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他,不是他(感謝隨遇而安f3ea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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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典獄長,別來無恙啊!”
刀龍掰著手腕,臉上那道血色刺青分外猙獰,而在他裸露的皮膚上爬滿了疤痕,觸目驚心。
陸文峰抱著雙臂傲然立在那,陰鷙的眸子閃過默然。
被刀龍仇恨的目光一激,張彭貴麵色凝重道:“刀龍,你們應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
“光頭佬,老子不想聽你廢話。”
刀龍冷哼一聲,攥著一根鐵棍,滿腹怒氣道:“說什麽都沒用,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出去!”
話音未落,他高高舉起右拳,暴起的青筋十分唬人,身手的近百名囚徒更是爆發出了激烈的嘶吼聲。
“為了自由!”
這一刻,老煙槍、洗衣機擰成一股繩,連備受眾人鄙視的自由人都加入了越獄大隊。
看到這一幕,張彭貴猛吸幾口涼氣,望了望幾十名勢單力薄的獄警,察覺到了生死的危機。
此次逮捕行動,獄警們隻配備了十幾隻手槍,衝鋒槍及彈藥都被鎖在了武器庫內,萬幸沒被囚徒們繳獲。
但在方才和白辰的較量中,大半獄警已經喪失了戰力,眼下田皓與刀龍又帶頭逆反,情況不容樂觀。
獄警們把希望都集中在陸文峰身上,以為典獄長能起到主心骨的作用,可事實證明他們錯了。
“彭貴,我們投降吧。”
“什麽?”
張彭貴不敢相信,作為一名隸屬於fr的服役軍官,陸文峰竟然會在危難之際向惡勢力低頭?
“難道你想為了所謂的正義犧牲?我看……還是不必了吧。”陸文峰邪氣凜然地輕笑了兩聲。
“典獄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張彭貴怒了,眼見荊棘就被囚徒攻陷,典獄長竟然在關鍵時刻打起了退堂鼓,無異於引頸就戮。
再看剩餘的獄警們,聽到這話的瞬間亦是低下了頭,哪裏還有什麽軍心?
“起來,趕緊站起來啊!”
張彭貴麵紅耳赤地大吼著,一把拉起一個獄警,可對方卻對他的呼喊置之不理。
即便人群當中有幾個想抗爭的獄警,也都被這頹敗的氛圍同化了。
“光頭佬,連你的上司都發話了,還不乖乖跪下。”
刀龍抿了抿嘴角的血跡,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周圍的幾名大漢亦是步步緊逼而來。
一旁的田皓望見了白辰,向他招手道:“來吧,讓這群渣滓為他們的惡行付出代價。”
“罪惡終將迎來解脫。”
然而麵對他的盛情邀請,白辰撇了撇嘴角,搖頭道:“抱歉,我想做一個好人。”
此話一出,田皓眉頭一皺,不清楚他什麽意思,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這群囚徒們都驚掉了下巴。
白辰伸了個懶腰,右手搭在了狂躁不安的張彭貴肩頭,淡淡笑道:“死光頭,醒醒吧。”
“滾!”
可惜已經陷入癲狂的張老大根本聽不進去,渾圓臂膀猛然一掄,砂鍋大的拳頭撲麵而至。
“砰!”
哂笑一聲,白辰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右拳化掌,輕而易舉地便接下了他勢大力沉的一擊。
“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未落,白辰眉頭一挑,瘦弱的身軀忽然爆發出了駭人的威勢,激蕩著在場所有人的心頭,周遭瞬間鴉雀無聲。
一拳之威。
田皓打了個激靈,腦子忽然嗡的一響,臉色煞白無比,而刀龍更是肩頭一沉,感受到了恐怖的威壓。
這小子,不簡單。
反觀張彭貴,仿佛被人澆了一盆冷水般,半張臉被白辰一拳頭捶成青腫,口水橫飛。
“咳咳,臭小子……”張彭貴捂著腮幫子,支支吾吾道。
看到他恢複了正常,白辰風輕雲淡地一笑道:“你難道真的以為,他就是陸文峰嗎?”
張彭貴眉頭微皺,抹去了光頭上的落灰,狐疑道:“小子,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他,已經不是他了。”
邊說著,白辰凜然的眼神肆無忌憚地落在了陸文峰身上,似是已經看破了他的偽裝。
張彭貴心頭一緊,他早就覺得陸文峰不大對勁兒,經白辰這麽一提,果然有什麽貓膩。
被白辰的手段震驚到無以複加,刀龍和田皓不約而同地叫停了群情激昂的囚徒們,想要看看他究竟藏著什麽把戲。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陸文峰身上,一股陰惻惻的寒意逼近圈內。
“啪啪。”
感受到周圍人傳來的敵意,沉默已久的陸文峰忽然拍了拍手,衝著白辰淡然笑道:“年紀輕輕,卻長了一雙火眼金睛。”
“言過了。”
白辰沒有承他的稱讚,麵色漸漸冰冷道:“我本以為馬臉是元凶,現在看來,倒是我錯了。”
眾人被他倆的對話搞得一頭霧水,但都沒有打斷的意思,獄警與囚徒之間心照不宣地達成了停戰的約定。
陸文峰獰笑一聲,搖著頭道:“真真假假,可誰又說得清呢?你沒死,不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嗎?”
“幸運?或許吧,可整個荊棘都要為你陪葬了。”
張彭貴麵色一滯,越來越聽不懂他們的話了,不由得脫口而出道:“什麽?”
“那可不見得,說不定我會留下一兩個人,培育新的生命。”陸文峰輕蔑地掃了眼張彭貴,麵色忽冷,“當然,像這種頭腦簡單的人死了也好。”
“你!”張彭貴麵色通紅,死死鎖定了陸文峰那張怪笑到扭曲的麵孔。
白辰冷哼一聲,不打算再跟他胡攪蠻纏了,直截了當道:“三十年前,當陸文峰瀕死之際,你出現了。”
“在地下河道裏,你給予了他生的希望,但陸文峰萬萬沒想到,自己帶回去的竟然是致命的災厄。”
陸文峰臉色一滯,眉宇間隱隱透露著殺意。
“你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通過長久以來的消磨和壓迫,從一個殘存的靈魂,最終完成了奪舍,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甚至不惜拿整個荊棘做賭注。”
“吳德也好,阿翔也罷,連馬臉都是你的棋子,你早就看破了他複仇陸文峰的實質,卻依舊委以重任,為的不就是飼養那群家夥?但馬臉從來沒有想過,是誰教會了他用月影花來操縱死屍。”
“夠了!”
一聲暴烈的低吼打斷了白辰的話語,仔細一瞧,陸文峰臉上竟然泛起了一抹慍怒,可很快又消弭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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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還沒有徹底吞噬他的意識,讓你們見笑了。”
不過轉瞬間,那個鎮定自若的典獄長又回來了,眼中的陰鷙更加明顯。
陸文峰與白辰的話無異於一顆炸彈,恍若平地驚雷,扣動著所有人的心弦。
眸子一寒,白辰默默攥緊了雙拳,低語道:“如果我沒猜錯,隻要雙方一交戰,你就會釋放出河道裏那些怪物吧?把他們當成食物吧?”
“不錯。”陸文峰微微頷首,沒有否認白辰的猜想,“可你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環顧四周,除了那道開啟的大門,白辰已經沒有什麽資本了,而且獄警和囚徒們同樣是各懷鬼胎。
“不晚,因為你的寵物已經被我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