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要是沒了你,我還是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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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他們聊著說著,講了很多甜言蜜語的情話。
    說了好久,說著說著,夜漸漸深了…
    楚玲金後來打了幾個哈欠,在楚漢陽的懷裏困到睡著。
    楚漢陽抱著她又絮絮叨叨說了好幾句,說完後,沒等到她的回複,低頭一看,才知道她睡了。
    睡得很香,睡顏很美,楚漢陽低頭看了她許久,看到唇角高高揚起。
    他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道了一聲自己才能聽到的“晚安”,剛才也閉上眼睛,抱著她慢慢睡下。
    這一夜,是他倆人這半年多的時間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夜。
    相擁彼此,感受彼此的溫度,彼此的呼吸,所有的安全感都已回歸。
    這一夜,楚玲金沒有再做夢。
    那些患得患失的夜晚裏,她整天都在做夢,夢到另一個女人牽著他,帶走了他。
    在夢裏,她的下場從來都是失去他,或者是被他拋棄。
    隻有在被他抱著的時候,隻有在真實的睡在他身邊的時候,她才能夠感覺到踏踏實實的安全感。
    一夜無夢,睡得安然。
    ——
    翌日,他們倆難得的睡到了早晨十點。
    這要擱平時訓練的日子時,每天的生物鍾都是6點半準時醒來。
    但這一天,他倆人醒來的時候,看看時鍾是十點,皆為之一驚。
    “啊…早練的時間都睡過去了。”
    楚玲金躺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一邊伸懶腰,一邊轉頭,身子轉向楚漢陽那方,雙手環住了楚漢陽的腰際。
    “那就不要早練了吧…就這麽懶洋洋的躺著吧。”
    楚玲金抱著他,嘴角勾起滿意一笑,自暴自棄說道。
    那時,楚漢陽反手環住她的小身子,也將她抱緊,薄唇貼上她的額間,用慵懶的語氣說著縱容的話道,“對,懶洋洋的躺著吧。難得偷懶…”
    “我從來沒有睡那麽遲過,這樣睡好爽啊。”
    楚玲金咪著眸子,發出一聲感歎。
    這句話,楚漢陽倒是不接了。
    因為他心裏在笑,她從前可是每逢休息必睡懶覺的人…
    別說十點,有時候睡昏過去12點起床都有。
    當年,楚漢陽倒是挺喜歡她睡懶覺的習慣,因為她睡懶覺時,他便多了一個早上的自由時間。
    不會被她纏著…
    “太陽,我們今天怎麽過?”
    突然,楚玲金從他懷裏探出頭來,帶著希冀的小臉巴巴對向他。
    “說你不累的話,可以去約會。”楚漢陽道。
    “好啊…那下午去約會,晚上回來,對吧?”
    楚玲金豎起手指,已經開始數今天的行程,“我還有今天一天,跟明天一天的假期。這兩天你也都放假的吧?”
    “我起碼15天。”楚漢陽說道。
    “這麽長啊!”
    楚玲金吃了一大驚,馬上瞪起眼睛,“為什麽你休這麽長啊?都半個月了……我才休三天?”
    楚玲金搓了搓雙手,小臉上依然寫著震驚,還有羨慕。
    “我已經連續工作半年了。半年來,一日無休,還差點搭上性命。”
    楚漢陽瞅著她這一副羨慕嫉妒恨的小模樣,心怕她產生歧義,捏捏她的小臉,一邊解釋。
    “你知道,我要請病假的話,休一個月都不為過。”他道。
    他剛執行了長達一個半年的任務,15天其實已經算是極為鮮少的假期了。
    要知道,依照他的軍銜,依照部隊的規章製度,他每月都可以有八天休息。
    所以,嚴格計較起來,他起碼可以休一個半月。
    但是,因為責任大於天,楚漢陽即便是想休一個半月,也不可能。
    就這15天假期,楚漢陽都不能保證,會不會被臨時調遣。
    隻要接到任務,沒有任何原因,他就得停止休假,立刻投入任務。
    這就是軍人,這就是特種兵。
    所以,楚玲金隻羨慕他能休息15天,卻沒有顧慮到他確實是半年來一日無休,奔波在外。
    “哇,你們這樣好爽…”
    楚玲金還是有點羨慕,羨慕的嘟著嘴巴直道,“是不是出這種任務,休息時間都會長啊?我還沒出過這麽長時間的任務……每次都是小任務,所以最多隻能休個一兩天,這次三天已經很多了。”
    說著,楚玲金轉頭看向楚漢陽,“你知道這三天假期,對我們而言,有多珍貴嗎?”
    “哦?”
    楚漢陽有些好笑的看她,“那需要再向我請假嗎?病假或者事假我都批準,讓你一次休個夠。至於工資,我補給給你。”
    “那不用,不用的。”
    楚玲金忙搖頭擺手,拒絕楚漢陽的提議。
    “我就說說而已,有那麽點點羨慕,你別當真啊。”
    她嘿嘿笑了,笑著捶了捶楚漢陽的肩膀。
    “唉……”
    突然,她又歎出一口氣,“其實啊,就是想到你休息的時候,我還在訓練,或者是在外頭出任務……覺得有點可惜。還想跟你多待待,想跟你多一些時間相處。”
    忽然間,她說了這樣一句情話。
    雖然是不經意說的,但卻在楚漢陽的心裏留下了重重一擊。
    楚漢陽那顆堅硬的心瞬間軟了,他馬上便將她塞到懷裏,寬大的掌心在她後背的脊梁骨上,上上下下撫著。
    他心裏感動,心中也生了些感歎。
    她說想跟他多處一些,他又何嚐不這樣想呢?
    好不容易擁有她,好不容易重新奪回她的心,好不容易能有這樣安逸的生活…
    24小時與她呆在一起,楚漢陽都隻會覺得時間過太快。
    啟唇,他微微歎息了一聲,“玲金,既然這樣舍不得我,不如休息吧?我給你請假,請個事假,我們出去旅遊一陣…”
    “哎,你別當真。這種任性的事不能做的啦…我們可都是軍人,我們要明白自己的職責!”
    楚玲金分明先挑起話題,先挑起楚漢陽搖搖欲墜的觀念。
    沒曾想,楚漢陽妥協了,她倒是正經八百的守起規矩來了。
    “我休息,你訓練。你那麽忙,我這麽閑,閑的隻剩想你怎麽辦?”楚漢陽問她。
    “什麽啊…那就想著唄。”
    楚玲金嘴角揚起笑容,“反正我忙起來,可是沒空想你的哦。你想我就可以了…得相思病最好,讓我來治愈你。”
    楚漢陽也哼聲一笑,邊笑邊伸手輕柔撫上她的後腦勺,“你啊……就是我的藥。要沒了你,我還是死了的好…”
    “幹嘛說這種話?”
    楚玲金小眉一皺,忍不住從他懷裏探出頭,用一雙不太爽快的眸子盯住他,“收回那句話哦!什麽死不死的,誰都不能讓你死!該活就要活著!命這麽重要,要好好保護。”
    “你擔心我?”楚漢陽笑問。
    “什麽啊…我是不想跟你開這種玩笑。以後不能拿生死開玩笑,命是你自己的,尤其不要跟我掛鉤。我才不會為了你死呢!”
    楚玲金戳戳他的胸口,依然皺著眉頭,大聲說道。
    “沒事。你活著最好,別讓任何事影響你,包括我。”
    楚漢陽還是那副態度,還是溫溫的笑著,笑得一臉寵溺。
    語氣亦是與平常一樣,還是那麽寵,那麽犯規。
    但這會兒,楚玲金聽著可就不太爽快了。
    “你也是,你也不能讓任何事影響你,包括我!未來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可以輕易結束自己的命,知道嗎?”
    楚玲金一下就讓他隨口一句話當真了,還皺著小臉,這般嚴肅的警告他。
    楚漢陽聽著她話裏的關心,眉梢處,那一抹溫柔更加犯規,“知道。”
    不過,此刻的楚玲金或許不知道,她對楚漢陽而言,早就已經是超脫生命的存在。
    好多年前,楚漢陽就對她發過誓…
    此生絕不負她,倘若有朝一日負了她,必定以命相賠。
    以命……相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