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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函闕緊皺著俊眉，顯然是在深思，沉曦已經恢複了以往的理智冷靜，她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弧度，語氣帶著逐漸的引誘，“你先放鬆，然後一點點的回想，謝雲裳、謝清瀾、君凜，宣王，這些你都有沒有印象？”
    慕函闕卻沒有理會沉曦，而是一攬把沉曦抱緊懷裏。
    一刹那，沉曦隻覺得身旁帶來的觸感，就是一個寒冷的冰塊，沒有絲毫的人氣和體溫，他森冷的語氣響起，“寶貝，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沉曦瀲灩的眼尾微挑，嗬了一聲，不客氣的斜了他一眼，“你不是早就說出來了嗎，我原名就是沉曦。”
    雖然慕函闕沒有回答她，但是她心裏已經明白，他就是那個陪了她幾個位麵的男人。
    幾個位麵的熟稔，讓她心裏有些微妙的感覺，也因此對著他，卸下了多年的偽裝。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個位麵裏，沒少對他不客氣。
    慕函闕蒼白的手卻撫摸著沉曦的唇，笑容詭異，“寶貝，雖然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很開心，但是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什麽你的名字。”
    沉曦蹙眉，看了他一眼，“嗯，我明白了。”
    看來，之前他能夠想起來，隻是一個意外，所以現在又迅速遺忘。
    想到這裏，沉曦暗暗皺眉，卻又很快感覺到一根冰涼的手指撫平眉頭，“寶貝，你還沒說是明白了什麽？”
    沉曦沒有回答他，慕函闕也就沒有在追問。
    沉曦拽了拽慕函闕的衣袖，“你先送我回宿舍。”
    慕函闕點了點頭，再眨眼間沉曦已經回到了宿舍。
    沉曦坐到床上，慕函闕緊跟著也過來，之前因為驚訝還沒有太大感覺，現在沉曦隻覺得，旁邊冰冷的寒氣一點點的滲透到骨髓裏。
    沉曦皺眉問道，“你是人還是鬼？”
    人類的體溫再怎麽低，也不至於如此，就如同沉曦以前被藥物改造，也不過是體溫偏低略顯冰冷而已。
    而慕函闕的身體不僅僅是偏低，他的身上還帶著一股迫人的寒氣，配上他陰森蒼白的臉，如果不是還能夠動作，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一個停屍房的屍體。
    慕函闕依舊詭異的笑著，仿佛那笑容是被人畫上去的一樣，但他深不見底的暗眸深處，卻是足以讓人恐懼的詭異寵溺，“不是人，但現在也不是鬼。”
    沉曦詢問：“嗯？”
    慕函闕解釋，“以前是鬼，但後來出了一些事情，無意間進入了一個人類小孩的身體裏，最近幾年的實力恢複了一些，因此每晚我會有兩個小時恢複記憶，但於此相對的，我會失去白日裏的記憶……”
    沉曦一語道出了關鍵，“就如同兩個獨立的人格一樣，記憶互不相通，但哪一個又都是你。”
    慕函闕把下巴放在沉曦的頸窩處，緩緩的點了點頭。
    沉曦也不理會他的小動作，繼續問，“那現在似乎是白天吧。”
    慕函闕頗為眷戀的蹭了蹭沉曦溫軟柔膩的頸窩，語氣溫吞，“今日是鬼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