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甘織聖手笛聲徹·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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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昊一口氣吃了藍鳳凰一整套千劫萬毒手, 十五種不利效果同時發作可不好受, 係統信息欄裏記錄下來的數據每一條都讓蕭昊慶幸還好他還有鳳凰蠱:
    【你獲得了效果“蛇影”、“蛇影枯殘”、“蛇影迷心”、“蛇影奪命”。
    藍鳳凰的“蛇影”(會心)對你造成了102027點毒性傷害,其中有效傷害73225點。
    “蛇影”效果從你身上消失了。
    你獲得了效果“蠍心”、“蠍心枯殘”、“蠍心迷心”、“蠍心奪命”。
    ……
    你已經身負重傷。】
    蕭昊躺在地上, 大腦因為鑽心的痛楚一陣空白,好半晌才回過神,默然在鳳凰蠱的作用下重新原地起, 就地打坐回血。
    萬蠱蝕心的滋味可不是說著玩兒的,便是係統的身體重新複活後一切如常, 蕭昊也依然對那瞬間的感受感到後怕, 就像是被人直接插了一刀在心窩上絞似的。
    這輩子都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他臉色蒼白, 滿頭都是冷汗,胸腔裏好像還留著陣陣餘痛。
    藍鳳凰一套千劫萬毒手打完, 那蝕心蠱被徹底激活,在他重傷之後自動和其他的狀態一起被清空了。
    蕭昊看著那個會心蛇影一跳七萬血就是一陣膽寒,若不是有鳳凰蠱保命, 這爆炸的解蠱傷害,換了其他任何人, 麵對這顆蝕心蠱也都隻能認栽。
    幸好藍鳳凰隻告訴任盈盈,種了蝕心蠱的人隻有聽話和死兩條路,沒告訴她他還有鳳凰蠱這種技能, 不然後果才是真的不堪設想。
    掉了一條命才解掉蠱這事,蕭昊吃了個悶虧, 日後定要好好“報答”任我行。
    他坐滿血藍, 長長出了一口氣, 緩過勁兒對藍鳳凰笑道:“行了,沒事了。”
    藍鳳凰緊張盯著他一舉一動,見他調息過來,才軟軟撲進他懷裏,小心翼翼揉著他胸口,鼓著腮幫子呼呼吹氣道:“阿鍋,我給你吹一哈兒嘛,吹一哈兒鬥不痛了!”
    蕭昊不由失笑,哄她道:“不礙事的。”
    藍鳳凰卻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似的,垂著腦袋可憐兮兮的,小粉拳攥了起來,固執地給蕭昊吹痛痛,“白烏長老嗦了嘚,吹一哈兒痛痛豆飛咾!我才不要聽阿鍋嘞,要多吹幾哈兒才嘚好!”
    蕭昊無奈道:“今天天色不早,我在你這裏待太久,任教主怕要起疑心。”
    藍鳳凰一聽小臉兒就染上了怒色,剛要開口罵中原人歹毒,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忽然忍住了,乖巧對蕭昊道:“好嘛,那阿鍋早點回且休息,先把身體養好。”
    蕭昊又揉了揉她的腦袋,見她難得乖順體貼,很是欣慰,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藍鳳凰背上順著爬上來兩條小蛇,蜿蜒伏在她肩頭繞了兩圈。她點著小小的蛇頭,手腕上的銀飾在夜色裏叮咚作響:
    “阿青,阿貝,你們今天兒晚上困不困哦?我們去找盈盈耍吧~”
    *
    蕭昊剛解了蝕心蠱,身心疲憊,但又想到若他今晚不去跟石之軒交代一下今天的事情,那家夥怕會白白為他擔心,所以一從藍鳳凰那裏出來,他就順便拐去了石之軒的房間。
    隻是房間裏空空如也,主人好像已經離開很久了。
    蕭昊覺得有點奇怪,大半夜的,石之軒不好好在房間睡覺,跑到哪兒曬月亮去了?
    他想了想,給石之軒發去了密聊:“之軒?你在何處?”
    石之軒聽到密聊,動作微頓,反手一道指力擊中任我行,猶如被萬斤鐵錘砸中的力道逼得任我行猛退數步。他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幾圈,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卻實在忍不住嘔出一口血來。
    “尊駕到底是誰!!”
    石之軒根本不搭理他,麵不改色在心底回複蕭昊道:“哦,我見今晚月白風清,正是好景良宵,忍不住出來醉醉風月,也順便‘放鬆放鬆筋骨’。”
    蕭昊聞言一笑,抬頭瞧了瞧皎潔月輪,稍放下了些心,“你倒是好興致。”
    石之軒聽出他聲音虛浮無力,皺眉傳音道:“阿昊聲音聽起來有些中氣不足。”
    任我行得不到回答,緊張萬分,此人武功驚世駭俗,江湖上成名已久之人,他心悅誠服稱一句佩服的,也無非隻有方證大師和風清揚,武當衝虛道長勉強算半個,可他們的武功跟眼前這個人比起來,相差已如隔鴻溝。
    即便當世那幾大高手皆在此處,任我行也自信有一戰之力,可是麵對石之軒,他卻毫無還手之力。
    聽他的聲音似乎還很年輕,不像是那些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這世上怎麽會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個人!
    任我行全力運氣逃竄著,可是他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早就破碎虛空的石之軒,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對方隻是輕描淡寫地邁了一步就追上了他。
    任我行心中大駭,唯恐自己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裏,大聲喝問道:“任某和閣下無冤無仇,閣下就是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石之軒一掌擊出,勁氣裹著氣環正中任我行胸前,令他口噴鮮血倒飛出去,袍袖一卷負手而立冷冷道:“本座讓你說話了嗎。”
    任我行何時遇到過這種被他人吆五喝六的境況,又氣又怕又恨,一口氣沒上來,內傷更重了幾分。
    蕭昊那邊頓了一會兒才回複道:“白天被任我行坑了一把,不過已經調理過來了,就是有些乏……不過也是件好事,任我行此後不會再懷疑我對他有異心了,我可以好好陪他玩兒。”
    石之軒默了默,猜到蕭昊為了解那蠱毒定是傷著了,避重就輕地跟他交代這些,怕是顧慮他作出什麽破壞平衡的事情。
    阿昊頂上那個存在可真麻煩。
    早已觸摸到某些規則的石之軒收了手,冷冷盯著尚在掙紮著的任我行。
    也罷,輕易讓這人死了未免太便宜,倒是可以留口氣給阿昊,讓他多玩兒一會兒。
    他溫聲關切道:“阿昊當真沒有大礙麽?不如早些歇息,我這就回去了。”
    蕭昊立刻道:“不用不用,你難得好興致,多放鬆一會兒罷。”
    石之軒淡淡笑了笑,應道:“阿昊的話我當然聽的。”
    任我行狐疑觀察著石之軒,見他半晌都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心中一時遲疑。
    這來曆不明的神秘高手身形飄逸似鬼魅又靈動似飛鳥,他根本跟不上這人的速度,更不要說對他施展吸星大法。可是如今這人好像出了什麽岔子,他是不是應該趁機給他當頭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任我行猛一咬牙,運足吸星大法朝石之軒攻了過去。石之軒微一挑眉,一指點在他掌心,登時勁氣交接狂風亂舞。
    任我行大喜過望,先前他捉不到石之軒,吸星大法施展不出來,這回石之軒上了當,跟他對拚內力,任他再厲害的高手也要被自己吸空!
    石之軒跟蕭昊正密聊得愉快,才不願被這人壞了心情,吸星大法吸人功力,確實是門厲害功夫,但石之軒的不死印法生生不息,長於轉化生死氣門,任我行吸空他的生氣,剩下來的便盡是死氣,死氣源源不斷轉化為新的生氣,如此周而複始,永不衰竭。
    嗯,阿昊說讓他多“放鬆”一會兒,那便多“放鬆”一會兒。
    隻要不把人弄死,還不是隨他怎樣。
    石之軒無情笑著,源源不斷地把真氣灌進任我行的掌心。
    任我行起初還十分得意,然而越吸卻越覺得不對,全身像一個漲大的皮球,隻進不出,這吸來的深厚內力龐大過了頭,就不是喜事而是災難了。
    任我行頭皮發麻,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想要撤回自己的手掌,可是他的手卻像被石之軒吸住了似的,不能移動分毫。
    不死印法有和乾坤大挪移極為相似的效果,這倒轉吸星大法的吸力對石之軒來說就如同喝水那麽簡單。
    被動地接受著這股強大到恐怖的內力,任我行全身經脈暴漲,等著他的隻有被這內力撐爆一條路。
    就在他即將爆體而亡的時候,石之軒猛地揮出一道勁氣,這一下就像針刺破了皮球,任我行全身的內力瞬間找到了宣泄的口子,瘋狂地衝出去。
    任我行重重撞在身後的樹上,吐血不止,經脈遭到重創,一身內力清空,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半分。
    石之軒緩步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道:“你若再對五毒有不軌之心,本座要你狗命。”
    任我行大驚,這神秘高手竟是為五毒來的?!
    五毒教弟子稱呼本教都喚做“五仙教”,他這般稱呼,應當不是五毒中人。
    他到底是誰!!
    任我行敢怒不敢言,撿回一條命的他遭受重創,數十年功力毀於一旦,可謂損失慘重。可在這人麵前,卻當真生不出任何與之匹敵的念頭,隻有接受他的一切要求。
    在這人麵前,不接受隻有死。
    任我行非常順利的用實踐學習到了這條真理。
    涼風拂過,月輪如鏡,隻呼吸功夫,那人就同來時那般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任我行一刻未曾放鬆,緊盯著他每一個動作,都依然沒有捕捉到石之軒是怎麽離開的,就好像他是憑空消失的一樣。
    他緊張地喘息著,全身被汗水浸透,好半晌才跌回到地上,感受著劫後餘生的驚心動魄。
    另一邊,大小姐的閨房內,任盈盈睡得迷迷糊糊,剛一翻身,卻驚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正緊緊盯著自己。
    她驚出一身冷汗,猛坐了起來,看清蹲在她床邊的人影後,才鬆了一口氣嗔道:“鳳凰你嚇死我了!這麽晚找我做什麽呀?”
    藍鳳凰赤足點地跳到她身邊,蟲笛在月光下幽幽泛光。
    她側頭引來一陣銀鈴碰撞聲,揚著天真無辜的笑臉道:“我睡不捉,來找盈盈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