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聞言將至(4)

字數:5886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我要回到他懷裏了 !
    會議結束得挺晚, 幾位老總還約著去天籟海岸喝了會兒酒才離開, 蕭聞言脫不開身, 等人走了, 蘇唯西突然打了電話來說很想見他,人已經出門坐車, 他就讓蘇唯西來天籟海岸。
    時霖把自個兒調好的酒推到蕭聞言麵前,蕭聞言坐在吧台那兒,也不客氣地拿起來抿了一口。
    “哎,你和唯西怎麽樣了?”時霖在吧台裏側站著, “你媽那邊沒什麽風吹草動吧。”
    蕭聞言一臉慵懶,領帶被扯得鬆鬆垮垮,左手指尖夾著一支點燃的煙,手肘撐在吧台麵上,說:“挺好的, 她很乖。”
    “難道不會什麽都要管著你,你去哪裏都要給她報告方位?”時霖驚奇又不可置信地又問。
    蕭聞言吸了口煙, 笑道:“不會, 她相信我。”
    時霖重重地歎氣,“除了羨慕我已經不知道說啥了,你兄弟我天天被管, 跟坐牢一樣,去哪兒玩都提心吊膽的。”
    蕭聞言笑了笑, 不發表任何看法, 把杯子裏的酒都喝掉。
    時霖還愁眉苦臉的, 手機陡然又震動了好幾下,他驚慌地瞥了一眼,深呼吸說:“又來了又來了,都說今晚不見麵,我這幾天腰都快廢了,老天保佑是找我嘮嗑,阿彌陀佛。”
    蕭聞言嘴角的梨渦露了些出來,抬手,煙過頭頂,整個人罩在湖南的燈光之下,一雙半睜的桃花眼透著微微醺意,聽時霖念叨了幾句,就瞧見蘇唯西從一排排卡座那邊走過來,正四處找他。
    他想起身去喊蘇唯西,蘇唯西卻先發現了他,朝他跑過來:“言哥。”
    他一笑,把腿分開一些,右手臂伸開,等蘇唯西跑近,他就把人給攬到懷中抱住,下巴順勢擱在蘇唯西的頸窩上,在她耳邊低聲:“想我了?”
    “哎哎哎,大庭廣眾下別秀恩愛好嘛,”時霖握著手機拍桌,一隻手還扶著腰,“那麽多人看著呢,我這裏是酒吧,不是大型虐狗現場!”
    蕭聞言挑挑唇角,不理會時霖的抗議,他抬起頭,在蘇唯西唇上親了一下,蘇唯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一旁已經僵化成石頭的時霖,手揪住蕭聞言的衣角,眸垂著。
    “辦公室借用一下。”蕭聞言對時霖說,把煙滅了,拉蘇唯西往樓上走。
    “別整事兒啊,我剛買的沙發貴著呢!都沒舍得折騰,你悠著點兒啊!”
    時霖憂心忡忡地大聲喊道,跟蕭聞言認識也有幾年了,他是什麽樣的人都知道一些,別看平常不近人情,也不喜歡女人接近,可隻要動了心,比誰都可怕。
    蕭聞言把門關上,周圍一下就安靜了很多,剛轉身,蘇唯西就抱住他。
    “言哥,李思洱來找我了,”蘇唯西說,聲音很低,“他喊我姐姐,可我不想認他,憑什麽要認他,我沒有弟弟......”
    蕭聞言拍拍蘇唯西的背,感覺到她在哭,從沒想過她的情緒會變成這樣,之前她說起李思洱的事的時候,明明像個沒事人一樣。
    而李思洱突然出現,一定有什麽人跟他說還有個姐姐,否則李思洱早就來找蘇唯西了,不會等到現在。
    是喬未驍,還是另有其人?
    過了會兒,蕭聞言撐開蘇唯西的肩膀,替她擦掉臉上的水珠,帶她去沙發那邊坐下,等她心情平複一些後,蕭聞言摸摸她的頭問:“為什麽不想認?”
    蘇唯西吸了吸鼻子,神色有些淡,她看著蕭聞言說:“我恨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恨跟他有一切聯係的人,為什麽要和我媽生下我,我隻見過他的照片,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影響了我的一生,我媽也難產而死,當時他還有家庭,言哥,你說我要怎麽去對待他的兒子,根本沒辦法,如果沒有我,我媽......”
    “不是這樣的唯西,”蕭聞言抱住她,溫聲哄著,“我很慶幸,慶幸你能來到這個世上。”
    之後在辦公室裏坐了挺久,蘇唯西一直感覺自己都是飄著的,害怕一腳就踩空了那樣,腦子也是空的,蕭聞言跟她說了很多很多話,她哭的時候,蕭聞言就給她肩膀靠著,輕輕拍她的背哄,有時也幫她一起罵人。
    後來蕭聞言又繼續說啊說,但她不大記得住了,隻清楚記得蕭聞言說了一句話:“唯西,我給你一個家。”
    要家還真的有家。
    早上,蘇唯西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在天上掛著,熱乎乎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蕭聞言踩著拖鞋走進房間,白襯衫隨便係了幾顆扣子,兩手抄在兜裏,十分散漫。
    他在床邊坐下,眼梢翹得很好看:“下樓吃早點吧,吃飽了我們好去把你的東西都搬過來。”
    蘇唯西微微愣神,看著蕭聞言,剛睡醒,精氣神還有點沒恢複過來,身體還隱隱有疼痛感,像被什麽用力抓過一樣。
    蕭聞言見她往後挪,被子也抓著,似乎很怕他,要跟他保持距離,眼神還帶有那種懷疑的意味,蕭聞言的眉就皺起來了,抬手去敲了敲她的頭,好氣又好笑地說:“蘇唯西,你這被害妄想症得改改了,我可不是會乘你之危的人。”
    “真的?”蘇唯西盯著他。
    “啊。”蕭聞言懶氣地應了聲。
    蘇唯西抓抓頭發:“可是我感覺身上好痛,渾身不舒服。”
    蕭聞言看著她笑了會兒,才說:“那是因為昨晚回來的時候,時霖趁我不在遞給你一杯他新調的酒,還沒等你誇他呢,你喝完就暈過去了,我帶你回來,你下車後就到處亂走,不聽我的話,摔在門口那馬路牙子上,還不要我扶,然後又硬生生摔在了我的麵前。”
    蘇唯西連忙拉開被窩,把褲腳推上來,兩邊膝蓋都有不小的淤青塊,手掌也有些疼,看來昨晚她是麵朝地摔的。
    “言哥,”蘇唯西爬過來挨著蕭聞言坐,“我昨晚沒做什麽奇怪的事吧?現在完全沒有印象了,想不起來。”
    “有啊,”蕭聞言一本正經地說,“你纏著我誘惑我睡覺,唉,我也是個男人啊,但我都忍住了,所以你大可放心地搬來跟我住,快起來,我陪你去收拾東西。”
    蕭聞言拉她,她擰起兩道遠山眉,“膝蓋疼,等我好些了再回去收拾,不著急的。”
    “我著急,”蕭聞言說,直接把人給打橫抱起,“我幫你收拾,你在一旁看著就行了呀,不許再推辭,誰推辭誰就是小金毛。”
    蘇唯西一下被他說:“嗯,不推辭了。”
    “我們跟以前一樣住在一塊兒,天天都能見麵,”蕭聞言說,用額頭貼了貼她的,“就是有一點要改變一下。”
    “哪點?”蘇唯西好奇地問。
    蕭聞言彎彎嘴角,“要睡在一張床上。”
    “嗯。”蘇唯西笑著點頭。
    等出門,蕭聞言今天沒穿襯衣西褲,而是針織衫搭寬鬆的灰色休閑褲,說收拾的時候要方便一點。
    公寓裏要帶走的東西不是很多,但收拾起來卻費時費力,忙活了一下午,才把東西都打包裝進紙箱裏。
    蕭聞言讓時霖找來一輛皮卡,梁玉也過來幫忙。
    上下幾趟,兩個男人把紙箱全搬到皮卡車上,蘇唯西將剩餘的貓糧拿下樓,和梁玉去喂貓,恰好周爺爺在那片兒地方散步。
    “現在的小夥子長得可真高,我記起來了,那個穿白衣服的是唯西姑娘喜歡的人對不對?老瞅見他來這兒,一來就沒見人下來過。”周爺爺往樓底下又瞧了兩眼。
    梁玉頓時用一種原來如此的眼神看著蘇唯西,蘇唯西歎息,看著還有半袋的貓糧,問周爺爺:“周爺爺,您可不可以幫我個忙啊,我要去別的地方住了,不能再來喂這些流浪貓,您能不能幫我把這半袋貓糧每天分一點喂給它們呀?”
    “好啊,反正我整天在家也沒事情可做,”周爺爺欣然應下,“你放心跟那小夥子走,這些小貓崽就交給我了。”
    “謝謝周爺爺。”蘇唯西笑說。
    “我不喂它們也有人偶爾會來,就是住你對門的那家,但他也隻是時而會回這裏。”周爺爺又說。
    想想也有一段時間沒看見喬未驍了。
    蘇唯西摸了摸一隻白色貓咪的頭,她也不知道喬未驍在幹什麽,喬未驍是那種不會經常聯係別人的人,除非有什麽事情,可能是在部隊裏呆久了養成的習慣,又或許是公司忙吧。
    蕭聞言那邊已經結束了搬東西,在喊她倆過去。
    跟周爺爺道了別,她倆就走了。
    時霖開皮卡,蕭聞言帶蘇唯西開轎跑,為著被叫來當苦力還得開車的名頭,時霖讓蕭聞言跟在皮卡後麵不能超車,否則他就把車給扔路上。
    蕭聞言十分無奈地答應,反正也是許久沒用這麽慢的速度開車,還能牽蘇唯西的手,何樂而不為。
    回到別墅,等把所有的活計都做完,蕭聞言回房間隨便衝了個澡,換衣服出來時,蘇唯西正坐在床邊給膝蓋抹祛瘀的藥。
    “給我,”蕭聞言過來拿走她手裏的棉簽,頭低了些,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擦拭著淤青表麵,是溫柔的口吻,“下次別不聽我的話了,乖點兒好。”
    “我以後再也不喝時霖給我的酒了,他說不醉人我才喝的。”蘇唯西懊悔道。
    “你記住時霖是酒吧老板,在他眼裏十杯一樣的酒才算有度數,”蕭聞言笑,“他和梁玉呢?”
    “他去泳池裏玩了,小玉在廚房洗菜,我一會兒下去做晚飯,”蘇唯西回答說,“今天你們都挺累的,我想做點好吃的犒勞你們。”
    “我就不用了,”蕭聞言說,已經都塗好了藥,他便抬頭湊近蘇唯西耳旁,咬了咬她的耳垂,“休息時犒勞我就行。”
    剛說完,門外就傳來梁玉的聲音,人也已站在門口那兒。
    “唯西!在樓下喊了你好幾聲都沒人應,小白菜要不要都洗了拿來煮湯啊......啊啊,sorry蕭總,我馬上退!”
    兩人坐在一起的姿勢跟要接吻一樣,蘇唯西連忙挑眼看一旁。
    不過蕭聞言卻起身,對梁玉笑道:“不用退,你們聊,我去找時霖。”
    梁玉趴在牆壁那兒,尷尬地微笑點頭:“多謝蕭總!”
    蕭聞言便出去了。
    梁玉跑進來,眼睛早就盯上了蘇唯西的膝蓋淤青,蘇唯西把棉簽藥水那些收進醫藥箱裏,站起來要拿去隔壁放置,梁玉就用肩膀蹭蹭蘇唯西的,嬉笑著迅速拉開蘇唯西的衣領往下瞧了眼,感慨。
    “昨晚戰況激烈啊,都擦上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