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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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防盜比例百分之七十, 購買比例不足者三天後可看。 冷煜風看著許筠手裏的手機, “趙玉修又換號碼給你打電話了?我讓老賈給你買一張新的電話卡。”
“不用,不是趙玉修, 是劇組那邊打電話來說合同的事。”許筠敷衍了事。
她明顯感覺冷煜風渾身都散發著不開心的氣息,她跟別人打個電話冷煜風都氣鼓鼓的,要是讓他知道林銘浩專門打電話過來想潛規則她還得了?
那林銘浩可能命不久矣,還會連累她英年早逝。
使不得使不得!
冷煜風沒有接話,許筠想了想,說:“我問你個事兒啊。”
正在擦頭發的冷煜風手一頓, “如果是減少契約時間的事, 不能。”
難道這小女人就這麽討厭他?
最開始能為了三百萬主動提出以身償債三個月,後來竟然錢都不要了,隻是要求早點從他身邊離開。
許筠搖頭,“不是,我就是問一下咱國家有警察嗎?”
如果這個世界有警察, 原文中女主被舅媽從小打到大, 在自身不願意的情況下被冷煜風三番五次強行肉體合一, 又被惡毒女配各種違法加害, 就沒想起來去報個警?
冷煜風皺眉, “有,怎麽了?”
這小女人怎麽會問出這種白癡問題?一個國家如果沒有法律秩序和執行者, 怎麽可能屹立世界一端?
“那……我們簽的這種賣身契約合法嗎?”許筠下意識的問出口。
在中國現代是不準販賣人口的, 如果明目張膽簽這種肉償協議, 那就不是在違法的邊緣試探了,而是直接在上麵跳迪斯科。
冷煜風轉身看向許筠,冷笑著說:“怎麽?你想報警?想走法律程序?想鑽空子提早離開我?”
聽到冷煜風這個語氣,許筠心頭一突,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你知道我又傻又白,騎個自行車都能把你的車刮了。孔子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懂就問是美德,你回答我的問題,我漲了知識又顯得你英明睿智,何樂而不為?”
冷煜風沒有被許筠的嘴炮說服,心裏的懷疑越來越重,步步逼近許筠,最後將她摁倒壓在床上。
“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在地球上待不下去,你以為報警就能偷奸耍滑從我身邊逃離?”
冷煜風的臉近在咫尺,一如既往的英俊,但發怒的他讓人膽寒。
“我真的沒打算拿到錢就偷奸耍滑跑路,你信我。”許筠聲音有些抖,這次不是演的。
她自認膽大足以包天,卻還是被氣勢乍起的冷煜風嚇得臉色發白。
冷煜風沒由來的心頭一緊,手上力道鬆了鬆。
身下的小女人一臉煞白,水潤的大眼睛透著水光,黑白分明的瞳仁仿佛能一看到底。
許筠是他見過最複雜的女人,怎麽會有人把死板與逗趣、市儈和單純融合得如此之好?
冷煜風起身,“我們之間的合約是冷氏企業專雇律師陳律師擬定的,完全合法,如果你有什麽疑問,我現在就打電話讓陳律師過來為你解答。”
“不用麻煩陳律師了,我相信你。”許筠坐直理了理淩亂的衣裳。
她又不懂法律,既然那合同是冷氏的雇傭律師擬定的,合同上肯定不會明目張膽寫著他們的約定內容,條款必然大多對冷煜風有利,她就算報警作用也不大。
而且冷煜風目前為止對她還不錯,給她足夠的尊重,吃穿用度很大方,今天還替舅舅和蘇雲請了護工。
雖然這些都是她一直小心翼翼努力維護的結果,但事實就是事實。
不管原文中冷煜風如何變態,現在都還沒有發生,不能用冷煜風還沒做過的事給他判死刑。
冷煜風臉色依然不算好看,他能看透商場那群老狐狸的想法,卻分不清許筠說的話有幾分是真。
許筠認真看著冷煜風,“好啦別生氣了,如果你不喜歡我提這件事,以後我就不提。你不喜歡什麽記得告訴我,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我不是心電儀也不是x光,是不會知道你內心想法的。”
說完,墊腳在冷煜風下頜骨親了一口。
許筠抹抹嘴,不是她不想親別的地方,實在是冷煜風太高,至少一米八八,而她才一米六五。
冷煜風現在又生氣梗著個脖子,除非她跳起來,不然的話,她除了親冷煜風的下頜骨就隻能親胸口和脖子。
跳起來親太蠢,一不小心磕掉牙,親脖子又很下流,親人家胸肌也太猥瑣了!
她以為自己能夠得著臉的,結果以失敗告終。
許筠的舉動讓冷煜風一愣,心中萬千怒氣頓時不受控製的煙消雲散。
不著痕跡坐到床邊,“你覺得我作為冷氏總裁就這麽好哄?你以為親一下我的下巴就能讓我消氣?”
沒有絲毫猶豫,許筠對著冷煜風的臉吧唧一口,她就是這麽識時務,聽得懂冷煜風的暗示。
不就是看她夠不著,故意坐下來將就她,想讓她再親一口嘛,她懂!
許筠心裏為自己的機智寫獎狀,冷煜風卻還是板著個臉。
“不夠。”
“嗯?”許筠沒有多想,上去又是吧唧一口,聲音響亮,把冷煜風白淨的臉都親出一個不明顯的紅印。
冷煜風無奈,隻能開口提點,“位置不對。”
“呃……”許筠視線遊移到冷煜風淡粉的薄唇上。
叫她主動去親一個男人的唇,說真的她確實有點不太好意思,但冷煜風生氣的後果比不好意思嚴重多了。
那就來吧,又不是沒親過,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她指不定都能把冷煜風高超的技術給學過來。
蹲下身,蜻蜓點水的一吻,柔軟的觸感轉瞬即逝。
許筠正待退開,卻被冷煜風火熱的手扣住了後腦。
時隔多日,她再次體驗冷煜風神乎其神的吻技,渾身酥軟,半蹲變成半跪,扶著冷煜風的腿才不至於癱軟在地,思緒似乎都渙散了,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學習。
“你點的火,你負責滅掉。”
冷煜風呼吸急促,覺得自己的心跳紊亂了,聲音大到自己都能聽見。
許筠臉上的紅暈向全身蔓延,脖子都透著粉,抬眼看冷煜風,“同樣的話送給你。”
天光微亮許筠就起了床,她沒有賴床的習慣,生物鍾讓她準時六點醒來,每天早上起來喝杯水啃一口麵包,晨跑到公園練一練詠春。
冷煜風的豪宅裏有健身房,健身器材齊全,倒是便宜了她,閑時還能找門口的保鏢老哥練練手。
今天順路去了菜市場,買上兩隻土雞和一些食材,準備拿回去親手燉個湯熬個粥。
廚師一般起得挺早,冷煜風每天七點半起床,八點半出門公幹或是在家公幹,廚房要為冷煜風準備早餐。
許筠從菜市場回來時也就七點左右,廚師已經在廚房做準備工作了。
“孫叔,我借你的廚房用一用。”
“你隨便用。”孫叔頭都沒抬,反正冷煜風的廚房很寬敞,再來幾個人做菜也沒問題。
冷煜風醒來時許筠沒在身邊,心裏莫名慌了一瞬,隨後歸於平靜。
他隻是聽老賈說這丫頭每天都早起晨練,沒想到起這麽早。
洗漱過後下樓,看到許筠正幫女傭一起把早餐擺上桌。
看到冷煜風下樓,許筠仰著頭笑,“醒啦!來吃早餐。”
冷煜風隻覺得心情空前的舒暢,平時隻為補充能量的早餐都變得有滋有味起來。
“你以後晚上再去跑步,早上空腹運動對身體不好。”冷煜風命令許筠,早晨身體機能沒有完全蘇醒,他每天都是傍晚做運動。
“沒事兒,我不是空腹,吃了東西才去慢跑的。”許筠覺得這是看個人的習慣,她這麽多年都晨練,也沒什麽不好,“對了,你今天能不能晚點再出門?”
冷煜風忍不住勾起嘴角,“我一整天不出門都可以。”
冷煜風以為許筠要他在家陪著,臨近午飯,許筠從廚房給他端來一個砂鍋。
“趁熱喝,我親手燉的雞湯,土雞,你昨晚辛苦了,好好補補。”
冷煜風盯著動作歡快盛雞湯的許筠,“……你專門留我在家,就是為了這個?”
“對啊,火候不夠不行,我燉了兩隻呢,另外一隻一會兒我帶去給蘇雲她們,舅舅還不能吃蛋白高的食物,也不能吃鹹的,我給他熬了清粥試試。”
許筠把湯碗推到冷煜風手邊,“這一隻我專門為你燉的,加了牡蠣和枸杞,關火後還放了黃秋葵,我嚐過了,味道不錯。”
“你覺得我需要吃這些?”冷煜風臉色發黑,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許筠加在雞湯裏這些東西,全都是養腎壯陽的食材。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別年少不知腺液貴,要一邊養生一邊縱欲才能細水長流,等七老八十依然寶刀未老,照樣能夠潛龍出淵。”許筠把勺兒往冷煜風手裏一塞,“趕緊喝,我去給舅媽她們送飯,喝完自己盛,或者叫女傭給你盛。”
許筠動作麻利,打包飯菜裝進保溫盒,提著往醫院去了,留冷煜風對著那一砂鍋許筠精燉的雞湯。
頓了片刻,冷煜風依言把湯喝個幹淨。
許筠沒有說謊,湯的味道確實很好。
醫院裏舅舅和蘇雲都已經意識清醒,隻是不能亂動而已。
許筠到醫院的時候,蘇雲正在跟蘇秦鬧脾氣,張靜忙著念叨蘇秦,蘇大翔一言不發。
張靜拉著蘇秦的小臂,“秦秦,先將就一下你姐吧,她為了爸爸剛被拿走一個腎。”
蘇秦挑眉,“我怎麽沒將就她?這不是她找事嗎?我一沒動手二沒大聲說話,倒是她,恨不得一個醫院都能聽見她的聲音。”
許筠最終還是踏進病房,“這是怎麽了?先吃飯吧,醫生說舅舅和小雲可以吃東西了嗎?”
蘇雲看到許筠,立刻說:“表姐,我也想進華京藝術學院,你能不能幫幫我?”
她的學習成績不理想,明年高考隻怕會失利,如果拚死拚活隻夠上三本,畢業後大概也找不到什麽好工作。
她自認長得不差,如果能當演員的話,以後掙的錢多又很風光。
蘇秦瞪了蘇雲一眼,“表姐你別聽她瞎說,不用管她。”
蘇雲跟他吵起來,就是因為蘇雲要求他媽跟許筠說說,看能不能幫個忙讓她也去華京藝術學院學表演。
張靜看許筠一眼就別開了目光,沒有說話。
她不好拒絕蘇雲的請求,蘇雲現在正躺在病床上少了一個腎,而且她跟蘇雲的想法差不多,抱有幾分僥幸。
但是又不敢開口要求許筠做什麽,許筠解了家裏的燃眉之急,性格也變得凶悍許多,不再是以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許筠,讓她產生一種惹不起的感覺。
蘇大翔依然一言不發,他覺得自己虧欠蘇雲,害她年紀輕輕就受這麽大罪給了他一個腎。
可他同樣也虧欠許筠,本來就嘴笨,想勸解蘇雲,一時半會兒都不知從何說起。
許筠來回看了二人一眼,“小雲你想進華京藝術學院啊?”
“嗯。”蘇雲一臉喜色,許筠沒有直接拒絕,就說明願意幫她想辦法。
許筠湊到蘇雲耳邊,小聲說:“那……等你傷口好了,你去翻牆啊,不然外人是不準進去的。”
“我是想進去上學!”蘇雲嘴撅得老長。
許筠慢條斯理往小桌子上擺飯菜,“你們好好看看我。”
聞言,幾人看向許筠,一頭霧水。
許筠站直身子,“你們看我腦袋後邊有沒有聖光?長得像不像菩薩?”
旁的幾人還是莫名其妙,蘇秦卻十分捧場,搖頭說:“不像。”
許筠望著蘇雲和張靜笑,“不像是吧?那你們憑什麽覺得我要救苦救難普度眾生?”
蘇秦不禁笑出聲,表姐真的變了,看來華京藝術學院沒有辜負它的盛名。
蘇雲冷哼一聲,“你不想幫就直說,扯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麽?”
許筠淡淡的說:“華京藝術學院又不是什麽吃人的煉獄,隻要你有真材實料考得進去,交得起一年幾十萬的學費,你就可以去上。”
“我交得起還找你幫忙做什麽?”蘇雲淚眼汪汪看向張靜,“媽!你看她說話這麽難聽,陰陽怪氣的,自己攀上高枝就瞧不起我們了。”
張靜為難的看著許筠,“小筠,你沒那麽絕情的,小雲現在是傷員,你幫忙想想辦法怎麽樣?”
許筠不為所動,“我就是刀子嘴大理石心,這件事免談,且不說你有沒有表演天賦,就說那一年幾十萬的學費我上哪兒給你弄?你以為我為什麽拿獎學金入學?因為窮啊傻大姐!”
“你們真該回去抄一百遍社會主義榮辱觀,要麽你也靠自己拿獎學金入學,要麽腳踏實地過日子老老實實做個人,別整天想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許筠覺得不應當,她又不是什麽位高權重的大佬,也不是神通廣大的神仙。
這都是什麽人?原主之前是怎麽慣她們的?明明在貧民窟裏土生土長,硬是慣出了一身公主病。
蘇大翔終於開口,“行了都打住吧……小雲,不要讓你表姐為難,你要什麽等爸爸好了盡力給你。”
蘇大翔發話,蘇雲不敢再糾纏許筠,她還是有幾分怕自己的爸爸。
“表弟你來照顧舅舅喝粥,你們好好養傷,我還有事先走。”許筠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氣得現場給她們表演一套詠春拳。
收拾好東西,冷煜風給她打電話,非說要接她回家吃飯。
她能怎麽辦呢?當然是順從啊。
剛出醫院大門,許筠就了解了什麽叫做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王程和李婉迎麵過來,手裏拎著水果捧著鮮花,身後還跟著個趙玉修。
看到許筠,王程給許筠表演了一個變臉,一臉垮掉的肥肉瞬間違反地心引力,朝上堆起,“小筠啊!你來看舅舅和小雲嗎?怎麽不多坐會兒?”
“我已經坐好一會兒了。”許筠內心毫無感觸,隻能掛上假笑。
王程再接再厲,“那不如再坐一會兒?”
李婉拽了王程一把,“小筠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們,我們進去看看叔和小雲。”
雖然她也想借許筠跟冷煜風搭上話,但是看王程對許筠大獻殷勤卻很不爽。
“去吧去吧。”許筠看著李婉不開心又對她強顏歡笑,她理解,畢竟王程一開始就是從她這裏過去的。
不管當初是怎麽回事吧,她也說不好誰是誰非。
不過,冷煜風這根金大腿的出現,足夠這倆立場不穩的人相互猜忌喝一壺。
看向趙玉修,許筠覺得有點微妙。
既然原主跟趙玉修一直是戀愛關係,那原主在舅媽的脅迫之下跟王程約著出去,人群中豈不是一下就出現兩個綠油油的腦袋?
然後趙玉修又慫恿原主去跟冷煜風簽契約拿錢,而原主為了趙玉修口中的“愛情”,傻乎乎的就同意了……
你怕不是搞綠帽批發的!
還拍什麽戲,批發綠帽發家致富了解一下。
趙玉修也看向許筠,腳步頓住,沒跟王程和李婉進去,“你們先進去,我有事跟小筠說。”
李婉沒有多想,挽著王程進了醫院。
反正從小到大趙玉修和許筠都喜歡湊在一起,情竇初開的時候她還跟趙玉修有過一段,因為趙玉修總要拉上許筠一起玩,最後就分手了。
雖然心裏一直對許筠置氣,但都是十四五歲時的小打小鬧,趙玉修長得好,可架不住他窮。
“……我跟你真的沒什麽好說的,這裏是醫院,打完就能搶救,你別逼我動手啊!”許筠揮舞著拳頭,卻沒有真的動手。
華國是有警察叔叔的,打完被請去喝茶可就不好了。
她是混演藝圈的人,萬一過幾年有機會紅呢?因為打人去局子喝過茶會是黑曆史,人生汙點。
趙玉修上前一步,“沒有我你過得還好嗎?如果打我你能開心,那你就打我吧。”
許筠忙退後一步,“過得好啊,大魚大肉滿麵紅光。”
說實話她有點害怕了,這人是蟑螂本螂嗎?
這是小說生成的平行世界,充滿戲劇性,趙玉修以後會不會進化成變態殺人狂?
比如我愛你但求而不得,我就把你吃進肚子裏之類的橋段?
“我找蘇秦他說不插手你的事,我真的隻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
趙玉修滿麵愁苦,他小心翼翼守護了這麽多年的女孩,最後什麽都沒得到,財色兩空。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應該早早把生米煮成熟飯。
說著,就要去握許筠的手。
趙玉修確實握住了一隻手,但不是許筠的,骨節分明充滿力量感。
冷煜風麵帶冷笑,“要說什麽?我聽著。”
許筠被冷煜風整個藏在身後,眼前是冷煜風結實的背,暗藍色西服貼身,她仿佛能看見冷煜風背上勻稱的肌肉群。
探出頭看了看兩人牽著的手,腦子裏不合時宜響起“恭喜兩位嘉賓牽手成功。”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