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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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燁點頭‘嗯’了一聲,顧文星又問:“那……改由珍貴人侍寢了?”
    這回玄燁倒是聽仔細,仰了一下臉,瞅著顧文星,一臉嫌棄的說道:“怎麽著,你有意見?”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玄燁瞅著顧文星,那眼神裏明擺著的表示在轟顧文星,意思是你怎麽還不出去。
    顧文星一瞅玄燁那眼神,便心領神會了,趕緊行了禮退出了去。
    而玄燁又走回了炕榻那,他沒有打擾趴在炕桌上睡得香甜的孫紫倩,仍舊是趴在那欣賞著眼前的孫紫倩。
    不過有一樣事情,玄燁記得十分清楚。
    就算是孫紫倩究竟喜歡喝什麽茶,他搞不清楚了。
    可玄燁始終記得,孫紫倩安寢的屋子裏,一定要亮著,就算不是燈火通明,也至少要留有一兩盞燈。
    他怎麽都不會忘記,當時琉苓學給自己聽的表情,讓他打從心底裏想去心疼這個女人。
    那拉常在被送回了鹹福宮,這大晚上的,夜裏本就到處清淨,這個時辰但凡有些人有些大動作,這都能聽見。
    崇嵐殿那一直因氣睡不著在榻上反複翻滾的安嬪,突然聽見了外麵吵吵嚷嚷的響動,這一下子便坐了起來喚柔謹,柔謹在外殿上夜,聞聲趕忙起來走進內殿裏。
    “娘娘,您怎麽起了?”
    “外麵什麽聲音?”
    “奴婢方才就聽見了響動,出去瞧了,那咱們鹹福宮的那位那拉常在,被敬事房的人給送回來。”
    安嬪聞言,滿臉的不悅,扭過臉,一股子醋意,念叨著:“皇上今個看來沒什麽大興致,這麽快就給送回來了。”
    “哪啊!娘娘,壓根就不是那麽回事,奴婢聽敬事房的人說,是那拉常在摔著了,壓根就沒進得去內殿,便讓人給送回來了。”
    “什麽意思?不早就過去了嗎?怎麽說沒進得去呢!”
    柔謹掩嘴一笑,上前在安嬪的耳畔嘀咕著,隻見安嬪聽後笑的前俯後仰的。
    安嬪哈哈大笑起來,言道:“活該,讓她在本宮麵前故意刺激本宮。”
    這聽了笑話,安嬪反而又困了,一下子睡眠質量都提高了。
    躺下沒一會便睡著了。
    次日,那位那拉常在想想頭一天的事便覺得委屈,可她也不敢鬧騰。
    穗兒奉命去打聽頭一天夜裏究竟是誰在弘德殿裏呆那麽久,穗兒回來後,便如實相告。
    “小主,奴婢打聽過了,昨個是那珍貴人被皇上傳召去了弘德殿。”
    “什麽!珍貴人!可皇上昨個,不明明是翻了我的綠頭牌嗎?怎麽又成了讓她去了?”
    那拉常在很是不解,穗兒趕忙連連搖頭回道:“不是的,小主,珍貴人昨個不是去侍寢的,聽宮人說,皇上昨個喚珍貴人去隻是說事情的,但是至於是什麽事情宮人們便不知道了。”
    “這個珍貴人,一向自視出身高貴,一直惺惺作態,像是不稀罕得寵的樣子,可是,這得了機會,她便想盡一切辦法上趕著巴結皇上。”
    “小主,該是不會吧!奴婢瞧著這位珍貴人,不是那種人。”
    “你懂個什麽,她這種人就是總給人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可背地裏竟琢磨著怎麽勾搭皇上呢!”
    穗兒幫孫紫倩說話,不為旁的,就為了之前那次,自己被那拉常在虐打,委屈的很,跑到了遠處躲著哭哭,那珍貴人瞧見了,還關心自己,本以為那位珍貴人走後,這事便也就過去了。
    不曾想之後,她竟讓人打聽出了自己的事,且還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這份恩情也好,人情也罷,都得是借個機會要還人家的。
    “賤婢,我喊你呢,你沒聽見啊!”
    說罷,那拉常在便隨手從踏上抓起一旁的絹帕砸了過去,。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子,但凡誰手能揪起來的,她都能往宮人身上砸。
    這回還好,這是在榻上,榻上除了軟綿的東西,便沒什麽硬物件了。
    “小主!”
    嚇得穗兒撲騰跪地,那輝發那拉氏指著穗兒,惡狠狠的瞅著她,問道:“你剛才在想什麽?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諒你也不敢!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是阿瑪的女兒,就真把你自己當做府裏的小姐了,你也不好好照照鏡子自己想想,你是個什麽身份,什麽東西,你的生母不過就是額娘身邊的洗腳賤婢,想當年若不是額娘可憐你額娘收留了你額娘,怕是她早就誒死街頭了,你那額娘壓根就不是個好東西,竟然趁著額娘懷著我時勾搭了阿瑪。”
    那拉常在一邊說著,一邊戳著穗兒的頭,穗兒一聲都不敢吭,那輝發那拉氏越發狠心了,好端端的穗兒什麽錯都沒有犯,便被這麽折磨著。
    戳完那腦袋還不算,那架勢明顯是要拿穗兒撒氣的意思,一邊掐著穗兒一邊衝她念咕著:“告訴你,額娘心善,才讓你那生母生下你,咱們給你們口飯吃,那是給輝發那拉氏積德,你聽見了沒有。”
    這最後一句,帶著那最後一下,卻是特別的疼,那種想忍都忍不住的疼,穗兒‘啊’的一聲,叫喚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一下。
    那輝發那拉氏額頭受了傷,所以一直在榻上歇著,這見著穗兒竟然敢掙脫了往後躲,更是來氣了,剛準備往前探著身子伸手繼續去掐穗兒,就聽著一聲:“小主!”
    太監小杜子走了進來,瞧見穗兒那表情,再看小主那架勢,就明白了,這是又在虐待穗兒呢。
    “什麽事?”
    “小主,您讓奴才打聽的事,奴才打聽回來了。”
    小杜子趕著說,趕著行了禮後往前走著,走到了穗兒身邊時,推了一下穗兒的肩膀,罵罵咧咧道:“沒眼力勁兒,還杵在這幹嘛!不趕緊的給小主熬藥去,待會太醫院的人該來給小主換藥了。”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
    這瞧著是像小杜子在欺負穗兒,實則,穗兒心裏很清楚,小杜子是心疼自己,幫自己呢。
    “快說,昨個的貓是不是那個墨爾齊氏的?”
    “奴婢方才去問過那幾個馱妃太監了,還有弘德殿的宮人了,他們描述的那隻貓的樣子,就是墨爾齊氏的那隻大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