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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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動手?
白澤咬牙歎了口氣,真是無奈啊。
那長矛看架勢很厲害,但也是外強中幹的料。想那人被封印在這個地宮裏幾千上萬年,就算是再厲害,此時也該淪落了。
所謂落魄的鳳凰不如雞,更何況自己可不是什麽野雞。
身上雜七雜八的好東西好手段加起來,也勉強算得上半條火鸞,可比野雞厲害多了。
可眼下自己被困在殺陣和禁製裏,又站在這個莫名的道台上,根本不了解所處的情況。貿然出手,若是牽動了殺陣運行,瞬間就要陷入淩亂中。別說自己,就算是真的武君武王來了,怕也是應接不暇分心無力。
“罷了罷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想那戰神韓信年輕時也曾受過胯下之辱,比起他來我這點又算得了什麽。”
白澤苦笑,忽而舉起長槍,用以九成力量咚的一聲震斷了那根長矛。
火星四濺、宮殿搖晃,諸多禁製也隱約就要展開。
收起長槍,白澤抱拳隔空虛拜:“前輩,晚輩白澤,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前輩見諒。”
但許久,都沒人回應,那人仿佛憑空消失。
“前輩?”白澤再次虛拜,心中篤定放鬆許多,定是剛剛那一槍引起了對方的注意。所謂低頭,並非臣服,而是示弱示好。
平等的地位,才有平等的話語權。
虛無中,一個背影負手而立,頭戴翡翠鏤金冠,身披四爪金龍炮,腰綁白玉晃金繩,腳蹬祥雲金絲靴。隻有背影,卻無比的威嚴尊貴,仿佛人間的君王一般。
隻是站在那裏,便有一股讓人忍不住想要臣服的念想。
看不到他的容貌,也猜不到他的心思,卻能聽到他輕輕的感歎、微微的驚訝。
“現在年輕人都這麽厲害了麽?”
“本王雖說封印萬年實力大損,十不存一。但一擊也能折退化神,一擊也有千鈞之力。這小子卻輕易化解,自信自若。如此看來,他已有化神期的戰力。”
“跳躍一個大階的戰鬥力,便是在本王那個時代也是無雙的俊傑,十方神殿都要全力拉攏的人才。”
“更可況,他身上有天賦覺醒的氣息,不知是四大天賦中的哪一種……”
淡淡自語中,此人忽然想到了什麽,笑了起來。
“你很不錯。”
“恩?什麽?”
白澤正在思考問題,沒聽清那人說的話。
“你很不錯。”
“多謝前輩誇獎。”
“不用再套近乎了,想問什麽就問吧,你隻有三次機會。”
“額……”
白澤有些尷尬,沒想到那神秘人還挺直接的。不過轉念一想,若是自己也被囚禁在此許多年,估計也要煩透了。好不容易見個人,當然想通過他離開這裏。
要問什麽呢?
白澤皺眉,很快便有了頭緒。
“敢問前輩,我如何救你出去?”
“你……”龍袍人聲音有些吃驚,看不見表情,但肯定已經被白澤吸引了。這小子,不做作夠直接,是個人才,但也夠城府,是個人精。
哈哈哈,龍袍人直接大笑了起來:“你既然想知道,本王也不誆你。救我出去隻有一種辦法,拿到玉傾城的九龍鼎,點燃鼎內燈芯。就這麽簡單。”
玉傾城?九龍鼎?
白澤略一思考,很快就明白了,玉傾城極有可能就是這個武尊墓的主人:武尊玉傾城。
而九龍鼎,則是墓地裏最重要的存在之一。
“第二個問題,敢問前輩,我如何拿到九龍鼎?”
“哈哈哈……”那龍袍人卻又突然笑了起來,仿佛在譏諷嘲笑白澤。
“年輕人,你真以為那九龍鼎是好拿的?”
“本王告訴你,要拿到九龍鼎,要點燃燈芯,你隻有兩個辦法:搶到玉傾城的傳承,亦或者瞞天過海獲得九龍鼎的認可。”
“搶傳承,本王也懶得說,你們這些人來來不去不都是為了他的傳承麽?本王要告訴你的,是那瞞天過海的大絕招。”
說著,他忽然停了下來。白澤正聽得仔細,興致盎然,忽然間斷片,頓時好奇焦急。
“前輩怎麽停了?”
“年輕人,你有多大的承受能力?”
“承受能力?”白澤皺眉,這兩者有何關係?
等等,難道說那個大絕招,說出來要駭然眾生?
果然,那神秘人一開口,就徹底白澤震住了。
“年輕人,所謂瞞天過海的大招,就是你要在觸摸到九龍鼎的刹那,自崩氣基,散去一身真氣,以凡人之軀得到他的認可。怎麽樣,你能做到嗎?”
“……”
“……”
白澤:我特麽還能說什麽?
武者氣基崩潰,並不會危及生命。但從今往後,恐怕一輩子都不能再修煉了。
因為,氣基崩潰的同時,丹田的構造就將破壞,再也不能積存和煉化真氣了。
不排除,有大神通武者以大神通手段、或是什麽絕天至寶能修複你的丹田,能重新修煉。但不論是那種辦法,都是千難萬年耗費極大。白澤自認為,自己沒有能修複丹田的能力和資格。
拿到九龍鼎點燃燈芯,或許可以救這位上古強者,他也不會虧待了自己。可失去了武修,白澤這一輩子再也不能報仇了,再也不能尋找到困惑自己、時常半夜驚醒的亡國秘密了。
白澤,猶豫了。
這已經不再是機遇險中求的事情。
“嗬嗬,猶豫了?怕了?”龍袍人仿佛早知結果,這小子采用倒敘的方法問自己問題,卻還是陷入了困境。實際上,就算他正著問,還是要卡在這一步。
怕?
白澤笑笑,自己豈會怕?若無亡國亡家的大仇,縱然是粉身碎骨自己都不怕。
沉思少許,白澤有了決斷,猛然抬頭雙目堅毅。他覺得,那個神秘人能看到自己得全部。
“前輩,我有一事相求,若您答應,我必點燃九龍鼎燈芯!”
“說。”
“我有家,奈何家亡;我乃一國之子,奈何國破。隻求前輩掙脫囚牢重回巔峰之日,能替我到紫雲州王宮內上香三炷,告慰親人在天之靈。”白澤深沉說道,氣勢高漲。
白澤清楚,拿到九龍鼎、點亮燈芯的那一刻,就是自己命絕之時。這武尊墓裏,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太多了。
可惜,仇是報不了了,隻能寄希望於流離的九弟白臨身上了。
龍袍人看著白澤,久久不語。這年輕人剛進來時,自己就看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殺氣、濃鬱的魔氣,對他很是好奇,猜測了諸多可能,卻萬萬沒想到竟是個經曆過國破家亡親人死盡痛苦的可憐人兒。
如此,他殺伐果斷、不惜修魔都在情理之中。
交談觀察了這麽會,自己對這個小年輕很滿意,甚至談的上很喜歡。
“本王,答應你。”
龍袍人大笑,無比的瀟灑放縱,嘹亮的聲音滿是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霸氣。
“不過,你要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