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知道你是麵冷心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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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天空湛藍,海風微涼,一場浪漫的海邊沙灘求婚記。
這是唐安和夢寐以求的美景。
可幸福來得太快,她根本吃不消。
這陌生男人是來搞笑的嗎?以為自己高富帥,就不會被拒絕了嗎?難道她看起來很好撩的樣子?
唐安和皺著眉頭,繞過他,往車裏看:“喂,裏麵是影帝嗎?你該下車了,咱們還要拍廣告呢。”
被忽視的沈肆還半跪在地上,承受著眾人好奇的目光。他神色平靜地站起來,走到了車旁,敲了敲車窗:“鄭燁,滾下來吧,影後大人喊——”
話沒完,一旁的程慕耶就提著他的衣領,將他拖走了。她走得很快很急,沈肆也不掙紮,就看著冷峻的俏臉,還吹起了流、氓哨。
程慕耶冷著臉,忍住了。等走得離豪車夠遠了,無論說什麽,都可以確保不會被聽見,才扔下他,還踹了他一腳:“玩夠了就滾!”
沈肆腿上挨了一腳,也不覺得痛,還笑得流裏流氣:“嗬,姐,幾天不見,越來越男人了啊!看來雄性激素沒少打啊!”
程慕耶厭惡女兒身的嬌弱,14歲發育時,就偷偷給自己注、射雄性激素。她能長得這麽壯實,這麽男性化,這種雄性激素沒少發揮作用。她一直把這個秘密保護得很好,但被沈肆知道了。
沈肆是後母帶進來的兒子,小她四歲,一直表現得溫純無害,結果知道她偷偷注、射這種藥物,就告訴了別人,害她差點弄死他。
兩人的仇恨就是從那時結下的。
程慕耶嫌惡他,聽他揭她痛處,直接動了手。她力氣大,腿腳功夫好,沒兩下就把沈肆打倒在地起不來了。
“姐,疼,疼,姐,你動手真、真狠。”沈肆蜷縮著身體,捂著胸口,痛得齜牙咧嘴,完全沒了先前王子般的氣質。
“閉嘴!我沒你這個弟!”她嫌惡地移開眼,不去看他的狼狽,待緩了幾口氣才問:“你想做什麽?說說你的目的。”
沈肆聽了,眸子暗了下,忽又笑起來,聲音輕顫:“姐,那、那件婚紗花了我六百萬。”
要錢嗎?
程慕耶掃了他一眼,目光諷刺而不屑:“我給你一千萬,隻要你死遠點。”
沈肆聽得苦笑:“姐,借,我是借,有借條的。”
程慕耶勾起諷刺的唇角,冷哼道:“四舍五入,你欠我一個億了。沒見你還我一分一毫。”
“拿我整個人還你可好?”
“滾尼瑪的!惡心!”
程慕耶沒了耐心,罵了一句,抬腳就走。可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身看沈肆躺在沙灘上,黑亮的眼裏有一閃而逝的迷戀。
她皺起眉道:“沈肆,別犯傻,也別壞我的事!”
沈肆索性也不裝了,就那麽癡癡地看她:“若我偏要壞呢?”
“那麽——”程慕耶走過來,蹲下身,一把將他提坐在地,又為他彈去身上的沙塵,動作親昵溫柔,隻笑容陰狠,聲音滿溢威脅:“沈肆,你壞我的事,我要你的命!”
“你早就要了我的命了。”
他的聲音盡是苦澀。
程慕耶身體僵了片刻,後站起來,留下兩句:“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你那些小把戲,我都知道。”
她走得毫不留情。
但沒走幾步,迎麵宋綺羅就走了過來。
“怎麽了?看你們打起來了!”
程慕耶在拖走沈肆時就想好了借口,笑著回道:“宋姐,你之前不是說有人給安和寄恐怖信嗎?我看那人行為詭異,便單獨問了問他。”
宋綺羅其實也是懷疑沈肆是那種癲狂的粉絲,所以才跟過來。現在聽她這麽一解釋,也沒懷疑,還問她:“那他是不是?”
程慕耶搖頭回:“打得哭爹喊娘也沒承認,這個先不說,他跟影帝一起過來的,應該是我莽撞了。”
宋綺羅聽她這理由,琢磨了會,也沒覺出異常,便道:“嗯,待會向鄭燁核實下他的身份吧。”
話音剛落,鄭燁已經到了他們的背後,出聲道:“兩位錯怪沈先生了,他是我的朋友,蘭馨鑽戒的投資者之一。”
這是把金主給打了?
宋綺羅看向一身黑色西服的鄭燁,中英混血的男人既有斯文儒雅的紳士風度,又不乏陽光般親切的笑容。他那張瘦削的臉具有西方的性感也有東方的清秀,配上那雙宛如他星辰大海般的眼睛,猶如古希臘神話中走出來的美男子。
也難怪唐安和對他發花癡。
這是宋綺羅和程慕耶共同的想法。
“看來是誤會了。真是抱歉了,鄭先生。”宋綺羅向他道歉。
“是我的錯,鄭先生,很抱歉。”程慕耶也低頭承認錯誤。
鄭燁搖頭,走幾步將沈肆扶了起來,然後,走過來,溫聲含笑:“既然錯了,那等拍攝結束後,可要向沈先生喝酒賠罪了。”
這話看似是玩笑話,實則容不得別人反駁。
程慕耶掃了眼沈肆,點頭應了聲:“好。”
“好什麽?”
唐安和也來了。她提著繁瑣的婚紗裙擺走得艱難,身後趙芬芳也在幫她提著,可裙擺依然沾到了地上。
程慕耶眉頭緊鎖,看著她額頭點點汗水不說話。
這麽熱的天穿得這麽多,真怕她中暑了。
宋綺羅倒沒這種擔憂,掃了眼她的著裝,催促道:“沒什麽,去做下準備,該去拍攝了。”她說著,看向趙芬芳吩咐道:“給她重新上妝,把頭發也梳下。”
趙芬芳連忙應下:“好的,宋姐。”
唐安和卻不想走,紅著臉伸出手,眼眸羞羞怯怯:“鄭、鄭先生,我是唐安和,很榮幸和您合——”
話沒說完,程慕耶伸手將她拖走了:“看你熱得一頭汗,妝都花了!”
“啊?”唐安和立刻慌了,驚叫一聲,伸手捂住臉,也不管跟影帝套交情了,小碎步就往保姆車處跑。一邊跑,還一邊小聲問她:“程哥,真花了嗎?不會吧?這個脂粉都具有很好的防水效果的。”
程慕耶本就被沈肆惹得心情不好,剛又見她在鄭燁麵前犯花癡,便冷著臉指著她的俏臉道:“這裏花了,這裏也花了,你的腮紅都把臉染成了小花貓。難看死了!”
“啊?不會吧?我的形象啊!”唐安和聽得心慌慌,仰天慘叫了好一會,可到底還有點智商,又扭頭去問趙芬芳:“芬芳姐,我妝容真花了嗎?你怎麽不提醒我?”
天,如果真花著一張臉到了影帝麵前,她這廣告也沒臉拍了。
趙芬芳看她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哭笑不得:“安和,我的化妝技術你還不放心麽?你妝沒花,人也美美噠,放心吧。”
唐安和聽了這話,立時就淡定了。她展顏一笑,可笑容還沒綻放又僵了,看向程慕耶,皺起秀眉,聲音帶著不悅:“程哥,你為什麽嚇我?”
程慕耶麵色冷冷:“沒有為什麽。”
“你這是什麽意思?嚇我很開心嗎?”
“嗯。”
“程哥,你過分了啊!”
程慕耶倏然握住她的肩膀,眸光凜冽,聲音也增大了:“我還有更過分的,你要看看嗎?”
唐安和抿著唇,看她捏著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睛有些紅:“程哥,你一來就處處維護我,雖總是冷著臉,但我知道你是麵冷心熱。我沒有兄長,便拿你當哥哥。我以為你是對我很好的,可你卻總是欺負我。早上莫名其妙地生氣,現在更是這樣嚇我、吼我!”
她聲音嬌嬌軟軟、委委屈屈的,聽得她心間也難受了。
她說得沒錯,是她總是欺負她。因為想她眼裏隻有她,任何讓她惦念的人、物,她統統妒忌。她就是那麽自私地想要霸占她所有的注意力。一切是她太不爭氣。
程慕耶慢慢收回手,垂下眼眸,聲音冷漠中透著倔強:“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