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和親】和蘇青寧翻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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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承認了,蘇青寧反而覺得無話可說,顯得一直是自己無理取鬧,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痛心疾首道,“佟未央,我們之間再無姐妹情意,我今生最大的錯就是帶你回家,讓你將我的人生毀得一團糟,我這輩子所受的苦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八年姐妹情就這樣說斷就斷,未央隻是看著蘇青寧,冷然道,“為什麽突然如此失控,因為安允灝死呢?你聽誰說的?安允策嗎?若真死了,恐怕他也別想脫得了幹係。這次還有我義兄同去,安允灝怎麽會有事,莫非在你眼裏,他就這麽不堪一擊?”
“誰不知道高天祁是你的舊情人,什麽義兄,都是鬼話!你還能風輕雲淡的說這些?你相公死了,你就一點都不難過?”蘇青寧都哭紅了眼,看著未央一臉無所謂,更是惱火。
“知道是我相公就好,就算是哭,也該是我這個當妻子的哭,還輪不到你!”
蘇青寧怒了,佟未央比她想象中狠多了,這些年她是白對她好了。這麽快就翻臉無情了,不是哭著求她原諒,居然還敢駁斥她!
“佟未央,沒有我,你能有今天嗎?你連名字都是我給的,你有什麽?你憑什麽這麽囂張!”
“是,我是感激你,可是,這不能成為放縱你予取予求的理由。我也是人,難道就因為你買了,我就要一輩子附屬與你?”
“所以你不甘心呢,你嫉妒我,想要搶走我的一切!”
未央百口莫辯,“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搶你什麽......”
“那允灝呢,他又算什麽?不是你搶的嗎,若沒有你,我們能分開嗎?你聯合安允策欺負我,就是為了允灝對不對?”
不想被人誤會,卻一再被誤會,未央解釋多了,也乏了,沒有人相信。她隻能選擇沉默。
蘇青寧突然也不說話了,就這麽一直看著未央,今天她說的話太多了,是她沉不住氣了。可是,太氣太絕望了,允灝死了,她怎麽也不願意相信。然而安允策的話又豈會有假。
“青寧姐,你還有話說嗎,沒有就請回吧!”未央始終垂著眸,她實在不想看蘇青寧這個樣子,或許她們都變了,都不再是當初心無旁騖的小女孩了。
“不要再叫我青寧姐了,我受不起。”
“好,瑞王妃!”
“你故意氣我的是不是?”蘇青寧臉一紅,猛地咳嗽起來,未央竟條件反射的扶著她,那一瞬,竟滿心淒涼,不知為何。
照顧蘇青寧已經成為習慣,因為從小就知道,她身子不好。所有人都順著她,照顧她,包括未央也是如此。
今天是蘇青寧第一次生氣,未央也是,第一次對她說話如此無禮且放肆。
“央央.......”蘇青寧忽而抓住未央要鬆的手,“你和允灝一樣,隻要我一有事,你們都在我身邊,我們還像過去一樣多好,為什麽會成為今天這局麵?你為什麽要介入我們之間?你說祝福我們幸福的,你覺得我們現在幸福嗎?允灝死了,我活著不過是行屍走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隻是......隻是太傷心了,我無法接受允灝就這麽離我而去......他還答應我將來一定要娶我的,隻要瑞王寫了放妻書他就娶我的,他怎麽能死,我們說過會白頭偕老的啊......央央,對不起、對不起......”
邊哭邊說,蘇青寧終是體力不知癱靠在未央懷裏,她輕輕摟著蘇青寧,竟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不管怎樣,不管是有心傷害還是無心的,她和蘇青寧之間,她早已清清白白的知道,再也回不到當初。
隻是蘇青寧的服軟,她的道歉,那樣可憐那樣卑微,難怪男人無力招架,就連未央這女人也恨不起來,那一巴掌雖痛,卻不及蘇青寧的眼淚讓人心酸。
未央什麽也沒有說,不知道說什麽好就隻能沉默。臉上還好痛,她心底終究是有芥蒂的。安允灝答應和她成親了嗎,為什麽她現在聽蘇青寧的話都要打個問號,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心底充滿了不信任?
她說是未央介入他們之間,可是如今各自成親了,安允灝身上時有的茉莉香又算什麽?蘇青寧的氣息一再存在他們夫妻之間,這不是暗示又是什麽?
未央苦笑,自己才嫁入侯門不過一月之餘,竟也開始慢慢習染一些後宮氣息。猜忌、多疑,多麽可怕的詞。
喊來下人將幾近昏迷的蘇青寧抬上馬車,嬋娟臉色大變,怒視著未央的時候,就是個放肆欠教訓的丫頭。
終於蘇家主仆離開,未央的心情徹底被攪亂,“芷溪備車,我要進宮。”
“是。”芷溪說罷,命小廝去辦,扭頭看見未央臉頰帶傷,驚呼,“怎麽回事?該不是......瑞王妃打的?天啦”
芷溪忙拉著未央,“你別急著進宮,我給你上點藥,這麽深,都該毀容了。”
“沒事,反正又不漂亮,毀就毀吧!”未央無所謂的上了馬車,芷溪也跟了上去,車子穩穩前行,未央不停的催快點。
見未央少有如此慌亂的時候,芷溪不安的問,“怎麽呢,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來說王爺出事了。”
“她?”芷溪當然知道是蘇青寧,隻是詫異未央竟沒有喊“青寧姐”,隨即又意識到重點,“王爺出事?出什麽事?”
“死了。”未央的心一抽,她一直罵死耗子死耗子,可是,當得知這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竟是心痛,隨即才是懷疑。
他死了,她會心痛嗎?會嗎?
“什麽?”芷溪大驚,“怎麽可能,王爺怎麽會死?”
“怎麽不可能,王爺也是人呐!”未央的心都亂了,隻希望一切都是謠傳,但是蘇青寧都快發瘋了,她不相信也難啊。
終於到了皇宮,未央幾乎是跑著衝進鳳儀殿的,裏麵皇後正坐在鳳榻上笑,手裏看著什麽。未央魯莽的跑進來,她和阿蘭都嚇了一跳,“出什麽事呢,怎還跑起來了?呀,臉上怎麽呢?”
“樹枝刮的!”未央剛說了一句,就氣喘籲籲,一路太急,喉嚨堵堵的。
阿蘭忙給她到了杯茶,“王妃別急,喝點茶就好了。”
皇後讓人給未央擦了點藥,遂笑道,“你是不是知道灝兒來信呢,要是知道你這麽急著看他的信,肯定會高興壞了。”
“啊,來信呢?”未央剛喝著茶,驚訝得差點嗆到。
“怎麽呢,你還不知道,那剛剛疾跑為什麽?”皇上詫異,未央上前道,“我要看看信。”
皇後笑著拿開,“這可不行,這可是給本宮的,除非你將他寫給你的信和本宮交換,我也想看看,我那傻兒子會給新娘子寫些什麽。”
“他可沒寫信給我,母後,你就給我看看嘛!”未央死纏,很快就弄到信了,上麵安允灝講已經到了塢莘,一切安好,沒有暴亂正在放糧。讓皇後照顧身子,也順帶照顧下那愛惹是生非的辰王妃。
什麽!說她惹是生非!他才是破事多,剛還傳死了。
蘇青寧說去的途中就死了,這信上明明已經到了塢莘,還活得好好的,死什麽死,那隻死耗子命大得很!
未央心裏雖罵罵喋喋,卻輕鬆了好多。大家平安無事就好!
皇後道,“這是派人快馬加鞭送回來的,還是本宮收到的第一封信呢,他去軍營四年都沒給本宮寫過信。這都是你的功勞。”
“關我什麽事?”未央不解,皇後笑,“和你成親後,本宮看他懂事多了,人也溫和了些,進宮請安也不會立馬走,而是陪我聊會天。”
未央失笑,哄著她說,“母後的要求真低,要想聊天,等王爺回來,我們天天陪你,直到你耳朵聽出繭為止。”
“本宮可是記下了,要一起來哦,可別騙我。”皇後很認真的說,未央點頭,“好啊好啊......”
“既然進宮來了,就陪母後下下棋吧,你這幾天沒來,我這棋癮犯得厲害。”
未央叫苦不迭,“不要吧,人家老是輸,不想下了。”
“來嘛來嘛,我讓著你。”
“您每次這樣說,結果還不是把我殺光光。”
“這次不會了,母後保證。”皇後還真舉著手,未央笑眼看著她,真的覺得好親切。她就像個母親一樣平易近人,雖然麗妃對她也好,但未央總有幾分敬畏。對皇後就不一樣了,隻有敬沒有畏,她太孤獨了,沒有丈夫的寵愛,連兒子也不理她,一個人守著鳳儀宮,母儀天下又如何,太淒冷了。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安允灝走的時候,正值七月盛夏,一晃眼竟已是十月底。燕京秋天很短,如今就已經有入冬的寒意了。
未央褪去輕薄的紗衣,如今換上略厚的含棉錦衣,霓裳閣會定期給王爺王妃送衣裳,款式顏色基本都是一搭的,倒還真有點夫妻同行的意思。隻是多數都是未央一個人穿,另一套王爺的,一直空置著,從夏天到秋天再到初冬,他一套都沒有穿。
賑災以後,安允灝又留下負責水渠修建,這才延誤了歸京的日子。而沒有暴亂,高天祁及其部下沒必要久留,遂開始班師回朝。
此去已經三個多月了,未央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看落葉紛紛,竟開始懷念初春的時候。
她是永昌二十九年進的京,那時候百花齊放,春意盎然,不想一眨眼的功夫,竟已是冬日臨近。嫁給安允灝有四個月了,未央蕩著秋千,心中竟莫名想念那隻消失良久的耗子。
這個一直在她生命裏記憶裏晃悠的男人,當真正走到一起,她才發覺,一切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好,娘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有點過了。但是,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好舍下,想離去並非易事。
自那日之後,未央再見蘇青寧的時候少了,就是在宮裏聚餐偶爾見見,臉色看上去越來越好了,或許是知道安允灝沒事了,心情也好了。而明憶的眼睛,聽杜遠說快好了,未央也是充滿期待。
大家都很好,太子和如鶯看上去也很和諧,夫唱婦隨一起養花種草,還經常送未央花。隻是她的桑格花,和尚河殿的一樣,枯萎了一點,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今年冬天。
明憶曾遺憾的說,“桑格花,不適合在燕京種植。”
每每想起這句話,未央都倔強的想讓它開花,可是太子看過,說看明天春天看開花不,如果不開就徹底沒戲。
所以未央是一丁點都不敢怠慢,將它放在室內生怕它凍著,出太陽時才搬出去曬曬太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這花活在燕京,就好像拯救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