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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04”幹淨卻又薄涼的聲音在係統空間回蕩，在靜謐的空間蕩起一陣陣漣漪。
    “青曉和老嬤嬤是怎麽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與外貌不符的不容置疑的語氣，讓人心頭發顫。
    “宿……沉、沉沉，”0904隻覺得喉嚨似是墜了一坨鐵，緊得很也幹的很，卻又不得不硬壯著膽子打起了感情牌。
    “這個謝、謝清瀾雖然三觀不正，腦子也有問題，長相還沒膩好看，但是她身上有瑪麗蘇光環，所以我窩、窩窩就給膩加了一個萬人迷光環……”
    聲音逐漸低了，在沉曦越來越恐怖的氣壓下趨近於無。
    “哦？”沉曦似無所覺，笑容依舊柔軟矜貴：“瑪麗蘇？萬人迷？”
    語氣與以往無二，溫和舒適又帶著明顯的淡漠，卻無端讓人覺得壓抑。
    但0904是誰？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更何況兩人還綁定了契約。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短暫的害怕後，雖然靈魂深處仍有細細隱隱的恐懼，但幼稚的、想要求表揚的心態到底是占了上分。
    “窩窩窩之前聽一些先出世的係統說過，瑪麗蘇最不好對付了，所以就去找主大大要了個金手指。主大大就免費把這個光環送窩了。”
    “沉沉、沉沉，主大大闊真是一個好係統。”
    奶聲奶氣的稚音帶著孩童般天真的炫耀和感歎，似乎能幫到沉曦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請。
    也正是因此，0904就十分順嘴的將主係統賣了出去，完全忘記了拿金手指時主係統孜孜不倦的“叮囑”！
    那是什麽？
    有自家宿主重要嗎？！
    係統空間內看戲正歡的主係統：“……”
    #嚇的程序都快忘了運轉#。
    同為係統，何必總要拆台，相煎何太急啊。
    差點沒變成一塊廢鐵的主係統幽怨歎了口氣，它能怎麽辦？當然是選擇……原諒它這個傻到天真的便宜兒子了。
    於是，下一刻，波瀾無驚的機械音在沉曦腦海中乍響，不含一絲感情：
    【謝清瀾雖不是氣運之子，但終歸也是被天地所眷顧之人，她的瑪麗蘇光環與偽白蓮性格會讓她受到男子的追捧，卻會使女子厭惡。】
    【而你的萬人迷要比她高上數階，可以說無論男女老少、隻要是有意識的都會被你所吸引。】
    就是副作用有點大，否則為什麽明明高上數階，瑪麗蘇卻比萬人迷更受歡迎。
    主係統默默吞下最後一句話。
    #抵死不承認自己其實是為了報複#
    #理直不直都要氣壯係列#
    “那還真是謝謝了呢，”沉曦依舊淡漠的笑著，哪怕明知道主係統是為了什麽，臉上情緒也沒有一絲變化。
    “你可真是一個好係統。”沉曦平靜將0904的話原封不動搬了過來，語氣莫名。
    沒有咬字，沒有重音，但一想到那條發黑的警告……
    主係統的心無端生出一絲絕望。
    理智瘋子啊！偽裝到骨子裏啊！
    這說明，就算有人當著他的麵前殺人分屍，沉曦的心也不會有一絲波動，甚至就連嘴角的弧度都不會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