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換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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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未央......”
有人喊著她,未央迷迷糊糊應了一聲,那聲音又道,“趕緊起床,聽見沒有,佟未央,跟本王滾開!”
胳膊上猛地一疼,未央倏地睜開眼睛,迫在眼前的是一張憤怒的臉,她迷糊的看著他,半響才看清是安允灝,嚇得驚訝一聲,“啊,你你你......”
安允灝滿頭黑線,咆哮道,“佟未央,你這個死女人,誰許你鑽進我被子裏的?”
未央低頭,立即倒抽一口涼氣,此刻,安允灝可憐兮兮被她壓在身下。她向八爪魚一樣,死死的抓著他。
要不是看她是女流之輩,安允灝早就一腳踹飛她了。也不至於被這樣抱著,一大早上就開始難受。
未央忽地想起做夢騎馬,臉唰的一下都紅了。忙從安允灝身上爬起,跌跌撞撞的跳下床,腳剛剛似乎是被安允灝壓著了,居然麻了,一步都不能走,摔了個狗吃屎。
她痛得齜牙咧嘴,身上更是腰酸背痛。雖然兩人之間沒什麽,但為了做戲,也沒少被他占便宜,現在被他壓得渾身上下都痛。
“活該!”安允灝最受不了佟未央那傻樣,十足的笨蛋,做什麽錯什麽。
對於安允灝的幸災樂禍,未央已是習以為常,但他仍光著膀子,讓她很是尷尬,別開視線,掙紮著爬起來,自個將衣服床上。
“搓衣板!”他冷哧。
“死耗子!”她反譏。
“王爺、王妃,起床了嗎?”阿蘭在外麵叩門,“奴婢來服侍二位起床。”
安允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等等。”
“是。”
阿蘭規矩的站在外麵,沒有推門,安允灝快速的從床頭拿過自己的佩劍,未央臉色一白,以為他等不了她紅顏枯骨,現在就恨不得殺了她。
“我不就是罵了聲死耗子,你不至於吧,你......”未央話都開始哆嗦,安允灝掃了她一眼,“若非留著你給青寧擋煞,我早就一劍殺了你!”
這陳年往事又拿出來說,未央臉倏地一沉,竟比昨夜安允灝說要囚禁她一生,還要難看。
安允灝以為不殺她,她就該感激涕零了。卻不知,那什麽天煞孤星、皇後格、以及後來的擋煞,都成了她們之間再也無法跨越的泓溝。
一切因擋煞而起,然而,終生的心結,也在於此。
安允灝才沒心思理會未央的感受,他拔劍劃破自己的手指,然後一點點抹在沒用落紅的白帕子上。
看著那血,未央心底說不出什麽感覺,隻是有些怔愣。安允灝抹了一點,扭頭道,“拿絲帕給我。”
未央將自己的絲帕給他,見他將手指上仍在流的血擦去,下意識道,“幹嘛不都抹在上麵,這樣擦了,浪費。”
安允灝無語極了,明明她什麽壞事都做得出來,怎麽這會兒單純得像個白癡,“你以為殺人啊,要那麽多血幹嘛。這個,幾滴就行。”
“你還挺清楚。”
“從十七歲起,我父皇就給會送女人給我,你以為。”
“也送給明憶?”
“送他幹嘛,他個瞎子,能幹什麽?”安允灝喜怒無常,這會兒又是橫眉豎眼,拽過未央的手臂,嚇得她驚呼,“你幹嘛?”
“做事就不能留餘地。”他說著,挽起未央的衣袖,她已然知道是做什麽,心卻惶恐的揪做一團。果然,當劍尖除去守宮砂的時候,她雖然極力忍著,卻還是痛得叫出了聲。
“怎麽呢,王妃?”
阿蘭在外麵問,眼看就要進來了,安允灝忙將佩劍收起,可未央臉上痛苦的表情還未散去,他隻得故技重施,吻住她的唇,就在阿蘭推門而入的那一刻。
未央又痛又驚,本能的咬傷了安允灝的嘴,有鹹腥的血味兒在唇齒間彌漫。未央看著他,眼睛瞪著他,老大老大。可是他卻一直閉著眼,眉頭緊蹙,莫名的,令人心裏一酸。
或許,更該酸的是蘇青寧。她總覺得,今日的一切,都該屬於蘇青寧。
也常常會覺得安允灝這樣或那樣的瘋狂熱情,隻是因為將她當成蘇青寧吧!青梅竹馬的感情,應該很深很深,就像她和天祁一樣,呃...這個比方似乎不對。
不過說到底,安允灝是蘇青寧不要的,她另嫁他人,雖是迫於無奈。但事以至此,也隻能如此。於這樣情況下,未央再嫁安允灝,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雖然仍是會有那麽一點點的愧疚。
“專心點。”安允灝的聲音極細,未央卻仍是聽清楚了。剛才隻是做樣子的安允灝,這會兒或許是氣惱她的分神,居然當真吻起了她。
阿蘭看兩人這樣,並沒有一絲尷尬,反正在宮裏見皇上和妃嬪或者皇後這樣,她是見多了。隻是掩嘴笑著,看他們這麽如膠似漆,她也替皇後娘娘放心,又見床上的白帕子染上幾滴落紅,更是眉開眼笑的拿起收好。
還說伺候他們起床,阿蘭拿著“落紅”帕子就喜滋滋的走了,未央微喘著推開安允灝,自己嘴唇都被他吻得有些腫,他也好不到哪裏去,被她咬出血了。
兩人互看著對方,尷尬了半晌,還是安允灝先開口,“更衣!”
未央以為是讓她更衣,愣了一會兒,才瞧見有丫頭進來,拿著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替他換上。未央退到一邊,幾絲鄙視的看著他,一個大男人,還要別人給穿衣服。這燕京的人,真是嬌生慣養。
穿完衣服後,丫頭道,“王爺,剛剛側妃來過。”
“什麽事?”安允灝的問話,總像從鼻子裏哼出來,聽不出半絲感情。
“側妃今日歸寧,請您和她一起去。”
“歸寧?”安允灝不由得抬眸看著未央,她仿若沒聽見,繼續喝著茶。
“知道了,告訴她,一會兒在大廳等我。”
“不用等,我已經來了,一切都準備來了,就等著王爺出發呢!”趙湘湘還真是無處不在,居然就這麽跑到新房來,對未央熟視無睹。
“起這麽早?”安允灝隨口寒暄著,“什麽時候來的?”
“蘭姑姑一走,我就來了。今天歸寧這麽大的日子,當然要早起,我爹一早就派下人過來接了,現在和姨娘們都在家裏等你呢。走吧走吧......”
見安允灝已經穿好,下人也供他洗漱完畢,趙湘湘開始拽他、催他。
安允灝是個性子不好的人,可是,對趙湘湘,他脾氣似乎好得很。最多就是板著臉,從來沒有吼過她,而未央就不同了,隔三差五的被吼。
未央有些不滿,卻不是對安允灝,而是趙湘湘。
她扭頭道,“側妃見了我都不行禮問安,這王府還有沒有規矩?”
“本來是有的,可是王妃是你就不必講規矩了。”趙湘湘有些張狂,得意的挽著安允灝胳膊說,“王爺說的特許可還算數?你說除了重大場合,我都不需要像王妃行禮問安,更不需要磕頭奉茶?”
未央一驚,這妻妾還有什麽分別?誰知安允灝還真點頭,“這個自然作數。”
趙湘湘歡聲雀躍,安允灝懶得理會未央一臉死色,攬著趙湘湘高調離去。
他們一起歸寧,卻讓正妻一個人回家?
她以為,她不開口,他就該知道孰輕孰重。誰知道,竟是她自不量力了。就算開口,結果還是一樣。他說恨她的話,言猶在耳。她記住了那句不碰她,卻又豈敢忽視那些威脅的話?
反正她從來就沒有稀罕過他,沒有人陪還就不能歸寧呢?
未央勾嘴笑了笑,她才不屑那隻死耗子。沒他去,他們一家還暢快些。
芷溪沒回,還不知道高天祁怎麽樣呢?未央擔心著,在房間裏收拾了一下,難得的抹了胭脂水粉,就是想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帶了皇上賜的玉,高天祁送的簪子,好好打扮一番,竟看不出一點失魂落魄。
“來人,備車!”
“是!”外麵人應答,不一會兒就在院前停好了馬車,未央收拾得妥妥當當,包括吻痕都遮住了,才端莊嫻雅的走了出來。
上車,竟看見一車的禮品,不由得狐疑道,“這是......”
“王爺昨早就準備好了,說是給王妃回門用的。”
未央終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對安允灝的種種,有怨有恨有愧同樣,也還是有些絲絲感激。至少,他沒有強要了她,不管是他不屑不恥還是其他,隻要他沒有太過強迫她的意願,她就該知足。
畢竟,她不愛他!她不是趙湘湘,給不了他笑臉溫言。這於一個男人來說,心裏藏著別人,是最大的羞辱吧!雖然他心裏也有人,但燕京對男人就是寬容,更何況他還是王爺。是自幼就被人捧在手心,高高在上的皇子。
他們這兩個彼此不愛,甚至彼此痛恨厭惡的兩個人,能這樣還算平靜的相處,或許已經是最好的了。她想不了太遠,不知道將來會如何,也不知道多久才會令他厭煩,將她休棄。反正在此之前,她是他的妻,是京塞聯姻的主角,她就要恪守本分,不能行差踏錯。
馬車穩穩前行,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佟府。
佟夫人一早就侯在門口,未央下車看著她孤零零的站在門口,心頭一酸,“娘......”
“回來啦!”她笑著牽過未央的手,看著小廝將禮品一摞摞的抱進去,就是沒有看見王爺。心頭就已經明白,什麽都沒有問,“進去吧,還沒吃早飯吧!”
“嗯。”未央笑,“王府的飯菜不好吃,還是想吃娘做的。以後天天回來吃好不好?”
“傻丫頭,王府那麽大的家業你要幫忙打理,哪能隻顧著嘴饞跑回來?要是以後有了孩子,相夫教子,這才是女人該做的。”
“娘,你又扯哪裏去呢?”未央咋舌,嘻嘻哈哈的推著她往前走,“快走快走,我要餓死了。”
佟夫人溫柔的笑著,母女倆歡歡喜喜的進了佟府。未央哪裏是要吃啊,一回府就直奔高天祁的房間,可是,跑到門口,她忽而止住了腳。一時不知道進去該說些什麽,也是第一次,她竟有些怕麵對,不敢見高天祁。
“大老遠就聽見你的腳步聲,來都來了,怎麽還不進來?該不是當了王妃,就不屑和我們這些人打交道了吧!”屋裏傳來高天祁揶揄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