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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夜羅還是很奇怪為什麽這兩隻妖怪明知道夜霄在旁卻不先聯手將夜霄幹掉？否則等它們打的兩敗俱傷，到時候還不是要被夜霄收掉？
    夜羅抬頭看向夜霄，這回夜羅已經學聰明了，沒在兩隻妖怪互毆的時候說話吸引它們的注意力，而是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夜霄，希望他能從中看懂自己的意思。
    夜霄也的確看了夜羅一眼，然後，默默移開目光，繼續看兩隻妖怪互毆。
    “……”
    夜羅無語。
    好吧。
    既然小哥不想說，夜羅也隻好跟著一起看熱鬧。
    等兩隻打到兩敗俱傷精疲力盡的時候已是深夜，明月高懸，夜霄幾乎沒費任何力氣就將兩隻妖怪收服，去其血肉凝其妖力裝進一個小瓶子裏，不過卻沒急著給夜羅，夜霄很相信以夜羅的智商，這瓶子如果落到她手上，不出天亮她就得因為好奇心打開瓶子把兩隻妖怪的妖力放出來。
    到時候夜霄可就真是白忙一場了。
    北號山上的妖怪已除，雖然過程有些艱辛，讓夜羅吃了不少苦，但一想到從今往後再沒有人會被妖怪吃掉，夜羅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躺在夜霄沒棚的馬車上抬頭望天，滿天繁星，天空幹淨的就好像夜羅抬手就能把星星摘下來一樣。
    生活在這樣一個世界，似乎也不賴。
    夜羅咧嘴嘿嘿傻笑。
    夜霄看了夜羅一眼，懶著理她。
    過了半響，夜羅突然想到北號山上還有不少沒被鬿雀吞掉的猲狙小妖，夜羅一個激靈翻身趴在車欄上，看著夜霄，“小哥，那些猲狙小妖怎麽辦啊？咱們明天是不是還得再來一趟啊？不然等猲狙小妖長大了，還不是要在北號山上害人？”
    “沒事。”夜霄淡淡應了一句，“駁已經把它們都收拾掉了。”
    駁？
    夜羅奇道：“駁是誰？”
    夜霄那匹負責拉車的瘦馬在此時突然甩了甩馬尾，可惜夜羅眼神不好，沒看到。
    夜霄也懶著再給夜羅解釋。
    奈何夜羅心底藏著的廢話實在太多了，回奉天城的路上又沒事做，夜羅又道：“小哥，剛剛那兩隻妖怪為什麽不先聯手把咱倆幹掉啊？難道它們都不知道等它們鬥的兩敗俱傷之後你會把它們收服？還有啊，那兩隻妖怪為什麽寧死都不肯離開那個山洞？還有你說的那個楊華，啥是楊華？楊華是幹啥的？”
    “……”
    夜霄沉默片刻，倒是那匹拉扯的瘦馬似乎很同情主人碰上這麽個羅裏吧嗦又白癡的女人，稀溜溜的笑了一聲。
    良久，夜霄才歎道：“你以為那兩隻妖怪傻嗎？妖生性狡詐，它們彼此又有過節，誰敢保證它們在聯手對付我們的時候不會對對方下黑手？至於它們為什麽不肯離開那個山洞，不是跟你說了那山洞裏有一株楊華？楊華是一種紅色葉子的樹，結出的果實像棗子，但是沒有核，味道酸中帶甘，妖怪吃了楊華的果實能夠大幅度提升妖力。所以它們才舍不得離開那個山洞。”
    夜羅長長的“噢”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夜霄冷哼，“就是這樣。不然你以為呢？”
    見夜羅真的就要開口說出她的‘她以為’，夜霄趕忙打斷，“行了你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你如果不累的話就來趕車，我累得很。”
    這回夜羅果然乖乖閉嘴了。
    她受傷了，她不想趕車，她想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