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那年玉秋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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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麝香並不會要人命,且據小主所說,平日裏的那補藥裏的麝香微及又微,這是正常的情況下,如果有人每日在這個量上加重,短時間內不會有事,但是,隨後,如果再服過保心湯,然後再吃蘿卜那就會……”
    盈歌的表情瞬間怒目猙獰,衝褚太醫問道:“那你說,這人到底是死於什麽?”
    “這,這微臣真說不準,夾雜的太多,才……不過,有一對微臣可以確定,那便是,如果沒有喝那碗保心湯又吃蘿卜,或許這個人的命還會長一點。”
    “那……還是與蘿卜有關!”
    盈歌多希望慧格格的死與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此刻又是急又是怒的,衝褚太醫看去。
    “如果沒有喝那碗保心湯,那這蘿卜吃了也無大礙,保心湯中有黨參,這黨參是補氣的,蘿卜耗氣,所以服用黨參要忌蘿卜。”
    “那就是說,還是蘿卜的問題,與補藥中加重麝香無關?”
    “也不能這麽說,如果沒有誤食保心湯後再吃蘿卜的事,那加重麝香,長此以往,也會命不久矣。”
    “所以,褚太醫,你的意思是?”
    “就像小主說的,保心湯是誤食的,蘿卜隻為清口,隻有這一次的話,是禁忌,但卻不會當場斃命,可若此時體內已經積攢了大量的麝香,那便會引發死亡。”
    盈歌那顆懸著的心,似乎漸漸的落了地,雖然,自己當時手裏的蘿卜被慧格格吃了,可自己並不知慧格格事先誤食了保心湯,而自己亦沒有毒害慧格格的心,一切都是陰差陽錯罷了。
    就像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一般,隻是無心之過也是過,但卻不是惡,更無罪。
    可指使庫禮在慧格格的補藥中加重麝香的人,才是真正的大惡,不可饒恕的罪。
    為了彌補自己犯下的無心之過,盈歌更加要查出這幕後黑手,為慧格格複仇,更為自己的姐姐沉冤昭雪。
    褚太醫走後,盈歌又在仔細琢磨慧格格這件事,一點一點的抽絲剝繭的分析著。
    眼下盈歌所已知的信息是,首先,當年威脅綠夏的阿瑪侍衛庫禮並收買庫禮在慧格格補藥中加重麝香的人,在與庫禮見麵時不慎掉落一隻假‘蝶戀花’步搖發釵,而從製作假‘蝶戀花’的人口中得知,擁有假‘蝶戀花’的人,就是皇後娘娘的乳娘坤嬤嬤。
    然後,事發那日,達蘭台姑姑陰差陽錯的,將阿希格姑姑的保心湯與慧格格的‘補藥’調換,使得本來體內加重麝香的慧格格不適,而用蘿卜清口。
    最後,慧格格便因體內麝香積多,又誤食有丹參的保心湯後食用蘿卜,導致慧格格中毒身亡。
    那麽這麽看來,仔細一想,這坤嬤嬤與慧格格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收買庫禮在慧格格的補藥裏家中麝香呢?
    又是誰指使坤嬤嬤這麽做的呢!難道是赫舍裏皇後?
    這事,或許並沒有這麽簡單,盈歌的心裏很清楚,先要知道當年的真相,還要繼續查下去。
    玉秋亭事件後,玄燁每日閑時便會親自去修葺被貓抓毀的主子,漆料也是他親自準備的。
    盈歌得知玄燁每日如此之後,她也時不時的去玉秋亭,心裏知道玄燁的這份心思是為著什麽。
    所以,每次她都沒有動手幫助玄燁,隻是候在一旁伺候著玄燁。
    玄燁一邊用漆料粉飾著柱子,一邊似是在回憶著什麽似的,說著話。
    “朕記得,有一次,慧兒纏著朕,要朕陪她下棋,朕拗不過她,便應下了,然後,偏偏哪裏都不去,非要來這個亭子,朕當時很是奇怪,禦花園裏的亭子多了去了,唯獨這個亭子周遭,沒什麽好景可瞧的,但她偏偏就是來這裏。”
    盈歌站在那,本來聽著這話,還似是跟著回憶一般,緊接著便皺了一下眉頭後,掩嘴笑著。
    “你笑什麽?”
    聽見盈歌在身後笑,玄燁站起了起來轉過身,衝盈歌看去,盈歌笑言道:“原來皇上一直都不知道啊!那皇上可還記得那一次究竟慧格格都說了些什麽?”
    玄燁微微蹙眉,眼珠子瞟向天空,一點點的回憶著四年前的那一天。
    ……
    適逢深秋時節,菊花遍地,有盤有枝,有球有舌,黃紅粉白紫淡綠,神態各異,美態盡展,別有一番新景象。
    亭子裏,慧格格正纏著玄燁陪她下棋,玄燁怎麽都脫不了身。
    誰讓慧格格有老祖宗撐腰呢!玄燁又最孝順聽老祖宗的話。
    “皇上,你快點落子兒啊!怎地瞧著我家菀菀姐都出了神啦?”
    一旁的紫菀微微低頭,嬌羞一笑,臉頰微紅著,臉龐稍稍別過一邊。
    慧格格擠眉弄眼,憋著壞笑喊著話。
    她可當真是老祖宗當年私心想要玄燁冊立為皇後的最佳人選,若不是為了籠絡索尼父子,也斷然不會一改太宗、世祖兩朝均在蒙古科爾沁部博爾濟吉特氏家族中選擇皇後的傳統,而改冊立索尼的孫女赫舍裏氏為皇後。
    玄燁被慧格格奚落的一下子尷尬的回了神,皺眉笑嚷著:“朕向來落子無悔,可這落子兒之前,總得先想清楚吧!你可知何為三思而後行?”
    慧格格掩嘴偷笑,扭過臉愁了一眼紫菀,又轉過頭,天真的笑了幾聲。
    “那倒也是,有些事皇上可得想清楚點,不過,若是想的久了,隻怕慧兒已經給菀菀姐找著好婆家了!”
    “格格,您說什麽呢,您跟皇上下棋,怎麽反倒扯到奴婢找婆家的事上了!”
    紫菀聞言,眉頭緊鎖,又羞又臊的急忙喊著,這說著說著都不敢抬頭看一眼玄燁了。
    慧格格微微轉過身,拉了一下紫菀的手,一邊笑著,一邊衝歪著脖子衝玄燁使眼色。
    “菀菀姐過了年就十八了,常聽人說女子十八一枝花,早就該出閣了,這花兒般的年紀可不能給姐姐耽誤了。”
    說完,慧格格又衝眼神有些飄忽,眼珠卻怎麽都不離開紫菀身上的玄燁使眼色。
    剛要繼續說話,亭子外麵便傳來了聲音。
    “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見過慧格格,格格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