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刀光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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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啊你倒是!”
雞冠頭用一種近乎撕裂的聲音對他吼道,見沒有得到應答,氣急敗壞地又是一頓毆打。
可柳下醉非但沒有還手,反而任憑拳頭落在他英俊的麵龐上,留下了一道道猙獰的淤青。
嘴角流露出一絲鮮血,順著皮膚滲入了慘白色的脖頸間。
幾名殺馬特也傻眼了,這男的不會是個抖m吧?
獅子樓眾人麵露不忍,他們當然清楚這個男人為什麽會像提線木偶一樣沒有抵抗。
一切,還不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腦海中不由得浮起一張精致的臉頰,正向著世人婆娑起舞,恍惚間,又好似驚鴻一麵,再也不見。
“唉……”
服務員長歎一聲,小心翼翼地把柳下醉攙扶起來,目光中不乏同情之意。
其餘人也是哀怨不止,然而對他的失魂落魄又毫無對策。
這個男人的心,已經死了。
想當初他們第一次見到這對金童玉女時,就驚為天人,仿佛春潮初生,萬物都攜著欣欣然之意。
很快,獅子樓火鍋便開張了。
幾天下來,生意很是紅火,他們幾乎包攬了整個濱海市的饕客,招人眼紅也就不足為奇了。
但沒想到的是,前幾日老板娘匆匆一別,竟然成了最後一次相見。
無論柳下醉如何發了瘋地去打聽,都一無所獲,恍若她就從來沒從這世上走過。
“既然這樣……”雞冠頭冷哼一聲,心道:反正人都沒影了,倒是省得麻煩了。
“那就開工吧。”
幾個字如釘子般鑿進了地裏,身後的殺馬特們會心一笑,拾起條板凳就劈成了半截,開始大鬧。
“啊!”
轉眼之間,獅子樓的客人們大呼小叫地奪路而逃,瞬間大堂就空了,估計大都想要借機免單。
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誰會在乎這些細枝末節了,比那更重要的,是獅子樓已然陷入了存亡危機。
“不要,不……”獅子樓眾人拚了命地阻止,但在黑金的雷霆手段之下隻是蒼白無力,這股摧枯拉朽的勢頭讓他們望而卻步。
大堂內瞬間就狼藉一片,雞冠頭肆意的笑容與粉碎的桌椅讓人不寒而栗,有人想要聯係督察,但電話裏卻隻有一句無人應答。
看樣子,連那幫家夥也被買通了。
“等你們老板回來了,告訴她一聲。”
雞冠頭猙獰一笑,打了個響指,囂張道:“就說這家店,用來抵債了。”
獅子樓眾人無不噤若寒蟬,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他們隻有聞風喪膽的份,畢竟誰也不想去碰黑金的黴頭。
甚至有不少人都打起了辭職的主意,任誰看了柳下醉那一副一蹶不振的頹態,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就在他們以為一行人即將離開時,走在最後的雞冠頭忽然轉過身來,一個箭步衝向了柳下醉。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雞冠頭悶聲叫道:“這個,就當作見麵禮了。”
雙手形如鷹爪,他明顯是個練家子,這一掌直奔柳下醉的胸口,不濺出血花誓不罷休。
“柳廚!”
所有人麵色陡然一變,想要阻攔,但那一猶豫的間隙,雞冠頭就腳尖生風衝刺而至。
眼看那隻雄風烈烈的鐵掌就要落下,柳下醉的雙眸依舊黯淡無光,似乎還沉浸在失去摯愛的痛苦中。
雞冠頭雙瞳充血,可正當指尖即將撕裂柳下醉胸口的時候,一隻不大不小的鐵腕當即製止了他的動作。
“要錢就算了,還想要命?”
眉頭一皺,雞冠頭猛地將手抽了回來,死死凝視著這個驀然閃來的落魄青年。
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沒什麽印象後,雞冠頭怒道:“哪來的毛小子,滾一邊去。”
躲過一劫的柳下醉眼中閃過精光,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語道:“白辰?”
隻見一道筆直的身影擋在他麵前,虎口傳來一陣酸痛,白辰腹誹道:至於嗎?吃飽了撐的,使這麽大勁兒?
“小夥子,別逞強,趕緊過來。”服務員倒是個老好人,暗中扯了扯白辰的衣角,想把他拉回人群。
然而這一舉動不僅沒有討好雞冠頭,反而讓他怒火一下就竄起來了,麵色五味雜陳道:“給老子滾開!”
服務部被他瞪得魂飛魄散,腆著臉後退了數步。
見到白辰衝動的行徑,獅子樓眾人無不扼腕歎息,仿佛已經看到了青年暴屍街頭的慘淡畫麵。
可白辰卻不卑不亢地挺立著胸膛,腦海中依稀傳來厭的提醒:“你需要夥伴。”
其實厭一直在等他的出手,如果白辰當時怯懦了,厭嘴上不說,心中也會降低對他的評價。
“找死!”雞冠頭沒什麽興趣同他廢話,隻覺得怒火橫生,區區一家火鍋店也敢和黑金剛正麵?
誰料刹那間,雞冠頭就為他這個錯誤的想法付出了血的代價。
“嘶……”
隻見白辰身子一側,恰巧躲過他迅猛的一踢,緊接著就踏著神鬼莫測的腳步對準了雞冠頭狂湧而來。
看到白辰堪稱奇跡的速度,殺馬特們眼睛裏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不自覺地長大了嘴巴。
獅子樓一夥人麵色忽變,沒等他們開口驚歎,白辰便一個掃堂腿將雞冠頭撂倒在了地上,順帶著踩在了他引以為傲的頭發上。
“你給我鬆開!”
大堂內的氛圍陡然一變,雞冠頭怔了半秒,麵頰紅腫如豬肝色地罵道:“敢和我們黑金作對,你活得不耐煩了?”
聽了這話,白辰皺著眉頭,不知在琢磨些什麽。
“小夥子,算了吧……”幾名服務員也上來拉架,但一瞅見白辰那淩厲的眼光,就動作一滯。
黑金是什麽,他再清楚不過了,但相比於一名締約者,尤其是能成為夥伴的人來說,這麽做……
值得。
不顧殺馬特們又驚又怒的目光,耳邊不斷回蕩著雞冠頭發了瘋的謾罵,白辰無動於衷。
準確的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收拾這種殘局,急需一盞路燈的指引,詭異的是,厭的聲音消失了。
就在戰事一觸即發之際,一隻玉手搭在了白辰的肩膀上,那道哀怨又惆悵的低沉之聲徐徐傳來。
“放了他吧。”
話音未落,白辰鬆開了腳,雞冠頭一個鯉魚打挺爬了起來,但麵對這道不怒自威的身影,他怕了。
“軒哥……”殺馬特們無不以雞冠頭馬首是瞻,好似隻要他一句話,就能把獅子樓掀個底朝天。
令人震驚的事,雞冠頭不怒反笑,灑脫地一甩頭發說道:“咱們走吧。”
眾人頓時瞠目結舌,受了這麽大委屈,竟然就這麽拍拍屁股走人了?黑金怎麽會慫?
不料就在雞冠頭前腳剛邁出門檻時,又饒有興趣地望了眼大廳內的狼狽,冷冷一笑。
“白辰是吧?備好棺材,等著收屍吧。”
這一刻,空氣驟然冷縮,無人不覺得毛骨悚然。
望著那道遠去的背影,獅子樓眾人如臨大敵,唯有一人依然掛著淺淺的笑容,赫然就是柳下醉。
不過這時他的眸中,已然散發出了一種奇異的光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