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痛】小傻瓜,你喜歡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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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手嗅了嗅,上麵還有她的香味,不由得勾嘴笑了起來,“小傻瓜......”
    一夜就這麽相安無事的過去了,從臘月初到臘月底,整整一個月裏,未央和安允灝就同住在東院,同吃同眠,隻不過不同床罷了。
    因為禦醫的叮囑,再加之安允灝太......好色,未央都不敢太靠近他,免得他動不動就說衝動了。和他刻意的保持距離,沒有抱他壓他,傷口自然好得快。禦醫說得沒錯王爺底子好,恢複起來也比常人快,更何況還是習武之人。
    內傷還需要慢慢調理,但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已經結疤而且掉卻了一部分,隻待剩下的自然脫落外傷也就好了。
    未央的腿傷早就好了,每天在安允灝麵前晃悠,讓不能下床的他嫉妒得要命。不過現在他外傷將好,也終於可以下地了,內傷調理不過是個虛話,誰還真的躺在床上等他慢慢調理啊。
    不過這一月的朝夕相對,沒有惡語相向,和上個月的相對無言,真可謂是冰火兩重天。未央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不再叫他王爺,而是叫允灝。反正就這麽叫著也順口了,而對安允灝漸漸的,她已然習慣他在身邊,沒有最初的排斥,也沒有冷漠的疏離,反而時常擔心他。
    她不知道在安允灝心裏到底有沒有變化,反正現在的他少了幾分戾氣,雖然仍會罵她,但是那眉宇間早已沒有所謂的恨。她不知道那是怎麽消失的,但願他真的相信她了,那些關於蘇青寧忘塵寺的事,真的與她無關。
    自從病了,安允灝將近一個月沒早朝了,今個實在呆不住早早的便去了朝堂。未央一個人現在家裏,不明白為什麽杜遠還不來取血。再不來這個月就要過了,豈不是少了一個月?
    照顧安允灝的時候,她也沒時間想這些,現在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差一碗藥,明憶的眼睛能好嗎?
    正想著那人便來了,依舊是杜遠和阿武,見未央行了禮便在西院的前廳坐下。
    未央問,“怎麽今天才來,不是總是月初的嗎?”
    “這個......”杜遠正要說,卻聽外麵有人道,“未央,本王買了你最喜歡的東西,快出來看。”
    未央聞聲跑了出去,西院的院子裏,一匹純白是馬兒悠閑的站在樹下,優雅的擺著尾巴,而安允灝牽著它笑意盈盈的臉在看見杜遠的那一瞬,徹底冷了下來。
    “這馬兒真漂亮,什麽品種?”未央喜滋滋的跑上去,撫摸著馬的脖子,毛發光澤柔軟而且姿態高雅得不得了,也非常溫順。
    杜遠和阿武走了過來,行禮,“見過王爺。”
    安允灝瞳孔遽然緊縮,帶著股警惕又犀利的目光,“不是讓你們過幾天再來的嗎?”
    “王爺推說王妃身子不好,所以我也是一等再等,但眼看這個月就要過完了,在下的可以等,可是有些人等不了,恐怕不僅等不了還會前功盡棄,雪上加霜。後果不堪設想啊!”
    未央很自然的挽著安允灝的手道,“我說杜大夫怎麽現在才來,原來是你不許啊。可是我現在身子好了,隻差最後一次,省得我時常惦記著,以後再也不用取也好安心啊。”
    明憶複明一直是她的希望,不管是出於什麽動機,就算是個朋友吧,她也希望這個朋友能平平安安。現在取了最後一次血,她就徹徹底底和他再無糾葛了。
    見安允灝沉著臉不說話,未央怯怯道,“生氣呢?”他又在氣她為明憶嗎?可是,這隻是換一個心安,換一個了結啊。
    安允灝低眸看著她,她什麽都不知道,她為司馬明憶若此,他是既生氣又嫉妒。可是,那真相卻讓他惶恐又心痛。然而,事以至此還能如何回頭?隻盼未央無事,從此蘇青寧痊愈,也與他無瓜葛了。
    “還要配藥,王爺莫要一再耽擱。”杜遠催促道,未央衝安允灝道,“你早朝也累了,去休息會兒,我這裏弄完了就一起吃早餐。”
    說著鬆開安允灝欲和杜遠一起進廳裏取血,安允灝卻一把將她拽回到懷裏,不顧眾人在場這般親密,未央臉羞紅,“怎麽呢?”
    安允灝半響說不出話,這讓他如何啟齒,如何啟齒?那些道歉和真相終是在心中百轉千回,怎麽也沒有說出來,而是換做了那一句,“我陪你。”
    未央有些驚訝,每一次取血安允灝都不在,這一次要陪同,看她為另一個男人割手腕?她突然覺得自己過分了,不由得軟聲道,“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
    那聲“再也不會了”包括了關於司馬明憶的一切一切,包括了太多太多,安允灝卻沒沒有明白,隻是摟著她說,“就這一次,以後就不會再痛了。”
    “嗯,那你去休息。”
    “我陪你。”他還是那句話,未央隻得讓他跟了進去,坐在錦凳上,安允灝站在她身後。看著未央將手割傷小枕上,那一道道劃痕每次都不重複,硬是將手腕都割花了。他每次都逃避看那個地方,現在這麽看過去,心都揪到一起。
    未央隻覺得安允灝好奇怪,握著她肩的手好用力,仿佛比她還緊張一般,她回頭安慰道,“不痛,一點都不痛。”
    傻瓜!
    安允灝在心底罵,卻不知道罵的究竟是誰,那杜遠用的藥水抹在未央的手腕上,也一點點抹在他的心上,冰涼涼的,就這麽呼吸一窒的瞬間,杜遠那夾在指縫間誰也沒看見的小刀片劃開了未央的手腕。
    這一次,竟比任何一次未央看到的都要快。
    雖然每一次杜遠都是出其不意的割破她的手,但這次太快了,快得藥水似乎都沒擦完,手腕就已經開始滲血了。
    因為速度太快,她甚至都沒來得及感受這痛楚,就又被血流出的刺痛感給代替。幸虧安允灝站在她身後,看不見她蹙眉醜兮兮的樣子。為什麽杜遠沒說最後一次這麽痛,比第一次還要痛上百倍,偏偏這一次還讓安允灝看見了!
    仿若那血中都帶刺一般,從手腕的傷口跑出的時候,紮著她的傷口刺著她的血管和皮膚,痛得她牙齒都開始打顫了。她死死的咬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那股子痛楚就快將她掩埋了,她隻覺得眼前發黑,卻痛得怎麽也暈不了。
    這也是第一次杜遠沒有擠,血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湧了出來,滴答滴答在碗裏濺著。偶有濺到安允灝的手背上,竟仿若烙鐵一般,灼得他苦不堪言。
    血染紅了他的眼,未央蒙在鼓裏,那一刻他是劊子手,看她的血一點點流出來,卻沒有阻止。隻在心裏一次次的安慰自己,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他聞到了那股子血腥味,就和那戰場血流成河的淒涼一樣,它們曾經溫熱過,這一瞬卻冰涼如水。他察覺到未央的變化,整個身子都繃直了,似乎在隱忍著極大的痛,另一手反複的拽著她自己的衣角,連指節都泛白。
    他輕輕將她摟入懷裏,她順勢轉身,一隻手緊緊地抱著他,頭埋在他腰間。他不知道她有沒有哭,隻覺得這瘦弱的身軀承受太多太多了,他想打翻那碗血可是他卻沒有那樣做,對未央,他似乎永遠都是這樣,想對她好,卻分明最欺負她。
    未央、佟未央......
    為什麽現在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心頭都會痛。就像鈍齒慢慢劃過一般,整顆心就如同你的手腕一樣,鮮血淋漓。
    可是,原諒我,從最初的鐵石心腸到現在的心如刀絞,我都無能為力!未央,最後一次,就當是個徹底的解脫,最後一次,我們彼此之間再無旁人好不好?
    “痛!”她終是忍不住了,低喊一聲,手緊抓著安允灝的衣衫,都快扯破了。
    “杜遠,夠了!”安允灝寒著臉,杜遠嚇得手一抖反而將未央捏了一下,血崩了一般,跑出來大量,原本不夠一碗的,現在又夠了。
    因為有王爺在,大家都緊張,阿武手忙腳亂的收拾著,將那碗血收起來。杜遠則幫未央上止血藥和包紮傷口,一切弄完後,將一瓶藥給未央道,“以後不需要取血了,這個用來抹傷口,會加快愈合,以前的舊傷疤也會淡化一些。”
    隻是淡化,不是完全消失不見???
    這一點讓未央很不滿,可是,此刻她沒有力氣管這些,她隻覺得雖然痛到哭了,可是卻莫名的輕鬆。再也不用取血了,也不用擔心明憶看不到被人欺負,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她不想擔心任何人,隻想好好活著,開心的活著。
    杜遠和阿武走了,未央卻仍是抱著安允灝的姿勢,他摟著她卻怎麽也不敢喊她。她是如此的安靜,整個人就這麽靠在他身上,他甚至擔心自己一動,她就會倒在地上。
    可是太久了太久她沒有動,安允灝不安的喊道,“未央......未央......”
    她沒有回答,連動都沒動,安允灝微微鬆開樓她的手,眼睜睜的看著她就像沒有骨頭的人一般,就這麽癱軟下去,仿佛....仿佛要就這麽融化......
    “未央!”就在她即將倒下的時候,安允灝驚慌的抱住她,忍不住大喊,“未央、未央,你醒醒、未央......”
    他驚慌失措的搖晃著她,甚至都拍臉掐人中了,她就是虛弱的閉著雙眸,沒有一丁點的反應。那一瞬,世界陡然一陣蒼白,就像這深冬萬物凋零,安允灝的心生生停止了跳動一般,耳旁沒有聲音,一點點聲音都沒有。
    “未央......未央......”他惶恐急切的大聲喊著,芷溪聽見喊聲跑了過來,還未開口詢問就聽安允灝急聲道,“快去快去讓杜遠回來,他還沒走遠,快點”
    “噗嗤”的一聲笑,很不和諧了打破了剛剛凝重的氣氛。安允灝緩緩低頭看著懷中的人,臉上的蒼白還來不及褪去,未央看著他哈哈笑了起來,“嚇到你了吧,哈哈,我鬧著玩了,我哪有那麽嬌弱,不就是痛了一下哪裏還真暈了,允灝,你太好騙了。不過你掐人家人中好痛啊,我差點沒忍住......”
    未央苦著臉揉著自己的人中,安允灝的臉上頓時隆起寒氣,“你騙我的?”