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梁家也入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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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爆炸聲,夏宇猛地清醒過來,地洞裏的涼風冷颼颼的順著衣服灌,上麵水池子被炸毀,水順著炸開的洞傾盆往下。夏宇剛醒,就被水澆了滿麵,程鵬撲騰在水花裏大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水很快就全衝下來了,掉下幾根繩子來,南裕澤喊“上來!”
    南裕澤手上還抱著葉青青,這繩子是原來他們留在水池子邊的,夏宇懵了半晌“誰?”
    程鵬的叫喊被嘩啦而下的水聲淹沒了,上麵池子裏存的那點水澆下來很快就滲進了土裏,土下就有了點兒瓷器碎掉的聲響,哐啷且清脆,又是一陣鬧哄哄的聲響,程鵬大喊一聲,都醒了。
    東遐之坐在水裏一臉懵逼的看著夏宇,他麵前有一根很粗的繩子,南裕澤又喊了一遍“拽住那個繩子!”   條件反射的,他就拽住了。夏宇清醒過來就聽到腳下有瓷器碎掉的聲音,他斷定這下麵是墓,有珠寶,陪葬品,所以他不大願意上去,他的任務除了來摻和一腳,還有端明皇後囤下的珠寶,他想帶回去
    。  水滲進土裏,土下麵的蟲子蠢蠢欲動,已經有一隻破土爬了上來,一隻來了,一堆就不遠了,剛從噩夢中驚醒,他們就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都慫了好多,可蟲子就明晃晃的在眼前,緩慢的從土裏拱出來
    ……
    南裕澤垂下了三根繩子,一次隻拉上了三個人,世無雙,東遐之,還有一個兵……
    正想再次扔下繩子去帶人,下麵一片白色,蟲子上來了,南裕澤一驚“那是什麽?”   “蟲子,蟲子!”世無雙驚恐的喊,可是夏宇還在下麵,她想也不想的縱身又跳了下去,她身上還綁著那根繩子,南裕澤沒攔住,眼看她人就要掉到那一堆蟲子裏了,世無雙身上綁著的繩子突然緊繃,救
    了她一命,她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滴了下去,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鼻尖碰到了蟲子的身體,她這會兒子,才徹底清醒。衣服已經黏在身上了。她連內髒都在顫栗。
    南裕澤瞅準了機會把她拉了上來,下麵已經是一大片白色。世無雙在離那片白越來越遠的時候,她的手還在顫抖,心髒猛地跳了幾下,就不省人事了。
    “傳我命令,讓景連赫帶兵駐紮在原地,不必往晉臨趕了。”百終對著一個侍衛說,那侍衛是宮裏傳信的,八百裏加急信件的那種。百終的聲音很低,滿屋子宮女太監幾乎都沒聽見他對侍衛說了什麽。
    那侍衛身子怔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可思議,但顧不得遲疑,也不敢說什麽,就應了一聲“是。”
    百終又將一個信封給他“交給晉臨月壩一個叫張景的將軍。”
    侍衛接下“是。”
    百終拍了拍那侍衛的肩膀,低頭在他耳畔說了些什麽,那侍衛滿臉恐懼的磕頭“屬下定不負聖上所望。”
    梁雲宵死了,罪名是毒害當今聖上,梁家脫不了幹係,舉家入獄,這都是一天後的事兒了。梁家是判了株連九族的罪名的,隻在一上午就全部抓獲,押至大理寺。蕭非覺得這件事有點兒蹊蹺。   他跟晉臨近來兩任皇帝魏寧魏寶沒有什麽交集,但他跟魏羽坐在一起喝過茶,魏羽的智商絕對不是那種任用傻瓜做朝臣的人,晉臨現在眼瞧著要滅,晉臨朝上的人總要有點兒動作,比如薑林。而薑林又
    是一塊老辣的薑。
    他越想越不對勁兒,梁家作為大瑤兵部尚書,自江由上位時,他們家就很恭順,沒道理說突然派一個女兒過來當臥底,而且是在江由帝位越來越穩的時候。   他便去了大理寺,問大理寺卿要了梁家的一份卷宗,梁家大小人物都有記載,梁明北,膝下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梁思生是禁衛軍統領,大女兒梁雲涵嫁給了常贏嫡出的兒子,後來拿了一封休書。
    自此跟常丞相家斷了關係,前段時間常贏設計想要偷葉禎來搶皇位時,梁大人在朝上一句話也沒有為他說。
    足以看出梁家和常家勢不兩立的立場,那麽梁大人就不會有跟常贏同流合汙的思想來刺殺江由。
    再就是梁家三小姐梁雲宵了……   蕭非一邊翻著他們家複雜的寫了厚厚一本的卷宗,看著眼睛疼腦子也亂,隨意瞅著就到了關押梁思生的地方,那小夥子長的確實標誌,粗獷的氣勢頗有征戰殺敵的雄霸,此時正晃著牢裏木頭的欄柵哭喊“
    我們是冤枉的,我梁家從未做過對不起聖上的事,我們是被陷害的,你們還雲宵命來,你們還給我雲宵……”
    他自被抓進來,就一直在喊,獄卒說,他可能是被嚇瘋了,一直在喊還雲宵命來,他說雲宵絕不可能去皇宮,更別說什麽給聖上下毒了。
    蕭非正要把人提出來深問,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江由?百終披著江由的一張臉走了過來,拉著一張臉似乎在鬧什麽脾氣,拽著蕭非的衣袖就把人拉離了那個牢獄。
    找了一間還算僻靜暫時沒用的刑房,百終用力將掙紮的蕭非推進去,蕭非臉登時就黑了“放肆!”
    百終想也未想,從牆上隨意拿了一根鞭子,噗通一聲跪下“主上,剛剛多有冒犯,請您責罰,但是牢獄這種汙穢肮髒的地方,實屬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你有什麽瞞著我?”蕭非有些生氣,看他的眼裏都是慍怒。
    百終敢冒充江由來做臥底,來扭轉晉臨將滅的局麵,必然是有幾分手段的,他吞了口口水,毫不猶豫的脫掉上衣,拿著鞭子自己抽在了後背上,一條深紅的血印子,凹下去又腫起來。
    蕭非怔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他會這樣“你做什麽?”
    百終眸光裏泛了點兒淚“沒能博得主上的信任,便是我的過錯了。”
    這句話給蕭非的感覺無疑是震撼的,百終他……將蕭非的心思,和蕭非與江由之間複雜的主仆關係,摸的很透徹。他不是夏宇,但他敢保證,就算是夏宇,也不會把江由演的這麽逼真。
    蕭非就心疼了啊,他帶著絲命令的口吻“夠了!”
    他錯過了百終眸子裏一閃而過的驚喜,這讓百終覺得這個任務其實也沒有那麽難,幾鞭子就拿到了蕭非的心疼和信任,做江由,其實也沒那麽難啊。
    蕭非臉上表情陰晦不晴,出了大理寺的時候,後背甚至有一絲涼氣,讓他忍不住回頭看,回頭看到的卻是江由笑著……
    笑的有點兒讓蕭非不舒服。
    蕭非豈是那麽容易妥協的?他總覺得那個男人不是江由,感覺上不一樣,怪怪的。還有,他前腳剛進大理寺,為什麽後腳江由就來了?這是不是代表江由有派人跟著他?簡直放肆!
    江由昏昏沉沉的從牢裏醒過來,後腦勺一陣鈍痛,全身都是刺骨的疼,身上遍布鞭痕,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虛到人之將死的那種地步。
    這是大理寺的深牢?嗯,是,睜眼瞎的感覺就是深牢沒錯了。黑暗裏他摸索著扶著牆站了起來“有人嗎?”
    一點光越來越近,一個獄卒拿著一個火把,牢門的鐵鏈弄得嘩啦啦的響,門一開,一陣陰風撲麵而來“醒了?”
    “這是哪兒?”江由還是問了一個自己覺得白癡的問題,但是大腦好似很空蕩,少了點兒什麽東西。
    “你刺殺當今聖上,被抓了,這是深牢,你也沒幾天活頭了,兄弟?有什麽遺願沒有?”那獄卒瞧著江由可憐,他身子骨本就瘦弱,又穿著單衣,被抽的渾身血痕,剛扔進來的時候,爬也爬不起來。
    那時候這獄卒便很同情江由了,江由懵了一下,黑暗裏啥也瞧不見,還是有些慍怒“刺殺當今聖上?你是說江由嗎?”
    “嘿,你小子怎麽這麽不懂事?怎麽還敢直呼聖上名諱?你果然是活的不耐煩了,我可不想跟你同流合汙被說是亂黨。得,你有什麽遺願還是別說了。”
    獄卒想走,他又把鐵鏈給拴上了,江由心下沉了沉“你等等。”
    “嗯?”
    “梁家是不是也入獄了?”江由問,若說弑君,江由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梁大人梁明北了,他女兒梁雲宵揣著什麽心思進的皇宮這個蕭非也知道,能假冒自己混在蕭非眼下進皇宮稱帝的,肯定會先辦了梁家。
    那獄卒點點頭“你莫不是跟梁家是亂黨吧?梁家三小姐梁雲宵近來也混進宮裏刺殺皇上,被抓了,這不一大家子都入獄了。”
    獄卒又察覺到哪裏不對勁兒,又問“你怎麽知道這些?”
    “我要見江由。”江由很平靜道“我知道我見不到,你隻需要上報就行。”
    那獄卒“……難道你被打傻了?你是見不到聖上的,我向上麵通報豈不是找死?何況你是囚徒之身,還是死罪。”
    “你向上麵報吧,起碼要鬧到大理寺卿那裏,我……我和外麵春城街一家糕餅鋪的老板很熟,你去告訴那個老板,說一個叫洛升的人讓你去拿三百兩銀子,他就會給你,你拿到銀兩在辦事不遲。”
    江由此時很冷靜,冷靜到他的血順著身流……
    都不知道流下的是冷汗還是熱血。   三百兩,夠這個獄卒吃一輩子了。但獄卒是個成年人,又不是給個糖就能哄好的小孩子。他遲疑道“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