”顧西爵有些無奈,就算他罵的凶了點,上司罵犯錯的下屬不對嗎,怎麽搞的他這麽有罪惡感?
    吸了一下鼻子,夏藍抽泣著問:“你怎麽出來了?不是等我回去拿文件嗎?”
    “生意泡湯了,我還留下幹什麽?”顧西爵的眸色一沉,像模像樣的騙她。
    一聽生意因為她泡湯了,她哭的更凶,弄的顧西爵手足無措,不得不安慰道:“早知道你哭的這麽凶,就不騙你了。”
    “啊?騙我的?”夏藍有些蒙,已經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真是笨死了,包都沒拿,就想這麽走回去取文件?”顧西爵眼睛一厲,有些嫌棄她的智商。
    夏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也是跑出來後才發現自己沒帶包的,可當時顧西爵那麽生氣,她哪敢回去取包。
    到底是自己做錯了事,夏藍很認真的道歉:“顧總,對不起,都是我粗心大意。”說著說著,眼裏的淚又洶湧而出。
    看著她哭哭啼啼的樣子,顧西爵的心裏煩躁的要命,用他陰冷的聲音威脅道:“不許哭了,再哭,再哭我就……”
    抹了一把眼淚,夏藍撅著被她自己之前咬紅的小嘴兒問:“怎麽樣?”
    看著她紅豔豔的小嘴兒,微涼的手指摳住她下頜,霸道又不可理喻的附身,封住她柔軟的雙唇。
    最後隻覺得唇上一熱,那兩片溫熱的薄唇就那麽貼了上來,她的腦袋一下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