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混亂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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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白的,還不趕緊趁熱……”
畢根果不知從哪鑽了出來,胳膊上還包著繃帶,看到地上半死不活的軟泥,忍不住插科打諢了句。
可話音未落,一群人就不約而同地謾罵道。
“滾!有多遠滾多遠!”
“幹哈呀,還不許人開個玩笑了。”畢根果訕訕地笑了笑,連忙往後退卻,他可不敢惹這群暴躁老哥。
此時白辰已然走到鹿鳴川麵前,張開了手心做出了索要狀:“拿來吧。”
鹿鳴川眯著眼,感受到周圍一群人灼熱的凝視,撇了撇嘴角道:“簪子可以給你,不過我有個要求。”
“說。”白辰沒打算跟他浪費時間,眼看著肉團又要再度聚攏成形,他必須趁熱打鐵。
微微一笑,鹿鳴川冷不丁地掃了眼囚徒的方向,聲音一寒地說:“和我聯手,把這群人關回他們該呆的地方。”
“什麽!”
此話一出,以刀龍為首的老煙槍幫反應最為激烈,而田皓亦是稍顯緊促,嘴裏憋著什麽話。
盡管鹿鳴川的聲音很輕,可由於氛圍太過壓抑,他的話還是很快傳遍了剩餘的幾十名囚徒裏。
“想讓老子回去,不可能!”
“你算tm的什麽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
“嗬嗬,小雜種,老子倒要看看誰會被鎖進監獄。”
聽到如雷的議論熱潮,鹿鳴川麵不改色地望向了白辰,仿佛他的世界隻有彼此兩人,全然無視了那群唧唧喳喳的麻雀。
“怎麽樣,想好了嗎?”
鹿鳴川抱著手臂,瘦弱的身軀卻蘊含著一股灼熱的氣息,隱隱向周遭擴散而去。
刀龍察覺到了他的不同之處,用粗壯的手臂攔截住了作勢欲上前的眾人,濃黑的眉頭閃過凝重。
而殘存的洗衣機幫也在田皓的命令下後退數步,強壓下了胸腔內的熊熊怒火。
可惜還是有人不長眼,憤怒地朝鹿鳴川跑來,儼然是一副要把他碎屍萬段的架勢。
這其中大半都屬於自由人幫,在荊棘裏,他們也是最不守規矩的一批人。
看到即將爆發的血戰,白辰並沒有搭救的意思,因為他很清楚,這些人在鹿鳴川眼裏,不過是螻蟻。
果不其然,走在最前麵的一名囚徒嘴角含春,猙獰的麵孔洋溢著血腥的笑容,看樣子是對鹿鳴川有什麽歹意。
其實說來也是,自由人幫裏不少人都背著qj或是各種下三濫的罪行,故而多幾個變態也實屬正常。
尤其是鹿鳴川這細皮嫩肉的模樣,更是吸引了一大批患有tx情結的囚徒,勢必要把他好好蹂躪一番。
麵對這群張牙舞爪的囚徒,鹿鳴川不露聲色地張開了左手,指尖上跳躍著幾朵微小的火花。
“再見。”
輕輕吐出兩個字,鹿鳴川眸子閃過冰冷之色,用手掌對準來敵,熾熱的火焰猛然爆發。
“轟!”
這一刻,打頭的幾名囚徒根本沒有反應時間,待到他們醒悟過來時,一條條火蛇已經迫不及待地爬滿了前胸後背。
一股古怪的肉香隨即彌漫在了空氣中,刀龍與田皓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幅詭異的畫麵,當即打了個哆嗦。
腦子嗡的一響,那群囚徒們亦是呆若木雞,幾個膽小的還失禁了,褲襠裏騷氣四溢。
隻見火焰在鹿鳴川的操控下上下翻騰,不時濺射出幾點火星,緊接著又攀附上了囚徒們的腳腕及小腿。
感受到了鹿鳴川內心的不屑,白辰眉頭微皺,卻沒有選擇挽救或者製止他的行為。
因為他清楚,在與噬靈的大戰時,正是這幾名跳得最歡的囚徒沒有出手,漠然冷視。
所以,他們該死。
“呼……”
幾個呼吸之間,那幾個愣頭青已經被燒灼得遍體鱗傷,萬幸鹿鳴川還有一絲底線,沒有傷及性命。
吹滅了那抹殘存的火焰,鹿鳴川淡然一笑,任誰都想象不到這是一尊傳說中的火神。
掃了眼幾個滿地打滾的囚徒,白辰麵色一冷。
“住手吧。”
鹿鳴川微微頷首,又聽白辰細聲道:“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
聽到這話的瞬間,囚徒們啞然失聲,皆是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滿目駭人地望著兩名少年。
一兩個抱有僥幸心理的囚徒躲在最後,距離敞開的大門僅有幾米之遠,馬上撒丫子衝刺而去。
然而他們卻沒有意識到,白辰真的有那麽好心嗎?
“呃!”“不,這是……”
一道道刀刃刺入的噗嗤聲傳來,順著聲音尋去,卻見一名十二三歲的稚嫩少女正躬身靜立,向白辰報以微笑。
在她細膩的手腕上,還殘留著新鮮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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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回來吧。”白辰向她招了招手,轉而將目光對準了鹿鳴川,“現在可以了嗎?”
鹿鳴川嘿嘿一笑,把簪子反扣在了他的指尖,並向地上的肉泥吐出了一口滾燙的熱火。
“嘶嘶……”
噬靈被他焦灼的烈焰燒到麻木,不由得發出了令人驚悚的嘶吼聲,地上的肉片亦是繃緊縮起。
白辰默默點了點頭,連看都不看簪子一眼,毫不猶豫地將其捏碎了。
在簪子折斷的瞬間,一道暖流從裂口中流逝,慢慢流淌到了眾人的心口處,傷勢隨即快速恢複起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神跡嗎?
與此同時,肉泥也失去了意識,噬靈的靈魂徹底崩潰,發出了另一種讓所有人都熟悉的聲音。
“謝謝。”
白辰仰起頭來,看到飄散在空中的陸文峰,嘴角微微上揚。
那麽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把這群不聽話的家夥挨個兒送回囚籠了。
當然,鹿鳴川賣了個人情,把白辰和畢根果的名字從名單上劃去了。
十幾分鍾後,等到張彭貴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荊棘的醫療室內了。
在他的身邊,還躺著一對呼吸微弱的父子,這讓張彭貴有些詫異,隻不過渾身的槍傷還在疼痛。
“長官,您終於醒了。”
聽到問話,張彭貴咽了口唾沫,好奇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怎麽記得……”
獄警尷尬地笑了笑,摸著帽簷道:“長官,您忘了?是兩個年輕人幫咱們解決了麻煩。”
張彭貴眉宇間泛起了疑惑,但由於體力虛弱,很快他又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獄警輕輕為他蓋上了被子,默不作聲地離開了監護室。
然而當他稍稍翻開警帽時,臉上忽地閃過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的名字,叫田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