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三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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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林薇風塵仆仆地回到小區, 身上還帶著早晨特有的、尚未消散的寒意, 打開門之後, 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餐桌上坐著陸程,還有……她的父母。
三個人要微笑在一起吃著早飯,有說有笑、言笑晏晏的樣子,好像自己是一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他們才是一家人一樣。
她隻是出門買了個早飯而已,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麽情況?
明明是下雨天,林薇卻覺得仿佛遭了晴天霹靂一般, 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完全忘記了手上還拿著剛剛買來的早飯, 熱氣騰騰的冒著煙。
林薇正在那裏愣好幾秒鍾, 那三個人都沒有發現她,弄得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裏盤算著應該如何跟解釋。
陸程抬頭看見了林薇,眼睛瞬間像是被點亮了一樣, 微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 “薇薇, 過來吃飯。”陸程抬了抬手, 比出一個過來的手勢。
林薇的母親是背對著林薇的, 這個時候也轉過身子, “你回來了呀, 會我們一起吃飯吧。”原本是一個嚴肅的女性, 這個時候臉上隻見慈祥的微笑。
“哦。”林薇應了一聲,準備走向餐桌。
林薇母親皺了皺眉頭,“快去把鞋換了,再過來吃,你看你腳上踩出那麽多水印。”
“慢慢來,不急,我們等你。”陸程喝了一口牛奶,嘴上留著一圈泡泡。
林薇:“……”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在哪裏?我要到哪裏去?
今天這個世界是怎麽了?明明這是她的家,為什麽搞得自己像是一個外來物種一樣。
林薇瞬間覺得自己這個本地物種,被陸程那個外來物種給入侵了。
林薇撇撇嘴,極不情願地去玄關處換鞋。
但是林薇爸爸笑著說:“今早我跟你媽媽來這邊給你送早飯,哪知道小陸也在這邊。”
林薇媽媽:“就是,你怎麽也是不說一聲,還好我們帶的早飯有多餘的,不然你回來就不夠吃了。”
林薇:“……”心裏麵默默想著,還好我又出去買了早飯,不然可能就沒我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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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的爸爸媽媽趕著去上班,已經離開了房間。現在隻有有陸程和林薇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其實林薇很好奇,為什麽爸爸媽媽來了之後,看見陸程一個人在自己家裏,卻沒有問自己為什麽一個男生會出現在自己的家裏?
難道他們一點點都沒有懷疑嗎?
其實,如果父母問起他來,林薇反而不知道怎麽回答,但是現在就這樣不聞不問,她的心裏麵更是像貓抓一樣。
這個問題一直圍繞著林薇,在她腦海裏麵打轉,害得她連早飯都沒吃好。
林薇時不時看著陸程,發現他也看向自己這邊,而且眼神毫不避諱。
那雙眼睛漆黑明亮,卻又像是一潭深泉。看久了會將自己吸進去,所以林薇微微別開了頭,臉有些泛紅。
“喂,你有什麽要說的嗎?”林薇伸出腳去踢了踢陸程的腳。
陸程被林薇踢中了腳並不躲閃,他從鼻腔裏麵發出笑聲,“你想聽我說什麽?”
“我爸媽過來……有沒有問你什麽?比如……為什麽我家裏會出現一個大男生。”林薇側過頭微微仰著腦袋看著陸程,眼神盡量真摯,不想繞來繞去,隻想一個直接的答案。
陸程抿著唇笑了起來,他的唇色是淺淺的粉色,兩人並肩坐著,隻要一抬頭就可以看見他,因為距離很近,可以清楚地看到睫毛像小刷子一樣,不可否認,他笑起來的時候很迷人。
“我就實話跟他們說了。”
“實話怎麽說的?”其實林薇現在很好奇,雖然討厭晚上陸程說了喜歡他,但是他們好像還沒有開始正式交往。
陸程向林薇靠近了一些,拉近二人的距離,兩人的胳膊碰在一起,在室內,兩人都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陸程就像是無知無覺一樣,繼續跟林薇講話,“我就跟他們說,程方思是我小姨。”
“然後就好了?”然後他們就信了?對此,林薇持懷疑的態度。
林薇的爸爸媽媽跟林薇的幾個好朋友,其實是認識的,甚至可以說關係還不錯。她那幾個好友也是常來他們家做客,因為程方思跟她是同行的緣故,所以更加熟悉一些罷了。
看林薇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就像一隻小狐狸一樣抓耳撓腮,陸程低低笑了起來,聲音低沉而有磁性。
“忘了告訴你,剛剛程方思來過了。”
林薇的腦袋有些反應過不過來,怎麽又跟程方思扯上關係了,這樣說來,豈不是……又多一個人知道昨晚陸程在這裏留宿了?
為什麽事情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的樣子?
陸程跟他理清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他早上醒來之後換好衣服,發現林薇不在家裏麵。
緊接著,程方思就來了。看見他在這裏的時候也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再接著就是林薇的爸媽來了。
程方思林薇的爸媽是見慣了的,對於陸程確實沒有見過的。
程方思平時大大咧咧的,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麽,靈機一動,跟林薇的父母說:“這是我侄子,”然後就開始扯謊道,“今天早上帶著他一起來找林薇,然後林薇就出去給我們買早飯,林薇才剛剛出去,這個時候還沒回來呢,沒想到叔叔阿姨也來了。”
陸程在內心默默地給小姨比了一個大拇指。這一招,真是妙啊,太妙了。
完全化解了尷尬,而且還把陸程正式的介紹給了林薇父母。
否則林薇的父母知道一個男生夜宿林薇家裏,肯定第一印象就會不好。
林薇父母笑嗬嗬地說沒:“事兒,我們也帶了早飯可以一起吃。”
先後還一邊囑咐道,林薇最近生病了,多虧你們這些朋友陪著她。
程方思還沒吃幾口,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有事兒就先告辭了。
她前腳剛走,林薇後腳就回來了。
等等陸程講完之後,林薇佩服得五體投地。
真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過請求這一次的事情來說,程方思簡直就是那及時雨呀!有機會一定要請她吃飯什麽的。
現在已經進入秋天,天亮得比以前晚了一些,加上又是雨天,所以房間裏麵有些暗沉沉的。
陸程想了想,最終還是打算說出來:“薇薇,我有事情要跟你講。”
“什麽事?”林薇轉過頭,因為身高的原因,所以要微微仰著頭才能看見他。不過看到他那一個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心情不由得沉重了。
“薇薇,你知道的,我喜歡你,所以我們交往吧。”陸程說話的時候很認真,黑色的眼睛亮得嚇人,他一隻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感覺上是把林薇半圈在了自己懷裏一樣。
林薇:“謝謝你,但是……我不知道,有點突然……我……”她要半仰著頭才能看見陸程,陰天,房間裏麵格外灰暗,但是還是不能阻止,他那張精致的臉出現在林薇的眼簾裏。
“為什麽呢?是我不夠好嗎?”
他的語氣是低沉的,但是需要仰望才能看見他,所以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不是,你很好,隻是……我沒有經驗,我不知道怎麽談戀愛。”林薇她說話的時候心跳很快,腦子裏麵寂靜一片空白,手轉心全部都是汗。她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說話的時候,牙齒在顫抖。
陸程從沙發上起身,改為單膝蹲在林薇腳邊,仰著頭看著林薇:“沒關係,從現在開始,我追你。”
陸程講話的時候眼睛裏麵像是有星星一樣,唇紅齒白。
林薇看著他柔順的黑發,他仰著頭,眼睛裏麵閃爍的星星的樣子實在是太招人喜歡了,讓人忍不住想了,把手放在他頭上,撓一撓。
然後林薇就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他柔順的黑發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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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周末,沒有課,所以陸程在林薇家裏麵待到了中午,林薇在窗戶邊光線好的地方畫畫,他就在一旁看電視,也沒有去打擾她。
過了一會兒,覺得太無聊,就跑去偷看林薇畫畫。
陸程悄咪咪的將那一幅自己的肖像畫抽出來,這邊林薇抓了個正著。
“你不是不要的嗎?”
“我沒說不要。就是昨天走的時候忘了拿。”
林薇正坐在畫架前拿著畫筆塗塗抹抹,他就單膝蹲在林薇身旁,雙手抱著已經裝裱好了的話,拿頭蹭了蹭林薇的胳膊,“你昨天已經說過要送給我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準收回。”
“……”
“再說了,你畫的是我的肖像,所以這個畫我有一半的處置權。一共畫了兩幅,處置的結果就是,一幅畫歸你,一副畫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