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又是七月豔陽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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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我要回到他懷裏了 !
    “讓我照顧好你。”
    蕭聞言不信, “就這麽簡單?”
    “可一點都不簡單。”蘇唯西說。
    蕭聞言臉色變淡, 垂眼瞧她, “我難道不容易照顧嗎?”
    蘇唯西抬頭看看他, 抿嘴不說話,往前的步子放得有些快。
    “哎蘇唯西, 你給我站住!”
    蕭聞言在後麵喊,蘇唯西像是沒聽見,他就追上來,長臂一抬, 就把蘇唯西給攬到胳肢窩下邊,“你現在真的有點皮了,不把話說完整,我怎麽改啊。”
    “真沒什麽,也不用改, 你現在這樣就挺好,”怕蕭聞言不相信, 蘇唯西又堅定的說, “真的很好很好。”
    被誇了,蕭聞言盯著蘇唯西瞧了半天,心情一下子樂起來, 也不追問了,就攬著蘇唯西往停車的方向去, “成, 聽你的話, 一會兒想吃什麽,哥哥給你買。”
    “抹茶口味的甜點和冷飲,”蘇唯西高興地說,兩隻眼睛頓時亮了,“還有水果,家裏好像沒了,麵包牛奶得買,菜也得買一些,不然晚飯沒東西做,哎言哥,你拿車鑰匙給我幹嘛?”
    蘇唯西一臉茫然地看著蕭聞言,蕭聞言放開她的肩,要往反方向走。
    “錢包在車裏,你自己慢慢去買,不著急,”蕭聞言說,“我打車回去,別送了。”
    蘇唯西斜斜睨他一眼,趕緊抓住他的手腕往後拽,“不能走,我一個人哪提得動那麽多東西啊,言哥言哥!”
    蕭聞言樂得不行,就是想逗她一下,“好好好,我陪你,陪你。”
    “誰反悔誰就是小狗。”蘇唯西衝他努鼻子。
    他抬手輕輕刮蘇唯西的鼻尖,嘴角微微上挑,“嗯,不反悔。”
    逛了一個多小時的商場和超市,回家的時候,後備車廂滿載,全部提進家,蘇唯西覺得自己的手都要斷了。
    看看蕭聞言,好像跟她差不多,把甜點和冷飲都消滅幹淨,下午,兩個人什麽都沒幹,一起睡到天黑。
    晚飯隨便吃了點兒,時霖那邊打電話來說有朋友要介紹給蕭聞言,那朋友一直想跟新越合作來著,就拜托時霖引薦。
    時霖說了半天,蕭聞言不好推辭,畢竟要給兄弟麵子,便應下。
    蕭聞言在衣帽間換衣服,蘇唯西給他找來前些天洗了一遍的領帶,是搭配他這件襯衫的。
    “我就去一個小時,加上來回的時間,頂多兩小時後我就應該能出現在你麵前。”
    蕭聞言說,一邊把衣袖挽到臂肘關節那兒,彎腰,讓蘇唯西夠得著給他打領帶。
    “我一個人在家裏沒事的,無聊的話我就找小玉聊天,”蘇唯西笑著說,“言羨肯定在忙,思洱剛剛跟我說在看書,如果小玉沒空,我也去找本書看,然後等你回來,下午睡了那麽久,現在精力特別足。”
    “好。”
    蕭聞言應了一聲,下巴一抬,就咬住她柔軟泛著粉色的唇。
    她嗔,往後退,望著蕭聞言:“領帶還沒打好呢。”
    “快點。”蕭聞言說。
    等蘇唯西把領帶係好了,蕭聞言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扶著她的腰,把人給抵到牆上,“充會兒電。”
    然後唇就貼了上來,有點用力的含住吸吮,再者抵開她的牙齒,親密交纏。
    蕭聞言走後,蘇唯西就待在房間裏,哪兒也沒去,時不時會收到蕭聞言的消息,她連忙從床上跳起來回複。
    也就是一些日常的聊天,問她在幹嘛呀,有沒有想他之類的。
    蘇唯西如實回複後,蕭聞言讓她別玩手機了,對眼睛不好,先躺著休息會兒,胡思亂想什麽都行,再等等他就回來了。
    蘇唯西便聽他的話,躺下胡思亂想。
    便想到今天何如月把她叫過去,她當時真的有些忐忑,何如月給她的感覺跟以前一樣,嚴厲冷漠,難以親近,即便認可了她,也還是有些東西沒有改變。
    讓她沒想到的卻是,何如月並未跟她說什麽薄情的話,除了囑咐她照顧好蕭聞言以外,還跟她說:
    “如果你決定和阿言在一起,就得抗住一切外界的壓力,畢竟你們倆在蕭家以兄妹的身份生活了十八年,將來你們結婚,勢必會被別人在背地裏嚼舌根,我這裏已經沒什麽好介意的了,你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也不是思想陳舊之人,隻是覺得未來的變數太多,希望你能好好呆在阿言身邊,當年你離開,阿言的所作所為我至今都難忘,人的歲數變大,就會覺得以前所追求的都沒那麽重要了,無論阿言做了什麽,你一定要包容他,相信阿言對你也是如此。”
    後來再說了什麽,蘇唯西的印象不是很深了,隻是在登機時間臨近的時候,何如月突然叫住她:“唯西,抱歉。”
    她忽愣,轉而咧開嘴婉婉地笑,是山間清朗的氣息,她搖了搖頭。
    蘇唯西平平地躺著,眼睛盯著天花板,雖然何如月讓她有了一個難忘的十八年,但是她換來了一個蕭聞言。
    所以,命運對每一個人都會是公平的,也許目前來說,你看不到它的公平,可終有一天,公平會慢慢在你眼前出現。
    不知道蕭聞言是什麽時候回來的,蘇唯西想事情想得累,就睡了過去,不過她睡眠淺,蕭聞言上床摟住她,她有點感覺。
    “喝酒了?”蘇唯西輕聲問他。
    蕭聞言是從後麵抱她的,頭埋在她的頭發裏,點了點說:“喝了一點點,沒醉,真的就一點點。”
    末了,他又笑著加了一句:“你信不信?”
    “信呀,”蘇唯西回答,握住他的手背,停頓了會兒說,“言哥,我愛你。”
    “嗯,”他低聲應著,“我也愛你。”
    “言哥,你說人為什麽要時常說一些表達愛意的話啊?”蘇唯西問。
    蕭聞言:“因為想跟對方待在一塊兒,想跟她再親近一點,成為對她而言最獨特的那個人。”
    “那我以後要常常跟你說。”蘇唯西笑道。
    “好啊,”蕭聞言笑了聲,“困了就睡啊寶寶,我可能話有點多,但你不必每句話都回應我,想睡就睡,我抱著你就行。”
    蘇唯西點頭。
    前麵說的她都聽著,就是一些平常生活的細枝末節,後邊兒的就記不太清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去的。
    不知道是她先睡,還是蕭聞言,再者還是兩個人一起都沒了聲音。
    但第二天早上,蘇唯西先睡醒,坐著看蕭聞言睡覺,她依稀記得蕭聞言說的一句話:“寶寶,我想娶你。”
    我也想嫁給你啊。
    蘇唯西想著想著就笑了。
    盯著他看了半天,他的眼睛漸漸睜開,看見蘇唯西的那一刻,眼梢翹著,嘴角的梨渦印得深深的。
    蕭聞言起身,抱住蘇唯西:“好餓啊寶寶。”
    “我下樓去給你做吃的,你等一會兒。”蘇唯西笑起來。
    蕭聞言側頭靠在她肩膀上,“其實是想吃吃你,昨晚光顧著和你聊天了,沒抓住機會。”
    “哎!”
    蘇唯西驚呼,眉心緊了緊,看著壓在她身上的蕭聞言,蕭聞言挑眼一笑,特別壞,吻就落了下來。
    夏天的睡衣就一件t恤和短褲,蕭聞言要剝衣服實在太容易了,她對蕭聞言的愛撫也敏感,沒多久,前戲就做足,隨著蕭聞言的進入,她沒忍住輕吟了一聲,臉頰一片潮紅。
    蕭聞言貼著她的頸窩,咯咯地笑起來。
    (我要省略幾萬字了,略略略......)
    洗完澡出來,蘇唯西下樓去做吃的,蕭聞言被命令把床單被套給洗了,自從蘇唯西來,他做家務基本上都是家常便飯,從一個什麽都懶得做的少爺變成了居家好男人。
    他自己都覺得神奇。
    該洗的都扔進洗衣機裏,蕭聞言換好新的床單被套,就去陽台那邊坐著,煙盒和火機都在那兒。
    剛把煙點上,桌上的手機就響了,有短信發進來。
    ——某某路某某跆拳道館,這周周五中午一點。
    蕭聞言吸一口煙,後天就是周五,便回了個“好”字,後把手機放回桌上。
    玩跆拳道勢必會受傷,何況是和喬未驍,要是帶著一身傷回家,不得把蘇唯西給嚇壞了。
    高中那會兒去參加青少年跆拳道比賽,不隻是比賽,訓練也會弄得一身傷,蘇唯西一邊給他擦藥一邊哭,他千百般哄說沒事,蘇唯西也不聽,一個勁兒哭,想想那時候一麵每天回家要聽蘇唯西的哭聲,一麵還得關注比賽情況,實在是身心備受摧殘。
    不然就拿時霖來做擋箭牌,說是時霖被人追著打,他上去幫了下就成這樣,蘇唯西知道他重情義,應該不會多問他的。
    如果最後沒辦法了,就跟喬未驍商量別打臉。
    嗯,就這麽幹。
    規劃好一切,蕭聞言把煙抽完,站起來伸了伸懶腰,他有經常去健身房,筋骨都是活動開的,打起架來應該不含糊。
    到周五那天,蕭聞言跟蘇唯西說要去公司一趟,蘇唯西沒多問,就拿了電腦在客廳坐著。
    因為新學期要來了,社團要招新,海報和一些照片排版都得做,宋雨他們把成片發給她看,征求一下意見。
    她已經不是社長,但宋雨也常會問她一些問題,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相片,她覺得挺好,就把意見給宋雨發過去,又相互商量了會兒,終於確定了最後的成片。
    盯了兩小時的電腦,眼睛累,蘇唯西就躺在柔軟的地毯上休憩,眼看已經中午12點,她發消息問蕭聞言要不要回來吃午飯。
    沒一會兒,回複就來了。
    ——我這邊還有點事,就不回去了,你吃吧。
    ——好吧,你記得忙完了去吃午飯。
    蘇唯西一個人在家裏也懶得做飯了,吃不完還得剩,她就去切了些水果,放上果醬,用兩片麵包夾著,再倒了杯牛奶。
    午飯就是這個了。
    想想她已經有挺久沒出門拍照,相機都閑置著,現在有時間了,等哪天她就把蕭聞言拉出門,去采景。
    總不能一畢業就失業。
    人還是要做點自己喜歡的事。
    填飽肚子後,蘇唯西準備關電腦去睡個午覺,梁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唯西你在哪兒?”梁玉的聲音像是故意壓得很低,“剛才出門前,我不小心聽見時霖在接電話,說是去什麽跆拳道館,還提了喬未驍的名字,似乎有場架要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兒啊?”
    “沒聽未驍哥說過,你是不是聽錯了?”蘇唯西納悶。
    “臥槽!”
    梁玉突然感歎,看著從路邊的一輛車裏走下來的人,聲音就平靜下來,“你猜我看見誰來了,蕭總!你男人!”
    “地址。”蘇唯西立馬說。
    等趕到跆拳道館,梁玉在門口著急地走來走去,蘇唯西一下車就跑過來,兩人趕緊進去。
    場館都被清空了,除了工作人員以外,時霖是來看場的,另外兩個比試。
    場上的兩個人已經彼此對峙了十多分鍾,雙方都被踢過打過,沒有誰全身而退。
    這不是賽事,時霖也不好上去勸,隻能看他們想打到什麽時候,估計要等其中一方認輸了才會甘休。
    工作人員不準蘇唯西和梁玉進去,說是今天有人包場了,梁玉就讓那工作人員去跟時霖說有個姓梁名玉的美女找他,要是不讓進,他就死定了。
    果然,不過三分鍾,工作人員趕忙來帶蘇唯西跟梁玉進去。
    剛走進來,場上的兩個人恰好互相踢了對方一腳,力度很大,雙雙摔倒在地。
    “言哥!”
    突然傳來蘇唯西的聲音,蕭聞言飛快扭頭去望,整個人僵住了。
    糟糕。
    蘇唯西擔心地跑來扶他,看了眼對麵的喬未驍,問他:“傷著沒有?幹嘛要和未驍哥打架?”
    “是他想打的。”蕭聞言把帽摘下,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漬,對麵的喬未驍也沒好到哪裏去,時霖已經過去扶人。
    “唯西,是我叫蕭聞言來的,你別錯怪。”喬未驍也說。
    蘇唯西抬頭看看喬未驍,轉而把蕭聞言給扶起來,“跟我去醫院。”
    “沒事,回家擦點藥就行了。”蕭聞言有些無所謂地說,手搭在蘇唯西的肩頭。
    喬未驍那邊已有人來帶他離開,這事兒就這麽結束了。
    蘇唯西也無從得知其中緣由,問蕭聞言,蕭聞言說他也不知道,有問過喬未驍,但都沒得到一個準確的回答。
    一周後。
    這天,蕭聞言早上就去公司了,蘇唯西到附近的公園去采景,回來時遇到李思洱,騎著一輛黑色的重機車,黑t恤,還帶了條項鏈,沒個學生樣兒。
    李思洱來找她玩,機車是喬未驍買給他的,因為要開學了,李思洱最近都在用功讀書,請的輔導老師說他天資不錯,喬老可得意了,立馬就拿了輛機車作為獎勵。
    見蘇唯西帶著相機,李思洱要她拍幾張無敵帥的照片。
    姿勢都擺好了,蘇唯西看著他矯揉造作的pose,感覺有一道風從麵前嘩嘩吹過。
    拍了好多張照片,李思洱又纏著蘇唯西挑選,然後適當修一下,一忙就是幾個小時。
    拿到最終的照騙,李思洱高高興興地給言羨發了過去,蘇唯西問他為什麽,他說:“我讓羨姐瞅瞅,看我有沒有當明星的潛質。”
    蘇唯西:“......思洱,回家洗洗睡吧。”
    “不是姐,你看我這長相,不比那些靠臉吃飯的差吧。”李思洱說。
    蘇唯西:“當明星很累的,我是怕你扛不住。”
    “我不怕累,我想賺錢,”李思洱說,“你將來要嫁人,總得有嫁妝吧,我想了想,當明星的話,錢很快就能賺到手。”
    蘇唯西咧嘴笑著,“謝謝你,思洱。”
    “不謝,如果沒有姐你,我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李思洱笑。
    兩姐弟又聊了會兒,李思洱得回家補課,等有時間再過來找蘇唯西玩。
    送李思洱離開,蘇唯西回來坐在地毯上,繼續看了會兒電腦,就趴著沙發睡著了。
    蕭聞言回家的時候,她還沒醒,蕭聞言便輕輕走過來,蹲下,把遮住她臉的頭發給小心別到耳後去。
    她今天穿了條棉麻白裙,長發烏黑,陽光從窗戶外透進來,點點金色的光芒在發絲上跳躍,皮膚白皙細膩,眉眼如山水般明淨,恬淡清冽。
    正細細打量著,蘇唯西挪了挪身子,醒了。
    “言哥?”蘇唯西從沙發上起來。
    蕭聞言低頭吻她。
    很幹淨清恬的一個吻。
    帶著珍惜眷戀的氣息。
    “想我沒?”蕭聞言抬頭,嘴角擱著淡淡的笑,梨渦讓人目眩,心生醉意。
    “想,”蘇唯西莞爾一笑,眸光璀璨,“很想很想。”
    蕭聞言摸摸她的頭,跟她一起靠著沙發坐下,抬起手臂攬她進懷裏,“桌上怎麽有兩個水杯?”
    “思洱來過,讓我給他拍了幾張照,然後發給言羨看看有沒有當明星的潛質。”蘇唯西說。
    “這個,應該找我吧,”蕭聞言說,“如果你支持,他也真的想走這條路的話,我可以讓人打造他。”
    蘇唯西看看蕭聞言,“言哥,其實我還是想讓思洱好好上學,我這樣是不是太自私了點?”
    “並不,你是為他好,”蕭聞言說,“學曆會讓一個人有不同境遇和價值,等他上了大學再說這些,一邊提升自己一邊做想做的事,能讓他以後的路好走一點,所以無需自責。”
    “嗯。”蘇唯西點點頭。
    “我剛剛路過珠寶店,就去看戒指了,”蕭聞言突然轉移話題,“有一款特別合適你,但是價錢好貴啊。”
    蘇唯西有些疑問,從小就清楚蕭聞言花錢沒個限度的性子,還從沒見過他被一件商品的價格給難住過,就問:“多少錢?”
    “好像幾十萬,你說貴不貴?”蕭聞言佯裝懊惱。
    蘇唯西微愣,真心覺得貴,“貴,言......”
    後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蕭聞言突然跪在她麵前,從褲兜裏掏出一隻盒子,把戒指拿出來,戴在蘇唯西的手上,特滿意地瞧了瞧,聲音風趣雅潤:“ok,是你讓我跪的,沒辦法反悔了這回。”
    蕭聞言又摟住她,撲進她懷裏,笑得像個孩童,“寶寶,嫁給我,你就是我的了,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