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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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莊主, 那麽這兩個人我們就帶走了。”厲薇對著站在山穀口的丁磊說道。
丁磊此時巴不得他們兩個早點走,當然不會因為兩個女修而攔著他們,連忙說道:“沒事, 兩位長老都帶走吧”
厲薇也隻是麵子上和他客氣一下, 就算這個丁莊主不讓他們帶人走, 她也有很多種辦法把她們帶走。
“我已經通知了家族, 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我們的。”厲薇看向唯一一個需要她告知的人, 因為另外一個人依舊還在昏迷不醒當中。
厲梔看著這個熟悉的山穀若有所思,進入這個丁家莊還沒有半天,她就再次出現在了山穀入口處,她記得剛進去的時候還想著半夜找個機會跑出來,誰想她是因為這樣出來的。
厲家。
這個家族厲梔在007那裏聽到過, 在莫離風那裏也聽到過,可是她卻始終喜歡不起來這個家族, 不僅僅是因為外界個自身的因素,就算隻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 這個家族就感覺讓人喜歡不起來。
既然心中有那種預感, 那麽她便去看看,那個所謂的厲家到底是什麽樣的。
厲梔這一路上都沉默不語,當一個不愛說話的隱形人,所以厲薇見她沒有回應也沒有在意, 隻當這個人的性格是這樣, 說完後就轉過頭去看向天空中有沒有族中的人過來。
這個人來的很是及時。
不一會兒, 天空中出現了一團黑色的陰影慢慢向他們這一片區域靠近, 待看清楚了之後才知道這片黑色的陰影是一隻長著翅膀的異獸,它的頭很小身子卻很大,背部上還站在一個人。
幾息之後,異獸落在了地麵上,上麵的人看到他們之後也慢步走了下來。
“厲薇,厲元,你們兩個說的人在哪裏?”來人看上去比前兩個要老邁很多,鬢角發白,眉宇中帶著一絲穩重。
“二長老。”厲薇和厲元向他行了個禮,心中很是一驚,雖然找到族中血脈之事重要,但也沒到重要到需要族中二長老過來接他們的地步,難道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二長老,我們和族裏說的人就是她們兩個。”厲薇在族中的地位比厲元高,所以這句話是她說的。
“兩個?”二長老眯眼看向低著頭的厲薇。
厲薇在他的淩厲的眼神之下低下了頭,道:“是的,原本我們以為隻有一個,可是後來我和厲元覺得還有一個也很像,所以……”
“隻是像,你們就敢把人帶回族中!”二長老目光炯炯,先是看向那個讓厲元扶著的女修,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這個人很像?
隨後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另一個,這一次卻是愣住了。
這個人、這個人長得好像族長夫人。
難道她真的是……
厲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心中狂喜,他這一次會親自過來也是因為厲薇在其中提到了玉佩的事情,流落在外的血脈族中每一百年來都會找到一兩個,但這件事也不需要他去管,可如果這個流落在外的血脈有玉佩那就不一樣了,因為有玉佩就代表著她從一出生就被賦予了厲家的標誌,那麽必定是家族裏血脈濃度高的存在。
近百年來,丟失在外麵的血色玉佩隻有一枚,那就是當初剛出生的少族長身上所帶著的那一枚。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迫不及待的過來,就是想見一見那個有著玉佩的人是不是他們的少族長。
不過二長老也是活了幾百年的人,這些年早就練就了不動如山的本事,見有不是本族的人在場,即使心中震驚,麵上也沒有半點情緒露出來。
“是這個人的身上有血色玉佩嗎?”二長老問道,要是是這個人的話,那麽另外一個就可以不用帶回去了,一看就不想他們厲家的人,也不知道厲薇和厲元是什麽眼神。
厲薇見他看的是旁邊站著的女修,搖了搖頭,指了指另外一個說道:“不是,有玉佩的人是她,這個人是我們覺得感覺像的。”
噫,有玉佩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她。
二長老心中有些疑惑,但現在也不能夠確定兩人的身份,隻能回到族中才能夠弄清楚誰是誰非,亦或者兩個都不是。
幾個人一起上了那隻異獸的背,異獸因為早就被人馴服性格不像那些外麵的異獸一樣,格外的溫順,沒有反抗他們的靠近,在所有人都上來之後,便搭乘著他們幾個向著厲家主宅飛馳而去。
這種異獸飛得很快,僅僅幾個時辰,他們的麵前就出現了一座大氣磅礴,煙雲繚繞的山峰。
這座山峰就是厲家主宅坐落的位置。
異獸很是熟悉這個地方,在主宅門口的空地上找了一個地方就停了下來,並放下一邊的翅膀,好讓他們下去。
“我們到了。”二長老沉聲說道,率先走到了地麵上。
厲梔走在最後緩慢地跟著走下了異獸的背部。
她的眼前就是一個巍峨壯麗的大門。
最上麵的匾額上隻寫著一個簡簡單單的‘厲’字,可是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厲梔都能夠感覺得到上麵帶著的強烈威壓,震懾著每一個靠近大門的人。
當初在丁家莊的時候,那裏也有一個類似的大門,不過在那裏她進門的時候愛你沒有這種那麽強烈的感覺,原來這就是底蘊的差距。一路上聽那兩個人簡單說起了一點有關厲家的事情,雖然隻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但卻在厲梔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個強大修仙世家的大致畫麵。
大概就是,很狂,很傲,很壕……
“大家都進去吧。”二長老掃了一眼愣愣地望著大門的人說道。
這話是對著她說的。
厲梔很是確定。
她也不明白這一種感覺從何而來,不過這一路上這個老人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卻不說話,目光如炬,好像是已經看透了她的身份一樣。
看透了就看透了吧。
厲梔既然決定來到這裏就不怕被發現身份,相反,她倒是更加擔心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看他們一開始對於另外一個人脖頸上的玉佩很是在意,則曾多次問起自己這件事情,想必那枚玉佩就是代表身份的一個象征吧,可是她自己很確定沒有從來沒有見過那種玉佩,也就是說她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可是,既然這幾個人在她沒有玉佩的情況下,還是把她也帶了過來,也就說明不僅僅隻有玉佩這一種方法能夠證明身份。
厲梔懷揣著自己的心思,跟著前麵的幾個人到達了一處大殿上。
這裏已經來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每一個人都在他們這一夥人進來的時候把目光看向他們。
“好了,既然人到了,我們就開始吧。”大殿正上方的位置是空著的,沒有人坐,說話的是坐在下首右側的一個白發老人。
他也是這裏唯一一個坐著的人。
“是。”從一群人裏麵站出來了一個青年。
厲梔看著這個青年從拿出來了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用一個玉碗裝著掉落的血,滴了一滴之後他就停下來,一道白光閃過,他手上那道猙獰的刀口就消失不見了。
青年拿起碗走到每一個在場的人麵前,大家都滴了一滴血在那玉碗裏麵。
“大長老。”青年把碗遞給了那個座位上的老人。
老人接過了玉碗,也滴了一滴血在裏麵,然後起身來到了厲梔的麵前。
“來,把你的血也滴在這裏麵。”老人麵目慈善的說道。
“我?”厲梔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是的,你隻需要滴上一滴血即可。”老人繼續說道。
厲梔猶豫了一下就伸出了手指,不過她卻沒有像有些人一樣用刀割破自己的手腕,而是在手指上紮了一個小口,一滴血就掉落在了那個裝滿血的玉碗裏。
老人沒有說什麽,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手中的玉碗,在這個女子的血滴進來之後,周圍的紅色紛紛散開,最後正中央隻剩下一點紅色,也就是女子的血液。
“是少族長,真的是少族長!”老人麵露狂喜地看著對麵的女子。
老人的話音剛落,整個大殿裏都躁動了起來,沒過多久大殿裏有一大半的人都半跪在了地上,低著頭向著厲梔所在的方向行了個禮,那些沒有跪下來的人也都站著朝她行了禮。
“參見少族長!”大殿裏傳來整齊的喊聲。
老人眼裏含著笑,不過他既沒有跪下也沒有行禮,隻是用一種很欣慰的眼神看著她說道:“回來就好,隻要回來就好!族長泉下有知一定也會非常高興的。”
厲梔沒想到就這麽簡單的滴一下血就確定了自己的身份,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麽看著大殿裏的場景,麵無表情,無波無瀾。
“行了,既然少族長已經找到了,大家就都退下吧。”老人朝著大殿裏的人說道。
老人的話很有威信,他話音剛落,才幾息的功夫,大殿裏就隻剩下這個老人和和厲梔一起來的一行人。
“好孩子。”老人對著厲梔說道,“你這些年受苦了,在外麵是不是很苦。”
厲梔盯著麵前樣貌和善的老人,淡淡的道:“不辛苦。”
老人罕見地一愣,沒有想到她這麽淡然,一個人在突然知道到自己是這麽大個家族的少族長,就算是天生沉著冷靜之人也多少會有些疑問的,不論是對自己身世的疑問,還是對他們這個人的疑問,“孩子,你難道就沒有什麽事是想問我的嗎?”
“並沒有。”
在聽到她說完這句話後,老人輕歎一聲,想到這些年來她一個人淪落在外可能發生的事情,也不再勉強她,而是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厲薇,說道:“厲薇,眯帶著少族長去休息吧。”
此時的厲薇還沒有從自己陰差陽錯找到家族丟失多年的少族長的驚訝中緩過神來,一聽到老人的話,立刻收斂起臉上的情緒,恭敬地說道:“是的,大長老。”
然後她看向另一邊的少族長,不過她再也不敢像不久前還在丁家莊一樣直視這個女子的雙眼,隻敢稍微瞥上一眼就低下了頭,“少族長,您跟我來這邊休息。”
厲梔輕輕地掃了一眼和麵前這個和不久前態度完全不一樣的人,隻字未言,邁開腳步跟著她離開了。
等看到人離開之後,老人的神情開始嚴肅起來,眼睛盯著厲元扶著的女人,目光如炬,“這個人是怎麽回事?!”
他活了這麽久那麽點眼力還是有的,雖然在修真界外貌的相似說明不了什麽,隻要有人想辦法,她就可以變成一模一樣的樣貌,可是他還是把那碗血給了那個族長夫人長得像的少族長,是因為她身上給他的感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他也曾在族長夫人身上看見過,一個人的樣貌可以騙人,可是感覺卻不會,尤其是她的眼神,不同的人眼神是完全不同的。
“回大長老,當時我在丁家莊附近察覺到了一股波動,想著可能有族人就過去看看,我那時候也是看少族長更加像,可是是她脖頸上露出的血色玉佩才讓我改變了主意。”厲元神色緊張,生怕大長老把責任怪罪在他的頭上,又加了一句,“但我最後還是提議把少族長帶了回來。”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老人盯著厲元身邊的那個昏迷不醒的女人看了一眼,既然這個人能夠讓玉佩發光,也就是說她也是他們厲家的血脈,隻是她的玉佩從何而來,這一點他需要派人去好好查一查了,順便還要查一下少族長在東大陸的這些天裏發生了什麽。
要是這個女人和當年的那件事情有關……
“你也帶著這個人去休息吧。”老人說道。
“是的,大長老。”厲元聽到他的話心中鬆了一口氣,不過一想到他曾用威壓威懾過少族長,便感覺到身體一陣眩暈。
要是少族長把這件事和大長老說了的話,自己恐怕就不是像無意打傷族人一樣被罰去極寒之地那麽簡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