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我掏出來嚇死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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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寇秋走到窗口看了眼, 從微微晃動的樹蔭裏看到了挺立的男人身影。不得不說, 杜和澤的確是有當渣攻的資本,他的身形筆挺、寬肩窄腰,即使是從上向下看,也能一眼看出對方優越的身材。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察覺到了那裏不安的躁動, 那一點殘存的靈魂鼓脹了起來, 瘋了似的痛著。
    那是原身所留下來的。
    最後一次見麵時, 兩人因為私生弟弟而大吵了一架,原身望著杜和澤, 一字一頓道:“老杜,我是相信你——”
    他用力地閉了閉眼。
    “可是我不是傻。”
    “也不可能被你當成傻子戲耍。”
    他將照片摔到了杜和澤眼前,上頭明晃晃印著男人和一個身形纖細的少年相攜而行的背影,那身影刺眼極了,夏清然的眼底都被刺的通紅一片,像是有什麽東西硬生生在心底被扯裂開了。
    可寇秋知道, 這樣的置氣隻是暫時的。
    之後, 夏清然還是會選擇相信這個陪伴自己這麽多年的竹馬,還是會允許這個私生弟弟進家門,還是會被算計的體無完膚, 還是會輸,輸得一塌塗地, 從身嬌肉貴的富家子弟, 淪落到於街頭伶仃逝去。
    寇秋又看了眼樓下的人, 掩上了窗簾。
    門口的保姆等了等,又敲響了門:“少爺?”
    寇秋應了聲,淡淡道:“不見。”
    他想了想,忽然又打開門,於房間裏翻找了一通,並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於是他在ipad上搜索了一會兒,最終點開了一個視頻,交到保姆手裏:“拿下去。”
    保姆一怔:“嗯?”
    “放給他看,”寇秋說,“看完了就讓他走。”
    ----------
    “他不見我?”
    被攔在夏家大門外的杜和澤詫異地挑了挑眉,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麽,又重新掛上了溫存的笑,“他還在生氣?”
    保姆蹙著眉,並不想和他多說,隻冷淡道:“少爺已經明確說了,他不見您。”
    她對這個所謂的杜少爺並沒有多少好聲氣。
    想也知道,杜和澤不過是杜家的一個旁支所出,實際上地位並不高。這麽多年來之所以能混的風生水起,全靠著夏清然這個正兒八經的夏家大少爺為他搭橋鋪路,打點人脈費盡心機。夏清然對人要是有十分好,那這十分就是真真正正全盤給了杜和澤,一手扶持的他青雲直上。
    可杜和澤是怎麽報答的?
    他反而反過來,幫著一些人推波助瀾,要把夏家的私生子推回來上位。
    家裏的保姆都是從小看著夏清然長大的,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鐵石心腸也能處出幾分感情,怎麽可能不為夏清然抱不平?
    杜和澤心裏也清楚,隻是對幾個傭人的想法並不怎麽在意。他淡淡一笑,將懷裏的花束交給保姆,眉眼深情:“幫我帶給清然,告訴他,他總有一天,會懂得我是為了誰的。”
    保姆卻攔住了他:“等等,少爺讓我把這個給您看。”
    杜和澤心頭一喜,還以為夏清然這是想明白了要服軟,頓時站得更直了點,深情地看了樓上夏清然房間的窗口一眼,隨即迫不及待伸手點開了視頻。
    會是什麽?表白?還是情歌?
    ipad裏飄出一陣無比熟悉的旋律,雄渾有力,聽的杜和澤一怔。
    “中國中央電視台,中國中央電視台!”
    杜和澤:“......???”
    視頻裏兩位無比眼熟的主持人掛著標準的八顆牙微笑:“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今天節目的主要內容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解讀,先進人物事跡介紹......”
    杜和澤:“......??????”
    他望了眼保姆,見對方並沒露出什麽奇怪的神色,隻好又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直到兩個主持人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裏這一打詞語介紹完了,他還沒能從中間了解到什麽特別的點,整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茫然。
    視頻播放完了,杜和澤的表情像是見了鬼。
    到底是為什麽要給他放《新聞聯播》???
    保姆沒有管這位從頭到腳寫著呆滯兩字的不速之客,播放完之後就上了樓,隻剩下杜和澤還在拚命琢磨著,想從那期《新聞聯播》裏得到夏清然所表達出來的暗號。
    “怎麽樣?”保姆上來時,寇秋問,“他有什麽感悟嗎?”
    保姆想想對方的臉色,連連搖頭,“沒有。”
    事實上,她也不是非常懂這是在幹什麽——但杜和澤總歸不是什麽好人,往壞了說就對了!
    寇秋歎了一口氣,神色莊重了點。
    【完了,】他對係統說,【形勢比我想象的還要嚴峻啊。】
    【連這樣的主旋律教育也不能讓他有所感悟......看來,他是真的沒救了。】
    係統:【......】
    這《新聞聯播》居然是在測試渣男覺悟麽?!!
    不知為何,它有點想給渣男點上整整一排蠟。
    【那怎麽辦?】它問,【要不要讓這個弟弟回來?】
    寇老幹部說:【要,當然要。】
    他摸了摸下巴。
    【反正渣攻是不能重新做人了,】他興致勃勃,【不如我們來教我這個寶貝弟弟重新做人吧?】
    ——譬如說,把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五講四美好青年,能直接戴著大紅獎章上台受表彰的那種!
    寇秋兩眼放光。
    係統:......
    可以的。它懷疑這個宿主,小時候一定是穿特步長大的。
    這何止是不走尋常路,想和情敵相親相愛做社會主義的共同建設者,這特麽簡直是要在屁股後頭插個二蹦子——直接竄上天啊!
    -------
    寇秋打定了主意要把這個私生弟弟拐回正途,當天下午便去找了夏老爺子。夏父早亡,夏老爺子一手將他帶大,感情非比尋常,瞧見寶貝孫子敲門進來,便把老花鏡取下了,望著他。
    “爺爺,”寇秋在沙發上坐下,也不和他繞圈子,開門見山,“我想把弟弟接回來。”
    夏老爺子翻書的手頓了頓。
    他慢慢地摩挲著書頁,問:“清然,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寇秋眉眼不動。
    “我知道。”
    夏老爺子語氣重了:“那是個私生子。”
    寇秋說:“我知道。”
    夏老爺子歎了口氣。
    他重重地靠在椅背上,疲乏地拿指尖按著太陽穴,問:“你真知道,他回來,意味著什麽?”
    在這之前,寇秋這具身體的原主夏清然一直是夏家這一代唯一的子孫,說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一點也沒有誇張。他一直上最好的學,受最高等的教育,握著最有權勢的人脈,完全就是眾星捧月的那個月。
    可若真是接一個私生子回來......寇秋的地位,便會一下子大打折扣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比起一個不知道在外頭經曆了些什麽的私生子,夏老爺子更看重這個由自己一手教導出來的孫子。他還不知道這個孫子已經完全換了個老幹部的瓤子,問:“把他接回來,你打算怎麽辦?養廢,還是幹脆讓他永遠出不了頭?”
    這也是這種世家中慣用的手段了,可是他的寶貝孫子堅定道:“不。”
    夏老爺子:“???”
    寇秋以一種滿懷激情的眼神慷慨陳詞:“我覺得,每一個青少年都是祖國的希望,都是不應該這樣輕易被放棄的。正如前人所說,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我們更應該照顧好祖國的花朵!”
    夏老爺子:“......???”
    他沉默片刻,問孫子:“你生病了?”
    “不,”寇秋說,“我隻是想通了。畢竟同為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我們要為之奮鬥的都是同樣的偉大事業,又何必彼此爭鬥呢?”
    “......”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刻,夏老爺子好像在自己這孫子身上看到了大放的紅色光芒,簡直亮瞎了他這個凡人的眼。
    滿載光芒的寇秋衝他勾起一個意氣昂揚的笑。
    夏老爺子並未立刻同意,在思索了好幾天後,他到底還是答應了寇秋的請求。人丁興旺對夏家而言,說到底並不是件壞事,隻是他心裏還是暗暗存了戒心,準備看這私生子到底如何表現。
    “但是他的人進來了,戶口卻不能跟著遷進來,”夏老爺子對寇秋說,“誰知道他那個母親把他教成了什麽樣子——進來後,還是讓他跟著他那個母親那邊的戶口走。”
    這等於隻是把夏新霽接進來暫住,卻並沒有將對方認回來的打算。夏老爺子在這方麵留了心,表現的好,那自然可以扶持扶持;表現的不好,夏家能把他帶上來,也能重新將他推下去。
    若不是那個女人也姓夏,夏老爺子甚至連名字也不準備讓這個孫子改——他不想為了外麵撿來的一些野貓野狗,影響自己培育了多年的夏清然的地位。
    說是偏心也好,說是眼界寬也罷。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總會對和自己相處時間更長的人格外看重。
    而夏新霽,現在無論是從法律上,還是從情感上,都還不算是他的孫子。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兩周後,在夏家的大宅裏,寇秋第一次見到了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私生子弟弟夏新霽。
    他是被杜和澤的車帶進來的。
    這天下的雨大極了,劈裏啪啦向地上砸,門口站著的人多少都有些狼狽的味道,避著水汽一個勁兒往廊下站。寇秋站在門裏,望著他如今的正牌男友杜和澤匆匆上前拉開了副駕駛的門,撐著傘,隨即那車門裏,不緊不慢探出了一隻手——
    極蒼白的手。可卻像白玉雕出的一樣纖細漂亮,腕骨細細窄窄,玲瓏的很,仿佛輕輕一折便能將其從中折斷。
    隨即,夏新霽也慢慢從車中探出了身。
    寇秋頓時倒吸了口冷氣,對係統道:【......我知道這渣男為什麽出軌了。】
    是真好看。
    像是春日裏頭剛抽發的柳枝兒、嫩芽兒,透著點怯怯的、病態的美,簡直能輕而易舉把人心裏頭的那點火都勾起來。饒是寇秋這樣黨性堅定的老幹部,也不禁心旌搖曳了下,隨後喃喃道:“這就是來自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啊。”
    夏新霽也抬起頭,隔著雨簾望著他。他的身影倒映在寇秋烏黑的瞳仁裏,縮成小小的一團。
    【但是!】寇秋握拳,【我是絕對不會被這糖衣炮彈所腐蝕的!】
    係統:【......你加油。】
    它實在不知道,該跟這位明顯腦回路不太正常的宿主說些什麽了。
    他是看見過夏老爺子多疼夏清然的,要不是親孫子,能疼到這份上?
    ——事實上,還真的不是親孫子。
    而且,寇秋比它想象中要過得累多了。
    他原本想直接搬離夏家的,反正戶口也已經遷走了。可經過上回那一遭,夏新霽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口口聲聲嚷嚷著要寇秋對他負責。寇秋每回說起來都心很累,不明白自己一個暈暈乎乎被推的人怎麽還要成負責的那一方。
    夏新霽才不管,他不僅不管,而且做得非常明目張膽。
    他握住了房子裏所有房間的鑰匙,動不動就半夜撬門。
    又一回跑去客房睡也被逮回來後,寇秋顯然心很累:“......這鎖下次能換一個嗎?”
    反鎖了還能用鑰匙打開,這是要上天的節奏嗎?
    夏新霽終於抬起了眼,輕輕笑了笑。
    “哥哥,”他撒嬌似的蹭了蹭,“我好累。”
    寇秋:“......”
    他也累!
    “可是我一直在動啊,”夏新霽開始理直氣壯地胡攪蠻纏,“多辛苦!”
    寇秋:“......”
    特麽的,他倒是希望別動!!!
    “誰讓哥哥總在這種時候給我背黨-章的?”夏新霽垂著眼,把他嘴中的口塞慢慢拔掉了,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下,語氣幽怨,“是我重要,還是為人民服務重要?”
    寇秋想也不想:“為人民服務!”
    係統:【......】
    完犢子,這麽誠實可是要被日的我跟你講!
    它瞧著小孩陡暗的眸色,預感到了下一波洶湧的馬賽克。
    可夏新霽卻輕輕笑了聲,“我就知道。”
    他從口袋裏摸出了什麽,展現給寇秋看。
    “所以,從今天起,”他慢吞吞說,“我就改名叫作夏人民了。”
    【......】
    完蛋了,係統心想。
    又瘋了一個。
    “......”寇秋試圖和小孩講道理,“就算你改了名字,我也不會隻為你服務的。”
    他的這一生,屬於黨和國家!
    夏新霽的嘴唇動了動,神色顯得有些委屈。他舌尖舔出來潤潤唇角,眼睛裏也蒙了一層瀲灩的水光,像是被霜打了的小茄子,蔫蔫地垂下頭來。
    “哦......”
    畢竟是自己捧在手心裏好幾年的小孩,寇秋看見他這神色,下意識便生出了幾分心疼。
    係統瞧見宿主那一臉不忍的神色,差點爆了粗口,非常想要一巴掌打醒他。
    你都被日了,心疼還有個屁用!
    求求你清醒一點,越心疼越被日好嗎!!
    夏新霽活生生便是個被虐待的小可憐,咬著嘴唇,眼淚都快下來了。他可憐兮兮地說:“哥不喜歡這個名字嗎?”
    寇秋:“......”
    講真,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會喜歡這個名字吧。
    “那沒關係,”小孩的語氣活像是在他在無理取鬧,“我還可以叫夏黨、夏國家、夏海關、夏公務員,哥,你比較喜歡哪一個?”
    寇秋幽幽地說:“我喜歡去掉姓氏後的每一個。”
    係統:【......】
    講真,大哥,你這是在作死啊。
    果然,夏新霽的表情登時更委屈了。
    他的手指往寇秋纖細的手腕上纏,像是條昂首吐信的毒蛇,慢慢地將自早已瞄準的獵物圈進自己的狩獵範圍。
    遲鈍的寇秋也終於察覺到了點異樣,被這觸感一刺激,下意識便是一縮。
    “又幹什麽?”
    係統幽幽道:【你猜猜看,這屋裏除了你,還能幹什麽?】
    寇秋悲憤:【可是他不是剛剛才弄完麽!】
    這特麽就算是槍,也得有重新上膛的時間吧,哪帶這麽連續進攻的!
    係統已經自發地背誦起了金剛經,聞言默默道:【因為他是衝鋒-槍?】
    寇秋:【......】
    他發自內心說:【這日子沒法過了。】
    係統看著眼前慢慢覆蓋的雪白馬賽克,背著金剛經道:【相信我,我比你更絕望。】
    你起碼是能體會到快樂的,我特麽都快被搞出雪盲症了!
    鍛煉與不鍛煉的區別在這裏表現的淋漓盡致。隻練過八段錦的寇秋完全不是小四歲的夏新霽的對手,連反抗都像是種情-趣。自從他試圖在做這種事的過程中進行愛的教育後,夏新霽事先便會找口塞堵住他那張教育的嘴,又或是幹脆用自己的嘴去堵。
    可哪怕不想承認,寇秋也不得不說,夏新霽的確是事先做足了功課的。他似乎對所有的姿勢玩法都了如指掌,並且堅持不懈地致力於讓寇秋受不住到哭出來。
    好學生在任何地方都是好學生,每換一個動作便會體貼地低下頭來,以一種科學的探索精神問他:“這樣喜歡麽?”
    寇秋幾乎快被那兩塊小小的冰塊逼瘋,甚至再禁不住一點多餘的觸碰便抖如篩糠。一半是冰,一半是火,他猛地從喉中爆發出一聲極小的嗚咽,手指抓緊了長毛地毯。
    夏新霽了然:“看來是喜歡了。”
    他的手指動了動,卻並沒有取出來,反倒縮回了手,“那就靠哥哥自己讓它化掉了。”
    ......
    像是在雲端。
    像是在潮頂。
    世界被整個揉碎了,卻又被重新拚湊出了一個形狀。恍恍惚惚之中,寇秋聽到了夏新霽在他耳畔低低呢喃的話。
    “哥......”他輕聲說,“就不能喜歡我麽?”
    就不能喜歡我麽?
    他的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卻含著讓人心神都為之一顫的厚重情愫,像是要將這幾個輕飄飄的字壓垮,溢出來。
    寇秋在那一瞬間,很想去敲這個熊孩子的頭。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啊!
    我真是把你當兒子帶的啊!!
    我很認真地想把你培養成共產主義接班人啊!!!
    可你不僅拒絕做接班人,甚至還總想上我!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寇老幹部委屈。
    寇老幹部想哭。
    夏新霽對他是真的上心,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喜歡的飯菜。為防止他無聊,家裏也堆著滿滿的書。於是寇秋待在家裏的日常,便變成了看新聞——看書——被日——試圖給他講道理——於是再被日這樣的循環。
    唯一讓他滿意的是,不知道為什麽,任務完成度又猛地前進了二十點。
    閑時,他也和係統探討過這一切到底為什麽會發生。係統說:【相信我,你是虐渣任務完成的最畫風清奇的一個了。】
    不僅沒有和渣攻愛的死去活來,甚至還和渣攻的新歡攪上了,並企圖拉對方一起走上建設社會主義的康莊大道——
    雖然現在看來並沒有成功,但能把夏新霽這麽個受教成病嬌攻並把自己搭進去,這也算是快穿史上開天辟地的頭一回了。
    寇秋說:【這位同誌,我嚴重懷疑你是否是真的在誇獎我。】
    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每一個熊孩子的背後,往往都有熊父母。
    雖然說起來很荒唐,可寇秋瞧著小孩,是真的一點也恨不起來。這是他第一個感受到親情的世界,甚至有些沉浸其中,於是他付出了百分百的真心,對夏老爺子是,對夏新霽也是。
    但偏偏,這些東西已經交付出去,便很難再要回來。
    他狠不下心。
    係統幽幽打斷他:【就現在這情況,你狠心也沒用,估計隻會被日的更慘。】
    寇秋:【......】
    他試圖重新立起威信:【怎麽能把日這種字眼掛在嘴邊上!】
    然而在一個崽不服管教之後,另一個也脫離他的管控了。係統聽了這話,立刻反問他:【你這個整天把這個字落到實處的人,確定有資格說我麽?】
    寇老父親的眼神登時充滿了自責。
    這些把寇秋視為目標的家庭隻想一個個以頭去撞牆,在這之前,他們完全沒有辦法想象,有人能硬生生把天給聊死。
    真.憑自己本事單的身。
    寇老幹部活生生用一身正氣聊走了七個姑娘,偏偏自己還毫無察覺,隻覺得周身驟然清淨了下來。他本來就不是十分喜好熱鬧的性子,見沒人了,更是樂得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吃水果,一顆接著一顆聖女果往牙簽上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