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離】可是,我喜歡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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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不想動,更不想和安允灝說話,她將手腕在床上擦了擦,血剛沒了又滲了出來。她也不管那些,頭暈得厲害,昏昏沉沉的隻想睡覺。她輕輕拽過一旁的毯子,以前輕而易舉幹的事,現在卻覺得要費勁所有力氣,手上的乏力感讓她不安,仿若沒有了雙手一般,隻是擺飾沒有一丁點用。
    終於將被子拽過一點,她好累起不了身,也無暇顧及衣衫不整,就挪動著躲進被子裏。他始終背對這她,所以她無從揣測他此刻的心情,隻是自顧的翻身,也背對著她,相背無言。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竟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從身後抱著她,她凍得瑟瑟發抖的身子這才暖和了點。她空蕩蕩的腦袋,無法得知那個人是誰,隻覺得他溫暖,就努力的靠近。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再度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屋內一個人都沒有。未央掃視著房間,好半響才意識到自己在西院。她坐起身來,渾身酸脹得厲害,芷溪推門而入,看見未央臉倏地紅了,忙轉身將水放到洗臉架上。
    “芷溪......”未央喊了她一聲,連聲音都沙啞了。昨夜的事記得一些,也忘了一些,她也懶得再去回想,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套了件裏衣,但扣子沒扣,被芷溪看得一清二楚。
    未央也覺得不好意思,想要扣起來,芷溪道,“還是先用熱帕子敷一下吧,再換身衣服。”
    “恩。”未央點頭,要接過芷溪提來的帕子才驚訝的發現手腕上綁了白紗帶,思來想去也隻能是昨晚安允灝弄的吧。
    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安允灝說她想司馬明憶就死定了,現在把血都給他了,會不會死得更難看?
    “還是我來吧!小姐不要不好意思,在碧雲宮的時候,我們還經常給麗妃娘娘擦藥呢!”芷溪寬慰著未央,殊不知她的臉早已紅透,帕子輕輕揉在有吻痕的地方,可是實在太多了,也不知道到底先揉哪,芷溪犯難了,蹙眉道,“小姐剛取了血,身子都沒康複,王爺也不知道輕點,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未央羞澀得臉通紅,想垂頭卻又怕看見吻痕更不好意思,遂佯裝無所謂的四處亂看。
    “呀,這墜子真漂亮。”芷溪忽而看見未央胸前的玉墜,拿起來看,“王爺送你的?肯定是昨晚,以前都沒見你帶呢!小姐現在是不是安心呢,王爺心裏還是有你的,隻是你是不是該忘記......”
    “忘記明憶”幾個字,芷溪沒有說出口,但是她篤定未央明白。雖然此刻她沉默了,但孰輕孰重,以後該如何生活,她心底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芷溪,你說一輩子守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身邊,那種滋味是不是特別絕望?”她忽而問,配合芷溪將裏衣換掉。
    “一輩子相守,怎麽會沒有愛?不要把愛想得有多難,日久生情才是最持久的愛。在我看來,王爺對你是上心的,小姐就不要患得患失了。”
    “嗬......”未央笑了起來,和安允灝裝恩愛連芷溪都蒙了,還有誰會不信?
    她扭頭看著窗外,雖入冬但陽光明媚,也足以暖人心。桌上的桑格花謝了,徹徹底底的焉掉了,死掉了。
    其實死了好幾天,未央一直不許仍,今天,她下床來,親自捧著它在院子裏挖了個坑,埋掉。連同那些她無法舍去的,一起埋掉,統統忘掉。
    瑞王府。
    瑞王早早的上朝去了,杜遠恭恭敬敬的在桌邊立著,蘇青寧蹙眉喝著藥,幾度吞咽不下去,味道雖然加了草藥在裏麵壓住了腥味,可是,還是讓她作嘔。
    “杜大夫,你這配的什麽藥,我要喝到什麽時候,太難咽了。”蘇青寧終於喝完了,擱下空碗的時候,實在忍無可忍。
    如今這藥已經喝了五碗,杜遠沒有騙她,這藥確實有用。她的氣色好多了,就連咳喘最近也少了。加之膳食調理,有些長胖的趨勢,不過這點她不喜歡。雖說她看上去弱不禁風,但也不想吃得胖胖的,那樣一點都不惹人憐愛。
    屋內就隻有杜遠和蘇青寧二人,她喝過藥後,急切的漱口,吐出來的都是紅色液體。最開始下人們還以為她吐血,不僅安允策對她更好了,就連皇上也賞了大量珍稀藥材。太後也心疼她了,竟然出宮親自來看。
    太後心底終究是有她的,雖然生氣她不聽話,但是在她身邊那麽多年,這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殺的。
    最終難受的味道終於衝淡了,蘇青寧吃著酸梅壓住這份苦澀,見杜遠一直默不作聲,又問,“到底還要喝多久,你說的痊愈是不是真?”
    “還喝兩次就可以痊愈。”
    “真的?”蘇青寧眸中有了光彩,感激的看著杜遠,“我從來不敢相信竟真能好,多虧了您,對我如此盡心盡力的照顧,比我爹對我還要上心。”
    “杜某愧不敢當,小姐要真要感謝,那個人恐怕不是我。”
    “是誰?允灝嗎,我當然感激。”蘇青寧臉頰泛紅,幾分羞澀,她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還他,來愛他。
    “辰王固然費盡心血,但是......”杜遠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小姐知道這藥裏參了血,難道就真不知道是誰的血?”
    “我不敢問,我怕答案是我不想聽的。”
    “根本就不需要問,你知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什麽都不要說了。”蘇青寧臉色一寒。
    “你知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杜遠突然也激動起來,“那日,在門外偷聽我和阿武講話的人是不是嬋娟,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藥引是什麽,對不對?”
    “就算我知道又怎樣,是她欠我的,沒有我她根本就活不到今天,是我買了她,她的命本來就是我的。更何況我什麽都沒做,取她血的人是你,騙她的人是允灝,關我什麽事?”
    “怎麽就不關你的事,我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小姐,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私?”
    自私嗎?明明是佟未央搶走她的一切,明明錯的都是她,為什麽要來指責一直是被害者的自己?沒有她,佟未央早就凍死大街了,沒有她,佟未央憑什麽出入皇宮,沒有她,佟未央又怎麽會認識安允灝,從而和她搶和她爭?
    所有所有的怨、怒,他們都不懂,居然還要幫著她。那個什麽都不如她的佟未央,憑什麽得到這麽多人喜歡?
    見蘇青寧半晌不說話,杜遠以為是自己的話說重了,不由得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你也別太自責太難過。”
    蘇青寧眉宇一暗,“可是,還是我害了她啊,我明明知道一切,我卻不能阻止,我想活下來,我這麽年輕我還不想死。杜大夫,你不是說她不會有事的嗎,對不對?”
    “怎麽會沒事?普通人取血都會吃不消,更何況我還在她體內下了毒。”杜遠的心狠狠揪了起來,“昨夜王爺召見我,王妃的氣色就不太好,他問我到底怎麽回事。”
    “那你......你怎麽說?”
    “我還能說什麽,都走到這一步,難道前功盡棄?”時至今日,雖然此法子不可取,但杜遠依舊不後悔,至少蘇青寧即將痊愈,他治好了那個喘症,這輩子也就了無遺憾了。至於佟未央,王爺質問的時候,他擔心王爺會心慈手軟而終止取血,就謊稱沒事,隻是取血正常反應,身子太虛不易房事太多,隻要休息喝些補藥造血,就一丁點事都沒有。
    王爺是將信將疑,但是,此刻,他除了陪他們一起走下去,哪怕是下地獄,也回不來頭。
    蘇青寧沉默了,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杜遠退下後,嬋娟端藥進來,她才又忍不住蹙眉,“嬋娟,天天喝藥,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這個是......”嬋娟紅著臉說,“你昨天和王爺同房,這個不要喝了嗎?還是不喝吧,您就安安心心當瑞王妃,給王爺生個兒子,這輩子就什麽都不愁了。要是讓人知道你喝這個,不想給王爺生孩子,還不知他要怎麽發瘋呢!還有辰王......你昨天也看見了,他和佟姑娘騎馬,別提多親密的樣子,您還是......”
    “親密?哼,不過是裝的,我和瑞王難道就不親密呢?”蘇青寧有些不悅,端過藥碗一飲而盡,她才不要給瑞王生孩子,她孩子的父親隻能是安允灝。
    三日後,明憶啟程回北涼,一路服侍他的人是送玉扇公主和親的使臣,而小海乃胤國人,明憶是帶不走的。
    他孤孤單單的來,如今走了,什麽也帶不走。
    走出宮門的時候,耳畔沒有小海輕聲提醒,他都覺得不會走路了,跌跌撞撞。他不知道到底有誰來送他,或許至始至終也就隻有玉扇一人,她哭著說,“明憶哥哥,你讓母後快點來接我,我不想在這裏,天祁哥哥也不在宮裏,一點都不好玩。”
    “玉扇乖,要聽雲兒姑姑的話。”明憶撫摸著她稚嫩的小臉,這就是弱國的悲哀,貴為公主皇子又如何,不過是弱肉強食下的犧牲品。
    “雲兒。”明憶起身道,“好好照顧公主。”
    “奴婢遵命。”雲兒俯身一拜。
    使臣道,“殿下,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