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不想做王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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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都散去,殷齊卻依舊摟著秦落煙的肩膀,似乎並未注意到如此曖昧的姿勢。
    “這位大人,您而已放開我了嗎?”秦落煙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了安全距離。
    殷齊悻悻的放下手,臉上綻放出意味深長的笑,“秦姑娘,你真的認不出在下了?”
    秦落煙沒說話,沒說認識也沒說不認識。
    見她如此淡漠的態度,殷齊歎了一口氣,道:“罷了,你贏了。我知道初次見麵時隱瞞身份不是君子所謂,不過姑娘請相信,我不是有意欺瞞你,當初實在是有難言之隱。”
    “殷大人客氣了,您貴為左相,當然是有要事才會喬裝打扮,小女子實在不敢去有任何怨言。再說,剛才有勞殷大人出手相交,小女子不勝感激。”秦落煙說話的時候福了福身子。
    殷齊虛手一抬阻住了她的行禮,“說到底,姑娘才是幫過我大忙的人,這舉手之勞實在不足掛齒。對了,秦姑娘怎麽也來了京城?”
    他當然知道她是跟著傅子墨來的京城,可是不知為何,他忍不住就問了這麽一句,也許是想從她口中聽見些什麽。
    “我……是跟著親人來探親的,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秦落煙尷尬的低了低頭,總不能說她是某人的暖床丫頭吧。
    “哦……”殷齊的語氣裏,透著一分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落寞。
    秦落煙又行了一禮,“那我就先走了,殷大人再會。”
    “再會。”殷齊喉嚨裏哽咽出這句話,卻在秦落煙優雅轉身的時候忍不住扯住了她的胳膊。
    秦落煙回頭,疑惑的盯著他,“殷大人還有事?”
    殷齊愣了愣,道:“既然有緣再見,我想我們也算朋友,如果姑娘若遇到困難的事可以找我相商,雖不能一定幫忙解決,但是多一個出主意的人也好。”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示好,秦落煙心中詫異非常,殷齊的身份在她看來也算是權貴中的權貴,她可不相信他就這樣隨意的和一個人相交。
    “秦姑娘,你別多想,相遇容易,得自己卻難,我不過是懷念上次飛雪煮酒的情誼罷了,對姑娘絕對沒有非分之心。”殷齊將她明顯的警惕忍不住開口解釋,心中也是無奈,換了其他人,不分男女,但凡是他示好,哪一個不是上趕著巴巴的來迎合他,也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竟然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滿臉警惕。
    秦落煙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就謝謝殷大人好意了。”
    兩人正說著話,街道那頭便響起了急衝衝的馬蹄聲,原來是牧河搬救兵來了。
    為首的是金木,他領著幾十王府的護衛匆匆趕來,看見秦落煙和殷齊站在一起,倒是先怔了怔,好一會兒才翻身下馬,抱拳向殷齊行了一禮,“左相大人!”
    作為傅子墨貼身侍衛,金木有幸見過幾次殷齊,對於這個年輕的左相,實在是但凡見過就不會輕易忘記。
    殷齊應了一聲,對秦落煙點頭示意之後便轉身離開。
    等殷齊走遠之後,金木才問秦落煙道:“姑娘沒事吧?”
    “沒事,幸虧左相大人相救,不愧是朝廷棟梁,見到這種強搶民女的立刻就挺身而出。”秦落煙絕口不提和殷齊認識的事。
    “哦,姑娘沒事就好。”金木眼中狐疑,但卻並未說什麽,隻是請她上了後麵的馬車。
    秦落煙第一次旅遊觀光鳳棲城的旅程就算不告而終,她見牧河臉上掛著的傷,歎了一口氣。
    回到武宣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時分,秦落煙關心牧河的傷勢,準備陪他一起去王府的私人藥房拿點兒藥,誰知剛走了兩步就有人來通傳,說是武宣王在書房等著她,她雖然疑惑,但是還是囑咐了牧河幾句之後跟著引路的人前去。
    每個大戶人家的書房一般都是不允許女人隨意入內的,更何況是武宣王府。
    所以引路的人讓秦落煙站在書房外一丈之處,然後上前去敲響了書房的房門。
    一會兒之後,一身黑色錦衣的傅子墨出來了,今日的他似乎穿得很隨意,看見秦落煙,這略微掃了一眼之後道:“陪本王在院子裏坐坐。”
    秦落煙沒說話,隻是乖巧的跟在他身後,引路的人識趣的退開了去。
    院子的石桌上,擺放了一壺清茶和幾樣小點,他坐在凳子上,道:“斟茶。”
    秦落煙乖巧的替他倒茶,心中卻是不滿,他說的配他在院子裏坐坐的意思,就是他坐著喝茶,而她站著伺候他!
    這該死的階級地位優越感!
    “你好像不滿意?”傅子墨淡淡的問。
    “不敢。”
    “你要是想坐在本王對麵喝茶,那就好好伺候本王,若是本王高興,興許能讓你做本王的妾,王府裏的妾也算是半個主子,自然就是別人來伺候你了。”他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麽長一段話。
    秦落煙卻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許是今日遇到了太多的不公,原本心中就有氣,再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氣就更不打一出來。
    “王爺,妾就算了,我沒那個命,總歸一個青樓出身的女人而已,您也別浪費王府的銀子來養我了。等我把連擊弩做出來,我會走得遠遠的,我這種青樓出身的下賤奴婢,就該嫁個販夫走卒過苦日子。”
    秦落煙倒了茶啊,往旁邊一站不再說話。
    傅子墨端著茶杯,視線落在她的臉頰上,眉頭微擰,這女人,竟然這麽迫不及待的離開?做了他的女人,還想著嫁人?
    茶杯被他捏碎,他伸手一拉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中,“是誰給你的膽子和本王這樣說話?”
    “王爺,我說錯了嗎?我身份卑微,是奴婢,哪裏配當王爺的妾?”她冷哼,不要說是妾,哪怕是給她個王妃,若是一輩子生活在這種男權至上的世界上,那她寧願一輩子都不嫁人!
    傅子墨將她按坐在自己雙腿上,陽光落下,讓兩人之間泛起一種暈黃的朦朧,他的手指撫上她的唇,“不做本王的妾,怎麽,是想做殷齊的妻嗎?你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