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貓薄荷可真好吸(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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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和澤勾起一抹笑:“小霽。”
    出乎他意料, 少年卻一點激動的反應也沒有,隻是淡淡地注視著他, 半晌之後,才倏忽勾起一個笑顏。
    “杜哥。”
    好學生的假總是請的很順利, 沒有任何多餘的懷疑。夏新霽坐在咖啡館中, 不緊不慢垂著眼攪動自己杯中的咖啡,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男人投注到他身上的灼熱目光。
    杜和澤說:“小霽,你比之前更好看了。”
    嫋嫋白霧翻卷著泛上來,夏新霽驀地抬眼看了一眼他, 又低回去,自嘲地笑了笑。
    “好看又有什麽用?”他的聲音輕飄飄的,“杜哥還不是這麽多天都沒來看過我?”
    男人頓時急了:“哪裏是我不想,隻是我腳受了傷, 沒法動,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他頓了頓,又放低了姿態,低聲誘哄:“別生杜哥的氣了, 你看,杜哥這不是來了麽?”
    放在桌上的手向前伸了伸, 眼看著便要觸碰上,夏新霽眉梢動了動,不動聲色撤回手, 換了個坐姿。
    杜和澤一怔。
    “可是杜哥不是和我那個好哥哥在一起麽?”夏新霽微微張開嘴唇咬住攪拌勺柄, 沒多少血色的唇瓣被白汽沾濕了大半, “怎麽還和我說這些話?”
    杜和澤倒吸一口氣,為了討好這小美人,身子急忙向前側了側,以一種低微的姿勢再三發誓:“杜哥心裏隻有你,真的!”
    少年嗤笑了一聲。
    杜和澤咬咬牙,瞧見小美人不相信的神色,幹脆一鼓作氣說出來:“你不知道,清然他因為他爸爸的原因,不怎麽喜歡床上那種事......”
    夏新霽的眼裏燃著冰冷的火焰,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真的?”
    “真的!”杜和澤急匆匆說,“這麽多年來,我、我們頂多就牽了個手!”
    杜和澤自認是個正常男人。他所要的感情也絕不是這種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更別說他原本便沒付出多少感情。在這樣的前提下選擇另覓新歡,他絲毫也不覺得愧疚。
    夏清然要做和尚,幹嘛要拉上自己?
    別說他為自己做了多少——這幾年來自己陪他演這出戲,光是片酬都不隻他給的那些!
    夏新霽似乎對這個答案無比滿意,聽著他喋喋不休的抱怨,蒼白纖細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好幾下,這才又抬起眼,望著他。
    “杜哥,”他舌尖潤潤嘴唇,忽然輕輕笑起來,“要換個地方麽?”
    --------
    寇秋收到來自小孩的短信時,正在公司中幫著夏老爺子處理事務。他摸出口袋裏振動的手機,朝屏幕上瞥了一眼,緊接著神色便猛地大變。
    【這什麽意思?】寇秋驚慌道,【他為什麽要說“救我?”】
    他立刻打電話回撥,響鈴響了好久也沒有人接。寇秋咬著牙掛斷再打,這一次終於接通了,電話那端的小孩兒聲音裏透著哭腔,怯怯道:“哥......”
    “怎麽了?”寇秋緊張地問,“你在哪兒?”
    “酒吧,哥,我害怕......好奇怪嗚嗚,哥——杜哥他好奇怪,我不知道——”
    通信中的聲音斷斷續續,寇秋的心像是打擺子的秋千,蕩的一下比一下高,提高了聲音:“小霽!你在哪兒?”
    電話猛地被中斷了,寇秋隻能從掛斷前的幾個模糊單詞中分辨出一個“autumn”。他的神色前所未有地嚴峻起來,問一旁的營銷總監:“我們這兒有幾個名字裏帶autumn的酒吧?”
    片刻後,寇秋一路飆車到了被定位出來離夏新霽的中學最近的酒吧,二話不說便向裏衝。門口的保安阻攔不及,身後的司機已經上前說明了寇秋身份,因此得以一路暢通。經理殷勤地將他們引路到一間包房前,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寇秋早已沉下臉,狠狠地一腳踹了過去。
    “砰!”房門應聲大開,裏麵的情景讓寇秋一下子瞳孔緊縮。
    酒吧包房有床,小孩在床上。
    他的臉上全是不正常的緋紅,平日裏蒼白的唇瓣這會兒燒紅的如同烙鐵,隻縮在床角緊緊地抱著枕頭,做出抵禦戒備的姿勢——而杜和澤就在他麵前,正劈手要去奪他懷中的東西。
    這個場景......
    連係統也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相信道:【夏新霽可才剛成年!】
    寇秋早已經什麽也聽不見了。他的眼睛裏泛起赤紅的顏色,大步走上前,一下子將目瞪口呆的杜和澤從床上掀翻到地——緊接著他猛地提起拳頭,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到杜和澤鼻子上,打的他痛呼一聲,癱軟在地。
    被堵在床角的小白兔瞧見寇秋來,早已一把扔掉被子,抖動嘴唇軟綿綿叫了聲哥,隨即便猛地哭著一頭紮進他懷裏。寇秋摸著他的頭,整個人都在克製不住地顫抖,隻會反反複複地說:“沒事了,沒事了。”
    他的手穿過夏新霽淩亂的發絲,一下又一下撫弄著。
    “哥在這裏。”
    再多的話他都已經說不出,嗓子被種莫名的情緒堵著,墜得他生疼——寇秋用力閉了閉眼,低聲道,“哥在這裏。”
    杜和澤像是終於從這捉-奸似的一幕中反應過來,猛地叫道:“不是這樣!小霽,小霽是自願——”
    可寇秋早已經完全聽不見。
    他從沒如此生氣,鼓膜一個勁兒地躁動著,他的耳廓中滿是轟轟的低鳴;寇秋望著杜和澤,一字一頓道:“你活著,真是浪費生命。”
    根據寇老幹部的原始屬性,這已是他所能說出的最狠毒的話。
    夏新霽被送到醫院,通過輸液緩解了目前渾身滾燙的藥性;連夏老爺子也被驚動了,從自己孫子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時,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杜家那個小子,給那孩子下了藥?”他拐杖用力在地上杵了杵,怒道,“這都是怎麽教育的!杜家人呢?”
    杜父杜母都早已到了醫院,臉上全是誠惶誠恐的表情。說起來,兒子給人下藥,其實並不算是件大事;畢竟像他們這樣的身份,玩的開也是正常,圈中更荒唐的事也不是沒有過。
    可藥下到了夏家人頭上,這問題就大了。
    杜父杜母都隻是杜家的旁支,身份本就不高,這麽多年也是憑借著夏清然的提攜,才在上流社會裏占據了一席之地。眼下卻偏偏得罪了金大腿,他們心裏都不安的很,立刻便帶著禮物去夏家大宅賠罪。
    但令他們失望的是,寇秋連門也沒讓人給他們開。
    更多的東西一一被查出來,下藥也是杜和澤常用的手段了,在酒吧泡的小男生個個兒水蔥似的清秀幹淨。而夏新霽則是個清清白白沒幹過任何壞事的高中生,這其中誰是誰非,旁人心中已是一清二楚。
    甚至酒吧酒保也親口說,杜和澤曾經說過兩三次,要用他的藥讓那個病怏怏的小美人快活一下。
    “我是說了,”杜和澤衝著父母吼道,“我是準備下,但是我這不是還沒動手麽!”
    他的嘴唇哆嗦著,高聲道:“他——他是故意的!”
    “他自己下了藥,自己告了狀,自己提出的去酒吧......”
    可這一回,就連杜父杜母也不再相信他。
    “他一個高中生,哪裏來的藥?”杜父皺眉,“這對他哪兒有什麽好處?”
    杜和澤一下子卡了殼。
    “他......他......”
    他的確想不到任何好處,可不知為何,他的眼前卻猛地浮現出了夏清然的臉,還有夏新霽說起這個哥哥時,瞳孔裏頭璀璨的光。
    違和感猛地向上翻湧了下,還未等他抓住,便又匆匆消失不見了。最終,他無力地耷拉下肩膀,甚至自己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向酒保暗示了些什麽。
    杜和澤被父母送到了國外,這也是杜家向夏家妥協的結果。
    這件事對夏新霽並沒有太多的影響,硬要說起來,也隻是讓他黏寇秋黏的更厲害了,夜間做了幾回噩夢。寇秋為了安撫他,便直接留在他房間裏一起睡,晚上陪著他一同攻書。
    等到六月來臨時,夏新霽發揮十分出色,以全省第二十一名的成績留在了本市的b大。
    而寇秋的事業,也取得了長足性的進步。
    對,是的,沒錯。
    他,終於成功地成為了一名光榮而又偉大的公務員!
    在他提出這個想法時,夏老爺子已經從李媽那裏聽說了他和杜和澤的一腿,還以為他是被人渣打擊了,因此沒誠意地隨口應付:“要能考上,你就去。”
    開玩笑,誰的孫子誰知道,寇秋壓根兒不是學習那塊料!
    然而不幸的是,這個寇秋是換了瓤的——不僅考上了,甚至還憑借著黨性滿滿的長篇大論當上了第一名,硬生生在兩百多進一的淘汰路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當他把通知給夏老爺子看時,老頭的眼角抽的如同篩子,心痛的幾乎不能呼吸。
    嗬嗬。
    這居然還真給他考上了?!!
    怎麽可能!!!!!
    跟他競爭同一個崗位的是都收了寇秋的錢麽!
    一個孫子已經頭也不回奔向了為人民服務的大道,夏老爺子隻得忍著痛去培養另一個。夏新霽自大一起便常常來公司幫忙,他頭腦聰慧,極其擅長人際關係,漸漸接手了市場部的大半業務。
    那淡青色的血管和纖細的脈絡,都在直接地昭示著這人的身份。
    是夏新霽。
    “哥......”夏新霽垂著頭,似乎是疲憊極了,隻用氣音小聲地說,“能聽到我的話嗎?”
    寇秋摸索著抓住他的手,低低地嗯了聲。濕潤而潮濕的地上,兩人緊緊地靠著,他甚至能聽到對方胸膛裏傳來的砰砰的跳動聲。
    “他們,”夏新霽咳嗽著,“他們隻會殺一個......”
    他的手痙攣似的用力,使勁兒碰了碰寇秋的掌心。寇秋恍然覺得,自己仿佛是握住了一整塊光滑的冰塊,那樣的溫度讓他整個人都是一哆嗦,寒意一直浸到了心裏。
    “待會兒無論我說什麽,都不要反駁——記住了!”
    寇秋還未來得及答應,便聽見了靠近的腳步聲,迅速又把眼睛閉上了。他默默在心裏呼喚了聲:【阿崽。】
    係統的聲音立刻出現了,不過是無精打采的,【嗯。】
    【這到底什麽狀況?】寇秋問。
    係統幽幽道:【這難道不該問你嗎?】
    它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遇上這個宿主後,整個劇情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一去不複返了——不僅夏清然這個好好的大少爺馬上就要去考公務員了,甚至連原本的主角攻和主角受,也在被調-教成為共產主義接班人的道路上大步邁進——這和它剛開始預想的虐渣劇情完全不一樣!
    它打起精神搜尋了半天,也沒從原本的劇情中找到半點兒和這次綁架有聯係的,隻是在看到綁匪麵容時,才精神猛地一振。
    【這個綁匪——有點眼熟啊,】它沉思了會兒,【好像就是原主記憶裏那個和夏家有仇的?】
    【......】寇秋的心裏猛地升起了點不大好的預感。
    片刻後,這不好的預感變為了現實——因為那個顯然對他的家族恨得咬牙切齒的綁匪獰笑著走了進來,一把提起了身後夏新霽的領子,粗暴地上手將兩個人質都打醒了。
    寇秋睜開眼,用一點餘光瞥到夏新霽一下子通紅起來的臉,心瞬間便高高提了起來。
    他的崽!
    “睜開眼睛看看,居然到了我這地方,”綁匪的刀鋒慢騰騰劃過被牢牢綁住的寇秋的臉頰,冰冷的讓寇秋一寒顫,“生氣不生氣,夏家少爺?”
    “好好看看——”他獰笑著說,“說不定,這你看到的最後幾眼了。”
    寇秋咽了口唾沫,試圖和他講道理:“同誌,我們當今可是法治社會,這麽玩可是不正確的。”
    警察叔叔會來把你抓走的!
    綁匪往地上唾了一口,聲音更凶了。
    “什麽講道理?”他冷笑了聲,“你要和我這刀講講道理?”
    話音未落,他手上猛地一用力,寇秋的脖子上便驟然出現了一道血痕——這力道大極了,痛意排山倒海而來,寇秋有一種可怕的直覺,這人,真的能直接將刀徹底捅到他脖子裏。
    “我不會讓你這麽輕輕鬆鬆的死,”劫匪表情愈發猙獰,一點點沿著他骨頭的痕跡下滑,“我會把你剝皮拆骨,一點點放進開水裏給燙熟了......”
    寇爸爸咽了口唾沫,絕望地對自家小係統說:【他為什麽這麽恨我?】
    係統說:【你這個身體的爸渣了他的媽。】
    寇秋難以置信,【所以呢?】
    這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係統說:【在中途插一腳破壞完人家家庭之後,他又拍拍屁股跑了,所以他媽為愛癡狂,跳河自殺了,他爸被戴綠帽之後還瘋了,沒幾年也跟著走了——他一個好好的家被折騰的家破人亡了,要是你,你不恨麽?】
    寇秋沉默了。半晌才問:【那他咋不去找我爸?】
    係統說:【哦,因為人死了......】
    【......】寇秋說,【那我怎麽辦?用社會主義的光芒照耀他?還是告訴他,別傷心,雖然你爸媽都不在了,但我可以當你爸?】
    他恐怕會死的更快吧!
    寇秋死過一回。
    那真是痛極了,像是有刀子在五髒六腑之間慢吞吞地絞動,肝髒內壁被戳破時,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噗聲——至今想來,那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噩夢。
    係統不負責任地建議:【我覺得你可以用愛感化他。】
    用愛......
    感化他......
    【加油!】係統說,【畢竟你們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寇秋頭更疼。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從小係統的話裏頭聽出了幸災樂禍。
    夏新霽始終沉默著,此時卻驟然開了口,怯怯地發著抖:“我......我不想死......”
    他哀求地望著劫匪,像是一般孩子似的強行色厲內荏,掩飾著自己心中的恐慌,“我爺爺很有錢的,你要多少,他就會給你們多少!但你們不能傷我!”
    劫匪朝地上吐了口,嗤笑:“你?你能值多少錢?”
    夏新霽想也不想,張口便道:“我是夏家唯一的孫子!”
    劫匪噎了下,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你?”
    他笑的喘不過氣,半天才平息下去,拿刀尖指指一旁的寇秋,“怎麽——他是死的麽?”
    “你留他也沒用的,他,他......”夏新霽咬了咬唇,下定了決心似的,“他不是夏家的孩子,隻有我,我才是......”
    “不然,夏家外頭那麽多私生子,那個夏老頭為什麽會單單接我回去!”
    他接下來低聲說的什麽,寇秋都已經聽不清了。他震驚地望著夏新霽,一瞬間明白了小孩究竟是要做什麽。
    這人,是對夏家懷著刻骨仇恨的。
    而夏新霽,現在是要用自己的命,來換他的命麽?!
    劫匪們騷動了下,彼此交換了個眼神,都有些被說服。的確,夏老爺子是個多年的老狐狸,對唯一的孫子看重的跟什麽似的——突然接一個私生子回去,這本就不合理。
    為首的劫匪揚了揚眉,笑的意味不明,“是麽......”
    他的眼底驟然升上一抹狠色。
    “那就帶走!”
    四個劫匪立刻上前拖著夏新霽,將他拖出了這個倉庫;夏新霽驚慌地掙紮著,眼睛卻慢慢看向了寇秋,嘴唇動了動,像是說了什麽。
    寇秋認出了他說出口的那兩個字。
    那是“快走”。
    手心裏握著塊小小的刀片,那是剛剛雙手交握時夏新霽塞給他的。身邊隻剩下一個看守他這個無用人的劫匪,寇秋的心一下子亂成了麻,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麽滋味。
    他不過是個魂體,就算在這個世界內死亡了,也隻是親身再感受一次這樣的痛楚罷了;可在下一個任務世界裏,他仍舊能好好地活著。
    可夏新霽——
    他咬了咬嘴唇。
    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寇秋做了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孩兒就這麽被帶走!
    ——“等等!”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他身上,顯然滿是驚訝。
    寇秋強打精神爭取時間:“這位同誌,有什麽問題,我們可以慢慢談嘛。”
    “談什麽?”劫匪冷笑。
    寇秋說:“我知道你是為什麽。”
    他沒有再往下說,可綁匪的眼睛卻一下子通紅了,猛烈地粗喘著氣,道:“住嘴!”
    “可你以為,”寇秋絲毫不理會,繼續往下說,“攤上那樣一個父親,我們便是幸福的了麽?我們便是能選擇的麽?”
    倉庫中猛地陷入了沉默。
    “我們生下來便已經被注定了。”寇秋輕聲說,“可是你還有很長的路,不該為了這個混蛋賠上自己的一輩子。”
    綁匪古怪地笑了聲,卻也沒再拿起刀,隻是沉著臉問他:“那我應該怎麽樣?”
    當然是貫徹我們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我國的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
    可是寇秋不敢說。
    寇秋隻好頂著壓力,宛轉地換了個思路:“或許......你聽說過互聯網+嗎?”
    綁匪:“......???”
    什麽玩意兒?
    “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嘛,”寇秋一麵煞有介事現場教學,一麵悄悄用餘光打量著夏新霽的狀況,在確認對方無恙後,才收回了目光,繼續往下編,“這可是我們國家最近大力推行的新舉措......”
    他沒有看到的是,被捆著的夏新霽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望著他,那裏麵盛放著的,全都是莫名熾熱的光,像是看見了獵物的猛獸。緊接著,他的兩條長腿若無其事地交疊起來,換了個姿勢,像是要掩飾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