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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曦有一個妹妹，名字叫亓官銘月。”
    “但很可惜的是。”
    “最後她死了。”
    “死在沉曦七歲那年。”
    貓團坐在冰冷質感的地板上，科技感的藍色地板似乎折射著冷硬弧光，它安靜的蜷縮成一個團子，看起來小小軟軟的，聽著主係統的話落。
    沉曦今早的情緒異常貓團怎可能沒有察覺，因此它才會回來的那麽快，吃完早餐就回來了。
    而沉曦自然也察覺到貓團的反常，但她卻沒說什麽，與她而言，貓團如何並無大礙，沒必要放在心上。
    “那我是因為亓官銘月才會出世的嗎？”
    貓團的聲音依舊是稚嫩童音，但語速卻很慢，咬著音一點點說到，似乎這是一個很重大的事情。
    它的口音軟噥，並不清脆，說的急了甚至還會聽不清晰。
    因此，平日裏它生怕沉曦聽不清楚，每一次說話都會格外放慢，卻從未像今日這般，很輕、很淡、很慢，似乎每一個字似乎都承受著它所有力氣。
    說到底，它才剛出世短短數月罷了。
    跟在沉曦身旁，它能做的似乎隻有玩鬧，因為它什麽都不會。
    唯一能做到的，隻有懵懵懂懂的學習，如同步履蹣跚的嬰兒學習走路，但它卻比嬰兒更緊迫。
    沉曦身邊從不留無用之人，這一點它明白的格外清晰透徹，因此它隻能鞭策自己長大，越過走路，直接學會奔跑。
    －－哪怕摔得傷痕累累。
    從一開始隻會哭和賣萌，到第一次學會如何做任務，學會掌握係統功能，最後更是沒有任何過渡的……去學會殺人。
    在外人看來，一些似乎如此的順其自然，但隻有貓團自己明白，為此它付出了多少代價，但它還是要做，義無反顧，飛蛾撲火。
    因為啊……
    沒有了貓團的沉曦，一切如常，似乎沒什麽不同。
    但，沒有沉曦的貓團...那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主係統冰冷生硬的機械音似乎依舊如常，回答貓團之前的問話，“是。”
    “你是她對銘月的心魔。”
    主係統緩緩說到，機械音回蕩在空曠無比的係統空間，“而她當初同意和我簽訂契約的代價，也是救活銘月。”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麽。’
    ——‘什麽代價？’
    ——‘永生。’
    ——‘好！’
    主係統看著下方蜷縮成團的貓團，微微歎了口氣，這輩子，沉曦最對不住的就是銘月，那個一心想要保護姐姐的人。
    因為啊，銘月……是沉曦親手殺死的。
    “那銘月最後活了嗎？”貓團說到，格外放輕的嗓音似乎隨時都可以被吹散，今天的它格外安靜。
    “銘月死了。”主係統如實說到，嗓音似乎格外冷漠，“魂飛魄散，早已湮滅在這茫茫天地間，與生靈萬物融為一體，根本救不活。”
    “——哪怕主神親臨！”
    貓團疑遲說到，“那沉沉……”
    主係統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間，貓團的麵前的空地上道道數據飛來。
    這些銀色數據飛快的環繞運轉，不斷聚合又分散，最後逐漸的形成了一個銀發男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