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誰都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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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找未央何事?”他直截了當的問。
    明憶極少這麽嚴肅,紫菀有些不自在,“請她喝茶,不行啊!”
    “當然行,隻是下回再請未央喝茶的時候,公主別吝嗇忘了喊上我。”明憶臉色極差,又道,“趙小姐也在吧,若有時間,還不如替皇後娘娘抄抄經文。如若不願意,明憶樂意代勞,也是有好久沒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了。”
    若是換了旁人,趙湘湘或許還可以狐假虎威,可是,是素來平易、從不多管閑事的明憶,就讓她莫名的不安起來。
    她扭頭衝紫菀道,“公主,我想起還要給姑母捶腿,就先回鳳儀宮了。”
    “湘湘!”紫菀喊不住,那丫頭出事,比兔子跑得還快。
    “公主若無吩咐,明憶就此告退。”明憶說罷,抱起未央轉身便走,而如鶯則負責送芷溪回宮。
    “明憶......”紫菀擋住他的去路,嘟嚷道,“是她先惹我的,我隻是......”
    “明憶並沒有怪公主的意思。”
    “那你幹嘛冷著臉?就為了一個下人,讓我在梁國公主麵前丟臉,你於心何忍?再說,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佟未央才來幾天啊,你......”
    “公主錯了,早在認識公主之前,我就認識她了。”
    “什麽!”
    紫菀大吃一驚,未央靠在明憶懷裏,雖然痛得要斷氣了。可是,心裏樂開了花。隨即又開始擔憂,明憶隻是質子,今天一下子就得罪了公主和趙湘湘,以後,該怎麽辦啊?
    “你們早就認識?那麽我們......我們又算什麽?”
    紫菀一副很受傷的神態,特別是明憶還抱著未央,那麽緊,生怕她摔下一般。
    “公主,你的情意,明憶明白,但恐怕答案還是一樣,隻能說聲抱歉了。還請公主以後也不要遷怒他人,若因為木人的事......”
    “你現在給我刻也沒用,我才不稀罕!”紫菀賭氣,一臉倔強,“明憶,你百般拒絕我,是不是因為她,因為你喜歡佟未央!”
    未央差點昏睡過去,卻因紫菀的大吼,心又狠狠揪著。她無力睜開眼睛,卻依舊傾心的等著,等著明憶的回答。
    “不是!”明憶想都沒想,回答得異常幹脆,“我誰都不喜歡!”
    “包括佟未央?”
    “是,包括她!”
    “我不信!”
    “我隻是說出實情,信與不信,那是公主的事。”明憶說罷,繞開紫菀,抱著未央而去。
    “我不信、我不信......”
    紫菀大喊著,心中更是怨恨,都是因為佟未央,都是因為她,明憶才會變!不能原諒,決不能!
    聽著紫菀的叫器,未央的心沉到了穀底。紫菀不相信,她相信。
    是的,一直以來,她都在自欺欺人,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那個感受。當你對一個人百般熱情的時候,他卻沒有一丁點反應,傻瓜都知道為什麽
    她,佟未央,或許真的從未真正了解過明憶,也從沒有機會走進他的心。
    “除了臉,還有哪裏疼?”
    明憶關切的問著,小海也隻看得見表象,未央的臉腫了,但是,一巴掌怎會讓一個人如此虛弱?
    麵對他的關切,未央不知如何回答,喜歡與不喜歡,本該很簡單的一件事,為何,在她與明憶之間就這麽難?
    “明憶,我喜歡你!”她終於還是說了,睜開眼睛,卻看不真切他的臉。
    他突然停下步伐,明明看不見,卻仍是遲遲不敢低頭看她,一顆心徹底被打亂。從如鶯跑來尚河殿說她出事的時候,就亂了。
    或許,他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他不該給她梨花糖,不該給她刻木人,更不該衝動的來救她。
    “明憶,你呢,你對我是什麽感覺?”
    未央不甘心的問著,她的眼皮越來越重了,好想睡覺,可是,答案、答案是什麽,明憶?
    “我不知道......”
    終於,他無奈的歎息一聲,再次邁起步子。
    聽到這樣的回答,未央真的覺得好無力,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喜歡,還是不喜歡?
    她終究還是有羞恥心的,沒有勇氣再問第二次,就這麽靜靜的靠在他懷裏,後來的後來,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殿下,你怎麽不告訴她實情?”小海見未央睡著,跟在一旁急。
    明憶又恢複了一貫的平靜,“什麽實情?”
    “她喜歡你,你也......”
    “你什麽都不懂!”
    明憶打斷,懷中的人兒沒有一絲反應,她睡得好沉好沉,曾經,也有個人像她一樣,是他生命裏的太陽,她也說喜歡他,可是,最後傷他最深的人,還是她!
    走著走著,小海突然拽住他,低聲道,“辰王。”
    不遠處的柳樹下,安允灝背靠在樹幹上,似乎在等人。衣角有些濕,不知道在哪裏沾了水。
    “奴才給王爺請安!”小海剛說完,安允灝抬眸便喊,“司馬明憶!”
    在胤國,隻有安允灝這樣連名帶姓的喊他,其餘人要麽明憶,要麽殿下,抑或明憶殿下,隻有他,這麽強勢,這麽......無禮又狂妄!
    “王爺為何總要強調我的姓氏。”明憶笑言。
    安允灝卻是一臉冷峻,瞥了眼他懷裏酣睡的未央,道,“不強調,本王是怕你忘了自個是什麽人!”
    這樣含沙射影,明憶卻無謂,“我是什麽人?”
    “你說呢?”
    明憶無話可說,臉上的笑意掛不住了。
    小海膽戰心驚的看著兩個主子,插不上嘴,更不敢插嘴。剛剛躲過一劫,不想又來一劫。
    “司馬明憶,你一向明哲保身,怎麽這一次如此衝動?因為她?嗬,你的眼光還真是不一般啊!”
    怎麽聽起來酸溜溜的,小海偷偷瞅著安允灝,不知道他到底打什麽主意。
    “王爺的意思,明憶不明白。”
    “少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明知紫菀的性格,她就是一門心思喜歡你,眼裏容不得旁人爭。你越是對誰好,她就越是討厭誰、針對誰。你現在這樣做,不是在幫她,而是害她!”
    “她?她是誰?”
    “司馬明憶!”安允灝被惹毛了,他是瘋了,瘋了多管閑事!
    “王爺,凡事想得明白透徹,利弊分析了一次又一次,這樣的人生還有意義嗎?我沒有想那麽多,也沒時間想那麽多,我隻是想對一個人好,簡簡單單的保護她。”
    “那你就不能換個對象嗎?”
    “王爺很在意她?”
    “哼?”安允灝瞪了死花癡一眼,“你說岔了,該是厭惡!”
    “嗬,既然如此,那王爺就不必管了。”
    “司馬明憶,這不是你隨心所欲的地方,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愚蠢!”
    “王爺又何嚐不是呢?又有誰能將愛與權,情與利分得清清楚楚?”明憶的反問,讓安允灝啞口無言。
    “王爺,借過。”明憶抱著未央想走。
    “你要帶她去哪?尚河殿嗎?你還嫌害她不夠?上次是毒酒,這次是耳光,那麽下次呢,你能想象下次是什麽?司馬明憶,你別像沒見過女人似的,遇見個傻瓜當成寶。”
    安允灝的挖苦還真是不遺餘力,明憶訕笑,“王爺未過門的妻子是燕京第一美人,您當然眼界甚高,看旁人皆是草。”
    安允灝臉一寒,外人皆言明憶殿下平易近人,屁話!
    有這麽字字帶針的“平易近人”嗎?他真不知道是傳言有誤,還是司馬明憶這家夥太能裝?反正,他沒功夫和他糾纏,上前欲抱未央。
    “王爺想做什麽?”
    “我要帶她出宮,把她給我!”安允灝出言就是命令。
    “為什麽要交給你?你和她......”
    “她沒和你提過嗎,我是她姐夫啊!小姨子受傷,本王帶她回去療養,難道還要問過你這個外人?”安允灝強行去抱,簡直成了搶,明憶卻抱著不鬆手,煩得安允灝想動手,“鬆開!不想她死,你就放手!”
    “該鬆開的人是你,王爺,我想就算她醒了,想看見的人也不會是你!”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管好自己吧,我父皇的禁令尚未解除,你私出尚河殿,我看你怎麽交代!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來的人,憑什麽口出狂言要保護別人?”
    一句話,輕易戳中明憶的痛楚。
    他隻是稍微的遲疑,安允灝就趁機將未央接抱了過去,隨即又盛氣淩人道,“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我軍打了大勝仗,吳國亡了,疆土劃歸到胤國。你們的禁令很快就會解了,本王也不知道,這消息對你而言是喜訊還是噩耗?”
    隻是瞬間,明憶的連就變得慘白,安允灝無所謂的瞥了他一眼,倨傲的抱著未央轉身而去。
    “殿下......”
    小海小心的扶著明憶,隻覺得他的手冰涼似鐵,嘴裏喃喃重複著,“吳國亡了...亡了......”
    “去佟府!”
    安允灝抱著未央上車,馬車一路疾馳,她也是一直酣睡不醒。他真不明白,佟未央是陶瓷娃娃嗎,一巴掌就給甩暈過去呢?
    他把她仍在馬車座位上,奈何一路顛簸,她就這麽滾啊滾的,又攤上他。
    安允灝還在氣頭上,沒心情理她,任由她在車裏磕來磕去,磕死了才好。他惡毒的詛咒。
    現在一看見未央,他就火大,沒有原因。可是偏偏就總讓他看見,不是不要臉的親明憶,就是讓他抱,還真是什麽人都有!
    “砰”
    馬車一顛,未央從座位上直接掉了下來,摔了個狗吃屎,居然還沒醒。
    安允灝依舊坐著,不客氣的用腳輕踢了她兩下,“喂,佟未央,你是死豬嗎?”
    她依舊沒有醒,安允灝這才慌了,將她抱了起來,故意拍她的痛臉,“佟未央、佟未央......未央......改道改道,去杜大夫那裏!”
    “是。”門外車夫答複,策馬回行,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