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衝喜王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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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會替我保守秘密?”蘇青寧惶恐不安。
    未央重重的點頭,“嗯。”
    “真的?”
    “你放心,我不會說的,我發誓。”
    “好,你發誓!”蘇青寧認真得很,發誓隻是未央隨口一說,她卻堅持,“我要你發誓!”
    “好,我發誓。”未央舉起手,說了條最狠的,“如果我把此事說出去,就天打五雷轟!”
    “不夠!”蘇青寧敏感的叫器。
    “那怎麽說?”未央無辜。
    “你就說,如果你說出去,就失去最愛的人,讓他不得好死!”
    未央目瞪口呆,望著蘇青寧依舊美麗純情的臉,無法相信,這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央央,你猶豫呢?你說的一切都是騙我的,你會說出去是是不是?你就想讓別人都知道,都來笑話我。”蘇青寧異常緊張,胸口疼得厲害。
    未央百口莫辯,“好,我發誓我發誓,但是,我不得好死行不行?幹嘛詛咒別人,又不關他的事。”
    “你若真不會說出去,又怕什麽毒誓呢?”
    蘇青寧不死心,未央無奈的發誓道,“如果我說出去,就讓......就讓我失去最愛的人,讓他...不得好死......”
    蘇青寧緊繃的臉,終於放鬆下來,一如她緊繃的神經和強撐的身體。虛弱感伴著撕裂的疼痛,將她徹底掩埋,她暈倒在未央懷裏,聽不見她的喊聲,看不到她的惶恐。
    隻記下了,那個人的話: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還有誰這麽希望?
    那個人是誰,是誰?!
    就算沒有答應蘇青寧,未央也不會說出去,女兒家的名節,比什麽都重。更何況,她和安允灝都要成親了。她不能說,不能毀了人家大好姻緣。盡管這樣,似乎對安允灝有些不公。
    為了不想讓旁人知道蘇青寧的事,未央連嬋娟和芷溪都不敢說,更何況她們身後還跟著四個侍衛,人多嘴雜。所以不等他們來,未央就偷偷將蘇青寧帶走。
    她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才把蘇青寧抱抱歇歇弄出那座禪院,屍體她是管不了了,現在脫身最重要。她還帶走了床單,收拾掉了一切跟蘇青寧有關的東西。
    幸好碰到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和尚,未央找他幫忙。那小和尚雖然力氣不大,卻總比一個人搬強。她說姐姐犯病暈倒了,要及時救治,小和尚便帶著她抄近路,一路人煙極少。未央也懷疑他會是假和尚,可惜現在,除了相信,她別無他法。
    還好,這個世界沒有讓她絕望。
    兩個人終於把蘇青寧弄出了忘塵寺,走的是西南角的一個小門,道過謝後,未央忙攔了輛馬車直奔佟府。
    事是瞞不了佟夫人的,不用未央說什麽,她一看便明白,當時也是一臉震驚,說要通知蘇府。
    未央六神無主,隻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製止了母親的行為。
    她們將蘇青寧抱到床上,給她擦洗之後,又將上回未央沒用完的藥全給她抹上,才換上幹淨的衣服。可是,蘇青寧絲毫沒有好轉,人在昏迷中,像死了一般,沒有半點生氣。
    佟夫人說要請大夫來,未央卻不敢,就這麽照顧了蘇青寧一會兒,瞧著她的臉由白轉紅,燒得滾燙。
    “這樣拖下去,對她沒有一丁點好處,我必須去請大夫,或者讓蘇府來接人。”
    “娘,這會讓別人知道的!”
    “難道貞潔比性命還要重要?”佟夫人的質問,令未央啞口無言,的確,在塞外或許不重要,可是,這一切於蘇青寧就太重要了。
    然而,眼見蘇青寧的情況越來越糟糕,比發病時還要虛弱,未央隻得先救人,“那娘先照顧著青寧姐,我去杜府找小影。”
    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將小影帶來佟府,幸而杜遠出遠門了,否則蘇青寧有事,他定要跟來,未央還真不知道怎麽應付。
    在路上,未央隻說蘇青寧犯病了。可是,小影一進屋,就什麽都明白了,她震驚的望著未央,分明是詢問,未央卻答不出半個字。
    救人事大,小影也無暇他顧,忙給蘇青寧吃了幾顆順氣凝神的藥丸,又開了兩貼藥方,讓佟夫人分別煎來。
    蘇青寧雖然昏迷不醒,但有小影在,未央心裏總算踏實一點,畢竟她是杜遠的關門弟子。隻見小影沒有上藥,直接拿出銀針開始紮蘇青寧的手指。
    十指連心,原本陷入重昏迷的蘇青寧漸漸有了些意識,疼得秀眉微蹙,未央見她難受,一慌道,“小影這......”
    “別出聲!”小影沉聲打算,臉上神情凝重,未央不敢打擾,隻是立在一旁,等候小影的差遣。
    隻是須臾的功夫,蘇青寧身上就紮滿了長長短短的銀針,未央不解,但杜家的醫術都帶著點殘忍,痛雖痛,卻非常有用。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蘇青寧的額頭冒出了縝密的小汗珠,小影聚精會神的一一又將銀針拔了出來。
    “把這藥倒在水裏,幫她擦洗一下,特別是淤青的地方多揉兩下,這藥是化瘀的。”施針很傷元氣,小影累得坐在一旁,未央遞了個帕子給她擦汗,又按其吩咐,仔仔細細的給蘇青寧重新擦了遍身子。
    也不知道是藥的功效,而是施針順氣化瘀的作用,蘇青寧身上的於痕散了些許。然而,哪怕是疼痛不在了,哪怕陷入昏迷中,蘇青寧的眉心依舊是緊皺的。
    未央多希望,她心底的痛,也能這樣被撫平。
    “她的病情又加重了。”小影歎息著,若有所思的看著未央。
    “那要怎樣才能讓她真正好起來?”
    “暫時是控製了,以後......”小影的目光瞥向別處,無奈的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央央,藥煎好了。”佟夫人在門外喊。
    未央將藥端了進來,不明白為什麽是兩碗,她有些困惑的給蘇青寧喂下,小影道,“一碗是她病發後常用的藥,可以暫時抑製喘症。另一碗是......事後藥!”
    “什麽!”未央大驚,不想小影竟什麽都明白。可是,她為什麽就不懷疑這一切所為之人,是安允灝?
    仿若看出了她的疑惑,小影平靜道,“蘇小姐身子不好,這些年王爺連大力碰她都不敢,更何況他們也快成親了,他也不會急在這一時。所以她身上的傷...絕不是王爺所為。”
    “不管你知道什麽,都請不要說出去。”
    “我什麽都不知道!”
    正說著,門外忽而嘈雜起來,間或聽見蘇夫人的聲音。未央心一慌,哪怕門關著,她還是不放心的抵了上去,果然,很快就聽見蘇夫人的敲門聲。
    “青寧、青寧......”蘇夫人敲了半天,沒有反應,不由得道,“未央,你到底把青寧怎麽呢?把門給我打開!”
    “青寧姐沒事,隻是、隻是病發了......”
    “我就知道她跟你出去,就別想好著回來,你就是個害人精!”蘇夫人一著急,竟口不擇言。她也不管別人聽了什麽感受,反正現在她隻擔心自己的女兒,“把門給我打開,未央,你聽見沒有!”
    “不行不行,小影正在給她施針,誰都不能打擾!”
    “小影?怎麽不是杜遠!”蘇夫人皺眉不悅,“來人,去把杜遠找來!”
    “夫人不必麻煩了,家師不在府上。不過,臨行前已特別交代過小影,請夫人放心,令嬡一定不會有事,隻是希望您別一直敲門,這樣會令小影分心,不能全力救治,還請見諒。”
    大夫的話總還是管用的,蘇夫人收斂了一些趾高氣昂,卻依舊要求道,“既然隻是病發,讓我看看有何不可?以前杜遠在的時候,我也......”
    “師父是師父,我是我,他能做到心無旁騖,我卻不行。還請夫人不要打擾,以免小影分神出錯,累及的可是小姐!”
    小影不卑不亢,蘇夫人終究是沒轍,妥協道,“那我什麽時候才能見她?”
    “這一整晚,她都要好好休息,還請夫人明日再來接她吧。小影一直會守在旁邊,夫人可以放心。”
    “那好!我明日再來,一切有勞姑娘了。不過......”蘇夫人話鋒一轉,“若我的女兒有個什麽閃失,別說你,恐怕杜遠也擔待不起,聽見沒有,未央!”
    她這一下子,警告了好多人。未央除了硬著頭皮說“是”,還能怎樣?
    好在蘇夫人沒一會兒還是帶著下人們離去,屋外就隻有芷溪,“小姐,你們剛剛到底在哪,怎麽我們翻遍了,都沒找到?”
    “沒事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是。”芷溪乖巧的回答後,也離開了。
    “怎麽辦?”等所有人離去,未央鎮定全無,小影忙翻弄藥箱,找來許多藥粉,讓未央準備準備,要給蘇青寧泡藥澡。
    她們兩個從下午一直忙到傍晚,沒有一刻的放鬆。屋內充滿了藥味,熏得人夠嗆,不但如此,未央還得幫蘇青寧按摩,助其血液流通。
    小影也不知道自己怎會莫名其妙的卷入,但既然答應幫未央隱瞞,就隻能將慌繼續圓下去。可是,還不等他們喘口氣,外麵又響起敲門聲,急促而凶猛。
    “是安允灝!”未央正在給蘇青寧搓背的手猛地一抖。
    小影詫異,怎就光憑一個敲門聲就知道是他?可是,很快就驗證了未央的話,安允灝在外麵喊,“小影,把門打開!”
    看來,他已經見過蘇夫人了,要不然也不會知道小影在裏麵。
    “在給蘇小姐泡澡,恐有不便,請王爺稍等。”
    “既然本王不能進,就讓佟未央出來!”安允灝盛氣淩人道,“佟未央,本王有事要問你!”
    “現在不方便,正在給青寧姐洗澡呢!”
    “那本王等!”
    誰知這一等,竟是一個晚上,小影編了無數個理由,就是沒讓他進來。畢竟她是杜遠的得意門生,她的醫術,安允灝還是信得過的,她說不能打擾,安允灝就絕不敢進來,他可不敢拿蘇青寧的命開玩笑。
    蘇夫人幾句就打發走了,惟獨這安允灝是個難纏的鬼,未央對這點深有體會。
    整整一晚,蘇青寧的臉上身上都要不斷的抹藥、按摩,未央不敢有絲毫鬆懈,連眼都沒眨。倒是小影累極了,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
    未央給她披了個毯子,再看蘇青寧的氣色好了不少,臉上雖有紅印,但無腫脹跡象,應無大礙。
    身上的印子也是淡了許多,未央找來件高領窄袖的衣服給蘇青寧換上,這樣,任誰都瞧不出她身上有傷。
    隻是人還是昏迷了,這一晚,她安靜得真像個死人。在夜裏小影睡著後,未央不止一次探蘇青寧的鼻息,真的太安靜的,安靜得令她害怕。
    好在她的燒終於退去,淩晨的時候還喝過藥,照小影的說法,天亮後人就會恢複些許意識。但,這一次病發得太嚴重,恐怕很難恢複到以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